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胸口，一阵发闷，连忙下地在外袍的口袋里找出药丸，吞了下去．忽然听见门外有人轻轻的叩门．我冷笑一声，强打精神披了件外套随便一系，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见了我，微微一愣，随即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我倚在门口，摸著微卷的发梢，轻笑：
″管家大人，今晚我恐怕是去不了了．″
我仰起脸眯著眼睛做出淫荡委琐的样子，斜睨著他．
刘管家一言不发，勾著头转身就走．难为他老骨头也没闪著腰．我愉悦的在後面捏起嗓子来做作的提醒：″麻烦您让人打水过来，大人和我需要清理．″一回头，却撞见语欢远远的红著眼睛．我一笑，转身进去了，把床铺上的青衣扶正，打开被褥帮他盖好．
等有人送了水过来，我拧了把湿巾替他稍微的擦洗了一下．跳来床，睡在他旁边．闭著眼紧紧的抱著他，居然也很快睡著了．我是被一阵剧痛叫醒，我惨叫一声，猛地惊醒．此时天已大黑，不知何时屋竟已点起灯火．我惊疑不定的看著俯在我身上微笑的青衣，他对我微微笑著，手中又是一动作．我惊呼一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青．．．主主人．．．．．．你你你″
青衣微笑更深，在昏黄的光线下，笑容竟透著几分诡异：″我什麽？″
我短促的惊叫一声，皱著眉头闭著嘴不说话．他不知道什麽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脑子里断了哪根弦，忽然来了兴致折磨摆弄我．居然一下子捅了两个手指进来，在干涩的甬道里抽动．我一说话，他就加进一根手指．
他恶意的挖掘抽动著，用冷静清明的表情微笑著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咬著下唇不说话，他凑过来在嘴上亲一亲，笑著说：″昨天没来得及，现在补上．你舒不舒服？″
他手指不停，我被他磨得刺痛，从身到心都虚弱无力．
他见我不说话，也不逼迫我，慢慢的抽出了手指．我刚偷偷的换一口气，被他猛地一下刺入，我眼前发昏，仿佛亲耳听见了裂帛一般的声音．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只一味的将阴茎挺入，埋在了最顶处．我仿佛整个被他劈开了，他要我死我当场就得死．他急促的喘著气，抬起了我的一条腿搭在他肩上，他舔著我的耳垂，低语：″放松些，腿分开些．．．″
我痛得眼冒金星，尽力的将腿分得更开．他倒抽一口气，慢慢的退出来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猛的顶入，我被他撞得往後倒去．他抓住我的腰，又退出来些，然後开始剧烈的抽插．我被他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抖著唇抓住床沿不停的颤抖．
他略微慢些插了两下，忽然整个退出来，没有再一步动作．我无力的看他一眼，却见他十分惊讶的神色．他伸手在我的後庭初轻轻沾了一沾，举起来看一看，神情居然十分哀伤．：″流血了，很痛吗？″
我真想煽他一巴掌，又舍不得．
有气无力的拉著他的另一只手：″刚．．．刚开始都是这样．．．不碍的．″
他皱眉看我一眼：″是吗？″我点头苦笑．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忽然低下身子把我的腿折起，直冲到底又开始激烈的抽动．
我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放手任他动作，那个地方也已经麻木得不像是我的了，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存在，连著鲜血，仿佛已与我融为一体．
渐渐的就失去了意识．
甚至记不清了，在昏迷之前，纪青衣射了没射，尽没尽兴．
41
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昏睡过久绝对是一种是很糟糕的体验.你想一个人昏昏沈沈病痛加身，如果再加上醒来时灯影憧憧，寒雨交加，那麽再坚强的人也容易变得脆弱易感，凄凉伤怀．
我醒来时半睁著眼睛呆楞了半天，才恍惚的记起自己是色诱青衣成功，之後被他上得死透．．．靠！想起来都觉得嘴巴好干．
我挣扎著坐起去床头的茶杯，刚够著杯子，後面猛一阵剧痛，我眉一皱手一抖，茶杯应声落地，清脆一声碎得干脆．正当我扭著腰捂著屁股目瞪口呆的瞪著地上的碎瓷片和水渍，有人推开门进来．
我收回死死盯著水渍的眼神，转过来看他，正巧和他眼神碰撞．青衣的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却面露担忧的摸摸我的额头：〃莫先生说你早该醒了，却让我等到了这会儿．．．〃说著又微微皱著眉头摸摸我的脸：〃烧还没退麽？为什麽脸上那麽红．．．〃
我头脑一热，头一偏，正好躲开他的手．我偏著头，有点恼怒：〃水～～～〃声音极度粗嘎难听．
青衣在我旁边愣了片刻，好象根本就没移动，就忽然举了一杯茶在我的面前．我偏著头就著他的手一口干了．〃还要吗？〃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朵旁边响起，听得我从脖子到後背一片寒毛竖立．我鸡啄米状的点头，他於是又倒了一杯，我一口吸干了．
〃还要吗？〃他边问边倒，我维持原姿势斜著身体不看他，只就著他手上的杯子喝茶，忽然听见他说：
〃．．．真好，会害羞了呢．〃
我一口水将咽未咽，听他这一句话呛得一口水喷出，气管里已吸进了不少，不顾腰部和内部的剧痛，捂著心肺咳得涕泪横飞．他惊慌的抱著我轻拍我的背，结结巴巴的说：〃对对对不起，我我不不是故意的．．．〃
″放屁！你说谁害羞？″我大怒．
我从他的怀里挣扎著爬开，用衣袖擦掉呛咳出来的眼泪口水，然後趴在床上，叉开穿著内衣的两条腿，侧著脸对他淫笑：〃主人，你今天想做吗？〃
纪青衣正睁著又深又黑我最爱的那双眼看著我，轻轻皱著眉，一副忧郁得不得了的表情，听见我这麽说，立马黑了脸，哭笑不得的看著我．
我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实在见不得纪青衣露出一点不快乐的神情，於是慢慢的支著下巴，把脸转向里闭上眼睛．忍不住的，闷闷的叹了口气．
身後的青衣却也久久的坐著不动，不言不语的干坐著，久到我几乎我快要再次睡著，才听他极轻极轻的说一句：〃对不起．〃又过了一会儿，帮我把被褥盖好，在床边站了片刻，才带上门出去了．
我闭上眼，听了一阵雨声．伸手从裤子里摸进去，在後面沾了一下，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睁眼一看，血红一片． 青衣去了之後就没有再回来．我找不到事情做，只好趴著睡觉．途中给尿憋醒了几次，只能自己左挨右挨磨蹭著小解，有一次还不小心摔到了．房门外显然有人，听见响动就进来扶，我一看居然是嫣红姐姐，实在是大为尴尬．嫣红小心的扶我起来，细致的把我照应好，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我僵硬的坐在床头，心里飞过成千上万个囧字．
想我每次醒来都换了干净的内衣，还有那地方也被清理．．．上药．．．，难道，是嫣红姐姐换的？！囧囧囧！ 再过一天，我实在躺不住，没看见我常穿的衣物，顺手从青衣的衣厨里捞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袍套在身上，松了点，又顺手找了根腰带扎上，再顺脚踏了双他的鞋，拖拖垮垮的走出了门．
嫣红照例在门口站著，见我打开门，些微有些吃惊，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常，低著头扶我一把．我笑著让开她，自己摇摇摆摆的走出厢房出门而去．
一踏入炽烈的阳光里，我瞬间有点晕眩，晃晃脑袋，我心情绝佳的朝厨房走去．嫣红在我身後不远处跟著，我笑言：〃嫣红姐姐，我可饿了呢．不知赵婶今天有没有熬红豆粥，不然有黄桃羹也可以．．．．．．姐姐你饿不饿？〃
身後的大小姐不吭声．我笑著摸摸鼻子小步的往前走，迎面却遇上一个人．
我龇牙微笑，兴奋的大喊：〃驸马大叔～～～～〃可惜中气有点不足，嗓门叫不上来，不够表达我的激动之情．
驸马大叔正夹抱著一副半旧马鞍低头往这边走，想是没看见我，听我这麽一叫，登时抬头，看见我立刻点头哈腰：〃请公子的安～～～～～〃我皱眉堵在他的去路，瞪著他．他抬头不解的看我一眼：〃这位大人．．？您有什麽事吩咐小的麽？〃说著向我身後的嫣红又疑惑的看了一眼．
我苦笑：〃大叔，别演了．是我啊！秦扬啊？．．．您怎麽了，不认得我了吗？〃
驸马大叔闻言，像见了鬼似的猛地抬头张大嘴盯著我：〃秦扬？〃
我重重的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像走马灯似的换不停，最後定格出鄙夷的神色．他把马鞍提了提，换了个姿势抱著，忽地啐了我一口．
〃呸！什麽下流做作的东西？大叔大叔，莫叫折了我的寿！〃
说著搂抱著怀里的东西怒冲冲的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听见嫣红轻声说：〃公子，回去吧，主人该找了．〃说著轻轻的搭了一支手，不容分说的带著我往回走．
我愣愣的跟著她，回到了濯远阁．
我大概是饿得太久，血糖过低，还未到门口就眼冒金星，浑身发软．我挥开嫣红的手，扶著门，在主厅的门槛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纪青衣来了，嫣红也就行礼退下了．纪青衣见我抱著膝盖坐在门槛上，也在旁边坐下．
他握著我的手，另一条手臂揽著我，神思忧虑：〃你还尚未康复，未必就能行走．〃我朝他勉强一笑．他提高音量，高声道：〃你的脸色怎麽这麽差，嘴唇都青了．．．〃
〃天气冷．．．〃我一阵一阵的哆嗦．他看了看门外的大太阳，猛地起身打横抱住我走向他的卧房．
他把我放置在他的床上，转身就要出去．我连忙拉住他的手．〃别走～～～〃
他惊诧的回头看著我．
〃别走．．．〃这一下子动作太猛，肠胃一阵翻搅．我忍住强烈的恶心感，咽了口酸水，拉著他的手，正色道：〃主人，我饿．〃 42
青衣很快就找来了一碗八宝羹，亲自端著，舀了一勺喂我．我做食欲大开状在他的手上吃了一大口，却咽了半天才吞下去．我看他手里的调羹又装了满满一匙，赶紧从他手上夺过碗：〃我自己吃～〃
他也不争执，只帮我理了理披散的鬓发，收了手坐在旁边温柔的看著我．
我食不知味的小口小口的抿著有些粘腻的的甜羹，坐在他床上难以下咽．一时间恍惚，仿佛时光倒流，自己还是病弱的杨阑珊，大病初愈时，总有心仪的大师兄陪著坐在旁边，担忧的注视著，怕我不肯喝腥臭的汤药．．．
〃粥快凉了．．．〃
我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是他在提醒，〃恩〃了一声，连忙又挖了一大匙塞进嘴里，一口米羹抿了大半天，端著碗垂著头．他伸手把碗接过去，放在一旁，温柔的笑道〃吃不下就算了，你饿了好些天，一下子确也不适宜吃得太多．．．〃
我用立即用充满感激的眼神望著他，只见他嗔笑著看我一眼，眼角含春，眼波似水，看得我小心肝直发飘．我呆呆的看著他，只见他又一笑，掏出手帕往我嘴角擦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红了脸按著他的手自己抓过手帕擦嘴，然後揉成一团塞进被中尴尬的看著他：〃恩，那那啥，洗洗净了再还你．．．〃
他微微皱眉，扁著嘴巴有点委屈：〃可是，这已经是第三块了．前两块你不打算还我麽？〃
〃．．．啊？〃我有点茫然，随即闭紧著嘴巴不吭声．
〃呵～～～〃他却忍耐不住，展颜喷笑〃你以为你流口水了是不是？还藏在被子里，哈哈哈哈．．．〃一面笑一面欺身上来压著抱紧我，大笑著揉乱我本来就宛若鸡窝的头发．
〃放屁，老子没有．．．〃我恼羞成怒，死命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倾著身子紧紧的抱著我，我的脸被他埋在胸膛里，感觉他大笑时候胸腔传来的震动．渐渐的，他住了笑声，不再说话，却把我抱得更紧．我忘记了抵抗，右耳紧紧的贴著他的胸腔，听见他心脏有力的，快速的跳动．
我缓慢的抬起手，拥抱住他． 身体内部传来的疲惫感和精神的亢奋交替支配我的意识，我闭上眼睛拥抱他，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宁静．身体的不适消失了，日日夜夜折磨著我的，因为爱上他而存在的巨大的负疚感在此刻被遗忘．我抱著他宽厚温暖的背，甚至觉得就这样死去也很好．
如果此刻，在他的怀里，带著他施舍的爱，完满的放弃这样活下去注定要承受的苦痛和挣扎．．．如果要连他的怀抱和温暖也一并失去．
我轻轻的抱著他的背，心神潮涌，恍惚中忽然听见他低语：
〃和我在一起吧．不管你是谁．．．这一次完全属於我．〃
我大梦初醒睁开眼，猛地从他怀里挣脱，我抓握著他的手臂，看看著他亦是一脸如梦初醒般的神情，看得我心惊．我紧皱眉头睁大双眼，沈声追问：〃我是谁？〃
他面上惊疑不定，悲戚交加，最终绽开绝美的微笑：〃你是秦扬．〃
我点头，仰起头，坚定的看进他的眼睛，学他那样笑：〃我是秦扬．刚才的话，是对我秦扬说的麽？〃
他却渐渐的变了面容，一直被我刻意忽视的灰发忽然变得刺眼，他抿著形状美好的唇，却半睁著形状半开的眼．他好象是在看我，眼神却穿过我的面貌，似能看见完全看不见的东西．
我咬著牙，固执的瞪著他：〃主人在我身上寻找什麽人的影子？〃
他听我问话，被我抓住的肩难以察觉的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口，终究紧闭了嘴唇，拉开我的手起身就欲走．我固执的起身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主人，即便是如我这样卑微，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也希望得到对方的真诚对待．可是，如果主人一定要把我当成谁的影子，我也会尝试著不去介意．如果我做到的话，您能不能让我一直待在您身边，一直，一直到秦扬这具身体病死老死化灰飞散？〃
我用双手合住他的右手，看著他欲哭的表情，说著我所能想出的甜言蜜语：
〃我会一直爱您，做您的小厮，床伴，出气筒，甚至是，〃我咽了口口水，甜蜜的微笑：〃您爱人的替身．．．〃
他难过悲悯的看著我，任我一个人演著独角戏，我心凉了下来，却仍然不死心的抓著他，更加用力的嬉皮笑脸的：〃怎麽样？条件优渥得血本无亏．您要不要考虑考虑？〃
他终於露出小小的苦笑，别过头去过了一刻却又马上回过头来，眼睛变得贼亮，他笑意加深，问我：〃那麽主人需要承担什麽义务麽？〃
我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手心都开始出汗了．我抑制自己全身激动的轻颤，声音不知为何变得哽咽：〃不需要．您只要信任我，任何时刻都信任我，就够了．〃
在他难以言喻温柔的的目光里，我忍耐的吞咽著干涩的喉管，终究忍耐不住．我拉著他的手，心里酸痛得难以复加，从未未在人前哭泣过我，忍耐不住露出一张最难看的哭脸，热泪无声的大颗大颗的滴在偷来的衣裳上．
在他叹息著，将温暖的手轻轻的覆盖住我的眼睛那一刻起，忍不住的，哭出了声音．
抱歉,青衣，可是我确是无法再用阑珊的身份来爱你了. 43
我曾经预见，青衣应该可以成为最体贴的情人．自从那天向他告白，我就搬离了以前的住处，住进了濯远阁的偏室．那间卧室就在青衣房间的隔壁，我却一天也没睡过．
他给我定制了许多的衣衫，很多都是我熟悉的颜色款式，我穿著这些轻浅飘逸的衣服，日夜和他腻在一起． 随著我身体日渐好转，我在室外瞎转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青衣有空就陪我，更多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坐在花园石桥的栏杆，咬著零食或者草茎望著天空发呆，等著青衣派人来找我．返回的时候总是遇到以前相识的下人们，他们的投射在我身上的眼神也日益的露骨，或豔羡或鄙夷或二者交加，或者还有别的我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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