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站得位置,恰在洞口下面,看见此景,一溜烟窜到阿七身边,夹着尾巴,打哆嗦。 好好的一匹狼,孬得像条狗。 阿七知道野兽惧火,见它怕成这个样子,伸手摸摸它的头。 “别怕别怕,乖哦,这是闪电,一会儿就过去了。” 灰狼的毛接近全黑,油光水亮的,摸上去手感好。 阿七忍不住多模了几下。 狼趴在地上,身子抖得厉害,也没空咬阿七了。 阿七便大着胆子将它搂在怀里,脸枕在它背上,毛茸茸的,舒服极了。 闪电没完没了袭进坑底。石头崩碎,土劈成灰。却没一次打到阿七身上。 阿七只觉得流血的胳膊越来越疼,身上越来越冷,遂将狼抱得更紧。 狼皮暖和。阿七不多久便睡着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一直粘在身上,痒痒的。 阿七睁眼一看,吓坏了。 自己的衣服都不见了,全身光溜溜的。一匹高大的灰狼正伏在身上,长长的舌头舔着自己胳膊上的血。 阿七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生怕灰狼一个不满,自己的脑袋就进了它的五脏庙。 阿七发现这里是一个大山洞。洞口离得好远,而且洞里除了这匹,还卧了上千匹狼,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呜呜……” 阿七怕得直抖,眼泪‘扑通……扑通……’往下掉。 灰狼的鼻子凑到耳边,湿湿的喷着气。 阿七一回头,就可以看见它又尖又利的牙齿,眼泪掉得越发凶了。 灰狼张开嘴,咬住阿七后颈,两只前掌按住阿七的肩膀。 阿七闭着眼睛,准备领死,忽觉屁股上有点热,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阿七不明白怎么回事,本能地想跑。 灰狼力气很大。阿七扭来扭去,仍旧挣脱不得。后颈上被狼咬得地方,冒出的血越来越多。肩膀也被抓得道道血痕。 灰狼死死压住他,不让他动弹。又大又黑的孽根,捅得阿七痛不欲生。屁股上的血,像蜿蜒的小溪,不断滴到身下的石板上。 阿七哭到后来,没了声音,嗓子哑哑地叫。 “放开我……不要……我不是母的……” 灰狼哪听得懂人话,顶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愈进愈深。 阿七痛极,昏了过去。 阿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被丢到山洞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身下铺着干草,身上盖着皮毛。纵使阿七全身赤裸,也不觉得冷,只是浑身痛得紧,特别是下身,散了架似的,不听使唤。 阿七想爬起来,试了几次都跌回去,冷汗冒了一头。 身上的皮毛毯子动了一下。阿七回头,对上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原来盖在身上的,不是毯子,是大灰狼的尾巴。 而自己整个人,几乎是睡在狼怀里。 阿七咬着嘴唇,呆呆望向狼,想起闪电时的情景,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就是不掉下来。 灰狼低下头,一处处舔着阿七背上的伤。 长长的舌头湿湿滑滑,软软暖暖,舔进阿七大腿内侧,还要舔菊花。 阿七踢开狼,忍着痛,快速爬到墙角,缩成一团,恐惧地望向对面。 狼抖抖身子,又走过来。 阿七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朝灰狼拼命砸,眼泪不停地流。 灰狼很轻易便躲开了,却不再靠近,远远坐在对面,直直盯着这边。 阿七亦防备地看着它。 灰狼盯了半响,站起来,朝洞外走。走过之处,其他狼也站起来,随它往外走。 只剩下两只,一只一边,守着洞口。 半个时辰后,狼群又回来了。三五成队,拖着死牛或羚羊。 灰狼走在最前面,嘴里叼着一块最肥的前腿肉,走到阿七旁边,开始吃食。 其他狼见状,这才开始争抢着撕扯牛羊的尸体与内脏。 阿七看得直想吐,蜷在墙根,身体抖得厉害。 一匹杂毛跑过来,嘴里叼着血淋淋的羊蹄,放到阿七脚边。然后摇摇尾巴,凑过去闻,舌头一直舔阿七屁股。 阿七吓得直哭,动都不敢动。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咆哮,紧接着杂毛发出尖尖的悲鸣,夹着尾巴,伏在地上。 阿七怯怯回头,看见杂毛一只耳朵落在地上,四周都是血。 灰狼挡在自己身前,全身黑毛直直竖着,牙齿、爪子都露出来,来回地走。 直到杂毛退回去,灰狼才重新坐回原地吃东西。 吃完便跑出洞去。 这次,却没再有狼敢靠近阿七。 过了一会儿,灰狼又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彩色的山鸡。走到阿七跟前,用前腿拨走羊蹄,方才将山鸡放到阿七膝盖上。 阿七等狼走开一点,赶紧把死鸡丢下膝盖,依旧蜷腿坐在墙角,肩膀抖得像筛子。 狼群吃完食物,各自走回自己的领地,趴下睡觉。 只有灰狼仍坐在对面,眼勾勾看着这边。 阿七又饿又累,渐渐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阿七觉得有东西咬他脚踝,拖着他走。 鼻子闻到干草的清香,身子也暖和起来。 阿七模糊看到一团毛茸茸,黑乎乎的东西压下来。 “啊——!啊……啊……不要……啊……放了我……放了我……” 灰狼又一次将肿胀的孽根捅进阿七屁眼里。 阿七的伤口才止血,被它一冲,疼得眼冒金星,嘴唇咬出血来。 灰狼将阿七压得更紧,不同于人的矫健下肢,急促地摆动,且越动越猛。 阿七被奸得双腿大开,到最后,不得不主动迎合,款摆腰肢,才能减轻一点撕裂的痛楚。 灰狼摇着尾巴,将阿七舔得全身都是口水,孽根插在阿七菊穴里,动了一夜。 太阳升起的时候,阿七侧卧在干草上,好半天才喘过一口气,颤着手支撑起身体,刚站起来,大腿上流下一股暖暖的白液。 阿七低头一看,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青红交加的印子,还有干涸的血痕,狼的口水,好脏…… 阿七环顾洞内,终于在另一处墙角,找到了自己的衣服。 阿七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披头散发,举步艰难往外走。 一路上,好多狼抬头,瞥他一眼,又重新趴下去睡觉。 阿七顺利走出了山洞。 洞外是一片湖。 阿七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洞口,居然看到灰狼远远跟着他,见他回头,又停下脚步。 阿七走,它走;阿七停,它也停。 阿七走到湖边,用手捧着水洗脸。 灰狼跳到湖边的大石头上坐着,看着阿七,尾巴一摇一摆的。 阿七脱下衣服,走进湖里,将水往身上覆。 灰狼看了一会儿,跳下石头,脚下生风地向山洞跑。 阿七赶紧穿上衣服,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向反方向跑。 树枝划过脸颊和手臂,阿七都不觉得痛。身上的伤,已经麻木了。 下身随着跑步的动作,又有热热的液体流出来。 可阿七什么都顾不了,只晓得一直跑,没命地逃。 忽然脚下一滑,阿七摔了一跤,一路滚下了山坡。 天旋地转间,阿七恍惚看到山脚下的官道旁,停了一辆马车。 再睁眼时,自己正躺在地上。 地面都是青玉铺的,可以照出人影。 屋子也很是华丽。鸯帐飘飘,熏香袅袅。 阿七一抬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眼。 贵妃塌上斜坐一人,菩提扇半遮脸,看不清长相,只知道是个男人。 阿七道: “谢谢你救了我。” 那人愣了下,丢开扇子跳下地,姿态风流的踱到阿七面前一步远,弯下腰。 阿七呆住了。 阿七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阿七根本没法形容出他的相貌,只知道傻呆呆昂着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你是神仙?” 那人笑了下。笑起来美极了。 阿七觉得脸颊发烫,像有火在烧,刚把头低下。 那人捂着鼻子道: “你身上臭哄哄的,像只脏猪!没羞!” 于是阿七被丫鬟领去洗澡。 阿七被狼抓走后,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得洗上澡。 温热的水,大大的木桶。阿七觉得很感动。 那人不仅漂亮,心底也很好呢…… 阿七擦干眼泪,努力把自己洗干净。手指颤抖地伸进小穴,忍着痛,想把留在里面的狼液抠出来。 “唔……” “嘻嘻……”屏风外传来女孩子的笑声。 阿七羞得将身子全部埋进水里,桶边只露出两只眼睛。 几个丫鬟走进来。 其中一个道: “这是干净衣裳。主人给的。你洗完澡就换上。” “哦,谢谢姐姐。” “嗤……”一个丫鬟笑出声。 阿七羞红了脸,头压得低低的,鼻子都快进水了。耳边听到丫鬟退出去时,都在嘲笑自己。 “你看到了吗?好可爱!脸蛋粉嘟嘟的,好像一掐就会出水。” “而且他好害羞!我们才进去一回,他的脸就红了三回,像猴屁股似的。” “眼睛也好看,大大的,又黑又亮。小嘴还嘟着。怪不得主人说他像小猪,嘻嘻……” …… …… …… 等阿七穿好衣服,他又呆了。 这么好看的衣服,他长这么大,还头一回见。 好比嫩芽新绿的颜色,让他倍感亲切。 阿七跑到井边,打了盆水,想照照。 水盆里倒影出两个人影。后头那个,非常漂亮。 耳边吹来些许热风: “好臭美!刚穿上新衣服,就来照镜子!没羞!” 阿七吓得一缩脖子,回过头去。 漂亮的人瞪他一眼,嘲笑道: “羞羞的小猪!又脏又臭的小猪!臭烘烘又臭美的小猪!” 阿七憋着眼泪,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一段白玉般的后颈,露了出来。 那人一把抱住他,吸血似的咬住他颈项,直把阿七痛得“啊……啊……”只叫,才肯放开他。 阿七吓得脸都白了。 那人却笑: “你叫什么名字?” “阿七。” 一阵沉默…… 那人瞪着他,凤眼冷冷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 “嗯?”阿七不明所以,又被瞪了好几下,方才领悟,“那……那你叫什么?” “我叫瑞雪。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好祥瑞的名字,好美的人…… 阿七看呆了,傻傻道: “是……主人……” 瑞雪掐住他下巴。 “不许叫主人,叫我名字!” “啊……疼……疼啊……可是……别人都叫你主人……” “别人是别人!你就得叫名字!不叫不给你东西吃!你给我叫!快叫!” 阿七觉得胸口闷闷的,眼泪不自觉就下来了。 “瑞……瑞雪……” 瑞雪笑了,拉着他便跑。 “乖,我带你吃鸡去!” 不消片刻,两人坐到了饭桌前。 一桌子好菜,都是鸡。 木耳炒鸡、菠萝闷鸡、淮山炖鸡、红枣鸡汤,还有油炸鸡大腿、醋溜鸡翅膀、麻辣鸡爪子、白切鸡、盐焗鸡、手撕鸡…… 总而言之,都是——鸡! 阿七想起灰狼抓的山鸡,‘咕嘟……’咽了下口水。 突然觉得:本来很饿的胃,还没吃,就已经饱了。 转头一看,瑞雪已经把桌上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 凤眼瞟过来,黑眼珠‘滴溜’一转,将几个吃剩的鸡爪子,丢到阿七碗里,笑得风流倜傥。 “这些鸡爪子是我最喜欢吃的!我都舍不得吃,省下来留给你。快吃吧!” 似笑非笑的凤眸,朝阿七眨呀眨,却突然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阿七在府里住了几日,根本没人安排他事做。 阿七跑去问瑞雪。瑞雪说: “你是我的小厮,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 于是阿七天天跟在瑞雪后头,又穿了件绿衣服,远远一看,像只跟屁虫。 瑞雪的生活非常丰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带着好玩的新鲜玩意,来府上拜见。 每回有人来,瑞雪总是笑得很灿烂。还没说上两句话,便和来人搂搂抱抱去了内室。 屋内很快会传出瑞雪痛苦的叫声。断断续续,要持续很长时间。 刚开始时,阿七不懂事。以为瑞雪在屋内受了客人欺负,赶紧冲进去救。还没过屏风,又急忙往后退,结果绊到门槛,差点把牙齿给磕掉了。 事后,阿七去给瑞雪道歉。说着说着,掉眼泪了,跪下去求。 “呜呜……瑞雪,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为他打你……你叫那么大声,听起来好痛苦……我听着害怕,就跑进去了……” 瑞雪正在品茶,闻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他把阿七抱在腿上,用手绢给阿七擦脸。 “我的乖乖,哭得像只花猫。呵呵……你可真逗!把嘴张开给我看看,门牙掉了没有?啊……张大一点……看不到!再张大一点……” “啾……” “嗯……你……嗯嗯……你干嘛把舌头放进我嘴巴里?”阿七用手背擦擦嘴唇,“好脏!好多口水!”扭动…… “明天我带你去玩!” “真的吗?去哪儿玩?明天什么时辰?来城里后,我还没出过门。” 瑞雪眉开眼笑: “你明天去了不就知道了?” 阿七这夜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一大早,阿七穿了件朴素的水色短挂,梳了个书童髻,去见瑞雪。 才到前厅门口,便听见瑞雪同一个男人在讲话。 “我的心肝宝贝,你怎么才起啊?!说好今天陪我去游湖的。再不去,船都离岸了!” “急什么?我答应了你的,自然会做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男人急道。 “只不过今天,我要带我的小厮一起去!” “瞎胡闹!我俩好好的,你带他去干什么呀?!”男人怒吼。 瑞雪的嗓音低了下去,听起来像陈年的美酒。 “我答应你的事……不只在船上……在床上……我也一样做得到哦……” “那还等什么,走哇!你的小厮,他人呢?!” 阿七脸色煞白,低着头,从门边走出来。 “瑞……瑞雪……要是麻烦,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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