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面前摆出这种表情绝对是要求被虐待的信号,可偏偏对蓝梓晏这个人来说却异常的奏效。虽然欲望已经快要将他烧毁了,但他还是不想看到那张嬉皮笑脸的面上出现哭泣的表情。 "知道了。" 蓝梓晏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床上足以让他反悔的人儿,没有受伤的右手伸了下去握住自己坚挺的男根,本能的律动了数下,硬是将里面的欲望催逼了出来。 下面的李浩然睁大了眼睛,看著单手撑起被虐待至瘦却依旧充满坚韧线条的身体,那自己舒缓欲望的绝丽容颜,因为喘气而微启的嘴唇呼出炽热的气息让里面的粉舌若隐若现甚为诱惑,......直至那粘稠的液体喷洒到他的腹部,他才注意到自己的男根早已不甘寂寞的站起来了! "抱歉。"还不待李浩然反应过来,蓝梓晏抓起外衣一跃下床,脚步踉跄的匆匆出房。 "喂......我可怎么办啊?......" 呜......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可、可......可他不要在下面啊!!![墨] 13 清晨,不是太神清气爽的李浩然推门出房,感觉到有点寒冷的晨风不禁打了个喷嚏。 "四弟,昨晚睡的可好?" 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他几乎蹦了起来。 "三、三哥!早上好。"像个乖乖受教的孩子,李浩然垂手站在那里等待训话。 诡异的笑容浮现在依旧是青衫青袍的后生脸上,即便是阳光普查的早上也令人感觉到三更夜深的森寒。 "昨晚真是吵啊......" "啊?啊!昨晚!!--篮子人呢?!"昨晚那场兵荒马乱,在蓝梓晏冲门而出之后,他那个平常鲜少运动的脑袋早被搅成一团,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外面不识趣的大公鸡已经开声叫明了。 单凤眼瞄了瞄旁边的客房,"你那位朋友我已经安置好了。" "谢、谢谢三哥费心......"也因为住的是自家兄弟的地方,他才会如此大意。 "不客气。其实他受了伤在你那房间住确实不妥。" 李浩然打了个冷颤,惊骇不已地抬头问道:"......三哥......别告诉我那间房......" 后生微笑点头:"没错。那里存放的是我收回来的东西。" "哇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把本来已是浅眠的众人都吵醒了。 "怎么了?"第一时间从房间里冲出来的蓝梓晏一跃而出,挡在李浩然身前,可却忘了自己身受重伤运气不得,站定的瞬间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狠狠咽下喉咙中溢满的甜腥,但嘴角还是渗出了一丝血液。 李浩然连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责备道:"你怎么乱来啊?快点回去休息啦!" 蓝梓晏没说话,一双冷目戒备的看著那书生。 注意到书生眼中玩味的神情,李浩然后脊冒出冷汗,连忙解释道:"三哥,他是我的朋友!" "哦......"打量了眼前这个即便伤重得摇摇欲坠却依旧掩不去冰冷魄力的男子,书生忽然笑道:"有趣,很有趣!"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呼......"重重的喘了口气,李浩然拉过蓝梓晏,"别担心,他是我的三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嗯。"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三哥,蓝梓晏却没有多做疑问。 李浩然伸手想抹去薄唇上那丝碍眼的血丝,怎料被他用手隔开,心中虽然明白是怕自己被血毒所伤,但始终是如骨在喉一般。 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似乎有所疑虑,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沉默了。 "你不问吗?"还是李浩然这个喜欢说话的人最先按耐不住。 蓝梓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要说不需问,需问不必说。" "你--"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上那双清明冰冷的眸子,谁又能不为之折服?"篮子啊,其实你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不去过问,更不会强迫我说出来......但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 "你啊,其实很想知道的对吗?可就是把疑问都收在心里面......"瞪了他一眼,李浩然巧笑道,"也不怕闷到发了霉!呵呵......" 沉重的气氛似乎受到了他笑容的感染,早晨的院子恢复了舒爽。 "我告诉你哦!他是我三哥呢!" "我知。" "诶?你怎么会知道的?我都没告诉过别人耶!!"李浩然一脸崇拜。 横了一个"少来这一套"的眼神,蓝梓晏决定对他的胡闹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 "好嘛好嘛,我知道是刚才说过的啦!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嘛!......那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还有八个兄弟的。"李浩然掰著手指头,解说道:"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比兄弟还亲呢!我啊,是排行第四的!我们不是常能见到面,也很少聚会。" "为何上次不曾拜访?" "你问的是三哥啊?嗯,来去匆匆,加上......"李浩然左顾右盼一番,却定那个青色的身影不在左近,才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三哥其实是个专门捉鬼的道士,昨晚我睡的那个房间......呃......"他又再次抬头确定了现在是光天化日,"那里放了他捉回来的东西......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别看三哥面无表情跟你有得比,其实他最喜欢捉弄人了!!" 想起适才李浩然凄厉的惨叫,以及冲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惊吓过度的神情,平日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怕那些捉不着摸不到的神鬼之物!? 蓝梓晏的嘴角不禁有点儿抽搐。 犹豫了一下,李浩然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好,于是怯生生地问道:"那个......篮子......你还气我拿了你的圣药吗?"昨晚虽然求得了他的原谅,但毕竟没听他说出来,心中总还是有块石头咯著不舒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清澈的眸子没有丝毫的责备之色,反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但垂着头认错的人却未能窥看到这难能可贵的景象,一个劲地自责着:"都怪我自私自利......把你辛辛苦苦找到的圣药拿了去,还害你受了重伤......你生我的气是很应该的......" "傻瓜。" "啊?" 习惯了李浩然张大了嘴巴的傻瓜样,蓝梓晏并未大惊小怪。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愣了好久,李浩然好不容易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笑道:"是哦......呵呵......反正都已经用掉了,就算道歉也无补于事啦!呵呵......我就知道篮子不会这么小气的!呵呵......" "非也。"嘴角浮现出一个小小诡异的角度,蓝梓晏看着那个快乐的人,打击的说道:"债需偿,可觅他法。" "啊?!喂,篮子你未免太小气了吧?!"刚才还沮丧不已的脸马上变成了个典型的泼皮无赖脸,"就算你要我还钱,我也没有钱啊!你看看,我浑身上下那里有一个地方看得出有银两啊?!"瞧他得意洋洋的展示了一下那身破不伶仃的烂衣裳以表示自己确实无力偿债,摆明了就是要赖帐。 "有。" 这注意到那双锐利的眸子带了某中不怀好意的神色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李浩然马上回忆起昨晚被压倒床上的羞事,慌忙一跃而起,整个人蹦到三丈之外,叫到:"不要不要!绝对不要!我绝对绝对不会卖身的!!"说完,也顾不得许多,展示他那绝世轻功像只见了猫儿的耗子般逃去无踪。 "呵、呵呵......" 暖阳之下,愉悦的微笑平生首次在从蓝梓晏口中传出。 而早就被吵醒躲在一旁偷看刚才那一幕的蓝彩凤等人,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 天啊!这是他们的主子吗?! 没有了人皮面具的俊丽容颜足以让天下所有认为自己是最美最俊的男女都会砸掉铜镜,连阅人无数的木云老人都瞪大了眼睛。可是......可是这完全偏离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的主子不是一个不苟言笑,满脸冰霜的冷酷男人吗?! 下意识的,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太阳升起的方向...... 李浩然等人在纸扎铺住了数日,皆相安无事。而唐门中人并没有来骚扰,蓝梓晏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之下,身体复原得很快,已可稍稍运力。 当中有一点点小插曲,就是那个有点无聊的木峰老是吵嚷著晚上去茅坑的时候看见李浩然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好像有火光啊、白影子啊、呻吟声啊之类的东西,但木云跟蓝彩风去看却有什么都没有。 被质问的李浩然总是耸耸肩,趁那后生不在的时候说:"你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午后的纸扎铺,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每天到了寅时李浩然的三哥就会在天井摆一桌的小饼干,配了上好红茶,还奇怪的在里面加了牛奶,尽管古怪,但味道却异常的吸引人。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到了午后饭前的时间肚子总是咕咕叫,一点茶点虽然不能完全满足他们那宛如深潭的胃口,但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而对于身为女子的蓝彩凤来说,在用茶点的时候捉弄那个很容易动气的木峰,是她最近的嗜好。 小木桌上,放了浓香的茶,旁边有一个精致的小瓷壶,内里放了新鲜的奶浆供人随自己喜好加入茶中,刚刚烤好的小饼上面铺满了从吐蕃郡快马运到的兔睛葡萄干,绝对是--好吃看得见!! 那依然是乞丐打扮的李浩然懒散的摊开了四肢,以典型的烂泥姿势坐在小躺椅上。 而身体尚要静休的蓝梓晏坐在他身旁,小心的调试着白瓷杯中的茶与奶的比例。 至于其他人,木峰正在怒瞪着刚刚戏弄他而开心得不得了的蓝彩凤,木云则享受着离开玉龙山之后少有感觉到的安静,至于青衣后生则静静的存在于旁边,虽然一直都没有跟众人有什么交流,但寅时的茶点都准备了足份的糕饼。 "啊啊,天气真好啊......"令人觉得浑身乏力的叹息,不用猜都知道是出自何人之口了。 "篮子......啊!......"咕噜的转了转眼珠子,李浩然瞄了瞄桌子上一块铺满了最多葡萄干的小饼,用眼神告诉蓝梓晏他要吃,甚至还不知廉耻地张大了嘴巴。 而蓝梓晏很自觉地将他看中了的饼小心的挑起,更用上了江湖中人为之艳羡的拈花摘叶手法,让随意洒在上面的兔睛葡萄干一颗都不抖落在盘,然后轻轻送进嗷嗷待哺的大嘴巴中。 心满意足的咀嚼着美味可口的饼,这饼似乎是用了某种特殊的香料,越嚼越是回味无穷。加上那翠绿透明的葡萄干,甜爽胜蜜,为未带甜味的饼添了一分口感。 片刻那块饼已落了喉咙,李浩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篮子诶,我还要......" 旁边再也看不过眼他们尊贵的宗主居然被这个乞丐奴役,木峰一跳而起,大声抗议道:"你这个家伙!不要得寸进尺啊!" 李浩然嘻嘻一笑,解释道:"我可是为了你们宗主好啊!古人云:‘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如果不找点事情给篮子做,他很快就会松懈下来,如果这个时候又有唐门的人来偷袭,弄了他个措手不及的,那后悔也是来不及了!你瞧瞧,我可是为了篮子着想啊!唉唉,真是好人难做啊......" 困惑的思考着他的解释,木峰觉得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可却总觉得完全没有道理,在玉龙山那简朴生活的他哪里比得过地痞无赖首领的李浩然啊? "掌门的身体尚未恢复,就用拈花手帮你拿饼......当然,你的脸皮厚我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了。" 木峰十分意外地看着蓝彩凤,这个专门跟他作对的女人今天居然替他说话?! 她的话成功地让李浩然收起了嘻皮笑脸。 李浩然用眼角偷偷地瞄了瞄蓝梓晏。离开唐门后,他褪去了那张没表情的人皮面具,绝艳的脸容因为长年不接触太阳加上受伤失血过多而更加苍白,尽管多日来木云悉心调养,但还是缺了一分红润。 不愿看到那张无忧无虑的脸上有担忧的神色,蓝梓晏冷冷地给了蓝彩凤一个"莫要放肆"的眼神。 她的背后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掌门毕竟是掌门,即使脸上再无面具遮掩,那刺骨的冰寒却丝毫无无损,依旧让人心生敬畏。但在她看来,却已经好了许多。以前的掌门,别说像那日般有了笑声,甚至和颜悦色也像不可能存在于他的脸上般。离开唐门,没有了那些为宗族姓氏而发起的斗争,相信对他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只是世事又可否尽如人意? 篮梓晏用拈花手在递了一块铺满了饼给李浩然:"此功不需内力。" "真的吗?" "嗯。" 李浩然嘻嘻一笑,又恢复了那狡猾的笑容,更再次"啊--"的张大了嘴巴等待那甜美的饼送入口。 对他的无赖深感无力的众人,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至高无上的宗主大人如何服侍一个赖皮的乞丐。 "说起来啊,唐门那边的行动未免太慢了吧?怎么现在还不来啊?"满足了食欲之后,李浩然大概是想出些汗了,"他们什么时候才来啊?" 蓝彩凤冷冷一笑:"确实是怪了一点,唐勇不像是个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我也觉得是!"一旁的木峰用力地点着头,似乎想要报答刚才她为自己说话,可惜蓝大小姐并不领情。 "你又知道?哼,你才见过他一面而已吧?" "你--" 这几天以来,他们一开始打算谈论唐门之事,就绝对会被这对活宝给搅合了。 见怪不怪的其他人决定忽略掉这两个无视旁人的同伴,木云仔细地分析道:"我看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些天,他们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在附近散了些对常人无碍的瘴毒,只对身上携有毒物的人都会有所反应,但这么久了,连一条小鱼都不曾游近。" "大概是这里太偏僻了吧?"木峰插了个嘴巴,被众人瞪了回去。 "这里在偏僻,也还是在唐门地界之中,况且我们离开的时候后面一直跟了人。唐勇不可能不知我们所在何处。" "八成是因为这里太阴森了!!所以他们连进都不敢进来!!" 木峰那句话令众人愕了一下,皆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这里的主人。 那青衫后生看上去倒也不甚在意,笑眯眯的说道:"也许是也说不一定哦!" 李浩然马上名节保身的拉著蓝梓晏坐远了些。那木峰还不知死活地说道:"你也觉得是啊?我就说嘛!这地方大白的天还是阴阴沉沉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没人住的鬼屋呢!" "其实让阁下入住,我也有这种觉悟了。" "怎么说?"木峰愕然。 后生微微一笑,拈了几颗饼面的葡萄干丢入口中,方才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我这里是做什么买卖的吧?而阁下杀戮之气甚重,游魂野鬼最喜欢这种血腥味了。" "--"像被噎住了般,木峰想起那半夜起身时看见的东西,不禁浑身发抖。 "唉......"可怜的看了被三哥欺负的木峰一眼,李浩然让蓝梓晏转过头去别看那个方向:"别看啊,很残忍的......" 而身为父亲的木云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口没遮拦的傻儿子尚需一些历练啊...... 撇开那个被捉弄得灰头土脸的傻瓜,后生淡淡的看着远处一缕冲天而起的烟云,不禁皱眉:"大白的天就弄的怨气冲天,唉,天下何时能静下一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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