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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无忧----清凉水晶——

时间:2008-11-12 09:53:37  作者:

众人哪知他的心思,只想确实如此。都觉得他明明自己占理却不傲不躁,年纪轻轻就明事理识大体,给武圣留足了面子,心中又对他添了几分敬佩。凌无忧心急到武圣庄,但因已近正午,众人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走,留他用过午饭后一群人浩浩荡荡送着他到了武圣庄的门口。
凌无忧投过拜贴,不多时便有人引他进去。他对众位送他前来的武林人士告谢辞别,进了武圣庄。心中暗道,有这么多人看着我进来了,想必骆老头你绝不敢留难我。
院内站着一人,正冷冷的盯着他。凌无忧见状紧走几步,微笑着与他打招呼。“原来是薛大人,久违了。”
“师傅正等着见你,随我来。”薛显看了眼他吊挂在胸前的手臂,未做任何表示冷然应了句,回身就向前走。
凌无忧跟在后面,暗中冷哼。若不是啸宇在你们手上,以为我会给你好脸色看?但又知很快就能见到啸宇,也不知道他的伤现在好不好,心中砰然乱跳紧张的无瑕去多想其他。
薛显领着他默默向前走,凌无忧想着心事也不再理他。武圣庄占地不小,二人就这样走了一会,薛显突然问了一句。
“他究竟是谁?”
凌无忧心中猛然一跳,但马上平静的回道:“他姓肖名宇。是我一个江湖朋友。”
薛显扭头瞪他,哼了一声没有再问,继续向前走去。虽然知道他不信,但凌无忧也没再解释,仍是不急不缓的跟着。进了后宅主院,薛显停在屋外恭敬的叫道:“师傅,他来了。”
“让他进来。”屋中传出沉厚的声音,虽未加内力却有金石之声,正是武圣骆久烈。薛显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凌无忧对他微一点头,走进房去,薛显则退出了院子。
“晚辈凌无忧,拜见骆前辈。”面前紫檀木的太师椅中坐着个紫脸的老者,身穿暗紫色的外袍。他恭身施了个礼,心中暗哼,紫脸紫衣紫木头,真是紫到一块了。要说武之圣人,若不是师傅隐退,哪轮得到你这紫木头。
武圣上下看他,一阵哈哈大笑。“不愧是逍遥老道的徒弟,这么快就能找来!”
想到是这老家伙莫名其妙的把啸宇带走,凌无忧就恨的牙痒痒。他强压住心中的不快,仍恭敬的说道:“多谢骆前辈救了啸宇,请前辈让无忧去见他。”
武圣闻言冷笑,“你怎知我会让你见他?他胆大包天,竟敢私来我梁国,我要把他一辈子关在这里!”
“啸宇抛下了一国之君的身份,只是为寻我而来,他没有做过任何违反武林道义、为人不耻之事,您凭什么把他关起来!难道说,您空被天下的江湖人敬仰,却收了梁王的好处独为他卖力,否则您为何要去捉另一国的皇帝?哼,武圣您如此做事,就不怕引得梁国以外的江湖中人耻笑!”
凌无忧收了谦恭之态,一派桀骜之色。“我一向以为武圣乃全江湖的武圣,而不是梁国的武圣。您这武圣之名究竟是江湖中人送的,还是梁国皇帝封的!否则以梁这一地武林,您怎么当得起武圣二字!”

 
第十七章
“你!好大的胆子!”武圣气得一把拍碎了旁边一个紫檀木茶几,上面的茶具落下来摔了个粉碎。
“无忧一时口快,还请骆前辈息怒。”凌无忧弯腰做了一揖,收敛了态度。激他两下也就算了,毕竟啸宇还在他的手上。
武圣站起来回踱了两步,走到他身边忽又大笑。“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么多来堵我。这世上敢这样对老夫不敬的人不多,如今却同时遇到了两个。你与他还真像,连说的话都几乎一模一样。老夫真是奇怪,像你们这种胆大妄为又自私狡诈之人,本该是针锋相对互相算计的死对头,怎么就能凑到一块?”
凌无忧暗自咋舌,原来同样的话啸宇也说过。再听武圣这样问,又微微一笑,“这还要谢谢骆前辈,不是您那一掌,我与啸宇也不会情定终生。”
“哼,跟我来。”武圣闻言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径直走出屋去。凌无忧知道他已同意带自己去见齐啸宇,忙欣喜的跟上。
进了一处偏院,武圣来到屋外,伸手推门前又看了凌无忧一眼。“看你高兴的满脸带笑,就不怕开门只能看到一付棺材?”
凌无忧心中一突,暗骂武圣好小家子气,但脸上仍是浅浅的笑容。“以骆前辈的能力,岂能救了人却救不回命的?”
武圣瞥他一眼,推门进入屋中。屋里有个仆役打扮的下人,见他进来忙恭敬行礼。武圣挥手命他出去后,指了指里间。“你要见的人就在……”
他话未说完,凌无忧已经冲了进去。
屋内点着安神的熏香,床上帐子放下了一半,正好挡住床上之人。凌无忧心中乱跳,思念之人已经近在眼前,却生出了胆怯之心。啸宇伤的那么重,骆老头到底有没有治好他,他是不是仍然昏迷不醒,否则为何听到有人进来,却不拉开床帐向外看看。
他的手微微发抖,但仍是坚定的拉起帐帘。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憔悴,但起伏的胸口与稳定的呼吸声,都表明他只是睡着了,而并非重伤昏迷。
“啸宇,啸宇……”凌无忧一阵松懈,坐在床头拉起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亲吻。
武圣走近看他,点了点头。“还不错。虽然他伤了内脏又流血过多,但老夫这里的灵药自然也不少。如果不是他伤势稍有些起色就想偷跑出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下不了床。这小子极不安份,所以才点了安神的香让他睡的沉些。”
“谢谢骆前辈相救。”凌无忧见到齐啸宇已无生命之忧,心喜中早忘了对武圣的怨恨,此时才真正真心实意的道谢。
“你也不用谢我,我全是看在你师傅的面上。”武圣轻哼一声,坐在旁边的椅中。
“去年逍遥老道找来,终于应了当年的比武之约。虽然打的过瘾,但却仍未分输赢,所以我约他来年再战,但逍遥老道却死活也不答应。哼!他说他练这一身武功,不是专门陪我打着玩的!”
凌无忧虽然不舍得移开看着齐啸宇的视线,但也笑着接话。“是不是师傅提出若骆前辈肯帮我一次,他就会与你再战?”
“你是你师傅肚子里的虫子么?”武圣闻言瞪他一眼,继续道:“他说他要出海到东夷去,也许半年都无法回来。但担心这段日子里他的徒弟与徒媳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如果我肯在你们危急时出手相助,他回来后就再与我一战。”
武圣神色古怪地指了指齐啸宇,“原来他说的徒媳果真指的是夏国皇帝。”
凌无忧笑着伏低身子,把齐啸宇的手抵在额头。“我们虽无法像平常人一样成婚,但啸宇确实算是他的徒媳。”
武圣暗道难道不该是徒婿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该问这种事,摇头道:“逍遥老道做事古怪,他既担心你们,也不知为何还要出海远游。现在离我上次见他已经八九个月,他却仍未回来,也不知道是否已在海上喂了鱼虾。”
“师傅怕我太过依赖他,所以我的事情他从来不帮。这次他托骆前辈帮我,已经是破例之举。”师傅从不出手帮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做事从未出过差错,他相信自己不会有意外。但这一回却因自己的任性,险些要了啸宇的命。凌无忧叹气,继续解释。“师傅现在仍未回来,大概是在东夷玩的高兴忘了年月,但他既答应了前辈,就绝不会失约。”
武圣又哼了一声,心道他失的约还少吗。“谁知逍遥老道是怎么想的,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做到。我听说你到了邓阳,恐怕你会暗中使坏,但又知你绝对打不过显儿,便前往邓阳准备关键时帮你一把。谁知你显然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好一路跟着你们的马车到了五龙岭。”武圣说到这里顿了顿,皱眉道:“不是我看着他受伤不救,只是当时事出突然,我只留意着不让显儿伤到你,但没想到这小子会不顾身边的敌人回去救你。唉,后来看你们下车逃入山中,我本想暗中护着你们逃了,但看他伤的实在是重,怕他会支持不住,所以让显儿先一步带着他离开。再看到你对付追兵时虽然不支倒地,但你的朋友已经到了,不再需要我出手,所以就也离开了。”
武圣看到他们逃亡的全过程,只在有生命之忧时才出手相助,所以他把凌无忧的坚韧顽强,两人生死相许的情意全看在了眼中,对他早无了当初的鄙夷。大难临头时本是同林鸟的夫妻也会各自飞,但他们两个男子却能做到生死不离,才是真正的不易。所以他也完全相信了逍遥子曾说的,凌无忧只是狡猾任性了一点,绝非大奸大恶之人。
凌无忧听完他的话却头皮发麻,原来当日带走啸宇的是薛显,那么他犹豫的定是要不要把啸宇交给祝应龙,好在他最后仍是听从了他师傅的话。想到这里刚才抛之不见的怨恨又重回心头,忍不住出言挖苦。“骆前辈武功超绝,教出的徒弟果然不凡。不过以薛大人的武功只做侍卫统领不是太屈才了么。”
“哼!我虽然不想显儿涉足官场,但梁王对薛家有恩,显儿要报恩,我当然不能拦他。”武圣重重地哼了一声,又得意的笑了起来。“而且你们也怪不得显儿,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若是你能有逍遥老道一半的功力,又怎么会被追得如此狼狈?”
他笑着走到床边,看了看仍未苏醒的齐啸宇与一直拉着他的手的凌无忧。“你们本都是天资过人的学武奇才,根基也不比显儿差。但是一个学的武功繁杂,身外事又太多,无法把精力全放在武学上,也没有时间专心钻研武道。而你就更不象话,真不知道逍遥老道是怎么教的,武功没学好,他的怪心眼却学了不少。不脚踏实地的好好练功,却把心思都花在了歪门邪道上,总想着用阴损的方法算计别人,投机取巧不走正道。所以你们在武学上才都无法达到最高境界,比不上我的显儿也是应该的。”
凌无忧出山以来鲜逢对手,自然已跨入武林中一流高手的行列,但现在被武圣这样教训,却又无法反驳。他自知自事,自己若是把一半的精力放在习武上,也不至于打不过薛显,使得两人都受了重伤。
凌无忧未出言反驳,屋外却响起洪亮的声音。“明明是你的徒弟以大欺小,你竟还好意思指责别人功夫学得不好。你若真有本事,现在就去收个十岁的小童与我的无忧比上一比,就知道十年的差距该有多大,看你是否还有脸说大话!”
“师傅!”凌无忧闻声惊喜的大叫,“师傅你终于来了,我被人欺负的好惨!”他在逍遥子跟前撒娇撒惯了,此时突闻他的声音,这句话说得哪还有平常的冷静成熟,像极了受点委屈就找大人告状的撒娇孩童。
“我不来行吗,否则不知你在腹中又要编排我多少不是。”随着话音起了一声轰响,墙上现出一个大洞,屋中已站了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你!你!”武圣还在因刚才的话生气,他虽然有贬低凌无忧的意思,但说的在情在理,可逍遥子却是在胡搅蛮缠。他‘你’了半天才又想起该说些什么,“你不是也比我大上十多岁,但我们可一直是战成平手!”
逍遥子正色道:“虽说学无止境,但到了一定的年纪却会进展缓慢。你若不信就等无忧与你徒弟到我们这个年纪再打一次,如果我的小无忧再输给你那什么显,我逍遥子才真的服你。”
武圣气的嘴歪,“等他们到我们这个年纪,我们若还活着岂不是已活成了妖精!”
逍遥子仍是一本正经的掐指演算,“小无忧今年二十,老道我是七十有五,再过上五十五年……我有信心活过一百三,难道骆小紫你就没信心活到一百二十?”
武圣已经爆跳如雷,“逍遥死狐狸!你叫谁骆小紫!”
凌无忧却无心再理那两个老头斗嘴,刚才墙塌之时齐啸宇的手轻轻颤动,眼皮微动似是将要醒来。
“啸宇,感觉怎么样?”手上一紧,齐啸宇先未睁眼,手已经用力握住了凌无忧。
“我还在做梦吗?我天天梦到你在我身边,醒来时却只能抓空,怎么今天就把你抓在了手里?”齐啸宇睁开眼睛,不置信的又伸出另只手去摸他的脸颊。
凌无忧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颤声道:“当然不是做梦……”他说着把头埋在了齐啸宇的胸口,已经泣不成声。
此时又轰然巨响,屋子的另一面墙也现出一个破洞,荡起了满屋的灰尘。原来是两个老头一言不和,打到了房子外面。
“好疼,果然不是做梦。”齐啸宇抱住他颤抖的肩头,喃喃低笑。“这次就算是房子塌了我也要和你埋在一起。”
凌无忧急喘几声,胡乱擦了擦眼泪,伸手掀开被子解他的衣服。齐啸宇此时却看清了,紧张的握住他的左手。“你的胳膊怎么了!肩膀的伤还没好?”说着忙也拉他的衣服,想看他的肩头。
两人这样互相拽着彼此的衣服,自然都不顺手。相视微怔之后,不由同时笑出声。
“我的胳膊没事,只是不易晃动才一直这样吊在胸前。”
“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不过前几天我心急离开妄用了内力,有些反复只得又回到床上静养。”
互相告之伤情,以安彼此之心。二人说完后一阵沉默,只是痴痴的互望。
凌无忧看了一会他英俊的眉眼,小心的不压到他右肋的伤口,向下蹭蹭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身下温暖的体温,满足的叹息一声。“真好。”
齐啸宇避开他的左肩,把他紧紧的抱住。是啊,真好。这种重逢的喜悦,似乎已经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形容,只知他在自己身边,便一切都好。把他稍往上拉了拉,侧头寻他的嘴巴,“无忧,亲亲我。”
凌无忧支起头看他,笑着把吻落在他的脸颊唇边。伸舌描绘着他的唇形,却不小心被他把舌头勾入了他的嘴中,便一发不可收拾,狂风暴雨般交换着彼此的味道,吸咬着彼此的唇舌,似要把对方吸到自己灵魂的深处。
“小无忧,你们要亲热,也该找间不透风的房子。”
凌无忧闻言身体一僵,随即毫不犹豫地爬上床,放下了帐子。外面两个老头已住了手,伸着头由墙上的破洞看着里面落了床帐的木床。
逍遥子苦恼的叹气,“徒弟见了徒媳,就不理我这师傅了。”
“你徒弟找个男人做老婆,你这做师傅的竟然不管?说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武圣到底也想不明白,逍遥子身为堂堂一代宗师,竟允许自己的徒弟做这种荒唐事。
“我的徒弟谁敢耻笑?”逍遥子一阵冷笑,“只要真心相爱,莫说是两个男人,就算是两个和尚或是两个尼姑,也该还了俗永在一起。”
“你,你这是说的什么疯话!”武圣听的脸似乎更紫。
“我从来都不说疯话。”逍遥子摇摇头,面带诚恳之色。
“你身为武圣,为何如此看不开。这天下虽然分分合合,但江湖却始终只有一个。你若向上细数五辈,你又该算哪国人。或者你的师门师祖,又是属于何国?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为何要插手那些国家的争战,不管将来是哪个国家一统天下,又与我等有多大关系?”
“你这样说,难道以后夏国皇帝求你助他平定天下,你会甩手不管?”武圣听到此,狠盯着他问。
逍遥子正色道:“当然不会管。但若他真有兵败性命不保的一天,我会救他出来做个平头百姓,我可舍不得无忧伤心难过。不过也许没有那一天,那小皇帝自遇到我的宝贝小无忧起,就变得胸无大志没什么出息,他怕是早想去做个普通老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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