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脑子哄地一声,紧张得很,却乖乖地被林誉航牵着走。 原来他的手很温暖,不像自己的手脚到了冬天就冰凉。闻问微微笑着,竟然完全没有想象中的不知所措。 林誉航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啦,闻到闻问头上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觉得有点心旷神怡,一下子却又觉得似乎这是许占安房间内的某种气味,不由得有点气愤:"下次看到那个人小心点儿。我很害怕你出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林誉航伸手按了电梯的门,电梯打开了,进去后,林誉航按了十二层。 "我......没事。他,他不坏。"闻问抬起头问,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他......是,干干,什么的?" 不坏?林誉航一怔,不由得扯着嘴角忍住笑。这是个多单纯的孩子。竟然用不坏这样一个词来形容这么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伸后摸摸闻问的头,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双臂环抱着闻问的背,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不起。"林誉航说,"真的对不起。" 闻问不知道他究竟在为什么道歉着。其实或许连林誉航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让闻问经历了危险,或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了闻问。 电梯的门"哐"地打开,林誉航拉着闻问站在一扇门前。 林誉航微笑着看着他,自己察觉得出自己有点儿紧张,手中捏的东西或许都沾了汗渍。 闻问看着面前林誉航有话要说的样子,更是紧张。 "我说,"林誉航说,有点儿犹豫,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了,"你搬过来住好吗?和我一起。" 什......什么?闻问惊讶得睁大眼睛合不上嘴。他的意思是,要我和他同居? 闻问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一点也没有。他只是吃惊,他从没想过他们能那么快地发展到这个程度。他吃惊到说不出一个字。 林誉航看着闻问没有反映,竟然有点儿怀疑是否自己要遭受到生平的第一次拒绝。 微微叹了口气,在内心暗示自己不要太急迫:"其实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毕竟你还是个学生。" 闻问一听,知道林誉航会错了意,赶紧使劲摇头。 林誉航笑得不行,揉揉他一头毛茸茸的头发,伸出右手,摊开的手掌上是一串钥匙。 是......是给我的? 惊喜接二连三。闻问捂住自己的嘴,不像自己兴奋地叫出来,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出来。 林誉航抓过他的手,将钥匙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用手将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擦去。 "有那么开心吗?"林誉航将闻问搂在自己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地拍着。 明明是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哭呢。真的很丢脸。闻问想止住眼泪却无能为力,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放。 林誉航看到闻问这样有趣的样子哈哈大笑,硬是拉开了他的手靠在墙上。闻问便别开了眼睛。却是红红的眼眶和鼻尖,分外的诱人。 突然气氛似乎静止了一般,暧昧的气息流淌开来,感应灯闪着红光,再过半分钟就要灭了。 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闻问。"林誉航唤着他。闻问一惊,鲜艳的唇颤动了一下。 "别哭了。"林誉航低下头,亲吻吮吸着闻问的脸庞,用舌舔舐去咸湿的泪水。 将唇向下移动,呼出的热气弥漫在闻问的耳际,闻问似乎觉得体内似乎有某种东西正急切地反应开来。呼吸混乱而急促起来。 突然唇与唇相交,林誉航激烈地啃噬着那片柔嫩的唇,将牙齿壳开,舌长驱直入。 情欲的失控似乎已经是必然的趋势,可是只听到耳边晃哐当一声--自家的门被打开了。 林誉航一怔,赶快抬起了口。 门口依着那个金发蓝眸的男人,一脸的笑意盈盈:"怎么,要在公共场合表演现场秀吗?" 林誉航冷冷地望着他:"打搅别人温存小心被雷亲。" 然后抱着闻问的肩进了门。这时候闻问已经尴尬地不知道眼睛往哪儿看,脸红得像个苹果。 进了门却意外地看到另外一个人,林誉航一挑眉头:"Villian!你不是应该在美国的某个野战炮兵部队当军官吗?" 闻问抬起头看着那个陌生的人。来人明显是个亚洲人,要说是黄皮肤或者不如说是黄种人的特色有着白色的肤质,一脸默然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穿着一身棕色的西装,五官十分精制。 看见林誉航进来也不怎么吭声,只是扯开嘴角似乎笑了一下,脸上原先僵硬紧张的表情瞬间缓和下来。 林誉航呵呵笑了笑,转过身对闻问介绍到:"这是Villian,在西点时Johny的学弟,后来也是我的好友,现在毕业了好象在野战炮兵部队服役--再过半年就功德圆满可以还一个自由身了。" 闻问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个表情冰冷的人,张了张嘴犹豫是否要自我介绍。 Johny腾地跳过沙发坐到Villian身边,用手臂环住他笑呵呵地说:"这家伙超酷的闻问,你别在意他的态度,何况--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哦,对了,这家伙中国不好,是个标准的ABC。哎哟!你别捏我!" 刚说到ABC的时候Villian已经是满脸愠色,伸过手狠狠地在他手臂上一掐。 Johny扮出委屈的神色:"Villian,其实ABC也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 闻问听得有趣--一个金发蓝眸的西方人,说得一口顺溜的中文,偏偏一个中国血统的亚洲人却是对中文不怎么擅长。 Vllian不再理会他,看了眼闻问:"你就是那个让阿航独闯虎穴的闻问?"语气平稳,似乎不带什么感情,声音却是低低地沉稳,十分好听--如果忽略语音语调的略微古怪的话。 闻问点了点头:"是的。" Villian站起来,走到林誉航面前,身高竟然没比林誉航矮多少。 林誉航仍是一脸的微笑。Villian挥手对准林誉航的下巴就是狠狠一拳,嘴里冷笑着说:"不清醒自己留着命回来?逞强的感觉很爽是不是?" 闻问看着一阵心疼,紧张兮兮地将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林誉航转过头来一边揉着自己的嘴角一边示意闻问没有关系。闻问看着也知道,Villian只是担心他。 难道刚才那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男人是个很恐怖的人物?这时候闻问才开始怀疑起来。 Vllian接着转向闻问,一脸的阴沉已经不见,只用漆黑的眸子看着闻问淡淡地说:"他傻得不顾我们劝说就单独去找你,害我们担心。看来他真的很重视你。你要好好珍惜他。" 说完就像临终托孤一般又转身重新坐回沙发。 闻问看得各人的古怪目瞪口呆,然后只有转过头又手指摸摸林誉航的嘴角,问:"疼......吗?"林誉航呵呵笑着揉着呆呆的闻问的头,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你们两个人又是擅闯民宅,真是屡教不改。"林誉航拉着闻问在对面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和闻问倒了杯水,"我已经决定退出这个案子,你们毋庸担心。" Johny看了一样好奇的Villian一眼:"我们以为你会好强得死活不肯放手。" "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永远也不可能办到的这个事实,也是成熟的标志。尹哥和我这么说过。"林誉航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戚戚燃,眼睛里有克制不住的落寞。 闻问看着林誉航,心里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所以林誉航才不得不放弃?一股内疚之情涨着内心疼痛。 "吃晚饭了吗?"Johny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半了。 这时候林誉航才发现自己从到了机场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饭。 闻问皱了皱眉头,也才发现自己已经快一整天没有和家人联系。正转头想和林誉航说,林誉航已经低下头轻声说:"和家里人打了电话吧,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声音虽轻,却听得Johny在一边乱起哄。林誉航和villian一起送他了个白眼不予理睬。 闻问心里已经盈满了幸福。 等打开了冰箱的门,众人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是四个男性。 "出去吃?"林誉航建议。 "不要,我和Villian好累的。"Johny眯着眼睛却盯着闻问看,摆明着是要看"弟媳妇"的手艺。 闻问脸红得手足无措,被林誉航拉在身边。 没想到这时候,Villian也开了口:"我想吃家里烧的菜。" "家"这个词在林誉航心里泛起了涟漪。 林誉航笑笑,看着闻问:"我们做饭吧。底下有超级市场,我去买些材料。上次在你家的家常豆腐你似乎很喜欢,还有东坡肉,还有什么?" "酸菜鱼,卤鸭......"闻问报了自己擅长的几个菜名。 "我马上回来。"林誉航打开门,顺便抛个挑衅的眼神给两个食客--的确,他对闻家人的厨技相当佩服。 等林誉航一走,Johny立即噼里啪啦地向闻问八卦起来。 扬了扬眉,略带神秘地问:"我说......阿航的床上技术不错吧。听说凡是上了他床的女人都不肯下来呢。" 闻问倒吸一口冷气,竟然会遇上这样直白的人!听说Johny也司中国长大,怎么就那么开放,难道是血统的问题? 不过心里略微有点不舒服,虽然知道林誉航的性关系似乎有点复杂,但是还没想到要用上"凡是"这么两个字--在不久前,看到林誉航靡乱的卧室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现在一句话就能让内心起伏不平--这就是逐渐上升的占有欲吧。另外就是"女人"两个字吧--是不是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林誉航就会和普通人一样,和女性交往,然后结婚生子,而自己的出现,却是彻底打乱了他原先的生活? 脸色有点苍白,却笑了笑:"没有。我们......还,还没。" "真的?"Johny看上去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以前和人上床速度快得连火箭都赶不上!" 听到Johny一直没神经的语言,Villian嗤地唾弃了一声。 "那么......他的吻技?"Johny继续他的"无知"。 闻问一下子想到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不由得捂了捂嘴,低声说:"没......我们,没......" 这下子Johny傻了眼,转过头看着Villian:"那......那么说,我刚才是在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Villian抬头:"你应该感谢阿航一贯以来的好脾气。" 林誉航冷冷地望着他:"打搅别人温存小心被雷亲。" 然后抱着闻问的肩进了门。这时候闻问已经尴尬地不知道眼睛往哪儿看,脸红得像个苹果。 进了门却意外地看到另外一个人,林誉航一挑眉头:"Villian!你不是应该在美国的某个野战炮兵部队当军官吗?" 闻问抬起头看着那个陌生的人。来人明显是个亚洲人,要说是黄皮肤或者不如说是黄种人的特色有着白色的肤质,一脸默然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穿着一身棕色的西装,五官十分精制。 看见林誉航进来也不怎么吭声,只是扯开嘴角似乎笑了一下,脸上原先僵硬紧张的表情瞬间缓和下来。 林誉航呵呵笑了笑,转过身对闻问介绍到:"这是Villian,在西点时Johny的学弟,后来也是我的好友,现在毕业了好象在野战炮兵部队服役--再过半年就功德圆满可以还一个自由身了。" 闻问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个表情冰冷的人,张了张嘴犹豫是否要自我介绍。 Johny腾地跳过沙发坐到Villian身边,用手臂环住他笑呵呵地说:"这家伙超酷的闻问,你别在意他的态度,何况--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哦,对了,这家伙中国不好,是个标准的ABC。哎哟!你别捏我!" 刚说到ABC的时候Villian已经是满脸愠色,伸过手狠狠地在他手臂上一掐。 Johny扮出委屈的神色:"Villian,其实ABC也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 闻问听得有趣--一个金发蓝眸的西方人,说得一口顺溜的中文,偏偏一个中国血统的亚洲人却是对中文不怎么擅长。 Vllian不再理会他,看了眼闻问:"你就是那个让阿航独闯虎穴的闻问?"语气平稳,似乎不带什么感情,声音却是低低地沉稳,十分好听--如果忽略语音语调的略微古怪的话。 闻问点了点头:"是的。" Villian站起来,走到林誉航面前,身高竟然没比林誉航矮多少。 林誉航仍是一脸的微笑。Villian挥手对准林誉航的下巴就是狠狠一拳,嘴里冷笑着说:"不清醒自己留着命回来?逞强的感觉很爽是不是?" 闻问看着一阵心疼,紧张兮兮地将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林誉航转过头来一边揉着自己的嘴角一边示意闻问没有关系。闻问看着也知道,Villian只是担心他。 难道刚才那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男人是个很恐怖的人物?这时候闻问才开始怀疑起来。 Vllian接着转向闻问,一脸的阴沉已经不见,只用漆黑的眸子看着闻问淡淡地说:"他傻得不顾我们劝说就单独去找你,害我们担心。看来他真的很重视你。你要好好珍惜他。" 说完就像临终托孤一般又转身重新坐回沙发。 闻问看得各人的古怪目瞪口呆,然后只有转过头又手指摸摸林誉航的嘴角,问:"疼......吗?"林誉航呵呵笑着揉着呆呆的闻问的头,将他拉到自己怀里。 "你们两个人又是擅闯民宅,真是屡教不改。"林誉航拉着闻问在对面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和闻问倒了杯水,"我已经决定退出这个案子,你们毋庸担心。" Johny看了一样好奇的Villian一眼:"我们以为你会好强得死活不肯放手。" "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永远也不可能办到的这个事实,也是成熟的标志。尹哥和我这么说过。"林誉航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戚戚燃,眼睛里有克制不住的落寞。 闻问看着林誉航,心里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所以林誉航才不得不放弃?一股内疚之情涨着内心疼痛。 "吃晚饭了吗?"Johny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六点半了。 这时候林誉航才发现自己从到了机场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饭。 闻问皱了皱眉头,也才发现自己已经快一整天没有和家人联系。正转头想和林誉航说,林誉航已经低下头轻声说:"和家里人打了电话吧,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声音虽轻,却听得Johny在一边乱起哄。林誉航和villian一起送他了个白眼不予理睬。 闻问心里已经盈满了幸福。 等打开了冰箱的门,众人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是四个男性。 "出去吃?"林誉航建议。 "不要,我和Villian好累的。"Johny眯着眼睛却盯着闻问看,摆明着是要看"弟媳妇"的手艺。 闻问脸红得手足无措,被林誉航拉在身边。 没想到这时候,Villian也开了口:"我想吃家里烧的菜。" "家"这个词在林誉航心里泛起了涟漪。 林誉航笑笑,看着闻问:"我们做饭吧。底下有超级市场,我去买些材料。上次在你家的家常豆腐你似乎很喜欢,还有东坡肉,还有什么?" "酸菜鱼,卤鸭......"闻问报了自己擅长的几个菜名。 "我马上回来。"林誉航打开门,顺便抛个挑衅的眼神给两个食客--的确,他对闻家人的厨技相当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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