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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少爷----志蓝——

时间:2008-10-21 11:08:15  作者:

「刘晓霆,我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息吗?你跑来干嘛?」
「你的身体实在太难搞了,根本睡不好。」
「那是因为你老是想东想西,才会没办法睡。你到底在想什麽?」
面对余景文的追问,刘晓霆还是处之淡然的态度。
「很多事。」
「那你跟我说啊!」
「你什麽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事?」
刘晓霆仍注视著前方,但余景文听得出他口气中的嘲讽,忍不住反唇相讥。
「谁关心你了?因为这是我的身体啊!」
「是啊!你就是怕我搞坏你的身体吧?你还是一样,一点都没变…」
「什麽意思?你是想说我还是一样自私是吧?」
余景文努力让自己的口气保持平静,即使知道他的确是自私,但他就是不希望听到对方这样评论他。
沉默了半晌,刘晓霆不耐烦地叹口气,手指敲著方向盘。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你说清楚啊!你在想什麽,担心什麽,全都跟我说啊!干嘛不敢说啊?」
「我就是不想跟你说,我为什麽要跟你说?」
被逼问到有些发怒,刘晓霆的音量也跟著提高,还粗鲁地来个大转弯。
「好痛!…」
肩膀撞上车门,余景文气得咬牙切齿,压抑著爆发的情绪,冷冷地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想我对吧?」
「啊?」
刘晓霆讶异地看向余景文,又急忙回头注意前方路况。知道对方激烈的动摇,余景文继续用冷静的口吻说下去。
「我看到了,你写在花里面的话。」
「什麽?…你!…太过份了吧!那你昨天问我那些…都是…」
「所以,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想跟我做!你有时晚上还会想著我…」
「你说够了没啊?」
刘晓霆终於忍不住爆出怒吼,行驶中的轿车被紧急煞住,余景文跟著发出闷哼,身体猛地剧烈前倾,又被弹回座椅中。
刺耳的煞车声响结束後,车里除了沉默,还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景少爷,这样够了吧?」
刘晓霆发泄般地搥了方向盘一拳,即使努力隐藏,口气里的愤怒和颤抖还是溢满沉重的气氛中。
「是啦!我就是这麽恶心,简直就是个变态!这样你高兴了吗?逼我承认又怎样?你到底想干什麽?」
面对刘晓霆的追问,余景文迷惑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总是急切地逼迫对方回答。
「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践踏很愉快吗?你有自尊,我就没有吗?你是余家的少爷,我就一辈子要当你的仆人,随便你耍著玩吗?」
「不准再说我是少爷。」
余景文愤愤地瞪视著刘晓霆,他痛恨这句话所代表的意义。
刘晓霆冷哼一声,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
「你是少爷!你是把我当成玩具的少爷,随意耍弄别人情感的少爷。任性、自大、蛮横、恶毒…除了脸长得漂亮,简直一无是处!」
「那你不要喜欢我啊!我没有求你…」
「我也不想喜欢上你,也不想这麽多年来还忘不了你啊!我不停地问自己,我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逃开我?这9年来,我没有一天忘得了你,无法说服自己可以不用担心你,还愚蠢地想要陪在你身边,想告诉你不要再独自忍耐痛苦…但是,我又不断想起,你根本不需要我啊!…」
好痛…
余景文咬住下唇忍耐从胸口涌出的痛楚,却已无法遏止。
「景少爷,你大概一辈子都不会了解那是什麽感觉吧!因为你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疼爱的少爷,是个连恋爱的痛楚都没勇气承担的胆小鬼!」
「住口!」
我不是你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少爷!
他或许是没勇气承担的胆小鬼,但他懂得不被需要的痛楚,也明白这些心痛代表的意义,他已经明白了…
「总之,我受够了。」
原本悲愤的控诉,转为沉痛的低吟。刘晓霆握紧了拳,疲惫地闭上双眼。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折磨…等我们恢复原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太痛苦了…」
再也不想看到我…
余景文诧异地望著刘晓霆,突然,一阵闪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一台相机正对著车内的他们闪个不停。
「可恶!是记者!」
刘晓霆赶紧发动引擎,余景文却听到车窗传来「啪!啪!…」的敲击声响,一转头,另一辆车挤了过来,堆满了笑容的女记者朝他伸长了麦克风,即使隔著玻璃,还是听到她大声喊叫。
「刘老师,现在是上课时间喔!你们要去约会吗?」
「你们获选最不被看好的情侣,有没有什麽感想?」
刘晓霆回头一看,已经有4、5辆采访车和轿车围绕著他们。
「快坐好!」
听见刘晓霆大喊的同时,车子已急速往前冲,余景文赶紧抓住车门的把手稳住身体,以免被甩得七荤八素。
但其他采访车锲而不舍地紧追在後,刘晓霆只好不断开著车左弯右拐,持续在小巷里穿梭,企图甩掉黏人的苍蝇。
「好痛!」
头再一次撞上车窗,余景文忍不住发出哀嚎,刘晓霆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赶快回到眼前的路,蜿蜒的路况让两人在车子里不断摇晃。
「小景!你还好吧?」
「喂!刘晓霆,你要开去哪?」
「我只是想甩开他们,可是这里是…」
刘晓霆这才发觉车子驶进陌生而狭窄的山路,却不知如何回头。
「碰!」
「哇啊!」
两人同声发出惊叫,车子後方承受一股蛮横的冲击力,撞得他们几乎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余景文愤然地转过头去,到底哪个记者这麽大胆,竟然直接冲撞他们的车,却赫然发现追在後面的采访车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台深蓝色轿车仍紧紧跟随,驾驶座上正是那自称家长的男人。
「碰!」
车後又被狠狠顶了一下。
「浑蛋!」
余景文气得吐出咒骂,即使撞击力道不大,但这样的举动有如戏弄他们一样,持续地紧追在後冲撞他们。
不对,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记者…

还来不及思考对方的意图,车子又是一个大转弯,余景文感觉身体被推挤在车门边,一阵头晕脑胀,但这一次,车子并未如预期拉回正途,而是一阵打滑,失控地打转起来。
「小景!…」
耳边传来刘晓霆的呼唤声,突然间,打转的车子猛地撞上路边的树木,偏掉的车头冲向没有护栏的路边,轰然冲下山坡。
「呜!…」
听见驾驶座上的人发出痛苦闷哼,余景文转头一看,占据自己躯体的刘晓霆,似乎因刚才的冲击而失去意识,无力地倒卧在方向盘上。
失去灵魂的躯体,空虚得令人怵目惊心。
「晓霆!你没事吧?…晓…」
余景文努力想拉起那软绵绵的身驱,车子却突然强力地颠簸起来,顿时,车内空间扭曲得全然颠倒,窗外景物也快速旋转得仅剩下模糊的色彩。
余景文用身体覆盖住怀中的躯体用力抱紧,即使想呼唤已失去意识的刘晓霆,但席卷全身的强烈碰撞和剧痛,逐渐侵蚀了他最後的意志。
刘晓霆,你不是说要守护我吗?为什麽变成我来保护你啊?
竟然先丢下我一个人,不可原谅…


晕眩的微苦气味窜进鼻腔,蜷曲在保健室的病床上,即使紧闭双眼,还是可以感觉到阳光穿越百叶窗洒落肩头的灼热感。
隐藏在洁白短袖衬衫下的肌肤,泛起薄薄的汗水,有点黏腻,有点厌烦。
唯一令人感到舒适而清凉的,是那带点苦涩的淡然嗓音,才刚踏入变声阶段的年轻男声,残留著特有的沙哑,此时听起来却相当悦耳。
『小景,不要老是让我担心好不好…』
感觉到前额的发丝被轻轻拨开,这温柔的抚触,安慰了疲惫的内心,却也同时紧紧揪住了心脏,有点痛,也有点烫。
可是,好想就这样闭上眼,一直沉溺下去。
然而,令人眷恋不已的指尖还是离开了。想要伸手抓住,手臂却怎麽也抬不起来。
不要离开我!
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想好好陪伴你,却无法完全了解你的内心世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不知何时开始,年少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哀痛。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太痛苦了…』
所以,你决定要放弃我,离开我了?…

「晓霆!」
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醒,余景文猛地睁开双眼,即使头顶的日光灯并不刺眼,还是让不适应的瞳孔畏缩起来。
「景哥…太好了!你终於醒了!」
身边传来聒噪的声音,余景文转动僵硬的脖子,一脸又惊又喜地凝视著自己的人,正是他天真无邪的么弟余曜文。
「你觉得怎样?会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医生?…」
简短两个字,余景文却觉得喉咙疼痛如火烧,仔细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再次从医院的病房里醒过来。
对了…他和刘晓霆为了甩掉记者,把车子开上不知名的山路,却被一个疯子追撞,失速打滑的车子撞上路旁的树木,最後冲下山坡…
「景哥,你和晓霆哥应该要去拜拜了,老是遇到这麽危险的事情,命都被你们吓掉半条…」
听到余曜文心有馀悸的感慨,余景文叹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衰,从遇到刘晓霆那一天起,不但当众摔个狗吃屎,还两个人抱在一起上演草原翻滚记,甚至遭遇了恐怖又夸张的超现实经验…
「等等!你…你刚叫我什麽?」
被余景文用力抓住肩膀摇晃,余曜文不自觉地往後退。
「景…我叫你景哥啊…怎麽了?」
「景哥?…我是景哥?…」
「景哥,你怎麽啦?不要吓我啊!」
余曜文望著喃喃自语的余景文,担忧地伸出手探触他的额头。
「发烧了吗?外表看起来没事啊!难道脑袋摔伤了?…」
推开余曜文的手,余景文翻身跨下病床,因动作一下子过於激烈,还踉跄地差点摔倒。
匆匆忙忙推开浴室的门,打开电灯开关,灯亮的那一刹那,映照在镜子里的脸庞有些苍白,却无损於特有的美貌,削尖的鹅蛋形下颚,配上精雕玉琢的五官,正眨著明眸望向自己。
披散在额前的淡色浏海有些凌乱,还不听话地翘了起来,即使镜中人呈现如此狼狈的模样,余景文还是片刻不肯移开视线。
「回来了…」
像许久不见的宝物终於重回手中,余景文惊喜地抚摸自己的发梢、脸颊、肩膀、手臂到腰际,用手的触感确认这纤细却结实的修长躯体。
没错,这是他的。
再拉开宽松长裤的裤口往里看,余景文立刻用力握拳,比出战胜的手势。
是了!这才是他的啊!
「回来了…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余景文抱紧自己的身体,沉醉地闭上眼享受这一刻,感动到几乎要流泪。
既然他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那刘晓霆应该也回到原本的身体了吧?
余景文愉快地踏出浴室,轻松地伸了个懒腰。
「对了,晓霆呢?」
「晓霆哥吗?」
余曜文的脸色变得凝重,余景文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他好像还没醒来…」
「怎麽会?…」
「听说救难人员把你们从车里救出来的时候,晓霆哥用身体紧紧护住你,所以你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额头有些瘀青,还有一些小擦伤而已,但晓霆哥的状况…好像比较严重…」
瘀青…余景文下意识地抚摸著额角,摸到的地方似乎肿了一些,这才觉得有点疼,应该是车子撞上树干时撞到方向盘留下的伤,而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刘晓霆,也在那时失去意识。
等等!难道说,自己後来奋不顾身地保护刘晓霆,反而让刘晓霆的身体因此受到重创?…

「晓霆他人呢?」
「就在隔壁病房。」
余景文急冲冲地直闯病房门口,余曜文赶紧上前拉住他。
「景哥,你要去哪?」
「废话!我当然是要去看他。」
「可是…」
甩开余曜文的手,余景文扭开门把,但还没踏出门外一步,一阵阵「他醒了!」、「谢天谢地!」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接著亮起劈哩啪啦的闪光,双眼刺痛得几乎睁不开,不断有人呼喊著「余景文」这个名字企图吸引他的目光。
「可以说说你们为什麽要以这种方式殉情?」
「主要是因为你母亲的反对才选择殉情的吧!」
「刘老师因为保护你,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你的感想如何?」
秃鹰…
没错,就是在荒漠中盘旋的秃鹰,一看见地面浮现的腐肉,立刻贪婪地俯冲而下。
没有一个人真心为了他的清醒付出关怀,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出现代表「$$」而已。
「碰!」
余景文用力甩上门,将一切喧闹关在门外,但「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是持续攻击著他。
「景哥,我想叫你暂时不要到外面去,记者已经在病房外等候好几天了,这一次来不及帮你和晓霆哥转院,所以没办法挡住他们…」
「殉情…」
「啊?」
余曜文对於余景文嘴里呢喃的字词感到不解,疑惑地望著他。
「殉情?!我怎麽可能会和他殉情?我们根本什麽都没有!」
「咦?」
看到余曜文一脸讶异,余景文不悦地揪住他。
「你真的以为我和晓霆在交往吗?」
「因为…之前你们都没有否认啊!还有,上次我看到你们俩在床上…晓霆哥也说你是…他的…」
「那是因为…」
待在别人的身体里,话都不能好好说。
余景文硬是把真相吞进喉咙里,这种话说了还得了,被少根筋的弟弟当成精神病,绝对是人生最大的耻辱。
「总之,我们根本没有交往过,我也没有爱上他。」
好痛!
彷佛被自己说的话刺伤,余景文揪紧了眉。
後遗症,心会痛一定是车祸的後遗症…
「我们的车子会出事,是因为有一个家伙一直开车撞我们…对了!警察有没有抓到他?他说他是浣熊班的家长,还长得很斯文…嗯,简直是人面兽心…还有,他开深蓝色的轿车…」
「浣熊?…人面兽心?…」
余曜文歪著头,越听越迷糊。
「警察是说你的车子後面确实有被追撞的痕迹,但是目前还在调查,也还在确定到底是不是当时撞的…」
「可恶!」
余景文忍不住发出咒骂,之前和刘晓霆被误认为一对就已经够惨了,现在还演变成殉情,真是糟到极点了。
如果找到那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且刘晓霆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不知道他怎样了…」
余景文握拳忍耐胸口的阵阵绞痛,张望其他可以离开这间病房的出口,最後目光停留在窗户上,快步走向拉上窗帘的窗口,赫然想起曾在窗口被摄影机和相机狙击的前车之鉴,於是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细小的缝,探查窗外的状况。
果真,虽然人数不多,仍有几名记者挤在狭窄的庭院,架好机器等著捕捉他开窗的那一刹那。
「景哥,你不用这麽著急啦!等晓霆哥醒了我们再去看他,医生说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我哪里著急了?」
余景文斜睨了余曜文一眼,继续在病房里来回绕著圈子。
要怎麽出去?要怎麽到刘晓霆那里?
「对了!小小文,把隼人叫进来。」
「咦?为什麽?…」
「少罗唆,照做就对了!叫他15分钟之内给我赶过来。」
「哪有这样的…」
不顾余曜文的抗议,余景文翻著搁在椅子上的行李,搜出自己很久没有亲自用过的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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