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若欢先是愣了下,了解他们的用意,一朵腼腆的笑绽在唇角,连关煜也扯笑。 「好了!来谈谈这次事件吧!」允君怜清清喉咙,要大家别再閒聊了。 众人解意,纷纷落坐。 「首先,若欢,你的契约那边怎麽样?」允允打开笔记型电脑,等一切就绪後,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移动,发出俐落的敲打声,开始一个个询问。 「没问题。」若欢松掉绑马尾的丝带,让一头紫发披散在肩上,他说。 「合约已经到期,我也不考虑续约了。没有任何工作、违约金方面的影响,今天新闻一上报,想必穷追不舍的经纪公司也不会再考虑了。」 「很好。」允允露出放心的笑,他转向毓海问。 「毓海哥,医院那边呢?」 「还不简单!就说是大学同学聚会就好啦!还不简单!」穿著合身米色套装的残烨大辣辣的说,完全不失『怒火夫人』的豪气。 「反正毓海跟关煜是亲戚,我们来为什麽不行?新闻报导如果能信,我想大便就能吃了!」残烨指著报上的3P乱伦宴会嗤之以鼻,还吐了口水。 关毓海跟儿子忆光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注意大家商谈的内容。 反正老婆开口,他只要顾著点头称是,三不五时加上一句「皇上英明」就够了。 「听起来应该也没问题。」允君怜又在电脑上敲入些字句,换关煜。「煜,你那边安排来的记者,是否已经封口了?」 「放心!有八卦消息给他们报,他们求之不得呢!而且我又是派手下去说的,大不了落得一个『待人不周』的罪名也就罢了!无伤。」关煜坐在若欢身边,边说边体贴的将若欢的咖啡吹凉些再递给他。 盘算一下,几乎没什麽问题...... 「小米,你呢?」允允虽然想放心,不过预防万一,他还是要问一下六个人里面,最大问题来源。 「当然是OK啦!我求之不得的宁静呢!」 小米将若欢准备好的三明治一块块塞入嘴里,等著看自己家亲戚那种怕染上爱滋病的表情,一想到,他就想捧腹大笑!「看起来,这一场戏能够达到大家的目的了。」 没错! 这是一场由允君怜筹画,关煜实行的八卦大作战。 起因无他,只因为紫天使若欢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媒体上曝光後,一直受到许多臆测的干扰,与其让关煜为了报纸上那些老跟若欢姓名黏在一起的男人女子,而忌妒的抓狂,不如来个顺水推舟,也让一心想隐居幕後,却受经纪公司百般请求刁难的若欢,就此隐退。 这个计画还顺便救救早在创业初期就开始合作的米智天跟允君怜。 看在他们两人是货正价实的青年实业家份上,有许多想攀关系,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亲朋好友,把自己的祖宗八代,只要还是活著的女人,不断推给两人相亲,让小米跟允允烦不胜烦! 两人决定,乾脆营造自己是个同性恋的丑闻,以求耳根清静! 计画一出,米智天马上拍手叫好,家里旁系人马看不惯他独立出来,如日中天的事业,不是老想抓自己的把柄,就是想要联姻来讨便宜! 现在自己就送上个大礼,那一群没常识到把同性恋当成爱滋病的有血缘关系的人,吓离自己远远的,让他们作著以为自己会早死的美梦,耳朵旁边才不会老是有苍蝇在飞来飞去。 关毓海跟残烨一听有这麽热闹的事情,直喊著要参加! 把本来的同志性派对,晋级成华丽的杂交性派对,反正现在媒体上耸动的标题多的是,多一笔少一笔根本无差! 至於君怜,整个新闻的策划者,只是冷冷的说一句「公司里很吵」,说明他要参加的原因,不论小米怎麽问也没有二话。 「君怜,外面现在有多少媒体?」 关煜知道毓海下午都还要回医院去上班,残烨也还有发表会的事情要忙,自己还能放个几天假,他主动问君怜。「要如何应对?」 「媒体啊......我算过大概是六台SNG车,七大媒体五大报全都到了。」君怜自若回答早已经估计过的数目,他可是有安排眼线在电视台里面的。 「应对方面一言不发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残烨起身,接过被毓海哄著,却哭闹不停的儿子忆光,没两三下宝宝就安安静静了。 「欢,我们先回去了,晚上有空的话,一起来吃饭吧!我公公婆婆很想你喔!」残烨的公婆,毓海的父母,关煜要叫伯父的长辈,因为若欢自小就被关煜的父母收养,他们也将若欢视同己出,疼爱不已。 「我会的。」若欢甜甜一笑。「请代我问候伯父伯母。」 「啊!我的会议要来不及了!」一听关夫妇要走,小米扫完桌上所有餐点,才注意到时间。「快迟到了!」 「关煜、若欢,晚上七点我们股东要讨论公司的盈亏,你们可要到啊!」拉起西装外套,米智天一抹嘴角食物残渣,还不忘叮咛。 早在小米自己创业初期,若欢跟关煜便分别投资了一笔金额,如今智天集团的股票高涨翻身数倍,两人可说是理财有方。 「我也要走了,我要见一个德国派过来的大客户。」允君怜镇定的收拾桌上一切,他关上笔记型电脑,悠悠的说。 「若欢,既然你现在没有契约在身,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後,来帮我的品牌当代言人,好吗?」突然想起的这件事,君怜转头问若欢。 「嗯。」若欢点点头,起身送他们离开。 「这次谢谢大家帮忙,给大家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他说。 「别这麽说。」君怜回过头,对若欢笑一个。「我们为了你们的幸福,这点事不算什麽,好吗?只要你们幸福就好了。」 「君怜......」关煜望著君怜,有感动也有感激。 「你也要幸福。」这麽多年了,如同君怜一路看著自己走来,关煜也守护著君怜......还有他爱的人。 「我会的。」君怜牵开淡淡的笑颜,轻言。 「我们走了。」君怜是最後一人,他对若欢浅笑,才阖上门离开。 「欢。」关煜坐在沙发上,望著刚从厨方收拾好走出来的若欢。 「来。」他朝若欢伸出手,若欢笑著走近,便在他身边坐下来。关煜环抱住他,嗅著他发间的清香,忍不住问。「还要留紫发吗?」 「......」若欢听他这麽一问,才注意到这头长发已经过腰数尺,就算是编个最简单发辫也要花上十来分钟。 「也对,都这麽久了,可以剪掉染回来了。」若欢也抓了一束紫发在掌心端看,若不是关煜提醒他,他还真没注意到这发已经留的这麽长了。 「不要剪,不过染成黑的好吗?」关煜将若欢抱的更紧,亲密的说。 「我喜欢你长头发,每次看你一头长发披散在床单上,我觉得很美。」关煜在若欢脸颊上落吻。「不过我希望你的发色是为我而改。」 关煜知道月光喜欢蓝紫色,若欢是为了赎罪才染一头紫。 现在,不用再把月光的喜好放在心上了。 「任性。」若欢亲腻的反抱住关煜,笑斥他。 「我是任性。」关煜将若欢放倒在沙发上,开始侵略他娇嫩的身子。指尖滑过的地方带著恶意,挑逗著 「嗯......我们去房间吧。」若欢让自己融在他身下,他轻说。住在一起已经快一个月了,两人的关系还只是停留在接吻而已,是该...... 关煜看著若欢,确定他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他伸手抱著若欢走进自己的卧房里,随手掩上房门。 两人相接的躯体温暖且柔嫩,关煜在床上将若欢放倒,低头深吻怀里的人。 对於这样的亲密接触,说来好笑,十多年前本来是两人关系决裂的要素,不知何时转换了形象,反而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了。 多年来过著如苦行僧似禁欲生活的两人,反而连接吻都生涩起来,仿若一对初相恋的情人。 「欢,还好吗?」吻的太深入,若欢几乎忘了呼吸,关煜松开若欢,看他一张红透的脸,有点担心的问。 「没事。」若欢红透一张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喘不过气来的俏脸,靠在关煜胸前歇喘著,给关煜不用担心的答案。「只是忘了还要呼吸而已。」 「很抱歉十二年前对你那麽粗暴。」在若欢滑嫩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关煜指尖停留在若欢胸口,因为当年车祸的伤口上抚慰著。「你一定很不舒服吧?」 「都过去了。」若欢浅笑,任关煜将自己的长袍衣扣挑开,雪白的肌肤上依稀可见许多车祸造成的旧伤疤。 「别看这些伤,好丑!」注意到关煜的视线停留处,若欢伸手要挡,却被关煜拦下来。 「你并不丑,而且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关煜在若欢胸前略低的皮肤上,那个曾经因为骨折留下一条不长的浅红色伤疤上亲了一下。 「别忘了!我的手跟背都有比你更光荣的伤痕。你的伤,是为了回到我身边而留下的。」要比起受伤的历史,关煜也不落人後的。 「你真奇怪!」也许是被关煜的语气逗笑了,若欢的声音柔柔的响起。 「就算男性的身体比女性僵硬,一般人会亲吻注意的应该都是这里吧?」若欢伸手抚过关煜半开衬衫下的胸口,最後停在古铜色肌肤上突起的两点。 「我们都跟别人不一样。」关煜抬头望了若欢一眼,他说。 「所以我们会属於彼此。」他抓起方才若欢要挡他的左手,大大的手掌握住带著戒指的无名指。然後,他恶作剧似的将唇凑上去,湿润的舌头滑舔若欢的掌心。 「嗯......」若欢想抽手,关煜的恶作剧却还没停止的意思,洁白的牙齿轻咬若欢纤细的手指头,另类的温吞挑逗。 「愿意接受我吗?」粗糙的掌心摩过若欢大腿细致的皮肤,关煜不动声色将若欢古袍下的长裤褪下,眼神却还锁著若欢微眯的睫眸,恶意的问。 虽然关煜知自己不想让若欢再拒绝了。 「这代价很大喔!」若欢悠悠的笑了,他将额头靠在关煜胸前,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要付出一辈子呢!」 「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关煜笑著,他的指掌顺著若欢肩膀,往下滑过,他想摸过若欢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半敞开的胸口有种独特勾引人的味道,让关煜留连不止。 「嗯......」若欢为关煜脱去上衣後,紧张的双手搭在关煜腰侧,任那人的气息侵略自己的天空。 当关煜的唇舌吞噬自己的欲望时,若欢只能紧纠著身下的床单,紧绷的身体完全照著欲望的鼓动摆弄,就连关煜的指尖带著湿润的液体进入自己後穴时,若欢都忘了紧张,只希望自己不要在关煜口中泄出。 「啊!」慢慢磨蹭紧涩肉壁的手指似乎在寻找什麽,突然稍加施力的压迫让自己头皮一麻,身体一紧,连警告声都来不及出口,身体又在关煜的动作下认输。 「你......啊!」若欢喘不过气,抬头想斥骂关煜的恶作剧,没想到关煜的硕大已经取代方才手指的位置,侵入自己的身体。 「痛吗?」关煜忍耐著那种舒服到让自己认输的感觉,他不敢抽动自己的身体,虽然感觉若欢已经放松下来,他仍然害怕让若欢想起过去可怕的经验。 「......」若欢睁著被疼痛逼出泪的双眸,一头黑发散在身後,虽然很想笑著说自己没关系之类的话,紧皱的眉头却想说话的嘴巴停顿在那里。 「深呼吸,放松身体好吗?」关煜低头靠在若欢耳边,忍耐著自己不许折磨若欢的娇嫩 身体的裂痛感不减,若欢几乎是不断的深呼吸深呼吸,才能够说出话。「我、我会忍耐的......」 「我希望你不要忍耐,像多年一样,你对我,有很多事情强忍了下来。」关煜握住若欢的手,压抑的说。「我没办法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结局。」 「煜,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忍耐的。」若欢的泪水滑过脸颊,他与关煜十指紧扣,努力让自己放松。「我不会害怕的。」 关煜抬起上半身看著若欢,他看见若欢带泪的眼眸里有著坚毅,他更知道自己赢不过这双眼眸的,所以他服从自己的身体...... 「啊!」刚开始的进出,若欢还是让泪逼出眼眶,忍不住喊了出来! 若欢感觉身体里似乎出现一个大空洞,他必须要补满这个痛......贴著自己胸口的身躯温暖厚实,是自己爱的人......这样的感觉,其实是幸福的。 「欢,对不起,我......」关煜抱著若欢的肩膀,放纵身体那样舒服的感觉,他知道这样会让若欢不好过,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 「煜......」身体好热,若欢抱著关煜的背,他已经感觉不到痛或是舒服,他只想融在关煜的臂弯里,跟关煜一起...... 一起...... 「欢,你还好吧?」 醒过来的时候,若欢听见关煜担心的声音。 「嗯......」若欢转转头,不知道自己怎麽睡了过去。身体散发著陌生又熟悉的刺痛,好久好久以前,自己也这麽痛过...... 「你流血了。」关煜体贴的把他汗湿的长发都拨到耳後去,暖声说。「你还好吗?要不要吃点什麽?」 「帮我洗澡,好吗?」若欢觉得自己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难,汗湿的头发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所以他撒娇的说。 关煜在按摩浴缸里放了满满的热水,没忘了滴上可以放松身体的精油,才把几乎不能走路的若欢抱进浴室里。他把若欢一头长发盘起,将他整个人放浸热水中。 若欢闭上眼睛,试著舒缓自己身体的酸疼。 「欢,我帮你擦背。」关煜倒了沐浴乳在海绵球上,他让若欢体挺起身体来,稍加力道的往他因为热而泛红的背上搓揉。 「煜......」若欢侧过头,他说。「对不起,我还是......很没用。」越说著,若欢的脸越红,乾脆将脸浸入水中,咕哝咕哝的开口。 「喔?我觉得很好用啊!」关煜用沐浴球抹过若欢红透的脸,恶意的说。 「你讨厌啦!」若欢知道关煜在嘲笑他,他掬水泼向关煜。「谁跟你说那个啦!你在说什麽啊!」 「那你又在说什麽呢?」关煜丢下沐浴球,扣住若欢的双手不让他再向自己泼水,嘲笑的问。「你为什麽会觉得自己没用呢?」 「我、我......」若欢转过头,刚刚退红的脸又赤焰起来。「我没办法满足你......嗯、讨厌啦!你知道我要说什麽!」坐直身体看著关煜,有神的笑眼终究沉寂,责怪自己的无力。 「还痛吗?」关煜没接他的话,他问。 「已经好一点了。」泡在水中,人也感觉比较舒缓,身体的酸疼依旧,但是痛处已感到舒柔了些。若欢把脸浸在水里,不减羞涩的说。 「若欢,我爱你。」关煜放开自己纠著若欢的手,为他点去脸颊上的泡沫,大方的吐露爱意。若欢偏著头,不解。 「是我太心急了,如果我能为你多作一些,你就不会告诉我,你很没用。」关煜看著他,眼里的歉意几乎满溢。「真正的性爱,不应该是我放纵欲望,而你咬牙接受,你懂吗?」伸手拉下盘住若欢头发的发带,关煜看著他垂发坐落水中,简直就像是一尊透明的妖精。 「我不是只想当那个接受的人,我也想为你做些什麽!」若欢皱著眉头,他抑郁撇过头去,低声开口。 「你只要平安健康,那就够了。」关煜笑著扳过他的脸,凑近在他额头上点吻,解开那微扬的眉头,柔著声音说。 十二年前的车祸像是一场大劫数,自那之後别说是车祸,若欢发生过的意外最严重的是跌倒,连感冒发烧都少有。 像是有人将他未来多劫多难的人生给换过去似的,总之,他平平安安的过了十几年。 关煜几乎可以猜到原因,但他也从未有点破的意思。因为平安健康的若欢,就是上天赠与他最好的礼物。 「要起来了吗?」关煜笑问,从水里抱出若欢光裸的身体。白嫩的肌肤上,因为热气而浮出缤红,长长的黑发微湿贴在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黑发下还散著方才欢爱的痕迹,一片春情盪漾,煞是诱人。 「欢......」看著若欢睫羽轻垂的模样,关煜唤他。 「怎麽了吗?」若欢抬头,笑著望他一脸几乎出神的专注,忍不住调戏他说。「你看的好专心喔!要再来一次吗?」 「可以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明知道若欢是在开玩笑,好死不死正中关煜下怀!他顺水推舟,快手快脚的将若欢撸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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