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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刎痕——水夜

时间:2008-11-14 09:15:29  作者:水夜

 

银白的LEXUS车体划成一道银光,旁若无人的驰骋公路上。
  从什麽时候开始,自己连喜好都让他给左右了?最初围绕身边的沉重色彩,已有大半在不知不觉中全汰换成这种最轻最软的色系,泉所钟爱的色彩。
  脚踩油门,无法松散的力道持续。
  「你还能动吧?」专注的眼睛仍直视前路。
  「可以。」
  「你的手不是废了?」
  「无所谓,暂时不能握枪而已。」
  拿出密封在纸袋中的光碟交给他,上面还有一张便条纸。
  写著:所有与赤血组有关的爆炸案全是这人干的,鬼爆组组长,一流的爆破专家。里面是他的全部资料。
  这段遁隐的时间,可不是随便虚掷过。
  「什麽时候动手?」不用说的,而是以纸条表示的原因,他一目了然。
  「今晚。」斜睨他一眼,「就当是你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
  最後一件?不自觉握紧手中的光碟。
  「那小鬼对你意图不良。」
  「我知道。」伊藤风自然明白他的真正语意,下意识将手放上腰际。
  「明天,你还得和我去见泉。」
  「你终於决定要去见泉了。」他原本还纳闷怎从昨日泉离开後,至今都未见到他的踪迹,可是为什麽晟的语气却是沉重?
  「我和他早见过了,这事与你有关,我会说给你听。」关於泉与自己的约法三章。
  果然是因为泉,才让他改变原订计划。
  车子跑了很长的路程,没有问他要前往何方,对前路与目标,晟一向掌握的明确。
  无法一眼望透的海岸线无限延伸,夹带海沙的热风车外呼啸,未被开发的海岸空阔无人烟。车子在热沙海滩上熄火。
  「衣服脱掉。」绝对霸气的口吻。
  伊藤风依言脱著身上的衣物。伊藤晟更进一步撕扯他身上碍眼的纱布,碎布抛出车窗外,这是昨夜亲手为他包扎的,但他总觉得这混著药水味的白色东西看了就心烦。
  「都是药味,不要紧吗?」 
  「无所谓,转过去。」往他大腿肌肉用力一拍。
  「呜......」
  没料到晟会直接进入,双手紧捉著摇下的车窗,掌上白色绷带又隐隐透出红的色彩。
  车内压低了身子,只是发泄似马不停蹄冲顶。
  「没听过你叫床声,怎麽不叫给我听听?」奋力一个顶撞,一手拍打臀部,一手握住前方的昂扬,忽重忽轻的揉捏拉扯,在掌握中充血扩张。
  「晟不是不喜欢我叫出声...」因而他学会极度忍耐与压抑。
  「但是我现在想听你叫,叫大声点。」往深处超猛强顶。
  直达深处的剧痛,让他不由闭起眼睛,可是早就习惯将一切吞在喉咙,能冲出口的也只是强压楚苦的低鸣。
  忽然抽出,「转过来。」
  伊藤风上身被压制椅套上,改由正面仍只是不停的飞速抽插,抽插。
  「要你叫为什麽不叫!为什麽连你也不听我的!」
  重重甩了他两巴掌,又是不断的强攻。
  「为什麽不听我的!」
  眼看伊藤晟的情绪越来越失控,伊藤风只能尽其所能满足他的要求。
  在他的每次强力摧攻下,制造令他满意的高潮迭起的浪叫。
  失了灵魂的卖力迎合,泄欲的空间,没有激情的感动,只有肉欲的沉沦,越来越显得陌生的彼此。
  又是不期然的突然抽离,眼眸合闭的伊藤风忽觉微张的口中插入异物。睁开眼,热腾的混沌液体已经直灌冲入喉咙。
  越接近与泉了断的时刻,心情越是浮燥难制。
  欲藉著在这身体上的发泄来纾缓焦躁,反而是加强反效果。
  胜利,泉就可以永远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为了将泉束缚在东京,留在与自己距离最接近的地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招致泉的怨恨也不惜。
  失败,连风也留不住,这个他自认有绝对权力掌控的生命,也将双手奉上。这就是,泉要的「成全」?

 

 

 

第十章第三节《殊途陌路》

 

晨雾未散,废弃的工地,徒俱骨架钢梁的半成建筑,东方日出斜照两条拉长的影子映在梁柱之上。
  「什麽事那麽紧急,非在这种时刻找我出来?」身体斜靠钢筋,看似个子较小身影微年轻的男子漫不经心地问。
  「拓在昨晚被杀了,睡梦中一刀刺入心脏毙命。」深沉而老成的粗糙声音来自另个相对的男人。
  「是吗?谁干的?」没有太多惊讶,这一天是随时可预料的,因为他们每分每秒与刀口为伍,就算身边跟著成千上百的保镳也於事无补,有用的,一个就足够。
  「行凶的人蒙著面,不过形影被监视器拍下。」
  「哦?」点支菸,吐著一圈又一圈的菸圈。
  「组里大老已经召开紧急会议,推测是赤血组干的,这阵子为了并吞他们的地盘所做的连串破坏行动,这应该是他们的反攻,出乎意料的竟是直取头领性命,你在那里也有一段时日了,录影带让你看,也许你可以认出是谁?」
  「赤血组的蒙面杀手不是只有一个吗?那个很久没出来活动的夜影。」
  「所以才要你指认他的真实身份。」
  「好好好!我跟你去看就是,不过我还是很怀疑,夜影行事不是都来无影去无踪,通常只会留下尸体,这回怎会留下影像给监视器?而且用刀杀人啊......这好像不是夜影的作风吧?」以前资料显示,都是一枪取命。
  「不管如何,只要证明是赤血的人杀了拓,你会有行动吧?」
  「当然,不管是谁。」站直身,用鞋子踩熄丢在地上的菸蒂星火。
  「很好,这样的魄力才像是鬼爆组长天野拓的弟弟。」

  整整十年没踏足的地方,是训练战士的修罗场,是培育强人的摇篮,由童年至青少年时期,接收他们何止十年的血、泪、汗?而今四面环山的十楼建筑,外型已成废弃的旧屋,但里头呢?
  离开这里的那一天,他们曾立誓不会再回来。
  「你希望结果如何?」
  「晟所希望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希望的是能和泉远走高飞呢!」
  「我是真的希望泉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似有若无的讽刺语调正绞著他的心脏。
  「动听!」进不了心的,并不重要。
  伊藤晟率先打开车门,面无表情是交错时空千头万绪涌动的面具。
  望见停驻两公尺外的一部306 S16,是他第三次看到,却能一眼认出。会让他印象如此深刻,是因这是四年前他送给泉的生日礼物,金黄色的车身会随色温产生不同变化,尤以此时的黄昏时刻,色彩层次最为丰富炫目,除了性能绝佳,色彩是此款车种最大卖点之一,却也因为它的金黄色让泉板起脸孔,闹了好几天情绪。
  也不知他是真不懂或是耍脾气,仍记泉连续数天都吵著要他把车换成银白色,这款自法国引进的限量车种,金黄色是唯一,重新烤漆则会丧失原来幻变光彩。像是赌气,也因他终年国外的飘泊不定,这部306 S16进了车库成珍藏品,鲜少有机会亮相。
  犹记每回的泉总会因些小事故意嘟起嘴耍任性,然後就让他和风不顾一切,尽其所能的哄慰,就为了再见那醉人心弦的笑靥。回忆他有时的像长不大孩子一般无理取闹;回忆练习场上两人挥汗较劲,却每每错过还击时刻,因为注意力总教他醉人的笑给夺了;回忆在赛车场上,他会三不五时对其他车手制造点小意外,却只须用一张很无辜的笑脸应付了事;回忆每次与他久别重逢,就能持续很久很久的雀跃;回忆即使就在身边,却怎样努力也捉不到的白影下那颗心,回忆他的所有一切一切......
  再过十四天,泉的生日又要到了,这次该送他什麽呢?他还会再接受吗?
  伊藤风已站到他身後无言静立。
  有一刻,他很想问身後的人,会不会怪他和泉,私自决定他的前路去留?
  但他打住了。
  他仍然恨他,恨他擅闯进自己的世界,恨他的无心强夺了本该被他捧在手心,属於他本该所有的,泉的心。
  等待他开启的大门里面,又是什麽在等待他们呢?
  一进入,是擂台练习场,依稀有三人相互竞技所残留的汗渍,和与众多各方高手博斗的影像。他们直往三楼的视听室,只播放新科技介绍、武器分析之类的教学片,唯一可能看到的电影是战略片。
  而此时闪烁的画面呈现的是以他们为主角的亲身经历纪录片。
  从三岁起,就被丢到这里的种种重要历程纪录。
  影片已经播映到他八岁的时候,他们三人在半夜被丢到比拟非洲丛林的东洋野生动物园。就像狮子把小狮踢落千丈深谷,锻鍊小狮的求生能力一样,他们也被父亲如法炮制,丢到猛兽四处放生之地,四起的野战咆哮声要整夜无法合眼。想想最大的晟也不过才十岁,他们两个老爸这麽对亲生儿子实在很没人性!
  他不得承认当时自己的确很害怕,营幕上的三个小孩相偎灌木下,他和风坐在草地上,双手与风的紧紧相握,晟站到最前面,拿著父亲交给他们唯一的护身物,一把开山刀,以护卫者的姿态一直守护他们两人。
  虽然他年纪还如此小,但傲然的背影毫无疑问散发他是大哥的气势,他有保护弟弟的职责。
  「你们来啦?」听到门开启的声响,视线却舍不得离开萤幕。
  伊藤晟只需看那痴望萤幕而忘情的背影就了解他此刻心境。
  「我们不如等到片子全部看完再来谈。」
  「想得美!」他怎会看不出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绪方泉跳下座椅,一改惯有的悠扬,面色凝重地盯著一前一後的两人。
  大步向前,扯开横挡中间的伊藤晟,此刻他眼中只容下一个人。
  「我只问你一件事,考虑清楚,诚实回答。」逼视的眼神,势在必行的坚决。「如果非要你选择一个人,你要跟我还是晟?」
  伊藤晟更快跨步向前,一把将伊藤风拉到自己背後,似是为他解危,更似阻断他的发言权,「问也是白问的事就别浪费时间,现在做决定的人是你和我!」
  绪方泉忿忿咬著牙,「好!就你和我!」
  视听室里,萤幕前唯一一张的长条会议桌,绪方泉掏出一支左轮手枪和一颗子弹放到桌面。
  「最古老的游戏,就像俄罗斯轮盘,六连发的枪里只装一颗子弹,六分之一的机会,我们轮流开枪,看谁倒楣,不敢开枪或脑袋开花的人就输,当然,提议的人是我,我会第一个做好示范。」
  局面完全倾向绪方泉所主导,导入他们最不愿见到的毁灭。
  「以示公平,子弹由风填装。」将桌面的一把枪与一颗子弹以非常准确的力道推至伊藤风面前。
  复杂矛盾都无以形容伊藤风呆望那把枪进退维谷的心境。
  填弹,旋转弹匣,只要力道控制得当,有装子弹的格将准确无误落入计算中的位置。决定让子弹在第几发中出现,这对他们三人都不算难事。
  等於绪方泉要以这样的形式逼伊藤风决定自己与他的命运。
  「照泉说的做。」
  天性无法违抗伊藤晟像圣旨般说的每个字。
  缓慢拿起枪和子弹,缓慢将子弹推入弹匣,扣回,快速旋转,放回。
  绪方泉接著拿起,「我想这子弹不是在第五发,就是第六发,」五,是他的地狱;六,是他的天堂,无论何者,料想风一定会在开枪前阻止,但究竟是五是六,他竟害怕去揭发真相......「不过答案风都知道了也很不公平,所以──」手指狠划过弹匣,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样没人知道结果比较好玩。」
  伊藤风不禁面露惊色,伊藤晟阴沉的脸也多了忧色,但绪方泉的第一枪已在他们瞬时的表情变化中,对著自己的太阳穴开出。
  还好......他没事。伊藤晟明显松了口气。
  而後如法炮制,朝自己脑门开下第二枪。
  现在,真的没人能掌握子弹将会在何时出现。

 

 

 

第十章第四节《朝真暮伪》

 

南方的山巅上,一部虎视眈眈的吉普车,车内两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车外两个精壮保镳伫立。
  「里面只有三个人,就带人直接冲进去围剿。」
  「你确定只有三个?」
  「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
  昨天,他窃听到伊藤晟和伊藤风的谈话,对他们的行踪、交谈内容和做过的事都了若指掌。他已经在伊藤风每天必备的随身物上偷装了微型晶片窃听器,即使是此刻三人的对话,他仍可透过戴在耳朵里的耳机接收的一清二楚。
  「前後包夹,他们插翅也难飞。」
  无线通讯器发布攻坚的指令。
  为什麽真的是你?
  仰望长空,深吁一口长气。
  出现在监视录影带上的暗夜里黑色人影,一晃即过,落入眼中的只消一眼就比谁都清楚,因为他的视线是天天随著他的身影跑跳,时时系著他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
  为什麽不是伊藤晟或是绪方泉......甚至是任何一个人都好过是你啊......
  为什麽非逼他下杀手不可?

  枪,已经三轮过後,依然屹立的三只人影。由於枪每一换手,弹匣就要自转一次,无法估计何时会出现的子弹,将气氛绷到最紧张。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每回绪方泉一拿到枪,伊藤晟的心脏就要狂飙一次。
  「没人的运气会一直这麽好的,迟早射出的不会再是空弹。」又是往对准脑门的一枪。

「该你了。」还无事站著,把枪抛给伊藤晟,而後对著伊藤风笑一笑,「你现在有没有比刚才更紧张一点?」
  此时的伊藤风看起来很冷静,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来的冷静。
  第四轮了,他们到底还要持续这个游戏到什麽时候?伊藤晟厌了。
  出乎意料的他将枪又交给了伊藤风。
  「你来射。」
  握著牵系三人命运的那把枪,伊藤风只觉荒谬至极。究竟什麽原因,非得让他们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做著自杀的举动?
  「为什麽还不开枪,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不是很好吗?」
  伊藤风根本无话可说,一迳垂首呆望那支枪。
  「你是没胆自己开枪了吗?」绪方泉一脸戏谑笑著。
  「我是觉太无聊,这样吧!从现在起,每开一枪,就再加一颗子弹,这样速战速决,免浪费时间。」
  「好主意。」绪方泉笑开了,「风,你还愣在那干嘛?装子弹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枪声、脚步声、叫嚣声、哀号声......交织腥风血雨变奏曲传到了他们耳朵。
  「外边有情况。」伊藤风原封不动就将枪放回桌上。
  「少给我岔开话题,你不动手的话我自己来。」绪方泉扑到桌前企图夺枪。
  伊藤晟黄雀在後的迅地擒拿住绪方泉的手腕。
  「别闹了,你待这,我和风出去看情况。」
  「为什麽不是你们其中一个留下,我和另一个出去?」
  「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就是!」伊藤晟怒道。
  真的气极!每次都给他在紧要关头耍情绪。
  「你才给我乖乖呆在这里!」扭转手势甩掉他的大手,绪方泉迅即从他身旁窜过直往视听室的门跑。
  他才不要!他才不要伊藤的老是自以为是的单方面保护。
  「绪方泉!你要是敢给我少一根汗毛回来,我会宰了你!」
  「嘻!没良心的人!」潇洒的白影随笑声飞奔而出。
  两人随即跟了出去,兵荒马乱的吵杂已然远去。
  「根本就没人嘛~~不好玩。」
  由三楼急奔一楼,却是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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