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律师呢?” 大个子耸耸肩胛。“不晓得。监听到的只有克拉克·布尔的声音。” “你下令吧,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揪出来!”萨尔瓦多·费奥雷问。 “不用,你们在这儿呆着,我去!” 两个人惊异地瞪着他:他是教父,毋需亲自动手,但他却执意要亲自出马,这是为什么?!约瑟夫·柯勒拉说:“迈尔斯,还是我俩……” 迈尔斯·甘比诺头也不回地朝那间房走去,长长的腿一迈就是一大步,手里是无声手枪。他在门口倾听片刻,往后退了一步,猛地一脚踢开了门,浓烈的汽油味顿时扑面而来,屋里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跪在另一个躺在地板上的男人身旁,地板上的男人脱得只剩短裤,被塑料绳死死地捆在地下,而留着胡子的男人,手里擎着的赫然是一部打火机,蓝色的火苗正要窜出来。 没给留着胡子的男人任何机会,迈尔斯·甘比诺一枪就打在他的前额中部——子弹,带着白花花的脑浆一起钻出来,直接就送他去见了耶稣基督。 迈尔斯·甘比诺走到门口,向门外招招手。门外的两人快步跑进屋。迈尔斯·甘比诺跪在华裔律师身旁,拿出了塞在他口里的乱布,再用随身带的小刀一一挑断了塑料绳,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脱下了身上黑色的西装,披在华裔律师肩头,问:“能走吗?” 华裔律师也在看着教父,眼睛黑黑的亮亮的,精神还行,裸露着的躯体在冰冷的空气中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上面除了被绳子勒出的红痕,竟没有其它明显的伤,反而布满着小块的肌肉,形状优美得与那张平凡的脸完全不相符。他默默从地上坐起身,默默拉紧身上的黑西装,点点头,开始迈步向门口走去。 虽然对方的步伐很稳,不像受伤的样子,教父仍旧转身对约瑟夫·柯勒拉说:“打电话佩特隆医生,就说我们已经准备回别墅,一会就到。” “完全没有问题,扬先生十分健康,绝没有受过什么伤!”仔细的检查完毕后,佩特隆医生给出了答案。 “谢谢。”把医生送出房间,迈尔斯·甘比诺示意所有的手下都出去,顿时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人。他走回床边,看看已经洗过澡穿着睡衣躺在白色的大床上的大卫·扬,笑道:“扬你还真是个好运的家伙!” “甘比诺先生……”刚才在医生的检查中还没有觉着什么,但现在,大卫·扬有些不大自在地拉拉身上睡衣的领口,迟疑地叫道。 “迈尔斯——大家都叫我迈尔斯,你也可以叫我迈尔斯!”迈尔斯·甘比诺顺势坐在他旁边。 “这个……你为什么要救我?”疑问,一直盘桓在心头,挥之不去。明明迈尔斯·甘比诺是黑手党教父,两人黑白殊途,不明白为什么他竟会亲手开枪杀人,然后还带他回家,为他请医生。 “因为你的书,”迈尔斯·甘比诺耸耸肩,选择实话实说,因为他明白即使现在是无力地躺在床头,大卫·扬仍然是那个精明的打败过纽约首席检查官的华裔律师,跟他说话,最好慎重些,“你既然创造过一个奇迹,也许还有下一个。” 大卫·扬一边盯着迈尔斯黑色的眸子,一边字斟句酌地说:“你…你是要我加入黑手党吗……”大卫·扬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上次请我吃饭,我就想你是要招募我的,但……但那不可能……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你是我的大恩人,我这一辈子都会报答你,但是……” 震怒,迈尔斯·甘比诺没想到他费心的谋画,甚至不惜亲自动手杀人,大卫·扬居然一点不领情,竟然就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客房里拒绝得如此彻底的干脆。“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清亮的声音,配合着深不可测的眼眸,迈尔斯·甘比诺清楚地知道这样的他有多么迷人,他倾下腰,渐渐逼近了大卫·扬。 “我……”大卫·扬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一下,背就整个地倒在了床头上,一颗心怦然剧跳。好迷人的眼睛,犹如丝绒般温柔的色泽,闪烁着夺目的星光。心跳得好厉害,就要不能呼吸了——完了,完了!怎么他也成了克拉克·布尔第二了——克拉克喋喋不休了整晚、只为倾诉对在他十三岁时就失去了的同性恋人的怀念! 大卫·扬怔怔地看着迈尔斯·甘比诺,胸膛急剧起伏。 他这样的反应,倒让迈尔斯·甘比诺讶异了。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们才接触过两次,但华裔律师的强项给教父以极深刻的印象,他不应该会怕自己,但是,如果说他不是因为害怕,那他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是说——修长的身躯渐渐迫近,灯光形成的阴影像山一样压下来。 晴天霹雳!如雷灌顶!大卫·扬知道自己应该躲开,但是,他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迈尔斯·甘比诺在内心深处笑了,很得意,然后猛地前倾,堵住了大卫·扬的嘴唇。 “啊……”大卫·扬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低的惊呼,便被他整个人压到了床头。 两片嘴唇迅速重迭,但只在一瞬间而已,一想到自己的唇所接触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丑陋的黄种男人的唇,迈尔斯·甘比诺就别扭。不论外界如何传说纷纭,之前的教父,其实仅跟女性上过床。他不禁停下动作,以手微微撑起身子,却在无意间瞅到大卫·扬的表情。 呵呵,有趣!跟所有突受刺激的人一样,大卫·扬直愣愣地瞪圆了眼死死盯着迈尔斯·甘比诺,活像一条即将上砧板的小鱼,嘴巴还微微张开着,一脸的悲惨——这才像是一个被绑架被浇满汽油的受害者应有的模样,而之前,他的强项即使在面临生命的威胁时也没减少半分,更别提他对教父屡次挑衅般的言语了。 总算出了一口闷气!不过是一个轻触,根本没有真正的深吻,就把他刺激成这样?这可绝对、绝对是教父做梦都想不到的!迈尔斯·甘比诺发誓,真的纯粹只是为了报复与捉弄,心里并没有其它杂念,也许还带着一些征服,他再次倾下身,再次堵住了大卫·扬的嘴。 感觉不太差,迈尔斯·甘比诺品尝着唇中的柔软,第一次发现其实男人的唇也可以如此之柔软,也很清新。没有预想之中的恶心,少了那些女人们令人作呕的油腻口红味和香水味,倒另有一股子新鲜劲!身下的男人像被吓坏似的张着嘴,任由迈尔斯·甘比诺霸道地撬开他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卷住了他的舌尖,对方的舌尖拼命逃窜躲避,却被他以高超的技巧紧紧攫住。 感觉到对方的柔顺,夹杂着舌尖处传来的温热与轻颤,顿时激起一股热流,从小腹处直直地窜升上来,全身一下子兴奋了,并且迅速有了反应。他难以忍受地用自己修长的大腿顶开对方结实的膝盖,整个人趴上去,急切地将手伸进睡衣,去触摸那片光滑的肌肤。 “不……”大卫·扬以仅剩的理智挣扎起来,却根本挣扎不开——不提教父手上的力道大得与他美丽的外表完全不相衬,就是从教父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男用香水气息也已经熏得他目眩。 “嗯,乖了,让我抱一下、抱一下就好。”迈尔斯·甘比诺喃喃着,只觉全身热得难受。很方便地就扒光了大卫·扬身上的睡衣,贴上大卫·扬业已赤裸的肌肤上沁入的凉意,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别这样……甘比诺先生……”察觉到迈尔斯·甘比诺修长骨感却分外有力的大掌在自己的全身游移,大卫·扬倒抽一口凉气。 “看不出来,你锻炼得不错——我喜欢!”略带些许情色意味的口吻,迈尔斯·甘比诺已经摸上了对方的胸口。东方人的肌肤本来就来得比较细致,而大卫·扬的肌肤更因为早年艰苦的体力劳动与现在的养尊处优,兼备了腻手的舒滑与结实的弹性,给人的手感,竟丝毫不逊于他之前的为数众多的情妇们。 “快放开我!甘比诺先生!”不愿惊动守在卧房外的黑手党党徒们,大卫·扬压低着声音轻轻叫道,拼命挣扎着,平凡的脸因眼前的刺激而泛起一股红潮,红透的肌肤竟奇异地有了一番动人的美。 欲望的根部触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滚烫情欲,自己的分身,正被另一个男人的分身死死抵住,并上下摩挲,大卫·扬惊骇到全身发软,教父会对自己有欲望吗?他可是男人呐!本来只是想把事情谈清楚的,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同样的男性身躯,摸起来却不觉恶心,下腹的欲望早已经立了起来,隔着长裤与底裤,还越来越有朝气。唇沿着他的颈部,缓缓舔到锁骨处,轻轻啃咬,像在“吃”一道菜,而眼前这个不知所措的男人也确是一道好菜,是教父从未品尝过的,带着异色刺激的菜肴。 胸部两颗艳红色的蓓蕾吸引了迈尔斯·甘比诺的注意,放开他的锁骨,像吃糖的小孩子一样,他以舌尖先轻舔了一下。 “啊……”大卫·扬浑身颤动了一下,连忙掩口,就觉得有电流从胸前朝四肢扩散开去——这感觉,真可怕!更可怕的是……他的分身居然也在瞬间昂首挺立! “噢!有感觉了?”立即察觉到对方的异状,迈尔斯·甘比诺坏坏地笑,凝视着身下这具强壮的却已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身体。下腹的欲望已经火热,而迈尔斯·甘比诺也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微一起身,一把将外在的长裤连同底裤撸下来,让两人完全地裸程相对。并再度地压上去,双手急急地探到了大卫·扬的股间摸索,食指一下子就刺入了男性下体唯一的洞穴。 “不!”大卫·扬大口大口地喘气,脸憋得通红,异物刺入后庭的痛让他濒临失控地尖叫了一声。 “你要的!”迈尔斯·甘比诺不理会对方的挣扎,硬是用蛮力扳开他的大腿,搁在自己的双肩上,露出他身下的幽穴,粉红色的,手指伸入后庭由轻至重地绕转起来,邪笑道,“这么紧张,扬律师不会是第一次吧?” 说着看了看大卫·扬的表情,感觉很享受——以前那双总是执拗地自诩为正义的高高在上的眼,终于也被沾染了世俗的欲望,并且因痛楚而染上了一抹哀求,却又有着孩子般的倔强,上面的牙齿紧紧地包住下唇,一份想要压抑却又无法压抑的无奈,竟意外地动人! “你能忍,我忍不了,我要进去了!”只是一种陈述式的命令,将欲望的前端对准他那被自己挺力撑开的后庭,一挺身,深深地刺了进去! “嗯…”从大卫·扬发出一丝轻不可闻的呻吟,平凡的脸庞因疼痛的忍耐而更加地扭曲,撕裂般的痛楚逼得他完全喘不过气, “放松、放松!你想夹死我吗?”洞口的紧窒艰涩快把他的分身夹断!迈尔斯·甘比诺忍痛喊道,心一急,便伸手去揉搓大卫·扬的男性器官。 “啊……”敏感的器官受如此刺激,脊柱神经剧颤,后庭就松懈下来,迈尔斯·甘比诺乘机一刺到底,将自己完全地埋入了他的体内。 “啊…啊……甘比诺……”大卫·扬削瘦的身体在痛感下微微抽搐着…… “呼吸…深呼吸……否则我们两个都会很难过……”迈尔斯·甘比诺低哑地在他耳边轻语,却再也忍受不住勃发的欲念,开始了疯狂地刺入与抽出。 大卫·扬大口喘气,后庭火辣辣的,感觉流血了,腰被外力扭成奇怪的姿势,双腿被他往上提着大力向两旁张开,秘处想必暴露无遗,羞得大卫·扬根本不敢再正视教父。极限的痛楚、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每一次插入,从后庭一直蔓延到神经中枢!全身火烧火燎地疼,脉搏在狂乱地跳,心脏更是几乎要蹦出胸腔,但或许是迈尔斯·甘比诺之前对他的救命之恩,或许是他这时的投入太疯狂,在这种痛苦的时候,他竟然奇怪地感觉到了一份温暖从迈尔斯的身上传来,暖了他的身更暖了他的心。 多少年了,打爸妈双双过世后,他就再没感受过这样的被需要与被保护的感觉——除了他!眼前这个正在让他痛苦的男人! “迈尔斯!”颤抖的双手攀附上对方结实健壮的肩膀,将脸颊深埋入他肩膀,照他说的尽量放松身体,默默地承迎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被迫着,全身抖动着,几乎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保护……妈妈和爸爸一定会保护小卫的…… ……需要……等妈妈老了,妈妈就需要小卫来养了…… 意识已经恍恍惚惚了,耳畔却传来童年时代母亲的温柔——那时候多幸福呀,不用像现在这样处处为营,处处逞强,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去依赖,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去信任。大卫·扬闭紧了眼,在痛苦的折磨中,寻求那种久远的消失了的幸福滋味。 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迈尔斯·甘比诺模糊地想:这男人,犯贱!亏他开头还义正辞严地屡次拒绝自己,现在呢?!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比之前冲得更快更猛了。年青律师那种极度压抑、极度忍耐的表情,刺激得他全身发热! 明明是极度痛苦的事——青白的脸、颤抖的四肢、痉挛的肌肉——却偏偏倔强地忍耐着,甚至连脆弱的呻吟都不曾逸出口,只是拼命地喘气,还要勉强着放松身体,任自己在他身上肆虐冲驰。这种献祭般的依顺,超乎寻常的忍耐力,是他在所有女人身上都看不到的! “棒极了!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他粗重地喘息着,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顶进去,那紧窒的内壁紧紧咬着他的,像是欢迎他的入侵!极度的热度与张力,是女人都无法比拟的!或许,这男人的犯贱不算什么坏事,要不然,他怎么能享受这样的性爱刺激与快感! 客房的灯一直开着,照出白色的大床上热烈纠缠的年轻躯体,低低的压抑的呻吟,共粗重的喘息,交织成一片情色的音律。黑天使(十) 睁开眼的时候中第二天的下午了。 床上只有他,教父早已不知去向。大卫·扬茫然地躺着,就感觉身上粘乎乎的,头疼,背也疼,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疼得难受——但这反而让他一阵心安,这说明当他昏睡时,再没旁的人看过这副羞耻的身体。他是男人,没有女人所谓的贞操观念。肯定不可能因为在一半挣扎一半心动间跟教父上了床,就自卑自怜,痛不欲生。但他还是会感觉羞耻,不是女性那种羞耻,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发生了这种事后会有的那种夹杂着困扰的恼怒。 大卫·扬忍着痛下了床,发现衣柜上有崭新的三件套式西服,衬衫、内衣、皮鞋,一件不少,看样子是为他而准备的,但,没有药膏。早过了少不更事的年纪 ,即使这种事情是第一次经历,大卫·扬也晓得事后是要擦些药的,不然,受的罪更大。他忍着疼呲着牙,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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