之华进来时正好看见一条火舌洞穿肖遥左臂,身边立刻传来之曼的惊叫。之华一边安抚她一边对肖遥道歉:"她连日惊怒过度,不大控制得住情绪,别介意。"然后吩咐之原:"机票放在这里,你好好照顾肖遥,有需要再找我。文文身体无碍,只是吓坏了,一定要之延抱着才肯睡。" 之原点头:"我送完他就去与你们会合。" 她们一离去叶之原便将头埋在肖遥胸前紧紧抱住他,肖遥已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推推他:"之原,让我下来。你二姊精神好象好了很多,与你姊夫和好了吗?" "唔。" "原?怎么了?原?想要?"肖遥好脾气地揉揉他的头发,"至少让我洗个澡,人都臭了。" "你当我是只知发情的野兽?!"叶之原没好气地抬头。 肖遥笑,轻抚他的脸颊,连日的奔波劳顿便在这一刻化作睡意弥漫开来。 见他朦胧困乏的样子,叶之原知道他终于放松下来,一颗揪紧的心这才略略平定。他一边拧开浴缸龙头放水,一边替他除去衣物,氤氲水雾中肖遥星眸微阖顺从着他的侍弄。 清洗完毕叶之原将他在热水里浸得微微泛红的身体抱上床,熟悉的胸怀让肖遥舒展了身体安心酣睡,一览无遗的纤腰翘臀清肩窄胯让叶之原咬着牙一忍再忍。肖遥被叫醒时,看见他一双憋到血红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吓得瑟缩不已,等发现密布自己胸腹大腿间深深浅浅的吻痕时更是惊得差点没勇气出门。 车到机场,叶之原将肖遥扣在怀里深深吸嗅,仿佛要汲尽他身上所有体味,直到肖遥苦苦哀求并保证一定尽快与他会面任他为所欲为才被放下车。叶之原伏在方向盘上注视着肖遥急急远去的身影,爱一个人竟需要如许的忍耐与坚持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然而对肖遥身心的耽迷沉醉却让他止不住地孜孜以求,感受着心中那朵火正沿着血脉缓缓燃烧他眯着眼发誓般自语:"不怕,我有足够的精力与耐力直至将你彻底熔化。" 7 叶之原直等到眼冒金星才收到肖遥的电邮,说是拿到一个月的假期问他如何打算。时值中秋,叶之原也刚刚结束内地的工作,便应家人要求带上他一同回家小住了几日。 再次见到这个之曼口中希腊神话般的美少年,叶氏一门已完全视他为自家人,时时拉了他去参加各种聚会,面对众人的关注与好奇肖遥虽然表现得不卑不亢沉静如故,但心中已是极不自在,只是碍于叶之原才强自撑着,好在叶之原知他不擅应酬很快领他避到了老父处,大家只道老爷子喜他陪伴也就不再纠缠。 肖遥爱静叶之原却好热闹,于是他白天将肖遥丢给爹妈自己外出游乐,晚间则搂了肖遥恣意尽欢。长时间的禁欲令得叶之原如同大江长河奔腾不绝,直把肖遥做得夜夜求饶,起床时每每遍体"伤痕"累得直不起腰来,幸亏白天可以躲在老宅不用再去应付诸多人事。 叶承宽半生戎马,倥偬熙攘,退休以后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爱清静,平日里与老妻含饴弄孙侍弄花草,或是邀了同好对弈对饮,十分安逸从容。他们很喜欢肖遥,由得他观棋赏花静默不语,肖遥在这里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感念之余,自觉无以为报,是以面对叶之原的搓揉益发甘心情愿。 文理二儿仍在爷爷奶奶身边生活,经过数月的休养两人的精神已经恢复太半,只是晚上还会发噩梦,见了肖遥依然亲厚。这一日肖遥躺在草坪上闭目养神,两个小人又跑来好奇地研究他眼下的黑影,正自尴尬,有人客来访救了他,原来是老爷子的棋友,也是酒友,因为早已觊觎叶氏收藏的一瓶250年金花干邑便常常激叶承宽以之为注同他斗棋。鉴于以往对弈总是输多赢少,叶承宽恐怕佳酿流失从不应允,今天不知那人耍了什么手腕老爷子竟然应承下来,三局两胜,谁赢酒归谁。各胜一局以后,叶承宽开始后悔,第三局因为心有牵挂便有些举棋不定,下到中场眼见大势已去正准备掷子认输,却被肖遥拦住,那人见肖遥年轻文秀也不放在心上,默许他接下残局,哪知肖遥每子落下都是两败俱伤的格局,杀伐之意铺天盖地,不过半局棋那人竟有些体力不支,最终以半目败北。 叶承宽哈哈大笑连呼痛快,当下便开启那瓶干邑分而饮之。棋友美酒入肠,也不再将胜负放在心上,还一通夸奖肖遥棋艺高超,肖遥神情腼腆直说过奖。 当晚之延夫妻有应酬,趁着小家伙缠住肖遥讲睡前故事,父子闲聊了一番。 "他的棋艺实际上比不过你何伯伯,但那股子杀气实在骇人,老何那腐儒差点没被吓死。"叶承宽说着经过,依然过瘾不已。 "我也奇怪,肖遥根本是个非常温和害羞的人。"叶之原充满迷惑。 叶承宽惊讶:"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将他彻底收服。" "收服?谈何容易?"叶之原苦笑,脑中想起肖遥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肖遥说他现受聘于一间科技性环保杂志社?" "不知道,我没问。" "你是否记得小时候见过一位叫梅轩的阿姨。" 叶之原连连点头:"记得,有双蓝眼睛,很漂亮,怎么后来都不见她来?" "因为我家有头粘人的小色狼。"想起幼子儿时的趣致模样叶承宽呵呵笑起来。 叶之原呷口威士忌,真怀念那段黄金时光,只要笑一笑就会被满足所有愿望,完全不劳而获。 叶承宽沉吟片刻才接道:"因为她很忙。那真是个充满传奇的女子,她的父辈与你外公颇有渊源,听说她现在主持一个国际组织,势力遍布全球,常常以环保名义惩恶扬善,手下有一批能力超卓的死士。" "你是说肖遥他......" "很象。如果真是的话倒好办了,梅轩从不强留属下。要帮忙吗?" "爸,肖遥一向不喜与人深交,他之所以接受我愿意呆在我身边是因为我予他足够的空间。" "但也不必跟自己过不去,看得出你很担心他。问题不过是了解到有关信息以后如何处理。" "我同意,或者适当的时候我会这么做,但现在我更愿意等他自己说出来。"他有这个信心,因为肖遥平静的睡靥下曾经紧张的肢体便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了。 又过了两天,叶之原玩得有点腻了,便提出要回研究所,肖遥松口气,想着他工作起来自己就可以轻松些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叶之原认识肖遥以来最快活的时光,西方风气到底开放许多,又不用象在家里那样回避娱记,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拉了肖遥逛街观剧吃饭郊游。肖遥完全失算,以为他回来是为了工作谁知是为了更好地吃他。他又将肖遥的衣服锁了起来,还把钥匙挂在脖子上,没他允许想穿也穿不到。肖遥试过软磨硬泡可是全部不管用,只得乖乖呆在床上用被单掩着身体,天性的羞怯反惹得叶之原愈加爱不释手,动不动就偎上前逗弄他。 对他层出不穷的花样肖遥简直应接不暇,叶之原有时喜欢自身后拥了一丝不挂的他站在镜前,一边以唇舌轻舔他的后颈一边逗弄他胸前樱蕾,在他羞不可仰的时候更会变本加厉在他下腹划圈进而套弄他的敏感,看着镜中自己的风流体态难堪模样,肖遥总是羞耻地闭上眼,可又往往不由自主地泄在叶之原手上,这时候叶之原便会血脉喷张,常常就着站位侵入他的身体直至他一射再射虚软地倚在镜上。 肖遥被他做到怕,可是又拿他,不,应该说拿自己没有办法,尽管体力透支疲于奔命,但是一颗心却实在贪恋他如火的激情,虽然深知现时的炽热不足以抵御来日的孤寒,但至少他的人生不会再荒凉。 因为贪图肖遥生理上深层的反应,渴望触摸到他的灵魂,叶之原做爱的手法越来越激狂,这个过程中他渐渐发觉肖遥的身体有轻微的嗜虐倾向,适当的粗暴会让他更加敏感放荡妖冶迷人,而这一点又反过来激发出叶之原作为男人最原始最强悍的征服欲望,自那一晚目睹了肖遥的自控力以后,驯服他的身体便成为他的人生目标之一。于是肖遥便常常被他的情趣用品操弄得又惊又羞无处藏身。 面对肖遥的顺从叶之原不是不觉得自己恶劣的,利用他人的感情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确够卑鄙,不过经过一番调教,肖遥的身子确实已开始对他惟命是从,有回他模仿影碟将肖遥双手以皮铐固定在床头,再用绳索把他小腿同大腿绑在一起,接着往他腰下垫入两个枕头,之后分开他的两腿至极限分别以绳索穿过膝窝向两边拉至床头束紧,肖遥浅淡如樱的私处便完全地展现在他面前。虽然没有抗拒,但是肖遥的脸色已经艳丽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身子更是止不住地战栗着,口中一径告饶:"原,别再闹了,快解开我,求你了,不要闹了。"叶之原对此置若罔闻,只充满欲望地欣赏着眼前惊心动魄的美丽,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肖遥的玉茎很快抬头轻颤并泌出汩汩晶莹,好似在向新主人邀宠乞怜,在那一刻叶之原心中的成就感达到顶点,服不服,我的宝贝,我甚至还没碰你呐? 就着这个姿势他狠狠要了肖遥三次,并且总在要紧关头施以手段让他喷发得一次比一次猛烈,情欲的冲击中肖遥忍不住闷哼出声,连足趾也曲了起来,叶之原却好整以暇直到最后那回才同他共赴云端,被解开时肖遥莫说起身连腿都无力伸直合拢了。那晚睡到一半,叶之原发现肖遥不在身边,而且半天没见回来,有些担心就去洗手间寻,看到肖遥正扶着门想站站不起来,叶之原笑着抱起他回到床上,肖遥有气无力地求他:"让我歇一天,就一天,不然这身子就不中用了。" 叶之原幸灾乐祸地在他身上厮磨:"我忍不住,谁让你假期那么短,再见你也不知又要等多久。不过你不是很能忍嘛?我再碰你你不反应就是了。" 肖遥勉力撑起上身试图同他讲道理:"那件事我道过歉了,原,你从来不是这么记仇的,况且你也说过男人......唔......" 没等他说完叶之原就用吻禁了他的声,唇舌霸道地在他口中追波逐浪汲津吮液直至他又软软地瘫在床上。 "只对你例外,我不单记你的仇,而且,缴枪也杀。"叶之原低头舔弄他的耳垂语音含混地说着,肖遥的身子立时蜷成一团。 8 叶之原自觉初战告捷,计算着肖遥的假期尚余十来天,便踌躇满志地开始筹划如何乘胜追击通过他的身体进一步攻陷他的灵魂。 这一日两人从超市买了东西回来,整理完毕肖遥抵赖着不肯脱衣服:"原,外面下那么大雨,我还没暖和过来。" "是吗?要不要我帮你暖暖?"叶之原不依不饶地走上前将他抵在墙上。 "等一下,现在还不到6点,至少等吃完晚饭好不好?" "这会儿不想要?" "不想。" "真的?" "别。不,......唔嗯......" "这算不算言行不一?" "......" 好不容易从情潮中浮出水面清醒过来,肖遥发觉自己衣衫半解被叶之原托着双腿坐在他的分身上,身前地上斑驳着白色的液体,身体里硕大的欲望依旧坚硬火热,他无力地仰靠在叶之原肩上,体内未退的情潮被那轻微的脉动引动得蓄势再发。这样放纵自己的身体会不会精尽而亡,他无意识地想着。 "遥,还好吧?不是说饿了,赶紧起来做饭,我要吃猪排,放多点胡椒粉。"身体里饱满的填充物被一下抽离,肖遥有一瞬空虚得失神,半晌才在叶之原体贴的安抚下缓过劲来。撑着酸软的腰膝做好晚餐,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叶之原,听着阶前冷雨敲窗,肖遥第一次有种想躲进他怀里的冲动。 "怎么不吃?" 然而若是命运想整治一个人,天涯海角躲到哪里都躲不掉吧。 "遥?" 不,海啸天,肖遥今生的宿命决不会是你。我知道你还活着,也知道你在找我,无论何时何地肖遥都会应战。你说得对,我们今生今世不死不休。这一次即便要殉葬肖遥也一定要送你下地狱。 "嘿,想什么呐?别浪费脑子了,没用的,今晚你逃不掉的。"肖遥黑沉的眼色表明他又在被往事纠缠,叶之原试图干扰。 多么熟悉的话,曾经日日夜夜听足了五年。 "你休想逃!"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我是你的命运,你逃不开的。" "知道为什么没在你身上刻记号?因为我已在你的灵魂上烙了印!" "想死?即便你死成了,我也会亲手将你化成灰吞进肚里。你是我的所有物,死了也是。"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若再试图逃跑,我一定会让你活到80岁日日如今天般生不如死。" "......" "......" "呀!"指尖突然的刺痛将他从往事中拉回,叶之原正抓了他的手放在嘴里轻啮,眼中的担忧看得肖遥心中酸软,真是物是人非啊,只要眼前的温柔甜蜜是一场真实的存在,他当真死而无憾。 那一夜肖遥用尽了所有的知觉只为确定自己不是在做一场美梦。 感受着唇舌吸吮的激痛、手腕皮铐的勒磨、肌肤上指掌的肆虐、臀间麻热的冲刺、还有下身一浪紧似一浪的波涛,他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谢谢你,叶之原,你的好肖遥会记得生生世世。 看着肖遥累极而眠,叶之原替他整好衾褥。今夜的他格外柔顺,仿佛要证明什么似的对每一下触碰都会细致敏感地回应,细腻温柔得让人感动不已。但是最后那声低喃的谢谢,叶之原却有些不大明白,看来得尽快想个法子让他彻底坦白,再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独自承受折磨,他的心脏怕是就快要不堪负荷了。 已经凌晨3点多,叶之原悄悄起身淋浴,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他习惯性地拿出剃刀对镜修面,刮到一半才醒觉还是半夜,外面的风雨声让他记起客厅有扇窗没有关牢,正准备去查看时突然听到些微响动,凭经验他知道屋里有外人进来了。想起肖遥还被铐在床上,他急忙穿上浴衣,又顺手沾湿一条长浴巾拿在手里,轻轻打开浴间的门,刚探出头去两柄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就一左一右顶上他的太阳穴。真是行家,竟可以潜至门边而不被他察觉。 "磁碟在哪?" "什么?" "别装傻!走!"左边那人将枪移至他后腰往卧室推。 叶之原无计可施只得随他们来到卧室门口,屋里已有两人枪口都指在床上。肖遥浑然不觉兀自睡得香甜,趴着身子黑发披散在脸上,被子不知何时滑脱到一侧,大半光洁的后背连同一小段曲线纤柔的腰臀裸露在淡白的灯光下,说不出的旖旎性感。看着他被手铐拴在床头的右腕,叶之原只觉心都要停跳了。 这时左边那人又再开口:"还是交出磁碟吧,你的美人捱不住的。"不等叶之原回答,他已做了个手势,屋中一人立刻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扑去。 屋中情势便在这时发生突变。 扑上床的那人刚刚挨到被单,肖遥微曲的左腿便重重踹在他的下腹,使的是断力,所以力道虽重却并没有将那人踢出去,反而令他吃痛地整个覆向床面,肖遥翻身的同时自由的左手曲肘撞上他的太阳穴。叶之原怎会错过这个机会,一个肘拳兼滚翻便躲开了枪口,手中沾湿的浴巾如同长鞭般狠狠扫在屋内另一人的腿上,那人被带得仰面后倒,叶之原趁机抢了他的枪在手,数声低沉的枪声过后,先前两人持枪的手腕被先后击伤。 这时肖遥已藉着身上那人躯体的掩护用抄自他腰侧的匕首割断皮铐连着被子翻到床下。趁着屋中缠斗的当儿,他迅速套上床边叶之原的运动服赤着足追赶已逃出门外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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