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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怜——千雪

时间:2008-11-13 13:39:21  作者:千雪

「啊?你说什么?」允允的声音太轻,小米没听见,又问了一次。
「我才不是晕车!」允允怒火一起,马上指着小米的鼻子开骂!「你到底知不知道台湾的交通规则啊!时速六十,你竟然开到一百六!你的国际驾照是汽车还是云霄飞车啊?」允君怜刚说完,马上摀着嘴,忍住想吐的感觉。

刚才米智天的开车技术,真叫他不敢领教!完全无视于红绿灯跟时速指示的存在,很『自由自在』的开车乱闯!一般来说,开车最少要一个小时才会到的阳明山,米智天很『把握时间』的在半个小时内就杀上山。允君怜吓得只能抓紧窗户上的把手,骗自己正在坐云霄飞车,保佑自己的生日不要变成祭日......

虽然脑袋很合作,可是身体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啦!刚刚吃饱又喝了点酒,一阵颠覆下来,食物差点都要跑出嘴来了......
「哈哈!你就别客气啦!不用急着夸奖我的开车技术嘛!」大条神经的米智天,完全没把允君怜的责备听进去,还笑嘻嘻的客套着。
知道对他说什么都没用,允君怜沉思了下,不知道米米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当然不是他的,要带自己上阳明山?他问。「你为什么要带我上阳明山?」
「嘿嘿!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米智天从刚刚到现在,看起来总算有些正经了,漂亮的黑眸笑得耀眼,他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好送你这个。」
「哪个?」允允有听没有懂,难道是惊险一夜游吗?还是车祸意外险?要不然是爱惜生命之旅吗?
「来来来!来这边嘛!」小米开心的很,他为允允拉开车门,要他到门外来。「过来过来!」
允君怜忍不住捏一把冷汗,小心翼翼顺着米智天走,只见小米把他安置在比人高的草堆前,要他等着看。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允君怜觉得冷风阵阵,阴风惨惨的,该不会......有尸体吧?难不成......鬼火?要不然......土坟?

「铛铛!」允允还在胡思乱想,小米已经一把拨开眼前的草堆,在草堆后没有尸体、没有鬼火、也没看到坟堆。
被漆黑闇昊包围的星空下,落在允君怜眼前,竟是一片璀璨耀眼的阑珊灯火夜景!放眼望去,车灯、建筑、还有路灯绽放的光芒,即使是从这么远的山边望去,那风景依然让人移不开眼神。就像一个极宽广的珠宝盒,收那着许多纯粹的钻石、乳白的珍珠似的,好想让人一把掬在手心收藏......

「怎样?喜欢吗?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喔!」小米摸摸鼻子,充满自信的说。「生日快乐,允允!」米智天笑开了脸颊,开怀的说。
「很漂亮。」允君怜移开不眼神,只能呆呆的说。「真的,真的很漂亮。谢谢你,小米......」
「你总算叫我的名字了!」小米马上露出达成目标的两百瓦笑脸,高兴的几乎要跳起舞来,他说。「我成功啦!你总算叫我的名字啦!」
「我......」允君怜看着米智天一副像是脸部神经故障的疯狂笑脸,本来想说些什么来骂骂他,但也知道他并不是像自己所看到的,只有不正经的一面,他也有认真的这一面。若欢果然是会看人的,他看见了小米『细心』的一面。

「算了!看在你这份大礼的份上,我勉为其难接下『允允』这个称号好了!」允君怜冰冷少笑的脸庞,终于牵动一个微微的笑。
「嘿嘿!HAPPY BIRTHDAY,允允!」米智天又恢复不正经的表情,笑说。「十八岁了吧!可以杀人啰!」
「三八!」允允笑的自然,驳斥他。「对了!回去我开车!不然我不知道有没有命过明年的生日!」
在深夜里,两个人就这样聊开来,也在这样一个灿耀的星空下,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为两人那时还不能预料到的杂絮未来拉开序幕......

君怜02

『哗啦!』随着细微的声响,有什么洒了进来,照在自己脸上,很刺眼。
「......」拉开窗帘的人,摇着自己的肩膀,似乎在说些什么。
「君、君怜。」那个人又说了什么,他停了会,湿热的气息就在自己耳畔响起。「你再不起床,我可要再做一次了。」说着,指尖又滑过自己的颈背......
允君怜猛地睁开眼,一时之间有些讶然自己所在之处,他将惊讶不解收入眼底,不显于色。一把打掉滑抚在自己身上的指掌,君怜马上坐了起来。
「几点了?」允君怜头也没回的,先是抓过眼镜戴上,又理理自己的头发,丢了一句话。
「还早!」眼前赤裸上身,套着一件西装裤的男子,彷佛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淡的样子,轻声的说。「七点半而已。」
「我要走了。」允君怜拿起掉在地上的衬衫就要起身,却被那人一把压回。
「君怜,有洁癖的你,能够不洗澡就走吗?」那人故意在君怜耳边吐气轻问,想引起他的反应。
「少烦我!」允君怜利落打掉男子游移的手跟温热的口气,床单一披,起身走进浴室里。没一会,响起了淅沥的水声。
十分钟后,穿好衬衫长裤,打点好自己的君怜从浴室走了出来。
同样也整理好自己的男子,坐在梳妆抬旁,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君怜。」看不出在想什么的俊美脸孔,宝石般灿蓝的眼眸闪了闪,男子轻声唤。「你早上低血压的毛病还是没改善嘛!都这么多年了......」
「绪方穗,我没兴趣跟你聊往事。」允君怜面对梳妆台的大镜子,认真的打着领带,一句话打断所有跟往事有关的话题。
『是是是......』流利的用日文响应,绪方穗暂时闭上嘴,他走到允君怜身后,双手一张,就将他困在自己怀里。
「你干嘛?」允君怜对他的举止没什么反应,他拿起梳子,将头发梳整齐。
『你别忘了......』绪方穗望着允君怜永远扣紧的左手袖子,故意使用日文开口。『那些伤痕,是不会消失的,那是我锁在你身上,专属于我的烙印。』
「放手。」君怜拿着梳子的右手停顿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正常,他望着镜子里面,那双显眼的蓝色瞳眸,透着冰冷寒意的声音响起。
绪方穗没说什么,他松手,任君怜离开自己的囚制之下。君怜没说什么,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人转身就离开房间了。
「喂,小张,麻烦你,我不习惯穿西装,先送我回家吧!」坐进在饭店门口等候的专车,君怜交代。车上,已经有小张准备好的热咖啡,让君怜醒神。
「是,总裁。」名叫小张的年轻男子应答。「总裁昨晚没睡好吗?」利落的小张从后照镜里,发现老板的脸色不好,轻问。
「有一点......」允君怜撑着头,头隐隐泛痛。「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小张识相的闭上嘴,只是握着方向盘,没再多说。
君怜将头靠在车窗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意』昨天在这栋五星级大饭店办春季发表会兼庆功宴,大概是喝多了酒,原本执意要回家的自己,才被留宿在饭店里。结果,不知为何会被绪方穗得逞了,那个无耻的家伙......摇摇头,君怜不愿再想这错误的一切。

「对了!小张!」在车上检查自己的行事历时,允君怜才想到,他说。「今天晚上送我去天使家,我今天要在那边留宿,不用来接我了。」
「喔?」小张应声了下,才突然想起。「对了,今天是总裁的生日嘛!」
「别告诉其它人,已经够多人知道了。」其实不用交代,君怜也知道小张不会声张,这是驾驶的职责。
「总裁跟天使是几年的朋友了?」小张调了调后照镜,从镜子里打量自己的老板,服装界的第一把交椅--允君怜。
总是一身细致的中国华服,现在难得穿上一身笔挺的西装,虽然有个女性化的名字,但是自己的老板,我意的总裁在自己跟外人眼里,从不显柔弱。如果真要形容的话,老板有种坚韧的清秀感,却不是那种初眼见到他会将他当成女子的那种美,而是会被他身上散发的独特感给吸引,好似他不存在污浊尘世,是个干干净净,不染烟尘的透明体。

「几年啊?」君怜头靠在窗边,暗自思索。「太久了,二十年有了吧?」仔细算算,也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现在自己都三十多出头了。
对了,认识绪方穗就是在若欢帮自己过完生日,高中那年寒假......
「总裁?」小张看着允君怜突然发起呆来,他唤。
「没什么,我累了,到家再叫我吧!我先睡一下。」君怜也意识到自己在发呆,回过神,摘下眼镜,淡淡交代。
「是。」小张襟声,老板累了,好的司机就该保持安静,他深知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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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其实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已经全都记不得了。
最记得的,是那个痛苦的夜,自己蜷曲着身体,冰冷的眼泪滑过脸颊,手腕上的伤口溢出不止的温热鲜血。身体沉浸在浴缸的温水里,任水混着腥红的血色,自己用力捧住心窝,却也不能缝合自己洒了满地的碎片,那种鲜明的痛。

绪方穗,像阳光一样照在自己身上的人。之后,却也是他,转身带走自己所有赖以维生光芒的人。那个时候的自己,曲张了十指,从他身上夺取养分、空气跟水,就像一株无根无足,难以动弹的绿色植物一样。根本没料想到,有一朝一日,他若离去,自己该如何存活?

然而,他却毫不恋栈的,把自己从他身边连根拔起,抛入黑暗寂静的世界里,任由自己带泪凝血地沉入无底泥埠里。那是自己最初也最后的一场爱恋,因为投入的太深,才会落得之后那样不堪跟狼狈。

在世界就要失去光彩时,巨大的声响唤醒自己仅剩的意识。
『你这个笨蛋!』破门而入的那张脸,一开始很模糊,低沉的怒吼却很清楚的传入自己耳里,厚实的臂膀一把从浴缸里捞出全身湿透的自己,先往自己脸颊轻甩了两巴掌,要自己睁眼看他。

这张脸,自己是认识的。
『毓、毓海哥?』君怜还记得自己结巴的声音,不解的问。一间大医院的首席医生,怎么不好好的待在医院里,跑到自己家里来干嘛?
『闭嘴!』关毓海在普通时候的斯文模样全都不见了,他怒气冲冲,拉下墙壁上的毛巾,用力得绑缚在君怜还在出血的手臂上,为他作简单的止血动作。
『毓海哥?』说实话,若不是身体一凉,让君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确被抱出了浴缸,君怜实在很怀疑眼前的关毓海是真人吗?
『你这个笨蛋!』毓海没空跟他多说,他一扬手,又扯下浴巾,转身就盖上允君怜身上,就将君怜一把抱起身。
『毓......』『闭嘴!你的血压很低,别再说话了。』君怜还要说什么,关毓海却已经抱着他,走向停在大楼下自己得车子。他安置好君怜,油门一踩,就往关世综合医院直驶而去。
后来,毓海为允君怜动了个将近七、八小时的手术后,因为自己被推入特等病房时,已经天亮了。因为麻醉的关系吧!自己昏睡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傍晚,病院门诊都告一段落后,毓海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迈入特等病房。

『说吧!』关毓海在舒服的大沙发半卧躺了下来,只丢了这两个字。
『只不过是这种小事,有必要弄得这么严重吗?』君怜勾了勾嘴角,轻挑的说。他卧靠在抬高的病床上,自己的左手从手掌到手臂都裹上数层厚重得白色石膏,右手手腕,还扎着点滴。

『你知道你的手上有几道伤痕吗?』关毓海扶着额头,好像在压抑什么似的,他悠悚的问。
『我不知道。』君怜摇摇头,他说。『我算到第十一刀,就没算下去了。』
『啪!』关毓海站起身,走近君怜床边,扬手就给他力道极大的一巴掌。
君怜转回头,望着关毓海。虽然毓海没什么表情,但是君怜却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怒意。认识毓海哥是关煜的原因,刚从医学院毕业,三年实习后,终于在今年当上住院医生的一个俊秀人才。这么久了,在自己眼前总是温文儒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十七刀!一共十七刀!八道直的、十一道横的!』毓海睁眼直瞪着还一脸无伤的君怜,他怒斥。『你知道你的手为什么要动手术、打石膏吗?韧带、神经、血管、肌肉全被你割断了!如果不动手术接回去,你这只左手干脆截肢!你知道这个严重性吗?』当初,自己看到君怜左手的伤势时,毓海只觉得一道冷汗滑过背脊,如果自己没看错,在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势中,那显眼的突兀惨白,是君怜的手骨。毓海马上发现君怜不是开玩笑的,他不是像一般小情侣吵架似的,恶作剧的在手腕上划划而已。他是真的一心求死,每一刀、每一痕,自绝的力劲之大,都足以断腕。

『我才不在乎。』君怜相对于毓海的激动,他冷静的异然,彷佛讨论的不是他的身体。『人若死了,又如何会在乎身体的残缺?』
『为什么想死?』毓海退回一旁,他干脆倒卧在沙发床上,问。『你说吧!』
『......』君怜低着头只是看着床单,没说话。
『君怜。』毓海望着他,知道他不想说话,好一会才开口。『你的手腕、你的躯体,无论再怎样的破碎残伤,送到我面前,我都可以违背上天的旨意,苍天的安排,硬将你留在我身边、停在人世间。但是......』毓海伸手遮着双眼,低醇温厚的声音慢慢响起。『医生,是救人救命不救心的。』

『毓海哥。』君怜望着他,他懂毓海的意思,但是......他咬咬唇,才开口说。『我的心被人狠狠敲碎了,无心之人,就算有完好的躯体也是无法存活的。』
『那个人是蓄意的吗?』毓海摘下眼镜,没问他对方是谁,为什么这么作,或者跟他是什么关系之类的,只是淡淡的问。
『他是。』君怜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上这条路,他凝重的说。
『通常,人类会去彼此伤害的原因不多。』关毓海将眼镜收入口袋里,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辱骂,只是述诉。『想要看他痛苦、想要折磨对方,或是......』
『或是?』君怜睁开眼睛,专心望着毓海,追问。
『或是想要对方永远记住自己。』毓海的声音很轻,他说。『看起来,你是中了对方的计策,痛不欲生才反过来伤害自己吧!』
君怜又低垂了眼眸,不再开口--因为毓海说中了。
『君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毓海起身,侧坐在君怜的床边,为他抬高鼻梁上的透明眼镜,才说。『你知道报仇的最好办法吗?』
『......是成功。』君怜睁开眼睛,没看着毓海,淡淡的说。
『所以?』毓海赞赏的摸摸他的头,有夸奖的意味在,他不说答案,要君怜自己想通这一切。
『我不该让他看到我受创的这一面......甚至我根本不该为他受创?』眼前突然闪过的一丝灵光,君怜全都懂了!
绪方穗走了,把自己的心揉碎,甚至不希罕带走!让自己留在这里痛苦悲伤,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正就是他想看到的吗?何必?何必让自己伤的这么重,只为了一个不懂珍惜自己的男人?何苦了为他而这样残害自己?

『很好,你懂了。』毓海松了口气,他站起身,再三打量君怜的情况,才放心的笑了。『傻事作一次就够了,知道了吗?』
『嗯。』君怜恢复以往沉静的态度,他点点头,应声。
『好了,那我要走了。』关毓海理理自己的医生白袍,他说。
『毓海哥。』毓海正要离开时,君怜突然唤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君怜清亮了眼眸,这一个到现在都不懂的问题,直接问当事人最能得到正确的答案。
『......』关毓海先是讶然,才笑着取出口袋里的眼镜,悠然戴上,才说。『是煜告诉我的,他梦见了你有危险,交代我昨天下班后要去你那里,就算是强行入侵,敲坏你家的门板,也一定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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