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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第一部)——杜拉拉

时间:2008-11-14 08:52:03  作者:杜拉拉

  原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文弱而已,没想到原来他还多病。那十几军棍不仅将他打得皮开肉绽,而且还引发了他的旧疾。在胡医师用嗅盐刺激他醒来,为他的伤处上好药後,他重又陷入了半昏迷中。
  "将军,他天生就有心疾,这种病,只能慢慢调养,本来他的病势已渐趋消失,可这一次重商引发了他的旧疾,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现成的药物可以救治,不过,想他这种病症,应该有惯常准备的药物才对,不妨快去找一找,时间拖久了,恐怕就不妙了。"
  "来人,去他宿舍将他所有的东西都取来。"
  梁霆夜真没想到会弄得这麽严重。早知道他身体这麽弱他决不会跟他打什麽赌。他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为什麽会这麽倔呢。梁霆夜不明白,看得出,他是个极聪慧的人,怎麽这次竟会这麽傻?或许,应该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傻瓜!
  祝晴风的东西很快被取来了。
  不小的一个包袱,除了衣物细软,这里面简直象个药房。左一瓶,右一盒的。他真是一个药罐子。
  "胡医师,你来看看,该吃哪一种?"
  "哦,竟然有如此齐备的药物!那就不用担心了。"胡医师挑出了几瓶药物,"这些药一日三次,空腹给他服下就行了。"
  
  服下了药,他的情况终於有所好转,沈沈睡去。梁霆夜松了一口气,打发走了医师和亲卫,他重重的坐入椅中。
  床已经被他占去,困顿的他也没办法休息得舒服一点儿了。天已蒙蒙两,再过一会儿,就是晨训时间,他虽然不必亲自到场,但也不能睡大觉啊。
  觉是睡不成了,梁霆夜站了起来。叫人打了一盆水,用冷水洗了把脸,借著水的冰冷来驱走一身的睡意,立时又神清气爽了起来。一夜不睡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曾试过三天没合眼呢。
  
  "启禀统领,营外有一女子求见。"
  "女子?谁?"心中隐隐有些明白,梁霆夜却仍然问。
  "她说,她叫兰飘香。"
  梁霆夜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
  这个名字,曾是他年少时生命中所有的色彩,是他对爱情最美丽的憧憬。在失去她消息後的漫长岁月中,她的样子已渐渐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但她的名字,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中,一直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兰飘香!
  只要一想起这三个字,他的心中就会袭过一道暖流。
  他怎能不见她。
梁祝(26)君若有情
更新时间: 01/31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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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秀女一夜睡不安枕。
  祝晴风半夜匆匆的离去,让她莫名的不安。他临别时掷下的话语更是让她伤情。
  梁霆夜,祝晴风。
  世上为何同时出了你们两个?
  她喜欢祝晴风,他的儒雅风流,他的高贵文秀,都让她心动不已。她被他眩惑了。在她的生命中,遇见过太多强势的男人,对於那些英伟男儿,她已能做到心如止水,上天却故意弄人,把秀如春水的他送到她面前。他优雅的丰姿在一瞬间就征服了她,此刻她的心情已全然追随著他的喜怒哀乐而时悲时喜,无法自拔了。
  但在祝晴风丢下话匆匆离去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底最深处顿然有了一种明悟,这种明悟令她感到害怕。
  她还爱著梁霆夜。那个占据著她最美好的青春中大部分回忆的少年。如今重又挑动了她深埋的心弦。从重遇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明白,自己从未忘记过他。
  一颗心被分成两半是什麽感觉?
  惶惑,茫然,还是,心乱如麻?
  但那些又算什麽,比起她此刻的心痛,那些许的不知所措根本无足轻重。
  梁霆夜!梁霆夜!
  过去已不可能重来,就象他们不可能再痛快的爱上对方一样,过去的,只能留在回忆中,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十年前纯真无暇的处子,更何况,她有了祝晴风。
  为了新情人去向旧情人求情又是什麽感觉?
  五味杂陈!
  在营门等待的时候,她几次想逃回去,但当他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的心已不能自抑的跃动得让她忘了思想。
  "霆夜,"熟悉的名字,在心中念过千万遍的名字。为何出口却如此陌生。
  重遇後第一次认真仔细的打量他。
  他长高了不少,少年时瘦削的身体如今已变得健壮而高挺,肩宽腿长,加上那张成熟的面孔,让他失去了少年的清新与温和,他变了,变得冷淡,浑身透著迫人的气势,俊朗的容颜也不再象以前那样一见面就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是冰冷的,永远都带著那付後来出了名的漠然表情。难怪京城众色女子都口口相传说他是个冷面冷心的男人。
  梁霆夜透过帽帏注视著初恋情人的容颜。她一点也没变,变的是她的气质,她从清纯变到如此妩媚的过程他已不愿想象,沧桑感,爬满了她的眼角眉梢。在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她是那麽的陌生,陌生得已勾不起他少年时那最动人的回忆。兰飘香已经没有了,她在十多年前就已死去,他心中的兰飘香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当他内心升起如此明悟的时候,他已能冷静的面对面前的人,不再紧张,惶惑,也不再兴奋,不安,他甚至奇怪自己的心境为何会变得如此平静。
  "有什麽事吗?或者,是来看祝晴风的?"
  天香秀女知道,他已不是记忆中温柔的情人,岁月冲淡了他那份如火的情意,从他那冷漠不动声色的面容上,她能够看到他隐隐透著的不屑。
  心痛莫名!
  那又怎样,从她豔帜高张的那一天起,她就斩断了以前人生中的一切回忆,她已不是兰飘香,她是天香秀女,京城第一名妓。而她此来,是为了她如今的爱人。
  "是的,"她垂下眼,不让他锐利的目光见到她严重的泪花。怎能说出她心中对见到他的那份期待,结束了,十年前的那份恋情在今时今日,终於有了一个了结,他或许会一直深藏在她心中,一直到死,但他们已不会有任何交集。她猛然台起眼,掀开面前的垂纱。是的,她不应该再对他有任何幻想,"我希望你不要为难祝晴风,他身子弱,经不起重责的,出了什麽事,你也承担不起。"
  她的眼中为什麽含著泪?是为祝晴风担心吧。他苦笑著:"晚了,我已经处置过他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死的。"
  她脸上血色全无:"什麽?你为什麽这麽做?只不过是个荒诞不经的赌约罢了,你为何要如此认真?"
  "抱歉,这或许只是一个小赌约,但他进了军营就是军人 ,军规难犯!就算是没有这个赌约,我也一样会处置他。"
  她说不出话来。是的,他是个军人,他们都是。爱上他们,她也只能认了。一切的担心,不安,只能由自己承受。
  "让我见见他。"她只有这一个请求了。
  梁霆夜能看出她的焦急,但他却无法答应她的请求:"女人是不能进军营的,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他真的很抱歉,他并不想让她伤心,"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放心?"她冷笑连连。她大错特错了,到这里来真是个天大的错误,一切的担心变成了现实不说,心中隐隐的情思也被击得粉碎。一切都结束了。她好累。
  她放下帽帏,掩住自己几欲流露的伤痛:"对不起,梁将军,我提了非分的请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音中的颤抖却遮掩不住,"告辞!"她匆匆离去,让泪水坠落在他视线之外。
  君已无情。

  怅然,梁霆夜怅然若失。
  让曾经的恋人如此伤心并非他的本意。曾几何时,他们已形同陌路,他甚至不能表现得亲切一点。
  他摘下颈中已老旧褪色的香囊,已没有一丝香味,就如同他少年时的爱情,如今也已褪色,剩下的,只有记忆中的芳香,几已无法记起。而现实中,早已荡然无存。
  ‘君若有情,珍之,爱之。'
  当初送他时她羞怯的笑颜,如这句话般深印他心中。今昔已非往昔。
  他长叹一声,回转头去。
  风中,已被捏碎的香囊,如只只轻蝶,一片片从他指间飞去。
梁祝(27)真相
更新时间: 02/02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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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木的臀腿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烧得祝晴风的神经都麻木了。心脏若有若无的跳动让他重新确认,自己还活著。
  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麽?他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比起以往噩梦般的经历,他宁愿受一万次杖责之苦。只可惜,那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注定要折磨他一辈子了。他痛苦的呻吟出声来。
  梁霆夜又绞了一把冷毛巾,擦拭著祝晴风额上的冷汗。
  他清晨起开始发烧,说糊话。
  不过,这反而让梁霆夜松了口气。
  能发烧,就说明他的伤势开始好转。等烧退了,他就会清醒过来。
  祝晴风一把抓住那只为自己拭汗的手,将它连同布巾一起按在自己发烧的额头上沁凉的感觉让他混沌的神智为之一清。
  猛的睁开眼来。
  "是你?"连忙放开手。乍一见梁霆夜,他不由自主的敌意大盛。
  "你以为是谁?"梁霆夜能明白他敌视的眼神。
  "我这是在哪儿?"环顾四周,入眼尽是陌生景象。这是谁的房间,这麽朴实,不,应该说是单调,除了实用的桌椅,什麽装饰也没用,比他的营房更简朴。
  "当然还在营中,这儿是我的营房。"
  "我为什麽会在你的营房里。"祝晴风厌恶的狠狠"盯"了梁霆夜一眼。
  "你不喜欢也罢,但大夫说你需要静养,我不认为你的营房中的环境比这儿更适合。"
  "我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祝晴风无法掩饰内心的愤恨。为什麽,原以为已治愈的心疾,会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发作。他恨的是自己的身体竟如此不争气,竟在对手面前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软弱表露无遗,而梁霆夜的关照与同情的表情也让他更自卑,好恨。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梁霆夜被他怨恨的表情激得心头火起。"早知道你这麽弱,我也不会和你打那个赌,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样子。都这样了你还逞什麽强,真不知道你是不知死活还是不怕死。"
  祝晴风眼圈一红,强忍住欲从眼中渗出的泪:"是,我是不想活了,你怎麽不让我死了算了。"
  "你!"梁霆夜一腔怒火被他欲可无泪的哀伤表情浇得立时熄灭了。这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到底经历了什麽事,竟如此怨天尤人,"我不知道你有什麽伤心使,但你不应该存有这种念头,你怎忍心让爱你的人为你担心受苦?"
  祝晴风默然。是啊,父亲,母亲,还有,天香秀女。
  "她,来过了?"他轻问。
  "是的,但很抱歉,我没让她进来。"
  "我明白,军营中是不容女子出入的。"
  "我答应过她好好照顾你,所以,你不要再抱这种念头了,大男人顶天立地,有什麽事扛不下来,值得你这麽了无生趣的?至少这世上,还有她真心真意的爱你。"梁霆夜突然觉得心里涩涩的,十年的相思终成空幻,到底还是不能说放得下就放得下的。虽然情已不再,但那段动人的恋情总是他心中一道永远的风景。而景中人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投入他人怀抱,他又怎会无动於衷?只是他已学会了遗忘,把自己武装到最强状态,把心寄托於他人身上是很不安全的,那样,你的生死悲欢就全由他人操控了。在经历了十年前那刻骨的相思之後,他终於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是有很多姿彩的,并不因失去了其中一抹而黯然无光,寄情与忘情,只自己一念之间,忘却虽然困难,但时间却能让这变得容易。激情过後回头望望,才会发现,自己长大了,原来并没有什麽东西是永恒的。也应该感谢她。在经历了那样一段恋情之後,他已不会再对别人轻易动情,这让他能更好的把精力投入到理想上去。
  "她?"祝晴风轻吟著她的名字,"兰飘香......在你心中意味著什麽?为什麽你可以毫不在乎的提到她?提到她跟我?"
  梁霆夜淡然的笑了笑,在床边上坐了下来,望著窗外的天空:"你看天上的云,你见过哪两天的云是完全一样的吗?"他转过头,望向祝晴风,"天永远都不会去记住自己经历过的云和与,所以它永恒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著俯视著在它底下生活著的芸芸众生。天若有情天亦老,何况是人。"
  "但人,终究不是天,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淡忘的。"祝晴风轻蹙起眉头,用力的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清晰的重现。
  "是不容易,学会忘却,我花了好久。我甚至一直不敢肯定自己真的学会了,但见到她,我知道,我做到了。你会明白的,有时候,牢牢抓住回忆不放的是你自己,所以,使你痛苦的,不是回忆,而是你自己。"
  祝晴风一震,睁开眼睛,直视著梁霆夜深幽清冽的双眸:"你,知道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的回忆是属於你自己的,但你的痛苦我却能看出来。你经历过很痛苦的事,你难道还想不断的重复这痛苦一次又一次经历下去吗?强迫自己不断回忆起这痛苦难道比学会忘却更容易吗?"
  祝晴风默然的打了个寒颤。是的,原来令自己活在苦难中的,一直是自己不愿忘却的心。
  终於,他抬起眼来,凝注著梁霆夜的黑眸,绽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如雨後第一道阳光,清亮而透明:"是的,我应该学会忘却,梁霆夜,你是个喊好的说客。"
  梁霆夜觉得眼前一亮。他有一丝愕然。从未有一个男人的笑容会让他觉得眼前一亮的。然後又听祝晴风问。
  "你怎麽看得到我的痛苦?我表现得这麽明显吗?"
  "我第一眼见到你,是在‘欢月楼'的‘天香阁'中,你表现得放荡不羁,还和我打了这麽个荒唐的赌约,我一度以为你是个养尊处优的风流公子,老实说,我会同意和你打赌,其实是想趁机教训一下你的不知天高地厚,也为了摆脱马萧萧的纠缠。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我乐得答应。"梁霆夜顿了顿,见祝晴风正凝神细听,接著道,"可是後来,我发现我之前对你的看法是错的。因为你太倔强太偏激,这种性格,不象是一个养尊处优,不识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会有的。你象是在逃避曾经经历过的剧痛,你有没有意识到,你自己在试著忘却,利用飘香,利用军中的训练,利用一切的苦痛与堕落来学著忘记经历过的事,只是,并不成功。"
  祝晴风垂下眼帘:"我是在努力麻痹自己,但为什麽越是想要忘却,它却越清晰,我觉得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忘却痛苦又怎会成功?那只会让你不断想起。我曾经经历过,又怎会不明白你的感受?"
  "不!那不同,我们经历过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不会明白我的感受,谁都无法了解我的痛苦,没有人!"
  "你到底经历过什麽?"梁霆夜再也忍不住了。看著他惊恐而狂乱的眼眸,他无法自制的感到心颤。病中的他苍白无助的容颜竟给了他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关心他,想知道他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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