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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阿曼尼的男人(第二部)——我寂寞

时间:2008-11-11 02:13:26  作者:我寂寞
1
很慢很慢的穿衣服,衬衫已经洗好,熨得平妥,领子笔直的,我扣上扣子。
然后是外套,我精心对待那件已经跟随我一年的外套,他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可以感觉那眼光,有点热,刀子一样刺着我的背,扣好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我已经平静,转过头,终于细细看着他。
小伟呢,整整5年没有见面了,这5年我以为可以把他忘掉,实际上我也认为我做到了,谁知他在我面前之时,仍然是晴天一个霹雳。
我双手颤抖。
深呼吸,他没有变,5年时间,社会磨光我棱角,油滑不堪的一个人,早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人。
小伟却没有变。
他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站在我的面前,仍然是那张干净的脸,很清秀,还是喜欢穿黑色的T恤。
只是,那T恤不再是当年校门外,十元一件的衣服。
他穿得含蓄,我仍然看得出来,那件T恤,比我全身上下,任何一件衣服都贵。
突然间笑起来,就是这时候,我还有空对人品头论足的,我的精力,估计都花在看人服饰,炼就火眼金睛又如何,看上的东西,又不能归了我。
小伟已非吴下阿蒙,他既然回来面对我,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
刚才的激动已经平复,现在谁还说不见谁呢,再大的仇恨,如美伊,打完仗后,还是会坐到谈判桌前,不见得一生一世这样打下去。
"你还好吗?"想不到是我先开口,我淡淡的说"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怎么突然间回来了呢?"
他的眼色平静,已不是开始时那样激动"才回来没多久呢,昨天也真叫意外,出去买些东西,却看到你躺在地上。"
小伟笑着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熟练的撕开来,点火,他用的是银色的打火机,没有牌子。
"一眼就认出来了,你一点都没有变。"
一口烟雾徐徐喷出来,遮住他的表情,原来他是不抽烟的呢。
我接口:"只是落魄了点。是不是?"
最初的激动过后,我用想象不到的语气和他交谈,他也笑。
"怎么会呢,你看起来更成熟了,以前觉得你太跳,痞得很。"
我讪笑,现在难道不是吗?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你见了我今天这样,不知我平时装疯卖傻摸样,赵清雄那小子老叫我济颠兄弟。
他微微的笑,嘴角那抹笑意,仿佛刻上去,不会消失。
他的眉梢眼角出卖了他,小伟,也是不快乐的。
"这次回来,本来也没想到可以这么快见到老朋友的。"小伟说道,他斜斜靠在墙壁上,黑色的发垂下来,脖子上一条银链子,还坠着个十字架。
也是银色,小小一个十字架,耶和华钉在上面,头低垂。
好眼熟的东西。
见我注意那十字架,他也大方,说:"还记得吗?这个是你以前买的,给我的生日礼物。"
是吗?我已经不记得了,过去的事,对我而言,不过是道想要极力愈合的伤口,遮掩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天天回忆,拿出来晒太阳吗?
痛的时候不见得有人给你依靠,让你哭,男人呢,流血不流泪。
再说,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过去的伤口,再血淋淋,如果还是哭天喊地的,到处诉苦,也是不会有人同情。徒惹笑话罢了,还得防止有小人,趁你病时,取你小命。
越快忘记越好。
我实在不愿意想起。
他又问:"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我心平气和的:"托福,还好了。"
话语干巴巴,却是诚恳万分,连我自己,都听不得出敷衍,是修炼出来了,所以对小伟,我也可以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当年他捅在我背后的一刀,虽然没有伤痕,但那痛,我以为永远不会忘记。
实际上,我以为我忘记了,见到了他,那血,还是,无声无息的,淌了出来。
但还得敷衍,因为这是个现实的社会。
小伟还在问:"现在工作可好。"老朋友的口气。
他一提工作,我立刻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啊,上班时间到了,真的不能再说了,昨天晚上谢谢你,我走了。"
他点点头:"本来已经给你请假了,如果你能去,那也是好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当然要去了,我每个月就靠那点小钱过活呢,哈哈。"
是啊,每个月这样拼命,仅仅只能填饱肚子,华服美车大屋,竟是一样都没有,小伟当年的选择,不见得是错的,他用他的所有,去换他想要的。
我呢,那时候不识相,所以沦落成为拌脚石头。
现在他一切都有了,所以想回头,我微微的笑,不可能在做什么朋友了,我对小伟,真正心死。
屋外的阳光灿烂,这几年来,第一次看见这样灿烂的阳光,或许,化脓的伤口真的要用力撕开结痂的外皮,把腐烂发臭的脓血放出来,然后倒上碘酒消毒,虽然痛,可是有效。
我一直以为那伤口会生蛆的,然后慢慢腐烂成癌,伸手按下去,痛彻心扉。
也罢,总是要活下去的,我的一颗心,一颗老心,慢慢的,由鲜红鲜活,进化成为一颗橡皮的心,你扔他下去,那心也是痞痞的在地上弹跳起来。
我会若无其事的把它拣起来,然后塞回胸口。
是不会受伤的了。
到了公司,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我把卡插进打卡机的时候有点心痛这个月的全勤奖金,人的恢复能力真是不可思议,昨天晚上我还长叹生无可恋,才这点时间,我记得的,却是菲薄的奖金。

万恶的金钱呢,我是多么的需要你啊。
如果有魔鬼,我愿意用我的灵魂交换愿望,有如浮士德。
可惜没有,如果我是美女还好办,色相交换本来就是公平,一人出卖的是青春,一人付出的是金钱,当事人觉得值得,就值得。
别人的话,作不得准,他们又不会给我们安逸的日子,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只要自己过得好,理他们说什么,一概当成妒忌,他们葡萄酸。
走进办公室,一个同事走过来问:"JAY,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我说:"有事情耽搁了,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有,只是刚才总经理出来,见你不在,脸色好象很不好。"
那个人低声的说:"如果没有什么事,进去报到下比较好。"
我温和的笑:"应该不要紧吧,现在还是赶工重要。"
他又说:"SAI今天休假,他叫我和你说一声,下班后找他。"
我点头,回到自己座位,打开机子,怕什么,我又不是一条狗,他叫我去我就去啊。
做人老板的,肚量是第一要紧,如果容不了人,或者是无故发脾气,训起人来有如骂狗,那这份工也没打下去的必要。
看人眉高眼低一回事,还是有个底线的,他如果想见我,自然会下来,左右不就吃口饭,大不了我甩手,此处不留爷,我就不相信别的地方留不下我林海潮。
我埋头苦作,工作多,接了这个案子,有好多的前期计划,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想要一战而红,非落足工夫不可。
这也是挑战,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我喝口咖啡,速溶的,味道普通,没有什么香味,也凉了,更苦涩。
我转着杯子,那纸杯是白的,越发显的咖啡的褐色浑浊。
江远也没再来找我,面子上过不去吧,他回来想要找我,却又不说明白,玩什么猜谜游戏,以为一见面,我就得三呼万岁表示皇恩浩荡。
结果我根本没有认出来,所以他的自尊心被刺得流血,越发低不下头
有钱有势的人,总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他,太阳星星绕着他转,谁都不会忘记他的,呵呵,我们记着的,可不是这个人呢。
怕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看看江远资质如何。
或许我是认识他的,那又怎么样,要忘记一个人,说容易也是容易的。
或许是我以前的朋友吧,江潮声的朋友,那时候的事,谁还要记得的,年少轻狂,过往的荒唐事,早随着小伟消失了。
当事人不承认的事,一概不叫事实,哈。
这时候我的痞子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天塌下来还能怎样,躲是躲不开了,只好当被子盖。
正在工作,这时电话铃响起,虽然轻,但还是吓了我一跳,伸手拿起来,我问:"你好,我是林海潮,需要什么帮助吗?"
电话那头是轻松的声音"真没有想到你也有这样正经的时候。"
是楠啊,我微笑,松了一口气,想象她在那边,抱着电话的样子,呵。
"上班时间勿谈私事。"我提醒她,这可是她的名言警句,也不知道教育我多少次了,现在可让我抓到这把柄,嘿嘿。
我是小人。
她问:"你的声音没有什么精神啊。"
自然,昨天的酒还没有醒呢,头痛欲裂,我说。
"啊,那你今天就不能去了,刚才伯母打电话说,晚上是你姑母的生日,要我和你一起去,看你这情况。"
我忙说:"没事没事,可以去,晚上我去接你好了。"
怎么可能有事,老娘的旨意,就是有事也得去,免得触到她老人家逆鳞,我当不起她魔音穿脑。
本来还要去找清雄的,现在,算了吧,未婚妻比较重要,他怨不得我重色轻友。
"那好,我等你了,要准备什么吗?"楠说道。
我笑嘻嘻的说:"带着你的钱财领着你的妹妹,其他什么都不要。"
"神经病。"
"清雄告诉我,如果有个女的,用这样的口气骂你神经病的话,这事情差不多就有九分把握了。"
楠在电话那边骂了一句什么"狐朋狗友",我大笑。

挂了电话我仍带着笑意,这楠,真是朵解语花,美丽豪爽大方,我前世修来。
这样可爱的女子是越来越少了,这社会,最能将白染做黑,然后指着黑做白,众多女郎以为衣服穿漂亮点,状化好些,便可以倾国倾城,切,多的是膺品,一番打扮后,就以为是古董了。

偏偏有人乐此不疲,培养出一朵朵塑料花,以为国色天香。
也好,这样才显出我品味超凡。
抬手看那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收拾桌子,还要去接楠呢,不知道晚上是什么酒席,老妈叫我们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电梯一层层下去,然后丁冬一声停下来,又进来一位女子。
是一位美女,穿着简单,还背着个大背包,我微微一笑,她却警戒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防备,那女子有黑色的长发,有光泽,那发像是有生命,幽幽亮,一张脸白皙而甜美,眼睛是圆的,而且大,看起来无邪。

温室里的花朵,她不像是普通人。
现在女子,大多胆大心细,谁像她,一进电梯,身体语言就一个字"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不常出门,至少不常单个人出门。
那背包看起来一点都不自然,运动型的,和她气质不相称,还有,她手腕上一条细细的手链,镶工精细,不像是寻常货色。
还有,气质华贵,神情虽然怯怯,但人的气质不会改变,她虽然穿得朴素,明眼人一看就知。
我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反正电梯一会,纯属缘分,下次再见也难,哈,这可是个大城市,难不成她会为我盯着她看而追杀我吗?
不可能。
她在我眼光下瑟缩,我不忍心,移开眼睛,现在还有这种像含羞草的女孩,真真难得。
我咧嘴一笑,却见她垂下头,鼻端突然闻到一股幽幽清香,清且淡,我的心不由一动,连忙眼观鼻鼻观心,收敛精神,看是一回事,如果我这老心,大动特动,这也太对不起楠了。
丁冬一声,电梯门打开,那女子顿时精神起来,忙忙挤了出去,简直是夺路而逃,但那姿态还是十分的美妙,动作不见委琐,反而是极轻灵的。
我暗笑,不就看了她两眼,难道这样她当我是花花太岁,避之惟恐不及,也太冤枉了吧。
正思想间,我走出公司的大门,也该去接楠了,免得她发起飙来,虽然温言软语,神情安稳的,但那话,句句诛心。
女人都是可怕的。
挥手叫车,如果有辆四轮子的该多幸福啊,我现在,断不能骑自行车,机车又麻烦,四轮子的,做梦想想,现在是买不起的,所以每天看着杂志流口水,命苦,天天挤公车,但今天不好叫楠陪我挤车吧。

只好打的,手一挥,一辆红色夏利停了下来,才要拉开车门,就听见冷冷一句话。
"JAY,要去哪里?"
我抬头,见江远站在玻璃门前,浅灰的衬衫,干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薄薄的白金手表。
他在一旁闲闲的问:"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一双眼睛却是冷冷的,带着睥睨的感觉,我心头火起,管的也太宽了吧,是他手下,工作时间他支配,下班时间,我爱去哪就去哪里,又不是他家包衣奴才,见了他才要一口一个主子的巴结。

咱挣的是辛苦钱,干干净净,点滴血汗,凭什么看他脸色。
忍耐是有底线的。
我一手拉着车门,一面正色道:"北京时间6点十分,本公司下班时间为6时整,敢问江总有何贵干。"
"哦"他摸着下巴,一双桃花眼要笑不笑的"今天也没有见你上去谈心呢。"语气暧昧。
我抬眼"有这个必要吗?"
他说:"为何没有?你还欠我个解释呢"
有什么解释,我怒极反笑,从一开始就是你一相情愿的说认识我,要我想起你是谁,到现在,反是我欠你个解释,真能说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微笑。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记得,理亏是他,但已经过去,林海潮性格是,永远不要向后看,虽然被桎梏着,却渴望自由。
他生生撕开我的伤口,某一程度上,我讨厌这种人,自以为自己全知全能,所以妄想操控他人,他不是神,只是膨胀过度。
江远深深看着我说:"怀璧其罪,海潮,难道你不明白吗?"
说话间,那司机已经不耐烦,摇下车窗探出头问:"先生你走不走啊,我还等着载客呢。"
一句话提醒我,连忙钻进夏利,隔着窗户我冷冷的说:"江总,吹皱一池春水,又干卿底事?"
车子绝尘而去,我不再回头。
接了楠,我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暗暗吐着舌头,虽然不会迟到,但老妈如果先到,没看见我,那就大事不妙了,忙忙对司机说:",文华酒楼,师傅,麻烦开快点好吗?"
那司机点头,一踩油门,车子箭般射出,我轻声叹口气,累。
楠在我身边,坐得无比自在,已经是黄昏了,所以她的妆有点油,但是由于化得浅,所以看起来不太清楚。
她微微侧着头,神色有点疲惫,也是忙了一天的,但仍然是美丽,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黑色的蝴蝶。
我温柔的揽住她的肩膀。
我对楠,是有了点感情,伊这样的可爱,接触久了,很难不爱上她,我苦笑,只是不知这样的事,究竟是好,还是坏。
实际上我已经不合适爱人,爱人需要付出,要永恒的耐心,这样投资,风险太大,一次失败,我已经血本无归,如果再来一次,我怕我没有勇气去试。
某种程度上,林海潮已经残废,我看着窗外发呆,直到那司机说:"先生,到了。"
这才回过神,见楠低声的说:"走吧。"
她的脸小,有着玉一样的光泽,我不由轻轻的,吻了上去。
宴无好宴,我相信这句话,人很多,表哥人面广,也算个手眼通天的人物,众亲戚中,其实我半生潦倒一事无成,偏偏他们都认为我混得不错,奇哉!
你看看,姑母一次大寿,包下整个中餐厅,多大手笔,女招待穿花蝴蝶似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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