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道:“你放心这些个坏,她还是学不去的。”说着已经吻住了花满楼,柔软芳香的嘴唇,轻轻地接触,唇瓣厮磨的感觉柔软湿润而又亲密无间。 缠绵一吻,花满楼呼吸微促,道:“你便总也这么急,刚才也是这样。” 陆小凤道:“你是不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手已经伸到了花满楼衣服里,扶上那两点红樱,牙齿也开始在花满楼漂亮的脖颈上啃咬。 花满楼敏感处被刺激,声音也蒙上沙哑道:“别……别在这里……” 陆小凤当然知他想法,已经打横抱起花满楼。使出双飞彩翼的轻功,穿过开着桃花和杜鹃的山坡,几个起落,便进了屋子,扣上房门。 陆小凤咬弄着花满楼的耳朵低声道:“想吃你,想的要疯了。” 花满楼感受到潮热的呼吸吹在耳畔,不禁轻轻呻吟。 听得这一声娇吟,陆小凤再也把持不住,抱着花满楼跃上了床。 两个人一起滚倒在锦被之间。他们胸膛贴着胸膛,身子连着身子,听着彼此的心跳,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他们满足在对方的满足中。 许久之后,他们的呼吸终于变的轻柔。 陆小凤轻啄着花满楼红晕未退的脸颊,柔声道:“我现在一定是世上最满足的人。” 花满楼圈上陆小凤的脖子,主动回吻了他,道:“我与你一般的满足。” 只这一吻,陆小凤便觉得自己的欲望又抬了头。 他看向花满楼,坏笑着,露出两个标志性的酒窝,道:“我此时忽然又觉得不是那么满足了。” 花满楼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又顶住了自己,惊道:“你……”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的嘴已经被陆小凤霸占了。 屋外莺啼花诉,室内春意昂然。 隔壁的庭院里,晚枫边逗着小猫边对身边少年道:“西门哥哥,你说奇不奇怪。每次凤爹爹想吃爹爹的时候,爹爹虽然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都跟吃了蜜似的甜。莫非被吃掉其实是很好的事情?” 少年疑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你应该问问我爹爹,我爹爹知道的事情很多。” 晚枫道:“我才不要,你爹爹像坐冰山,靠近就冷的要死。” 少年道:“才不是呢,爹爹看娘的时候总是很温柔的。” 晚枫道:“那咱们也许应该去问问你娘,让你娘去问你爹爹。” 少年道:“那咱们走吧。” 于是,春光里两个年少的身影,牵着手向不远处的屋子跑去。 巧夺天工 外面下着雨,闷热潮湿。 青云客栈最好的上房,摆着十两银子的冰块。房间里干爽清凉。 陆小凤正是在这样的房间里,他的红披风就挂在窗口的衣粱上,从窗外一眼就能看见。 现在,陆小凤躺在床上,胸口上放着满满的,一大杯酒。 酒没有溅出来,只因为他躺在那里,连一动都没有动看起来几乎已像是个死人。连眼睛都始终没有张开来过。 他的眉很浓,睫毛很长,嘴上留着两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齐。 陆小风还是没有动,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胸膛上的酒杯立刻被他吸了过去.杯了里满满的一杯酒竟也立刻被他吸进了嘴“咕咚”一声就到了肚子里。 他再吐出口气,酒杯立刻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陆小凤在等人,他等的人还没有来,而且已经迟了半个时辰了。 可他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等的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他在等天下最漂亮的老板娘。 人若是在等漂亮女人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的。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老板娘,而是老板朱停。 陆小凤和朱停是朋友,但他们已经七八年不曾说过话,见过面了。 他们闹翻了,为了那天晚上王家豆腐铺的最后一块臭豆腐。 但是现在,朱停已经在陆小凤的床边坐下,还给陆小凤胸口上的酒杯倒满了酒。 陆小凤盯着朱停,他胸膛上新倒的酒已经洒了,可是他却不在乎。 世上若是有比美酒更能吸引陆小凤的那一定是美人。 可是朱停不是美人,他是朋友。 忽然,他们两个就开始大笑。 终于,朱停开口道“老板娘,现在有很要紧的事,恐怕,没空见你。” 陆小凤道:“什么要紧的事?” 朱停道:“她正在准备酒菜,因为有朋友要去喝酒。让朋友有酒喝,有饭吃,岂非正是天下,第一要紧的事?” 陆小凤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而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感觉永远是最美好的。 酒足饭饱,夜色朦胧。 下了一天的雨,终是停了。 朱停坐到他那张宽大而舒服的太师倚上,手里把玩着一块墨绿的玉牌,玉牌下面的位置刻着个笑字。 陆小凤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杯酒,却只是把玩并不喝下肚。 朱停开口道“你是个大混蛋,我也是个大混蛋!” 陆小凤道:“从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朱停道:“就为了一块臭豆腐,你八年不和我来往。” 陆小凤笑道:“你还不是一样。” 朱停也笑了,笑起来的时候他白花花的肉都挤到了一起,活像个肉包子。 陆小凤掐了他脸上的白肉,手感更好了,笑道:“你个混蛋今个怎么终于想通了?” 朱停摊开他那双保养的很好的手,道:“为了你今早送来的人还有这块玉牌。” 陆小凤道:“你师叔的东西?” 朱停道:“是,不过这也是鲁班神斧门的掌门令牌。” 陆小凤疑道:“就这个?” 朱停道:“这个可不是普通的玉牌,乃是鲁班祖师爷当年用极南之地出产的硬玉亲手雕刻的。天下便只有这一块。”他说着指了指陆小凤手里的酒杯,让陆小凤把酒杯递给他。 拿了酒杯,将玉牌放入酒里。 陆小凤看着杯子里玉牌的变化,眼睛睁的老大,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墨绿的玉牌,颜色逐渐变浅,边翠,成了碧绿色。玉牌上的图案也显现了出来,一幅早春梨花。花枝花叶无不精细,仿佛一阵风吹过这一树梨花便真的会随风飘落。 朱停一转手里的杯子,梨花换成了荷花,早春变成了仲夏。再转,是秋日雏菊,又转是傲雪白梅。 将四时盛景收于同一块玉牌,不可不称奇。 玉牌的背面刻着巧夺天工四个字。 当真是巧夺天工! 朱停将玉牌从酒里拿了出来,便恢复成不起眼的墨绿牌子。 陆小凤道:“当真是神奇!” 朱停道:“世人皆知我师傅是天下第一手巧的人,却不知当年师祖将这鲁班神斧门的掌门令牌传给的是我师叔,笑凡尘,认为他才是天下第一手巧的人。只因师叔十八岁那年,便已一人之力,费五年之功建成了一座院子。那院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院子下方却是仿如迷宫般的通道。更神奇的是只须搬动特定机关,通道方向出路都可根据个人想法而改变。由于所用石材特殊,墙壁里又镶有竹管,通道里面所有对话都会传入一间特定房间,同时在这房间里说话,其他房间里的人也可以听到。” 说到此处,朱停叹了口气,道:“只是,师傅当年并没有告诉我这院子所在何处,否则我定是要去亲眼看看的。” 陆小凤道:“我到是听说过这样一个院子,叫翠竹小巢。” 朱停道:“在哪?” 陆小凤摇头道:“没用了,已经烧毁了。” 朱停叹息一声,淡淡道:“可惜啊可惜。我这师叔,不愿涉足江湖只愿游戏人生,得了掌门令牌不久就向南而去,再没有了消息。” 陆小凤听了朱停的话,没有开口,若有所思。 朱停又道:“此刻时机正好,我有样东西要让你看看。” 陆小凤笑道:“是什么好东西?” 朱停道:“你且随我来,一见便知。”
路途 天下第一关榆关(山海关古称)枕山襟海乃是京师屏翰、辽左咽喉。是长城的东邵起点,在此处长城与大海交汇,碧海金沙,天开海岳,气势磅礴。 榆关说是关其实却是城,土筑砖包的雄伟关城。 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有四门:东门面向关外,叫镇东门;西门对关内,叫迎恩门;南门面海,称望洋门;北门临北疆,称威远门。 这不大的城里云集了各色人物。 除了常年驻扎镇守关外的5万官兵,山东牵来的屯民,再有就是南来北往的商客,身系要案的凶徒和游荡天涯的浪子。 对于后一类人来说,出了这关就代表着自由、希望和新生。 正午,七月的烈日灼烧着大地,一切都显得无精打采。 迎恩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大都是等着验过封传,便可以入城出关的买卖人,也有零星的单身行者。 现在不是皮货草药交易的旺季,没有庞大的商队,生意人做的多是胭脂茶叶之类的小本买卖。或挑条担子,或牵匹老驴,出了关便逐村叫卖,既是伙计又是老板。 树阴下,有人摆了茶铺,商人们便三三两两的聚在此处。 这样一群人中,一个着月白长衫的公子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虽是满面的疲惫,一身的风尘,却掩不了他比德于玉的温润气质。 八天,花满楼不曾休息,马换人不换,日夜兼程。 目的只有一个,要早一刻到达关东宁左白家祖宅。 他不眠不休,只因心底时刻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着他;他不愿放缓脚步,只因稍一停歇便被思绪包围难以脱身;他心急如焚,只因最近江湖上打探不到陆小凤半点消息。 白家血案,他能抓住的唯一也是最后的线索。 出了镇东门再向东100里,便是宁左,关东最繁华的城市。 落日西斜,晚霞绯红。松涛轻摇,金辉照地。 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辰,街巷上人流穿梭,路边的摊子,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摆的极为热闹。叫卖吆喝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成群的娃子追跑着,领头的手里举着木剑,啊呀呀的喊着什么,后面的便也跟着喊叫。 许是耍的太欢,几个孩子撞在一起。有个年纪看着小些的,被这么一撞,跌到了街的中间。 而此时,一辆飞驰的马车正好经过。 赶车的拽紧了缰绳,马儿却是一时难以停步,仍拖着车子向前奔跑。跌倒的孩子似乎是被吓傻了,呆坐在路中,竟是忘了逃跑。 路边的人们不由惊呼。这孩子,眼看就要丧身马蹄之下。 就在这千斤一发的时候,车后面突现一骑。 马上的人,一袭月白色长衫,只见他腾空而起,后发而先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马车驶过,那人早已回到马上。而跌倒的孩子已经安坐在他的怀里,毫发未伤。 刚将惊魂未定的孩子从马上放下,一个妇人已经从人群中扑了出来,喊着:“狗子!狗子!怎么了?”声音焦急,显然是孩子的妈听到了这边的惊叫赶了过来。 这时,狗子终于惊醒过来,哇的一声,哭着扑到妈的怀里。 狗子妈道:“狗子乖,狗子乖!不哭,不哭。妈妈在,快让妈看看伤到没!”边说边翻开儿子身上衣服,见并没有伤痕,才放下心来。 抬头看到儿子的救命恩人,世家公子模样,唇角含笑,眉目清秀,优雅大气。 狗子妈忙道:“谢谢大人救命之恩!谢谢大人救命之恩!狗子,还不赶快给你恩公磕头!” 狗子赶忙下跪,磕头。 公子扶了狗子道:“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狗子妈道:“敢问恩公贵姓,以后也总算有个纪念。” 公子道:“在下免贵姓花。”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句好儿,人群里发出一阵阵赞叹声。在人们的赞叹声中,花公子早已骑马走远。 方才早已驶远了的马车,不知何时又转回了头,停在路边。 花公子走的远了,车上的人才撩了帘子。 对赶车的道:“今儿个就在宁左歇了吧。许能碰上好彩头。” 赶车的惊魂未定,也盼着能歇歇。 赶忙吆喝道:“就听爷的,今儿个宿宁左。” 这位花公子,当然是花满楼。 花满楼离了人群,才抬起刚才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摇了摇头,果然是流血了。刚才在他救起狗子的一瞬间,忽然感到一阵晕旋,身形一懈,没有完全避开马车,弄伤了左手。 自己果然太勉强了么?花满楼不由得将好看的眉皱起。 然而现在已经到了宁左,白家的祖宅就在不远处了。 花满楼不愿多想,夹了一下马肚,加紧赶路。哪怕他现在是真的很疲倦,但只要他还能坚持,他就不想耽搁。 骏马奔驰,风从耳边刮过,往事浮上心头。 这条路,花满楼并不陌生,他曾走过,就在一年八个月前。他随着花家的迎亲队伍,来这里迎亲。 一年刚过,两年未到,一切已经面目全非。 这种感觉不好描述,但却足以让哪怕是最开朗的人哀声叹气,心烦意乱。因为这种感觉里,不仅仅有悲伤,更有人面对命运变换时的无力和渺小。 花满楼深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情,他不能够总是这样沉浸于往日的变故。他提醒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无法改变,只能努力的面对现在,保护未来。 惟有这样,才能快乐;也惟有这样,逝去的人们才能走的安心。 初查血案 夕阳撒金,高墙斜影. 宅子还是那曾经的宅子,已没了往日的人气, 门口威武的石狮显得孤单落寞.黑漆的大门上贴了刺目的封条,旁边守着两个威武的衙役. 花满楼在白家祖宅前勒了马,翻身跃下. 还不曾接近,大门的衙役便喝道:“大胆,没看到张贴的公文么!此处乃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不得接近!” 花满楼道:“这位官爷,恕在下身有眼疾,确不曾看到公文。” 衙役道:“大胆刁民,竟然信口雌黄。世上,哪有你这般的瞎子。” 花满楼笑了笑,正待开口。 旁边年纪稍长的衙役却忽然想到, 前日,县令老爷确曾接到飞鸽传书.白家的女婿,江南花家的七公子不日将至。 而这花七公子便是天下最有名的瞎子-花满楼。 现在,细细打量眼前这位公子,颇为面善. 依稀记得一年多前,花家迎亲队伍最前面的高头大马上也是这么位仪表堂堂的公子。 可惜当时场面盛大,人又多,他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并不曾看清,现在心里便打起了鼓。要知道花家的公子,可是连县令老爷也得罪不得的人物。 赶忙上前撤住正要进一步发作的同伴,鞠躬作揖赔笑道:“敢问阁下可是姓花?” 花满楼淡淡道:“正是,在下姓花名满楼。” 刚才还蛮横的一塌糊涂的衙役一听是花公子,忙换了嘴脸,满脸堆笑道:“花公子,刚刚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花满楼道:“在其位谋其事,这本是应该的。花某自是不会怪罪.” 那年纪大的衙役听不出花满楼话中喜怒,赶紧解释道:“花公子,实不相瞒,并非我们逞凶。只是这白家的案子,牵扯人命甚多,惊动了上面的两场公公。公公们吩咐下来任何人不得入内,我们小小的衙役,实在是不敢不听啊。花公子,您若想入内,前面2里便是衙门,管事的公公和县令老爷皆在.您请了文书来,我们也好做些。” 衙役话说的诚恳,花满楼也不想难为了他们,况且他还有事需要找那县令老爷,便点头去了衙门。 这里的县令老爷,王柳,花满楼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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