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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阿曼尼的男人(第二部)——我寂寞

时间:2008-11-11 02:13:26  作者:我寂寞

我捂住面孔。
勉强笑道:"你以为是在演戏啊,你害了我,哈哈,清雄你是想太多了,走吧,晚上去喝酒,前些天你找我,是要说什么,一忙起来,什么都忘记了。"
他仍然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海潮,那段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吗?"
"是的,不会再回头。"
我静静的说。
那段时间已经过去,曾经以为可以消失的,它却潜伏在我记忆深处,蠢蠢欲动。
谁说过,创伤可以无痕无迹,我林海潮是小人,所以那道疤痕,鲜明如血。
"这次小伟回来,清雄,或许是好事,我们一切谈开,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一定要过得更好,明白吗?"
阳光越发的黯淡,我没有开灯,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听到一声叹息。
那不知名的花开得芬芳,香气醉人,我暗暗的想,小伟,也是如此呢。
"走吧,喝酒去。"我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就这短短的几十年,痛苦多过享受,难不成还要愁眉苦脸的,人生行乐,要及时,我笑。[墨]

 

 

 

 


6


走出公司大门,华灯初上,昏黄的光芒。
那样柔和的光,微微的,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光,觉得一切前尘旧事,都如梦境。
惆怅旧欢如梦。
搭着清雄的肩膀,抬起头来,风继续吹过,清凉,天上一眉月亮,如残缺的伤疤。
突然间,有落泪的冲动,忍了忍,那眼泪,还是没有滚出来。
流血不流泪呢,哭,其实是种罪过,它会暴露你的弱点,眼泪面前,一切伪装,无所遁形。
我们找了个地方喝酒,一间小小酒吧,灯光永恒暧昧不明,有一把女声哀怨的唱着"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刚失去的时候,觉得天地变色,心里某个地方汩汩的淌着血,清雄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更何况他是个男人。"
我嚎叫"我不要谁,我要的就是小伟。"
酒一箱箱的买,我喝得几乎酒精中毒,清雄在一旁手足无措,上课朋友代我点名,我沉于醉乡,不思回头。
以为会这样过下去,那痛日夜钻心,小伟说:"潮声,有人要带我走。"
神色是平静的,他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给我想要的。"
"即使这个结果是你拿你所有的,去换。"
"是的,不会后悔,潮声,你该清楚的,你陪我来到这里时,你就明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要的,潮声,不,海潮,你不能给。"
小伟静静说道,一双黑漆漆的眼,无波。
"对不起,海潮。"
他说对不起呢,我抱着酒瓶呵呵的笑。
清雄在一旁摇着我说:"海潮,你别在喝了。"
我用力拨开他:"不关你的事。"
这时一个朋友过来,一桶水直直泼着下来,我浑身一抖,挣扎着起来。
她指着我骂"林海潮,我忍了你很久了。"
"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她把镜子摔到我面前"是人还是鬼,你哭啊,你跪啊,你去求啊,看他会不会回来,走了就是走了,有点风度好不好?"
我抬起眼,见到她满脸通红的。
我说:"是你"
铁哥们,不过是个女孩,却也豪爽,先前一起玩,她说过喜欢我,那天我对她说:"不会吧,我可是同性恋。"
"我理你这张嘴"她也不尴尬,说"好啊,带过来我看看,做为解释怎么样?"
我笑着说:"可以,你等着哦。"
还是抱着酒瓶,她把脸凑过来说:"是我,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我冷笑道:"那个解释已经跑了。"
"那就去再找一个,你死在这里,也要不回来的。"她用力踹了我一脚,球鞋踢中我。
疼,我弓起身子,额头冒出冷汗。
"你这疯婆子,踢我做什么,你会嫁不出去的。"
喊过之后方觉得回复点力气,我抬起来,见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一抹笑。
"嫁不出去干卿底事,上次对我说,对不起,我有爱人了,我特地过来,居然看到你滚地上喝酒,就你那德行,那人离开你,还真是正确的选择。"
她刻薄的说,我猛然起来,一个酒瓶砸过去。
"呵。"她退后一步,敏捷闪开。
"说人疯婆子,你自己呢,是文疯,还是武疯,喝成这个样子,真该去游街展览下,哈。"
"你以前的风度呢?林海潮骨子最重形象,现在谁认得你,"她嘲笑。
我不知道,看见清雄在一旁,嘴唇颤抖着,他是好哥们。
她犹自笑着,我却沉默下来,捡起那面镜子。
手仍然抖着,我翻过镜子,看到一张变化极大的脸。
双颊凹了下去,两个颧骨高高的,一双眼睛却是无神,哪有以前半点气势。
当年的意气风发已经不见,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双手在脸上摩擦,我号叫,一声一声的,声音里满是伤痛。
她静静的听着我的叫声,突然温柔的说:"会过去的,我们在。"
是的,他们还在,好半晌,我平静下来。
枯涩的说:"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呢,呵呵,这些天让你们看了笑话。"
胡子长了满脸,整个宿舍都是酒气。
老师没有过来干涉,连朋友,也是容忍我的。
清雄沉默的拥抱着我,她在旁边说:"有发生什么事吗?我不知道,海潮,虽然你这次考得不好,但也别太往心里去了。"
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我明白她的意思,校规还是在的,何况我这恋情,惊世骇俗。
点点头,我微笑的说"那是自然,现在我已经恢复了。"
只得背水一战,为什么呢?那个人已经不在,他捅了我一刀,我只有站起来,擦干净血,然后,走得更稳。
我说:"谢谢你。"
见到她一个背影,她是个美丽的女孩,不是朵花是一棵树,木棉。[墨]

 

 

 

 


7


我微微的笑。
清雄问我"想到什么了?"
我说:"还记得余兵吗?"
"余兵啊,那个泼了你一桶水的女孩,哈,当然记得,你可没那么狼狈过。"
清雄喝酒,指着我笑:"那人,泼辣得很,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说:"当初真亏了她那桶水,不然我已经在什么地方臭了。"
"哼,你也知道啊!"
"自然是知道的,生命中充满荆棘,那桶水,至少让我清醒过来。"
而且,让我对现实不抱希望,那一天,林海潮已经死过一次,重生的海潮,不再是以前那个人。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清雄黯然"这样熬了。"
我点头"熬过就好,说不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总不是都是人吃饭,我们喝粥吧。"
振作起来,前面总有路的,即使都是荆棘又如何,生命本来就布满荆棘,只是,荆棘里面开出一朵朵娇艳的花。
我们被那荆棘上的花朵吸引,那样美丽的花,远远的,就已觉得诱惑。
那花有的芳香醉人,美丽无比,有的上面还有些刺,剧毒,如果被刺扎到,会一生一世留在你的手心中,那毒日夜煎熬着你。
但是我们远远的看不清楚,只有排除万难,到了花面前,才知道,落在手中的是什么样的花朵
想要采摘的人,双手双脚,刺得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得到手后,才能明白,只是,机会只有一次,已经晚了。
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我拄着头喝酒,越喝越是清醒,喝酒最悲哀的是想醉却醉不了,太过清醒的人,往往痛苦多过欢乐。
所以辛酸无限。
往后的日子我和清雄低头做事,不是不拼命的,机会难得来到,不抓紧的话,对不起自己。
江远行色匆匆,每次有事都是吩咐秘书过来,偶尔下来一次两次,也是公事公办。
有点惆怅,当时他那样暧昧的调情,优雅隐秘,却又让我清楚明白。
实在高杆。
我承认我有点享受,如果没有楠,我又不是他的手下,我不介意和他在一起一段时间,也只是过一段时间罢了,各取所需。
我对他有欲望,虽然压制得很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男人都是优质的。
他可以吸引我。
但现在不行,虽然说公归公私归私,他仍然是我的上司,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和他有什么,受损的必然是我,他可以甩手走人,凭他身份,敢多嘴的也不多,可不见得我也是这样。为了他一人,堵上我的前途,不值。

我只是有点喜欢而已,还有楠那样聪慧的人,过去的事情她不会再提,如果是现在,她知道了,必是不会放过我,不必赌这一记,露水因缘而已。
太过危险的事,要看付出与收益,值与不值,各人心中都有个帐本,不必多说。
所以江远与我,不会有什么发展,在我这里看来如此。
还是低头做事,多做总不会有错,吃亏就是占便宜,老祖宗的话,有的时候,很有道理。
正在找文件的时候,我站在小小合金梯子上,文件卷宗堆得高高,材料是陈年的,刘秘书整理得好,一份份分了类。
我伸手去拿。
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说:"JAY,外面有人找你。"
"是谁?"
"不知道,他才过来。"
"哦"我拍了拍手说"那我过去看一下,你帮忙我把去年税务那个报表拿出来下,第二季度的那份。"
跳下梯子,不知道是谁来找我,这时候,人人都该忙着上班,谁还有空过来,这般有闲?
公司冷气开得足,有点冰冷。
我在门口大厅看了看,没有人啊,问"不是说有人来找我?"
接待小姐甜美可人,她说:"JAY,刚才找你的那个人,叫你去对面咖啡馆里,他在那里等你。"
"哦"
我开玩笑的问:"是美女吗?"
"才怪,是个帅哥。"她嵌嵌眼,"你快点去吧,别让他等太久了。"
推开门的时候我才觉得热浪袭人,白花花的阳光耀眼。
我一手遮住眼睛,什么人架子这样大,我嘀咕,吃准了我会去找他吗?
7
推开门的时候我才觉得热浪袭人,白花花的阳光耀眼。
我一手遮住眼睛,什么人架子这样大,我嘀咕,吃准了我会去找他吗?
嘿嘿,帅哥,有什么帅哥会来找我,我过去,现在帅哥,同美女一样,泛滥成灾,略略平头整脸,就可称帅哥倾城。
我个人认为,真正帅哥与美女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姿态气质乃至谈吐,都需有风格。
热,只是一会儿,衬衫已经贴在后背,我伸手摸了摸后颈,一手汗。
这就是生活,无处不在的热袭击着你,在里面煎熬如进烤炉,想躲,也行,有冷气,但是还是要出来的,冷热对比,分外难受。
但我们还是需要冷气,我叹息,再擦了擦汗。
推开咖啡室的玻璃门,冷气扑了过来,猛然间打了颤,冷热交加啊。连忙走了进去。
只一抬头,看见角落里一抹黑色的影子,他抬起头,平静的说:"你来了。"
我微笑。
"是的,我来了。"
"来杯什么呢?"他老朋友似的说,"你不喜欢咖啡,说喝起来像中药,加再多糖都没有用。"
"难得你还记着呢,现在也开始喝了,不然熬不了夜。"
小伟坐在椅子上,闲适,他的气质由青涩转为成熟,褐色的皮肤,面孔幽幽的发着光,玉一样温润的光。
永恒的黑色T恤。
他最爱黑色的T恤,什么花巧都没有,简简单单,我不经意看过去,脖子上的十字架已经取了下来。
"那就来杯橘子汁吧,你喜欢。"
"好的谢谢。"
那小姐上了杯橘子汁,橙黄,盛在透明玻璃杯里 ,有大量冰块。
我静静的喝,去掉吸管。
他手上拿着个银色的小勺子,搅着褐色的咖啡,有肉桂的香味浮出。
良久。
"你过得很好吧。"我心平气和的说。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的见面,我有这个预感,小伟这次回来,是为了结什么,我,恐怕也是在了结的这一部分。
"应该还算不错,潮声,我想要的,都得到了,你明白吗?"
我垂下眼睛,视线落在他手上。
他戴着一个米奇手表,塑料的,很可爱。
"至于我得不到的,我从来是不会去想的。"他说"我与你不同,海潮,你骨子里是清高的,虽然你外表看起来这样不羁,但实际上,你想得太多。"
小伟抬头,一双眼睛清亮的,他明明白白的说:"海潮,你从未瞧得起我。"
桌子上放着一支玫瑰,鲜红。
那红如一颗心的颜色,活泼泼的,但细细看去,偏偏又觉得鲜艳中透出铁灰般的死色。
我听小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海潮,其实你从未瞧得起我过。"
"第一天见面开始,是我主动找你。"小伟轻轻说"那时候我喜欢你。"
"我在酒吧工作,你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过来陪我,海潮,你改了个名字叫潮声。"
我侧着头,想起以前,见过小伟后一连数天,我心里就记着那双晶莹的眼睛,他穿着黑色T恤,瘦小的身材,头发漆黑而柔软。
他喜欢黑色的T恤,我知道。
小伟后来又来了几次,到宿舍去找清雄,很容易的混熟,他不好意思,我总是拍着他的头说:"男人就应该挺起胸膛做人,明白吗?"
清雄在一旁笑说:"海潮是挺起某一部位做人。"
爷爷的,我一拳砸过去,清雄抱头鼠窜,小伟就在一旁微微的笑,仍然是腼腆的。
但每次到了黄昏他都抱歉的笑说要去工作了。
我说:"我送你吧。"
送他到了校门口,他说:"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坐公车走。"
我在满天的红霞下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夕阳红得像血。
突然他转过头来说:"海潮,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为什么这样问"我微笑,"小伟小伟,你就是你。"
他坚持:"会吗?"
我说:"不会。"
很肯定的语气,于是他轻轻的笑,然后,俯过身,在我唇边,擦过一个吻。
我惊讶,见他远远的走了,回过头的一个笑脸,风情无限。
过几天我实在是忍不住,那天小伟神态,分明有事,问清雄"小伟在什么地方啊,你不是说他落了榜,出来闯天下,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爱探听人隐私,只是小伟不同。
清雄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关心一下下,不行吗?"
我心虚。
"没有说不行啊,只是你以前都不管这些的。"
他一面整理书,一面说:"也没什么的,前些天他换了个工作,说是去做酒保,那个酒吧刚开业没有多久,怎么样,要不要去见个世面。"
清雄搭着我的肩膀"听说里面妹妹质量很不错的,嘿嘿,去吧,我们这姿色,应该能有人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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