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若欢——千雪

时间:2008-11-13 06:31:29  作者:千雪

残烨是有能力将事情导向好的一方。就像她的个性一样,她充满活力,正面思考,这样的人最容易影响接下来事情的发展。
可是月光呢?
关煜蹙眉,那天与他握手时,可以感觉出他也是带有影响力的人,只是看不出他会将整件事情带往哪一边,甚至不知道是否会对若欢造成影响?或者他才是照旧这一切的人?
除了放手让一切发生之外,关煜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若欢作些什麽?

熟悉的黑暗。双手不能动弹。
关煜缓缓睁开双眼,先看见的是自己的双手。
其实是不可能一下就看到自己的手,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双手是像个十字架般被架开绑起,而腰部以下却是浸在难以动弹的泥水中。
同一个梦。
若欢向他跑来。若欢的脚步很轻盈,几乎不是跑在泥水上,对自己展露的笑脸依然像个耀眼的太阳。
关煜不知道他是否看见自己,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去呼唤他。若欢的笑脸没有变,却让关煜睁大了眼。
他看见若欢的身体随著他的脚步开始像个脆弱的积木散落!先是脚、膝盖、大腿、腰......一块一块,散在泥水里,溅起的泥滴绽上若欢的脸庞,然後,若欢伸长的手指就要触摸到自己,挂在脸上的笑颜依旧灿烂,手指却在此刻断成一节一节,支离破碎地掉入泥水里,失去支柱的头依然甜甜的笑著,直直地、直直地摔入泥水里......
关煜被吓醒!回到现实世界里!一头的冷汗,急促的呼吸,就连关煜自己都握紧被汗湿的发抖双手,有点不敢置信。
又是预知梦。
跟上次相同的黑暗背景,看不到时间跟背景,既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是在自己眼前死去的若欢;陌生的是完全不同的场景。关煜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别去吵到身边熟睡的若欢。
洗一把脸,怕扰若欢好眠,关煜索性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回想梦中一切,仔细分析梦里透出的一切玄机。
双手受缚,关煜蹙锁眉头,因为这是最棘手的状况。无力相助......极有可能是发生在自己眼前却帮不上忙的意外......
是车祸?还是病痛?若欢在梦里抽象的死去,怎能要自己不担心?一抚额上的汗滴,自然映入眼帘的却是手上那条还没拆线的黑色蜈蚣。
是该去拆线了......
关煜才想著,脑海却闪过近期的几个梦──先是医院的太平间,再来是初识时,若欢哭著要找关世综合医院......这代表在医院会有转机出现吗?关煜思索著这几个巧合,想找一个共通点。
明天,就到医院去吧!关煜告诉自己。
「会痛吗?」若欢皱著眉头,看著护士小姐熟练的为关煜拆线,轻问。
「不会啦!这点小伤。」关煜对护士小姐说声谢谢,将袖子卷下。
「好了,这样就可以回去了。」医生写完病历後,过来看了下说。「煜,半年後要记得回来复诊,年轻人别这麽逞强,明明要半年才会痊愈的伤势,硬是赶著一个月内做完复健!你可以忍痛、却别忘了身体骨头也需要照自己的速度愈合啊......总之,如果有什麽不舒服,记得要回医院来,千万不要忍耐!」带著银边眼镜的年轻医生关毓海拨了拨头发,还不忘仔细交代。
「是!医生交代、不敢不听!」关煜轻松的笑说。其实看外表可能看不出来,两人是堂兄弟。当初两人发生车祸的时候,是关毓海一肩接下重任,为关煜开刀治疗,才能让他现在平平安安的对自己说话。
「若欢、额头怎麽啦?」边转著笔,关毓海看著若欢额头的纱布,不解的问。「撞到电线杆吗?走路要看路喔!」
「才不是!我走路有在看路,好吗?」若欢挽著关煜,嘟著嘴,表示自己才没那麽粗心。「不小心受伤的。」
「真是的,有关煜保护还能受伤,煜会担心的啦!」毓海医生站起身子,恶作剧的揉乱若欢栗色的头发,笑说。「好啦!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下一位。」护士小姐拉开门,笑喊。
「是。」门外有人应声走来,然後......「咦?若欢?」
「咦?」毓海医生、关煜跟若欢同时抬起头,对方脸上跟他们两人一样有著讶异的表情......
是月光。
「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呢!」三人坐在阳光明亮的咖啡厅里,小姐刚送上温醇香浓的咖啡,关煜笑说。
「别这麽说。」月光点点头,端起咖啡请品了口。若欢只是作陪的微笑,嚐了点咖啡後却蹙起眉头。
「小姐。」关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没说什麽,他呼唤侍女,倾身对她交代,随即小姐送来两盘精美的蛋糕,黑森林维也纳蛋糕跟镶著大草莓的奶油蛋糕。
「我知道你喝不习惯,虽然是职业的咖啡,还比不上你泡的好喝。」关煜将草莓蛋糕推到若欢面前,对他说。
随後,将黑森林推到月光眼前,笑问。「抱歉没问过你,这可以吗?」
「为什麽你会点这个呢?」月光讶异的看著被推过来的黑森林,才见过几次面,为什麽他会知道自己的口味?
「只是直觉。」关煜笑笑,指指自己的额头。
月光看著他们,只觉得比上次见他们,更不可思议。
眼前的两个人,悠然坐在洒下阳光的窗户边。关煜一件黑色衬衫、黑色长裤,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融成一片昊暗的夜色。
而若欢,白色高领套头毛线杉,长得刚刚好的牛仔裤,染成栗色的头发也盖不住他额头上还贴著纱布块,他像只小白兔似的、一口一口嚐著手边的奶油蛋糕。
关煜则是动也不动眼前的咖啡,只将眼光投注在身边的若欢身上,嘴边挂著欢愉安心的笑颜。
「你们的关系是......」虽然觉得自己并不该问,但是月光却问了。
若欢的视线从蛋糕上抬起,讶然看著月光,手上的叉子就这样掉了,敲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关煜的脸上倒不见惊慌,他捡起若欢掉下的叉子,挖一口蛋糕递进若欢的嘴里,还体贴的为他擦去嘴边的奶油後,才悠閒地开口。「我们没有亲戚关系、认识十二年,现在住在一起......以後大概也会住在一起,你认为我们是什麽关系?」
「LOVER?」月光的表情也不显惊吓,他平静的问。
「在你眼里看起来应该是这样吧!」关煜握紧若欢的手,在自己温暖的手掌下,更显得若欢掌心的冰冷。「不过对我而言,欢是我的血脉之交......比父母、兄弟、朋友、同学都还要亲密,不用任何言语就能交谈沟通,是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的人。」
若欢怯怯的抬起头,看著关煜直率的望著自己,唇边的笑颜和煦温暖,擦拭去若欢长久来心中的不适与担忧。
『两人的关系是......』这个社会总是如此自私,擅自评断论言他人的心内事。所以如果可以,他都假装自己并不是那麽在乎。可是煜都知道,自己强掩的笑容下那些忧郁的心事,他知道,他都知道......
「是吗?」月光低著头,先是浅浅笑说。他不疾不徐的将维也纳蛋糕送入自己口中,笑说。「关煜,你是一个让我意外的人。」
「是吗?」关煜侧了侧头,笑容不变。
「你异於常人......对吧?」月光将蛋糕吃完,放下叉子,意味深远的说。「你像母鸟一样的保护小鸟......不觉得太过吗?」
「那表示这只小鸟对母鸟来说很重要。」关煜不以为意,笑说。
「是吗?我会证实你的话。」月光端起杯子,将其一饮而尽,起身前,只留下这句话。

那句话是一个开始,从那天起,关煜跟若欢不论走到哪,都常会遇到这个休学的学弟,他大大方方跟两人打招呼,说自己是来旁听的。
因许是因为感受到他的目标是在若欢身上,关煜总是有礼且冷漠的与月光閒聊几句,努力不让若欢跟他有太多关联。
不过从在医院遇到月光起的那一天,关煜几乎不再做预知梦。
过去那些让他困扰的黑色梦境,在每个日夜交替的分秒,悄然地消声匿迹不再出现。
直到那一天......
「咦?若欢?」在独自回家的路上,熟悉的声音随著强而有力的力量,让若欢停下了脚步。突来的男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要他回过头来。
一身是黑的男子,是月光。
阳光灿烂的蓝天下,月光穿著高领套头衫,还有黑色低腰牛仔裤,挂著白金的项鍊跟手鍊,看起来粗旷况带著特色。
也许是今天的太阳过於火辣?月光那张从不显病态的脸孔,今天看起来突兀的苍白。
「月光?你不舒服吗?」若欢偏著头,眨眨眼睛,不解的问。
「这......天气太热了,总让人有点不舒服。」月光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左右张望,确信自己没看见关煜的人影。「你怎麽自己一个人?关煜呢?」
「煜他被老师留下来补考了。」若欢甜甜一笑,他回答说。「期中考时,他因为车祸住院,所以没去考。所以今天老师为他准备补考,好像要考很久,所以我就先回家了。」
「你吃饭没?一起吃好吗?」月光抬手看看时间,正是午餐时间,他实在喜欢眼前这个娇小的男子,顺势的问。
「这......」若欢看著月光笑了笑,不知该拒绝还是接受比较好。
「怕关煜会生气?」月光也非不晓事之人,他轻易看透若欢的思绪。
「不、不是这样的。」一听月光揶揄的说,若欢马上摇手否认。「我,我吃不惯外面餐厅的饭菜,所以我几乎不在外面吃饭。」若欢笑的腼腆,缓缓解释。「并不是不喜欢与你一起吃饭,对不起。」
「对喔!上次在咖啡厅,你也喝不习惯嘛!」月光击掌,想了起来。「要不然这样如何?我是自己住,你到我家来,我下厨请你吃饭,如何?」
「这......这太麻烦了!」若欢有点讶异,不过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他,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摇头婉拒。
「我煮的义大利面,可是难得的极品喔!相信你绝对不会不喜欢的!」月光手拄著下巴,似乎没把若欢的客气听进耳里。「我家离学校也不远,等到你吃完还可以去接关煜下课,就这麽决定吧!」
「这、这个......」若欢还想说些什麽,都被兴致勃勃的月光打断,就这样被月光牵著鼻子走。
「月光,你真的不要紧吗?你的脸色很不好呢?」月光租赁的套房离学校并不远。这短短的距离,若欢打量著月光,一路走来他不但满头大汗,脸色也比自己刚看的更不健康,若欢皱著眉头,不解的问。
「我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没关系,我就住在这楼顶,马上就到了!我想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好看的脸孔失去红润色泽,苍白的让人担心,月光捧著胸口,努力调整自己说话的速度跟呼吸的深浅,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
「别跟毓海医生讲喔!我会挨骂的。」伸手按下电梯按钮时,月光努力装出俏皮的笑脸想让若欢安心,他说。
「上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正要做门诊对吗?」一提起毓海,若欢突然想起一些什麽。「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常常要看医生。」靠在电梯门上,月光一抹牵强的笑。「不过托毓海医生的福,我老爸才肯让我自己搬出来住,条件就是要离关世医院近,让我在身体不会发病的状况下都能走到医院去......」
「发病?」看著月光满头是汗,若欢忍不住伸手帮月光擦去脸庞上贴著被汗水渗湿的发,他问。「是哪一种类型的病?」
「这......」月光握住若欢的手,眼里有笑意,他没有回答若欢的问题。「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身体比较差,没有你想像的那麽脆弱。」
「请保重自己。」若欢倾笑,慎重的收回自己的手。
走出电梯,若欢看著这种一楼只有两户的高级公寓,好奇的四下打量。
「这麽高贵的环境,这里租金很贵吧?」若欢偏脸,记得允允好像也是住这麽好的房子,也许就在这附近吧?
「嗯,一个月的房租......可以在学生宿舍里住两学期。」连换好几根钥匙才打开门,月光显得有些恍神,原本有力的声音听起来也有点无气。
「若欢......对不起......」听见月光叫自己,靠在走廊上看风景的若欢才回过头,却见到月光慢慢靠著门板滑落在地。
「月光!」若欢迈步上前,刚好接住月光倒下的身体,纤瘦的若欢无法完全出力,也连带被压倒在地上。
「我、我不太舒服......今天大概,不能请你吃面了......」托若欢的福,月光没撞在磁砖地板上,他死白的脸孔不断冒汗,轻而无力的声音响起。
「你不要紧吧?月光?」若欢焦急的拍拍他的脸孔,呼唤著几乎昏去的月光。「月光?」
月光已经没办法回答他,闭上的双眼似乎有千斤重似的,手一摊,掌心的钥匙滚了出来,吸引若欢的注意。
已经开门的房间正等待主人的归来,若欢看看房子再打量月光,决定将昏倒的月光带回他自己的屋子去。
等到月光清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後。
「......」在浓重的呼吸声中转醒过来的月光,还是不脱苍白的脸色。一开始他似乎不懂自己怎麽躺在地板上,突然递到眼前的水杯还有轻柔的问候响起。
「你醒了?好一点了吗?」随著玻璃杯被送到月光眼前,还有若欢的笑脸。「对不起,我擅自进来,没经过你允许就进你的房间拿了被毯。」看月光起身接过水,若欢低著头,将自己没经过同意所做的事情全招出来。
「还有,自己使用你的厨房,怕你醒来会饿,所以我煮了一点稀饭......啊!我都有收乾净,请多见谅!」若欢将放在自己手边的稀饭双手端上,努力的解释清楚。
「......谢谢。」沙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月光脸色极差,直到喝口水润润喉才有办法说话。「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麽说!」若欢体谅的笑,没有怪罪的意思。「你醒了就好,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一直没醒,要不要请毓海哥出诊到这里来呢!」低头看看手表,若欢站起身。「那麽,请好好保重,我该去接关煜了。」
「我送你出去!」月光挣扎著要起身,若欢要他休息他却不肯。执意要起来送若欢离开,若欢没办法,就依著他了。
「别再送了,到这里就好,谢谢你了。」若欢将背包背好,再次打量月光虽然脸色还是很差,已经比刚刚好多了。「稀饭如果不合口味,不吃也没关系。」
「若欢,谢谢你。抱歉让你操心了。」月光送到门口,看著若欢不介意的笑脸,他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让我请你吃义大利面,好吗?」
「嗯!你多保重!」若欢点头,就要跟月光道别。
「咦?欢欢!」
月光的门还没关上,隔壁邻居的门却已经打开,而且传来熟悉的声音。
「啊!」在场的四个人同时发出惊叫声。「你们怎麽会在这里?」
在另一张门後的两个人,是小米跟允允。两个人脸上有著跟若欢一样的表情,张大嘴、睁大眼,手指著对方。
「我不舒服,给若欢添麻烦了。」月光最先恢复正常。「我住在这里。」
「月光,我现在才知道旁边住的是你。」允允打量脸色不太好的月光,淡淡的说。
「原来那个半夜在缝羽毛的人是你。」在自己的阳台上看到隔壁摆满奇怪的钢架跟满桶的白色羽毛,他原本怀疑隔壁这个是跟自己同科系的,後来问过所有学弟学妹,却没人住得起这栋造价昂贵,卖价高贵的公寓。
「别光说我,半夜踩缝纫机的是你吧!」月光头一偏,依靠在门框上的苍白脸孔努力扯出一个笑。「下次请换一台踩起来比较安静的缝纫机吧!」
「欢,关煜今天不是考试吗?」小米难得看若欢落单,他不解。
「啊!对喔!我要去接他了!」若欢听小米这麽一提,他再看表,发现时间已经有点迟,连忙说。「月光,请多多保重了,拜拜!」
「欢欢!等我!我们一起走!」小米一听,连忙跟月光道别,偕同允允三人一同离开。月光的居所实在离学校也不远,没几分钟的路就到学校校门了。
「欢,你怎麽会跟月光凑在一起?」小米从背包里掏出饼乾,递给若欢跟允允,边吃边问。「刚刚他脸色真的很差呢!不要紧吧?」
「他说要请我吃饭,结果人却昏倒了。」若欢撕开饼乾包装,小口咬著。「他的身体好像很不好,之前我们也是在毓海哥那里遇到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