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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终结----amplifier——

时间:2008-11-11 02:58:40  作者:

「就是会变出兔子来的人。」
「我不是耶,大哥哥。我很喜欢兔子,可是爸爸不准我养兔子。」
小女孩转著笔,轻描淡写地在纸上写下一串的数字。我看不懂她在写些什麽,但那大概就是魔术师的兔子吧。
「你可以变出兔子给我吗?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这个嘛......我不是魔术师,但是我认识一个可以变出兔子的人喔。」
我拿出皮夹里和阿磊、小螃蟹、胖子一起合照的照片,询问小女孩:
「你认识这个人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对著我微笑:
「我知道喔,爸爸说他和我是一样的。可是我和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啊。如果我和他是一样的,为什麽他可以变出兔子呢?」
「......大概是因为你还没有长大吧。」
我不擅常处理小女孩的问题,如果大头警官在就好了,大人应付小女孩比十个小男孩还要厉害得多,这种事情和代沟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这个人在的地方?」
小女孩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牵著我的手:
「好啊,不过大哥哥你要答应一定让我抱一下兔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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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替我指了四号门。
我打开的时候,小螃蟹正费力地想要用汤匙撬开那唯一的一扇窗户,不过他绝对打不开,因为那玩意根本是假的。
小螃蟹看到我的第一眼是惊讶,然後念了几句哈利路亚。过了几秒钟之後,他似乎才注意到小女孩,马上让小螃蟹皱起眉头。
「这小女孩是哪来的?」
「好像是巴菲特的女儿。」
我话才刚说完,小螃蟹就用鼻子嗤了一声:
「真的女儿还是假的女儿?你别告诉我说那个猪公可以生出白雪公主。」
「这问题我哪里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而且这根本不重要。你想办法去摆平她。」
小女孩睁大眼睛看著我,一脸想要知道兔子在哪里的表情。房间里不但没有兔子,连片胡萝卜都没有。小螃蟹睁大了眼,怒气腾腾地瞪视我。一副随时有可能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的样子:
「见鬼了,为什麽是我?」
「因为我们是来救你。」
「......真是见鬼了。」
小螃蟹又开始焦躁起来。我实在不想让小螃蟹老是一副被吊在滚水上的虾子模样,但此时也没什麽办法。小螃蟹绕了几个圈子,最後叹了口气:
「她要什麽?」
「兔子。」
「什麽?」
「魔术师的兔子。」
「小女孩哪会要那种鬼东西,他要的是真的兔子。」
「随便啦,你弄只兔子给他。」
「我......我哪来的兔子!」
小螃蟹气得直跳脚,但拿我也没办法。最後他抓起摆在桌上的一对无嘴猫玩偶塞进小女孩的怀中:
「给你。」
「这不是兔子!」
「我是猫魔术师,我只能变出猫变不出兔子。」
小女孩睁大了眼,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著小螃蟹:
「大哥哥。」
「干嘛?」
「你知道我已经八岁了,而且智商是两百吗?」
「那又怎麽样?」
「我知道你在鬼扯。」
小女孩的目光里有一种老练的世故,混合著小女孩的天真。见鬼了,我想问小螃蟹有没有看过一部叫做名侦探柯南 的动画片,这小女孩一定也喝了缩小药。
「好了,我保证出去以後会给你一只兔子。」
我拉著小女孩的手,打算要先离开在说,一转过身就看到一张胀红的脸。是巴菲特那扭曲的表情,他大概没想过只有十几岁的小男孩也能摆他一道吧。
「是你们搞得吗?」
巴菲特的眼睛睁得老大,一脸要吃人的模样。阿磊连忙挡在我的身前,盯著巴菲特的双拳。他看起来像是练过拳击的练家子,比起我们以前的对手可要强悍得多了,阿磊对小螃蟹示意挡在我和小女孩的前面。和同年龄打架,我还可以,但要跟大人打,只有阿磊和小螃蟹勉强可以应付。
「我再问一次,是你们搞得吗?」
小螃蟹没回答,他的动作是拿起椅子。这个动作引爆了我们和巴菲特之间的微妙平衡,他一拳往小螃蟹的脸上招呼过来,动作快而俐落,小螃蟹甚至来不及举起椅子去挡,只能勉强躲开对著脸来的拳,躲不过往腹部招呼的一拳,他只能勉强用右手挡住。
这对巴菲特是幸运──因为他避免了被小螃蟹给砸死的命运,但也是不幸──因为我们之中攻击力最强的阿磊已经发动了他的攻击。光靠拳头打不倒巴菲特,所以阿磊选择了用脚去踹巴菲特的双腿之间,只要是男人就躲不了的弱点。
砰!
砰!
......男人真是悲哀啊。
巴菲特痛得跪在地上,阿磊又给了他腹部两脚。
这样,算是摆平了巴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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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螃蟹抬起手腕骨折的右手臂,擦去因为一时用力咬破嘴唇流到下巴处的血迹。我则找了卷胶带把巴菲特捆在椅子上:
「好了,这样他就追不上来了,走吧。」
「再等一下。」
「你想问这家伙的本名是什麽吗?」
「随便他想叫什麽都没关系。」
小螃蟹瞪著他,不断地喘著气:
「什麽变出兔子,见鬼了......我又不是兔女郎。」
......兔女郎和兔子有关的只有耳朵和尾巴吧。我没有去纠正小螃蟹,因为他正绕著巴菲特转圈子。
「你们还在这里?」
错过精彩镜头的胖子从安全梯跑了下来。我们三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看他,一脸不解。胖子对我们的表现显然是很生气:
「我叫了警察,在他们来之前快点走吧。」
「等等。」
小螃蟹动了动肩膀,忽然一脚踹向巴菲特的下巴。一串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後,巴菲特随著往後倒的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我猜八成会变成复杂性骨折或是下巴脱臼。不过,那又怎麽样?
小螃蟹甩甩手:
「舒服多了。」
小螃蟹将手叉在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出魔术师的地下室。
胖子跟著跑了上去。
我和阿磊并肩走在後头。
从那个妖魔鬼怪的地下室里钻出来的时候,海风迎面扑来。我们像是手上抓著兔子归来的猎人,回到属於我们的地方。
不过,既然是海港都市的话,我想抓条二十公斤的小鲔鱼感觉会更棒吧。
思念终结:性爱机器
有一阵子,我很著迷美国公路电影。
电影内容多半是两个男人(或是两个女人、一男一女)开著车(最好是八O或是七O年代的经典车)从美国东部一直开到西部。当然,从西部开到东部也是可以,但由东到西和当初美国拓荒史的方向一致,更让观众可以理解美国人性格里最好的那一部份──无所畏惧的勇气。
光凭印象就可以轻易联想到一望无际的沙漠、永无止尽般地蓝色天空,穿著牛仔裤的美国男孩开著车,一边放著老式摇滚乐一边往西行。
颜色光明灿烂,是吧?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颜色。有一次我在一堆借回来的DVD发现一张公路电影色情片版。大抵是两个男人一路上开车很无聊,决定停车下来大干一场。男主角之一趴在热得发烫的後车厢盖上,让另一个男主角将他的屁股打得跟太阳一样红,然後操得他双腿发软。
虽然也是裸体在大自然下做爱,但这和大溪地或是夏威夷那种阳光海摊是完全不同的情调。充满了暴露、羞耻、恐惧,为世俗所不容的极端爱欲。
这片不知道怎麽掉近我的公路电影堆里的色情片在一个星期之後成为我、阿磊、小螃蟹之间最抢手的电影DVD。我们全都把他当作笑话一场,虽然阿磊曾有一度看似很认真地考虑是否应该把SM加入我们的性爱花招之中,不过也只是用手铐、丝巾把手绑在床头的程度而已。
真正让我们开始认真去看待这件事是在情人节前的几天,我们在小螃蟹的女朋友前争论SM到底有哪里好的时候,小螃蟹的女朋友提起的一件事。
「对SM这麽有兴趣的话,你们就来帮忙吧。」
事情就这麽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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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般人对虐待式性爱的印象是什麽?
是哥德风的服装?东洋人发扬光大的捆绑艺术?还是虐待狂与被虐待狂、奴隶和主人、内心深沉信任与被信任的复杂关系?我对虐待式性爱的幻想是最肤浅的那一种──皮鞭和手铐,不过在此之後又多了变装一项,当然,那其实和虐待式性爱沾不上太多关系。
从这个城市的角度来看,最正确的答案是──每天都很狂野的性爱。
这不是标语。
长到有点饶舌的店名属於一间在两年开张的SM游戏俱乐部,除了提供各种幻想场景租借给SM的爱好者使用之外,也提供专业服务。该俱乐部里中最著名的调教师有个「性爱机器」的艺名,据说有著连不了解虐待式性爱的人都会深深坠入快感地狱中的高明专业手法,连一根手指都不用触碰对方,更不需要插入性的性行为,光靠语言就可以让客人达到高潮。
我们对虐待式性爱的了解绝大多数来自於小螃蟹的女朋友,她向我们解释了一些最基本的名词意义,一些比社会学名词还要难背的M和S开头单字。我虽然不明白,不过大概也懂得那是怎麽一回事。但事情并不是到此为止,小螃蟹的女友在解释之後请求我们帮忙。
她有位学生的女朋友最近迷上SM,在男友无法完全满足的情况下,一直吵著要存钱去接受一次「性爱机器」的服务。这位学生因为自己无法满足女朋友而感到羞辱,最後导致分手,但他仍关心那位前女朋友。
只是,女朋友在分手的隔周就失踪了。
这一失踪就是四个星期。
直到一周之前,女孩的尸体顺著海水飘到沙摊上。
更正确地说,是被装在皮箱里冲上岸。
通常,我们会想像自己带著大皮箱去世界各地旅行,但应该没有人会想过自己躺在皮箱里环游世界。虽然大海无所不容,但女孩的家乡并不在大海,因此,它温柔地将女孩送回家。她全身赤裸,我拿著她生前的照片想像著她曾充满生气。
虽然尸体已经肿账不堪,但验尸的结果还是约略可以验出女孩是被勒毙的,原因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会在皮箱内上吊自杀。
不管是谁杀了她,都是个王八蛋。
坐著计程车穿过连白天也开著霓红灯的街道,我既没有小螃蟹的无动於衷也没有阿磊的从容悠然,一直紧张地保持著过份严肃的坐姿,直到计程车停下来。双脚发麻的原因虽然不是用一条腿勾住我的阻街女郎,但仍掩不去那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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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闪著红色十字的招牌,我也不知道该联想起瑞士国旗还是红十字会,然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真的是个很烂、很烂的主意。
我穿著短到不能再短的护士短裙制服,带著金色的大卷假发和护士帽,一双黑色网状吊带袜(还带有蕾丝边!),脚底下最精彩,黑色珐琅质色泽外表的高跟女用凉鞋。阿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他穿著纱质的半透明上衣,紧绷到彷佛可以用目光触摸臀部和腿部曲线的黑皮裤,罩著一件医师袍。
我真想知道小螃蟹为什麽会有这些玩意。
医师袍和护士服我不意外,但我对金色大卷假发和网状丝袜的来源很好奇。对於是否是由小螃蟹的女朋友提供这个问题,小螃蟹用他准备进手术室里开刀前常见的冷静表情回答「不是」,接著就闭上嘴再也不回答问题。
我决定把这个问题放在脑袋中「待解答」的清单上。
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又做了一次垂死的心理挣扎。对著阿磊环住我腰部的手发出一千一万个不满:
「你确定真的要穿这副模样进去吗?」
「你如果想要穿露整个後背和屁股的衣服进去我也不反对。」
「我的意思是──有必要扮成护士吗?」
虽然我对自己的装扮感到有几分得意。
即使没有巨大的胸部,不过当我们坐在俱乐部等候大厅时,有不少穿著和我们一样怪或者是更怪的家伙对我投以色眯眯的目光。
在我看来,他们每一个都想掀起我的裙子或者希望我在他们屁股上打针。
如果让小螃蟹知道,我敢保证他一定会用平时那张冷脸对著我说冷笑话,「闪开,让专业的来」。事实上也真的是如此,不管这些对著我流口水的家伙是想要打针、内视镜检查还是肛门指诊,小螃蟹的确是个专业──我是指专业的医生。
「嗯,入境随俗罗。」
我大约可以听阿磊忍著不笑出声的闷笑声。
忍得很辛苦嘛。
我用手指弹了下阿磊的额头,愤愤不平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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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喔。」
看到我时,店长微微眯起了眼睛。
「像什麽?」
「我记得有个女孩跟你穿差不多的衣服喔,不过你比他高大多了。」
店长比了比我的身高,忍不住说:
「你是我见过个子最高的漂亮女孩耶。」
对於这个问题,我只能傻笑。脚下踩著垫十公分再加上三寸鞋跟的高跟鞋,你说我能不高吗?
「你见过这个女孩吗?」
为了转移话题,阿磊拿出那位女孩的照片放在店长面前。女孩子甜美的笑容和这间店的风格一点也不搭调,但店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眯起了眼,想了好一阵子之後扯开嘴角。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志村大爆笑里的志村健有点像。
「这就是我提到的女孩子嘛,她真的很漂亮。还叫过本店最受欢迎的调教师服务。这位是你们的朋友吗?」
我和阿磊对看了一眼,同时点头。
「是啊。」
「那你们要叫同一个性爱治疗师吗?」
性爱治疗师?
「是我们的服务员......」
「不必了,只要和她选的房间同一间就可以了。」
在服务员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之前,阿磊抢先开口。店长却彷佛没听到似地用力地叹了一口气,接著说:
「可惜,你们来晚啦。自从那件事之後,性爱机器就没来上班啦,听说他出去开店还是什麽的。」
「哪件事?」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询问店长。
「三个星期前有个什麽本地三大黑道之一的什麽......什麽会啊,名字我忘记了。总而言之是一堆年轻人来砸店,好像是帮派好大的儿子热衷於SM,要求他老爸一定要找到『性爱机器』,帮派老大虽然烦恼儿子的性向和癖好,还是派小弟来替儿子找情人。性爱机器在那之後就跑啦,一直没来店里呢。」
虽然开这麽时髦的店,但老板本身和我想像中似乎是天差地远,出乎意料之外地有股乡下人的纯朴气息。
「你们还需要房间吗?」
店长虽然是用疑问句,但却同时拿出钥匙递给阿磊。然後转头对我微笑:
「对了──你比那个女孩子更漂亮喔。」
「......谢谢。」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张银色的卡片钥匙挂著一截小小的塑胶针筒,用黑色麦克笔写著──爱的诊疗所。
啧,我连头皮都开始兴奋地起鸡皮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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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饰成三十年前老诊疗室的房间里很逼真地加上了消毒水味,两三张木制桌子靠在墙边,金属制的诊疗床就像是照片上一样是妇产科常见的那一种,大概是预期客人会自备道具,我没看到诊疗器具也没有看到皮鞭。
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然後不意外地听到阿磊的窃笑声。我转过头瞪了阿磊一眼:
「这麽好笑吗?」
「是没有那麽好笑,不过......」
「不过?」
阿磊忍著笑意,将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
「不过,你松一口气的样子真有趣。怎麽,你有SM恐惧症?」
「我有医院恐惧症。」
我把高根靴子下来甩到一边。按磨著我发痛的脚踝,当女人还真辛苦。阿磊看到我的坐姿忍不住大笑。
「既然穿著裙子,就麻烦你像个淑女一样把腿阖起来。」
「......你再说一句,我真的会揍你。」
恶狠狠地了阿磊一眼,我开始审视著周围。
女孩最後一次被人看到的地点就是俱乐部。到底什麽样的理由会让一个女孩子突然迷上SM?我想我永远都不会明白,唯一我可以理解的是,那个女孩绝对不会想要在情人节的前夕被人发现在海摊上,这绝对和SM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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