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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遗殇----烟弄尘——

时间:2008-11-11 02:55:44  作者:

忘记他!"
"何苦呢?凭你的身份地位,要多少个美人只要你一句话!"
"那我愿意用天下人换他一个,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找来?"
"你......"重重叹息,"他已经死了!"
"没有,他就站在那里!"
唐凌初侧过脸,不敢与王怜生对视,因为目光一旦被捕获,心事就再也无法隐藏!
"我说他死了,他就是死的!"风未已的声音忽然降至冰点。"你是一国之君,整日将心思放在儿

女情长之事上,只会误国误民误天下!而且,作为凌初的朋友,我也不能容忍你随便就找个人来

代替他!还是让我帮你断了这龌龊的念头吧!"
"你要怎样?"王怜生感到杀机。
冷笑一声,"自然是杀了这个冒牌货!"话音未落,运足内劲,一掌击向唐凌初心口!
唐凌初已然觉察风未已要下杀手,正中心意,索性闭上眼等死。
如果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彻底分开,我愿意死!
一声痛哼,接下来是风未已与王亦谦的失声呼叫。"怜生!"
倏忽睁眼,恰好看见王怜生的身体如折翼之鸟,斜斜地坠跌在院中,只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时间停摆了一秒,仅一秒!
风未已与王亦谦刚欲抬脚上前,唐凌初已一跃至王怜生身边,将他抱起。
"怜生!怜生!你怎样?伤到哪里?怜生!"
王怜生慢慢睁开眼,又慢慢抬起手去摸他的脸。"你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凌初?"
眼泪冲破眼帘,流到王怜生手上。"是!我是凌初!我是你的凌初!"
"你终于肯承认了吗?那我死也瞑目了!"又要闭起眼睛。
用力摇他。"怜生,你怎么了?不许死!"哭得更厉害,"为什么不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你是

皇帝啊!为我死掉,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怜生......"
"你活着,我就开心了,其实我的命早就留在云雨峰那里。少了你,和死也没什么两样......"
"王怜生!不许你死!"急切地向风未已喊。"未已,快来帮我,我的武功还在,我可以给怜生疗

伤!"
风未已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双臂交叉在胸前。"你的武功也救不了他!"
"不会的,我可以!我每天都在练功,你快来帮我扶着他!"急得汗泪齐流。
风未已突然笑了。"怜生,别装了!刚找到凌初,你就要他为你哭死吗?"
"你......你说什么?"唐凌初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你的武功救不了他,因为他是心病,非得你这个人才行!"
懵懂地看看风未已,又看看王怜生,忽然明白自己中计了。
愤愤将王怜生一丢,坐在地上发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未已!干吗这么早拆穿?让凌初多抱我一会儿不行吗?"王怜生揉着摔疼的后脑勺。
风未已示意他看唐凌初。
连忙爬过去拉住他的手,才发现唐凌初的眼泪一发难收。
"怎么了?"揽住他瘦削的肩抱紧。"是我不好,不该用这个法子骗你。可是你不认我,我要怎么

办啊?"
"王怜生!"转动眼珠去看他,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
"我向你保证再不会了!"用手拭去他脸上的泪,"人急失策嘛!"
"凌初,你不要怪怜生了,办法是我想出来的,你打我好了!"风未已想笑,胸口却闷闷的。
"我没怪你们,我只是......"欲言又止,站起身拭去最后的泪。"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回

去了吧?"
"凌初......"刚刚的兴奋霎时烟消云散,"你......"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唐凌初了,不要想我会跟你们回去。"表情回复冷漠。"折腾了这么久,无非

是要我承认。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我还活着,就住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别的事,请回吧!"
"凌初......"三人仿佛从云端直落入地狱,一时间反应有些迟钝。
抬眼看见雨若走到篱笆外,连忙迎上去,从她背上接过孩子。"雨若,辛苦了!"
二人相敬如宾的动作和表情,让三人似乎懂了些什么。
一手抱着婴儿,一手牵住雨若,走到三人面前。"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怜生、未已、还有谦少

。这是拙荆孙雨若。"
"拙荆?"王怜生脑中轰然作响,险些栽倒,幸亏风未已及时扶住。
雨若倒是良家女子的贤淑品性,也不问唐凌初三人的来历,更对王怜生前一夜的表现只字不提。

微笑万福:"孙雨若这厢有礼,大家都到屋里坐吧!"
唐凌初挤出一个笑容,拉着雨若先进屋去了。
王亦谦出门嘱咐随行士兵原地休息,又派人回彬州报信。
风未已则扶着四肢无力的王怜生,一起进了堂屋。
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王怜生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唐凌初,后者却别开头去,目光闪烁。
风未已和王亦谦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一会儿又对视一下,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四个男子无一例外地沉默,只有雨若忙前忙后准备些粗茶淡饭,似乎并未受到几人的影响,脸上

笑意真诚。
"凌初......"风未已终于想到一个话题,"能说说你是如何从那深潭逃脱的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抬头迎住风未已的目光,"掉入水中我就失去了知觉,水流将我冲到岸边,

是雨若救了我。"
"哦......"又没了话。
"几位要喝酒吗?乡下地方,没什么好吃的,米酒倒还可口!"雨若问。
"去拿吧!"唐凌初答道,"今日就喝个够!"
雨若将两坛老酒放到桌边,识礼地到隔壁房间哄孩子去了。
唐凌初启开酒坛的泥封,老酒的醇香飘满小屋,百转的愁肠却纠结更甚。
一一为三人斟满面前酒碗,最后才是自己。之后先端起来:"怜生、未已、谦!有多久没在一起

喝过酒了?今日凌初略尽地主之谊!无论富贵生死,很高兴认识几位朋友!来!干!"仰首一口

气喝下。
风未已和王亦谦端起碗,不约而同地看向王怜生。
不说话,也不碰那酒碗,待唐凌初喝完,才淡淡地问。"凌初,这是什么酒?"
将碗放下,二次斟满。"你说呢?"
"若是朋友的酒,有多少我喝多少!若是离别的酒,我不喝!因为我不会再离开你,到死都不会

!"
无言以对,酒碗遮住表情复杂的脸。
心绪纷乱,默默看着他饮酒如饮水。
三碗过后,唐凌初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也终于狠下心来盯住王怜生泛红的眼睛。"怜生......忘

了我罢!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看到了,我已有妻儿,怎么可能舍下她们不管?如果有

来生,你不要生于皇族,我也不要是什么少主,再续前缘吧!"
"凌初......"风未已想插话,却被唐凌初抬手制止。
"未已,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不要再说了!喝了这一碗,从今以后,怜生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再

来寻我!给我一次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好吗?"
二人犹豫良久,各自叹气,将碗举至唇边。
"不要喝!"王怜生突然站起来。"就算喝,也与我无关!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完全可以照顾自己

!"深深地看了唐凌初一眼,痛苦却并不埋怨。"既然你要顾念家人,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我怎

样做都是我的决定,你也不要阻止!"
冲出屋去,高声命令那一小队士兵。"去彬州城召集人马,就在那边,"用手一指篱笆外,"给我

建几间房子!"
"怜生!"另外几人追出来,"你要做什么?"
"我说过,就是死,我也不会再离开你!"倔强地说。
"你留在这里,朝廷要如何?天下要如何?百姓要如何?"唐凌初质问。
"随朝廷的便!随天下的便!随百姓的便!"心意已决。
唐凌初呆住,眼泪夺眶而出。
所有人都呆住,这执拗得如同赌气时孩子的"狠话",压得人喘不过气。
半晌,唐凌初回身进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柄剑。
按下机括,宝剑出鞘,搭上自己肩头,剑刃抵住脖颈。"王怜生!不要再逼我!"
其他人的心几乎跃出胸膛,王怜生却平静得连头也未回。"当初你掉入深潭,我就想随你一起去

。苟且偷生到现在,是为了完成你交待给我的事!也是因为心中存有一丝侥幸--也许你还活着!

现在一切都上了正轨,我亦无牵无挂!你若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活着走出这院子!用同一把剑

自刎,血也流在一起吧!"
唐凌初执剑的手再也不能移动半分!
风未已跳出来。"你们都是在做什么?这样互相伤害,互相逼迫,不惜自裁,就是为了证明你们

深爱着对方吗?我和谦自始至终看着你们两个,为你们的轰轰烈烈感动伤怀。可是现在,我觉得

你们都很虚伪!爱怎么能是这样?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啊!为什么要让?为什么要放弃?当初又为

什么要坚持?"
王怜生转过身,凝视不远处唐凌初苍白的脸,颤抖的手,含泪的眼。"生也好,死也罢,你都不

会是一个人!记住,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呛啷"一声,宝剑脱手。
王怜生笑了,打算继续刚才的命令,却被突来的眩晕击倒。
这次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唐凌初站在原地僵如木头人。
风未已与王亦谦过去看王怜生,发现他真的发着高烧,额头滚烫。
"怎么了?"雨若自隔壁跑出来,引几人去到卧房,将王怜生安置在床上。
 
 
番外(下)
溪水清凉,湿帕敷上额头,王怜生便清醒了许多。
众人退至堂屋,将这小小的空间留与二人。
屋内狭窄,没有椅子,唐凌初只好在床边坐下。
"凌初......"摸到他一只手,紧紧攥在掌中,"不要这么狠心,不要赶我走......你和妻儿在这

儿生活,我不会和她们抢你,让我每天看着你就好......"
"这对你不公平!"
"我已经很满足了!曾经那样对你,你都能原谅我。现在,是我赎罪的时候!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

,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你恨我,不愿意跟我走,我都无话可说。但至少,让我留下来陪你

......"
"怜生!"转过脸去看他,双眼泛红。"我不怪你,是我要离开你的。因为你是天下万民的皇上,

不只属于我一个!"
"凌初......"急得撑起身子,"你也是天下人中的一个,我也属于你啊!"
"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你还病着,先养好了再说!"按他的肩膀。
没有得到承诺,如何安下心?明明寻到了,又要硬生生分开,这种生离,比死别还来得痛苦。伸

出手去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靠在自己肩头,继而拥紧。似乎只有这个姿势,才会觉得拥有的真

实。
曾经那样的刻骨铭心,两年的时光只能磨平刺伤心灵的棱角,却完全无法消除绵延不绝的思念。

只要生命存在一天,这种锥心刺骨的痛就不会消失。想念,痴情,将年少的眷恋与爱变得成熟冷

静,跌宕起伏未必是真正的爱情......
"凌初......不要离开我......"强抑的泪水已满溢,抽噎不止。
心一点点碎掉,又一点点坚硬。"睡一下吧,怜生,你累了......"
挥指点中他睡穴,将人缓缓放平。
无奈地闭了眼,唐凌初的形象从真实沉入幻境......
如果可以永远沉睡,就不会为情所困了。
只是,为了见到心爱的人,明知是痛,也要清醒,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不知何时飘起雨,濛濛密密,细如牛毛,沾衣欲湿,恰似人们心头渐渐晕染的忧伤,无从逃避,

亦无法减轻半分。
风未已看着唐凌初的背影--往事知多少,花开复花落。少年多舛的命运,狂乱与淡定,这背影依

然挺拔,又比从前多了些韧性。
仰视过他,也渴望拥有他,疼惜过他,更敬佩过他。
虽然此刻已经不再奢望,却希望他可以幸福快乐,看见他发自心底的微笑,如水面安静绽开的白

莲花一般纯净......
"陪我去走走吧!"唐凌初已然觉察他的存在。
"正有此意!"上前一步。
没有撑伞,二人信步走进雨中。
雨丝轻盈透亮,落在皮肤上痒痒的。偶尔钻入眼中,冷却饱胀的泪腺......
"凌初,你幸福么?"
"为什么这样问?"
"男子汉成家立业,应该感到幸福的!"
"如果我说是,你会认为我在说谎!"
"不,只要你说,我信。因为凌初你还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假话!"
站定,愕然,又突然笑了。"如果怜生也像你一样......"
"那不一样!怜生爱你,会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是你的朋友,反而可以袒露心扉!"

笑容一如既往地宽厚忠诚。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发抖,眼底的忧郁扩散至整个脸庞。"如你所料......我怎么可能幸福?"
"那就不要再压抑自己,折磨怜生了!"
叹气。"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雨若在药炉前煽火,同时守着那罐药。
房里忽然传来婴儿的啼声,一阵紧似一阵。
离开药炉,这煎了一半的药就不能用了。孩子的哭闹又牵动母亲的五脏六腑,真个心急如焚。
王亦谦弄清楚情况之后,自告奋勇去哄那个小宝宝。从来没有抱过孩子的他,对这个软软的肉团

完全不知所措,很快就满头大汗。
"他大概是饿了,锅里有点粥,麻烦公子你喂给他吧!"雨若笑着说。
"哦!"揭开锅盖,果然有些剩粥,还是温的。
找了半天,也没有勺子,粥又太稀,没办法用筷子。
急中生智,用食指蘸了些粥水,塞进孩子嘴里。
婴儿止住哭声,吮着王亦谦的手指,边吃边笑。
被他弄得手痒痒,心慌慌,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欢喜。
"公子你带过孩子吗?亏你想得出!"雨若将药罐离了火,笑呵呵接过孩子。
"啊?不不不,没有没有!"窘得满脸通红。
婴儿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还留恋在王亦谦的脸上,口中咿呀作声。
"知儿他喜欢公子呢!"雨若笑得更开心。
"原来他叫知儿......"王亦谦的目光自婴儿脸上移向雨若,"我想问你些事,雨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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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深处有座夫妻坟。
唐凌初在坟前跪倒,默默祷告一番,复又站起。
"他们是谁?"不见墓碑,只好问唐凌初。
"他们是我的恩公,也是雨若的兄嫂。"目光投向远处,回忆浮出脑际。"两年前,是他们在河边

救下奄奄一息的我。坠入潭中的我没法守住真气,受了很重的内伤。幸好水急,将我冲入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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