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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子——花脸猫 (下)

时间:2008-11-14 03:16:09  作者:花脸猫 (下)

看着桑月明满眼放光,盯着他的眼神已经快令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暗夜意外的脸红了,心里竟也慢慢地升起对于这个情痴的同情与钦佩,在情路上历经磨难的暗夜清楚这样的感情是人世间最真挚与美好的。
暗夜脸上的红晕令桑月明眼前一亮,笑容几乎要从他的脸上满溢出来:"这样的日子幸福而美好,可是,幕天将的出现却破坏了这一切。"
桑月明在叹息,他眼睛里的神彩明显地暗淡了下来:"幕天将是天神指派给你的未婚夫,你逃离了神山,违背了天神的旨意,辜负了幕天将的深情,虽然你是天神的女儿,幕天将还是奉了天神的旨意,血洗了檀月一族,你苦苦抵抗保全了我的性命,最终幕天将放过了我,自知不能得到你的真情,只能黯然离去。"
"我不得不承认,幕天将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只是幸运的他没有得到你的爱情。我们欠他的情,是再也还不了了。"
淡淡的忧愁笼罩了桑月明,暗夜却不为所动,他象是在听一个远古时期的传说,而他完全是一个旁观者,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真的曾经是那个美丽得象是神一样的烈焰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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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幕天将奉了天神的旨意,血洗了檀月国,檀月族人有了这样一个共识,他们的皇后违背了神的旨意,给檀月国带来了灾难。"
桑月明一脸的愤慨,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世俗的人就是这样的愚蠢,他们忘记了你曾经带给他们的辉煌,只记住了那一刻的灾难。檀月沸腾了,他们害怕了,可笑的是拥有了神术的反而是反对的最感到害怕的一群人,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己也会神术,就更加惧怕天神的愤怒,他们主张烧死你,用你的生命换取檀月国的平安。"
桑月明愤怒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沉沉地叹息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以檀月一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与天神对抗,我和你都很清楚这一点。就在全国一片混乱的时刻,他们挑起了战争,突袭了皇宫,控制了军队,逼你自焚。"
"凭你的神术,全国没有一个人能阻止你,你完全可以从容离开,"桑月明的脸色一片铁青,怒火象是山洪一样爆发了,"可是他们拿我的性命要挟你,你是那样的爱着我,不可能让我受到一点的损伤,你同意了自焚,可是我们是那么的不甘心,那群蠢货要为他们作出的一切付出代价。你在自焚之前,我们一起许下了那个诅咒,我们诅咒檀月族的所有人,一千年以后,我们的子孙里会有一个人拥有神术,到了那一刻,我就会重生,那个诅咒就会开始运行,我们会让怒火充斥整个天空,我们要让这些自私的混蛋丧身于烈焰之中,亲自感受一下当初你自焚的痛苦。你死了以后,我带着满腔的愤怒,带着我的亲信与子孙创建了烈焰国,我在这阴暗的奉祖殿里苦苦徘徊了一千年,就是为了等待这神圣的一刻!"
象是在回应他的话,天空里忽然三三两两的划过几个火红的亮点,爆炸声震耳欲聋,大殿的外面一片混乱,可以听到人们的呼救声、呻吟声、奔跑声......
"不!"暗夜大叫了一声,想冲出大殿去,殿外有他的存!
不见桑月明有任何的动作,却忽然闪到了暗夜的身边,他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笑着道:"你的朋友们暂时不会有事。他们会神术,在我们的诅咒里,他们会在烈焰中撑到最后,却也会死得最 惨。"
暗夜瞪大了眼睛,大叫道:"你这个疯子!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桑月明大笑起来:"我是疯子?别忘了我的公主,如果我是疯子,那么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疯子。"
"我们不一样!"暗夜满脸通红,怒火象殿外的火雨一样熊熊燃烧起来,"你听好了!我不是你的什么烈焰公主!也不曾和你一起许下这丧尽天良的诅咒!我是檀月国的大祭师!我是唯一能化解这个劫难的鬼子!如果你是这场劫难的始作俑者,那么,我们就是敌人!在这场大劫难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面对暗夜的怒火,桑月明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的笑容也不曾逊色一分一毫:"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最亲密的爱人。"他的眼睛里有浓浓的爱恋,"你一定能记起一切,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因为我们是生死不渝的爱人,所以破除这个诅咒的方法不是杀戮,也不是仇恨,而是爱情,只要我们因相爱而结合在了一起,这个诅咒就能破除!"
暗夜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相爱?结合?天哪!怎么会有这种事?要做到这一点,还是一刀杀了他比较容易一点!
"我的公主,"桑月明的脸离他好近,几乎能看到他眼角的细纹里满满的都是柔情,"你之所以是唯一能化解这个劫难的人,不是因为你是鬼子,也不是因为你是大祭师,而是因为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唯一的烈焰公主啊!"
殿外硝烟弥漫,响声轰轰,恍惚里还听到了李温存焦急的呼唤声,暗夜的心在这一刻被硬生生的撕成了两瓣,一边是无辜的檀月一族,一边是他最挚爱的人,如果桑月明说得都是真的,那么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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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暗夜随着那小太监进入了皇陵以后,李温存的心就一直没有放下过,隐隐的有着些许的不安。明知道暗夜的神术高明之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皇陵的深处,想象着他与桑灼见面的情景,李温存的心还是紧紧地揪了起来。
李温存的失落与不安当然逃不过司徒寞的眼睛,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那暖暖地笑容象是冬日里的太阳一点一点地渗入心里,令不安的心慢慢地轻松起来,只听得司徒寞熟悉地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担心桑灼会吃了你弟弟吗?"
李温存的脸慢慢地红了,轻笑道:"你又拿我开玩笑。"
司徒寞托着腰,有趣地看着他,然后大义凛然地拥住了他的肩膀,慷慨地道:"没关系!如果你弟弟真的被桑灼抢走了,有我这个夫君呢!"他暧昧地眨着眼睛,道,"别忘记了,你现在还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
不等李温存有什么反应,忽听得司徒瑾冷冷地哼了一声,司徒寞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真有趣,看来我的白痴哥哥吃醋了。"
看着这对暧昧的兄弟,李温存忽得想到自己与暗夜,自己的这条情路走得是如此的艰辛,如此的曲折,面对着司徒寞的笑容以及司徒瑾的冷寞,他知道这对兄弟所欠缺的只是一个令两人同时放下彼此的骄傲与自尊的契机,可是这两个人的地位都是如此的超然,没有人冒着杀头的危险来成全这对苦命的兄弟,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啊!
想到这里,李温存笑了起来,望着司徒寞虽然充满了调笑却明显的真诚无比的眼睛,他大胆地作出了一个决定。
轻轻地拉着司徒寞走到了一旁,背对着司徒瑾,他悄悄地递上了一个炽情果。
看着这个红得象火一样的果子,司徒寞一脸的迷惑,李温存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给你哥哥吃,我保你心想事成。"他想到自己吃了这果子以后的反应,脸上不觉绯红一片。
司徒寞看着他害羞的样子,一时间恍然大悟,兴奋地拉着他的手,道:"果然不愧是我深明大义的好王妃!"
这两个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一脸的暧昧,司徒瑾早就一脸的不快,又听得司徒寞口口声声地叫着王妃,明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完全不可能发生什么情事,可一旦看到李温存在司徒寞的面前羞红了脸,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翻江蹈海起来,如果不是一贯的冷寞与矜持,他早就冲上去拉开这碍眼的两个人了。
就在司徒瑾的鼻子里又将哼出声来时,忽听到一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无数的火球从天上坠落了下来!
皇陵里一片混乱,那些侍卫哪里还顾得了什么责任与形象,悲嚎着四散奔逃,只狠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能让他们平安地逃到最近的各个大殿里。
司徒寞运用起神术,护住了李温存,抬眼看到司徒瑾已经带着伏泰与小欢儿躲到了一个回廊下,忙领着李温存跑了过去。
李温存忽得停住了脚步,他的脸上一片惨白,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惊恐,一把拉住了司徒寞的衣袖,大口的喘着粗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司徒寞看到他这一副神情,大吃了一惊,他大声道:"怎么了?"
李温存抓着司徒寞衣袖的手明显的抖地厉害,他干涩地道:"暗夜!他一定出事了!"
司徒寞的眼中有精芒闪动,皱眉道:"他只是去向桑灼打听一下情况,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温存全身都抖了起来:"我有预感,他一定出事了,不然不会下这场火雨!"说着,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冲出了神术的保护,向着奉祖殿奔去!
司徒寞大惊失色,顾不得与近在眼前的司徒瑾打声招呼,就追了上去,口里大叫道:"喂!你别去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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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徒寞追上李温存的时候,他已经狼狈至极,全身都是星星点点的火苗,整个左袖子都烧了起来,然而他却全然不知疼痛,呆呆地望着奉祖殿里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一脸惨白的暗夜。
司徒寞一边忙着替李温存救火,一边朝着呆滞的暗夜嚷道:"你怎么了?坐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灭了这场该死的火雨!"
暗夜象是吃了一惊,惶恐地抬起头来,看到一身狼狈的李温存后,脸上的神情象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连呼吸也似乎窒了窒,他振作了一下精神,站起身来,向着火红的天空伸出了他修长而白晰的双手,他的全身都散发出了夺目的红光,轻轻的吟唱声从他的嘴里象流水一样涌了出来。
在这场火雨在电闪雷鸣之间,被铺天盖地的暴风雨所熄灭的时候,一直站在暗夜身后冷眼旁观着的桑月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笑容,他的目光在暗夜与李温存之间飘呼不定,深遂的眸子里有沉思过的痕迹以及令人触目心惊的淡淡的讶异和一种象是恍然大悟的毅然决然。
暗夜不曾再看身后的这个怪物一眼,一收了神术,他就急奔到了李温存的身边,看着他被灼伤了的左臂,心痛伴着愤怒就这样喷涌而出了:"你就这样不懂得保护你自己吗?难道你就不会找个地方躲一下?跑这儿来做什么?"
李温存象是完全没有听到暗夜的咆哮,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暗夜仍然显得苍白的脸,轻轻地道:"出什么事了?"
听着这柔顺的声音,暗夜的怒火在这一刻象是被扎破了的汽球,一下子就瘪了下去,不敢看这双充满担扰的眼睛,他故意地看了眼殿外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走向各个角落的侍卫们,违心地道:"没事。"
李温存深深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半晌才幽幽地道:"没事就好。"
连司徒寞都看得出来暗夜因说慌而变得闪烁不定的目光,却想不到李温存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两兄弟在搞什么鬼,摇着头,朝天翻了翻白眼,叹息道:"既然没事,我们走吧。我们这样跑出来,我那个白痴哥哥一定急死了。"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暗夜与李温存之间忽然象是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泓沟,谁都不说话了,在离开奉祖殿的时候,暗夜回头看了眼桑月明,他微笑着,神色平静,象是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信心。
夜深了,皇宫里一片寂静,天上没有月亮,那些闪烁着的星星发出异乎寻常的红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是那么的刺目,象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暗夜,那个劫难还未过去,他的责任任重道远。
不想回去面对李温存清澈的目光,暗夜的心里充满了矛盾,难道他们之间的一切就这样因为那个老怪物的一句话而烟消云散吗?
一想到这里,暗夜不自觉得打了个寒战,真的要与桑月明结合才能化解这个劫难吗?自己真的就是那个天神一样的烈焰公主吗?
暗夜情不自禁地又叹了一口气,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里,他叹过的气比他这一生的还要多。如果真的曾经与桑月明爱得如此轰轰烈烈,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会不会......暗夜的心里忽然燃起了一个小小的希望,会不会他在撒谎?
这样一想,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象是一下子就消失了,全身都变得无比的轻松与自在,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种谎言,那么,一切都容易得多了,不过,难题也来了,这个劫难又该用什么方法来化解呢?
暗夜呆呆地坐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一时间,思绪如潮。
不自觉得又叹了一口气,看来,他该看一看非戟祭师留给他的那个锦盒了。
他探手入怀,那个冰冷的盒子就躲在他的怀里一直不曾离开过,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不得不用到它了。
就在暗夜即将打开锦盒的时候,忽然听得身边不远处有人在轻声地说话,抬头一看,却是司徒兄弟正坐在一个亭子里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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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好好尝尝看!"司徒寞一脸的媚笑,献着殷勤,"这可是将近四十年的女儿红,我从皇宫的地窖里好不容易才拿出来的。"
司徒瑾缓缓地喝了一口,脸上不见有任何的表情,盯着司徒寞的黑眸子里一片澄明:"拿出来的?是偷出来的吧!"
司徒寞尴尬地笑了笑,装着喝酒的时候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怎么会呢?我可是堂堂的檀月国一字并肩王,怎么可能偷东西嘛!"
"你知道就好。"司徒寞望着他的脸,目光如电,"我可不想檀月国的一世英名毁在你这个小偷王爷的身上。"
司徒寞红着脸,笑得尴尬,不远处的暗夜本打算上前去和这两兄弟打声招呼的,可是看到司徒寞的这副窘相,到不想露面了,毕竟这两兄弟间的事别人插不上什么手,更何况在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徒寞难得吃瘪的时候。
司徒寞象是想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气氛,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道:"烈焰国的皇族可比我们檀月国会享受的多了,这么好的酒,檀月国就没有。四十年的女儿红啊!"他叹息得夸张极了,然后神秘兮兮地站起来,挨近了司徒瑾的耳边,轻声道,"我怀疑这女儿红是那个老太后的。除了她,还有谁会有四十年的女儿红!不过,这老太后可真会藏宝贝,四十年!亏她藏得了这么久。"
司徒瑾已经有五六分醉意了,这会儿只觉着司徒寞的气息近在耳边,一阵阵的撩人心扉,心里不禁一阵的异样,亏得他冷静惯了,忙正了正神,直了直身子,离司徒寞远了些,正容道:"你最好自重些!我可不想在烈焰国的地盘上闹出什么兄弟乱伦的笑话!"
司徒寞的神色黯了下来,嘴里轻轻地嘀咕了一句:"死李温存,什么炽情果,一点都不灵!"亏得司徒瑾一直在沉思着心里泛起的那丝异样从何而来,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暗夜却听清楚了,差点大笑起来。
李温存给了司徒寞炽情果?亏这两个活宝想得出这种办法来陷害自制力一向不错的司徒瑾。本来打算回避的暗夜这下兴趣也来了,炽情果的威力是他亲眼目睹的,但是在一向自律甚严的司徒瑾身上会有什么效果,连暗夜也想见识一下。
看着司徒瑾一脸的正气凛然,司徒寞的心里好不是滋味,气呼呼地道:"什么兄弟乱伦?暗夜和李温存也是兄弟,他们就比你开通多了。"
一提起李温存,司徒瑾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地道:"我只是你的哥哥,当然比不上你的王妃那么通情达理了。"
司徒寞不怒反笑了,他托着腮,悠闲地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笑道:"我一直以为我的白痴大哥一点热血也没有,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也学会吃醋了!真是意外之喜啊!"
司徒瑾霍地站了起来,却看到了司徒寞嘴角淡淡的笑容象花一样绽放在他的眼前,红色的星光诡异地将他的脸罩上了一层淡淡地绯红,看起来是那样的娇艳欲滴,半醉半醒的眸子里有淡淡的柔光闪烁不定,那神情是那样的慵懒而迷人,这一切象是一场无声无息的春雨一丝一丝的融化着司徒瑾心里的冰雪,也一点一点地拨动了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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