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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眼里的美好----黑蛋白——

时间:2008-10-20 15:45:03  作者:

低声咒骂几句,安旭日狠狠咬了阿诺德肩头一口。「你给我节制点!」
笑嘻嘻地认他咬,阿诺德小狗似用脸颊磨蹭安旭日发顶,紧抱的手几乎要把空气从他略瘦得身体里挤光。
「陪我一起去?」
「嗯,在哪里?」有点难过,安旭日还是乖顺的毫不挣扎。
「就在伦敦,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再也无法继续等待,这一天他到底等了多久?
「好。」仰头轻吻了吻阿诺德颊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

35

那是一场贫乏到了极点的会面,对方甚至只约在会员制的沙龙个室,旁边还有个做指甲的彩绘师。
阿诺德的母亲有跟他相同的绿眼,这是安旭日初见到那个面无表情,但美丽年轻的女性的第一印象。
有个35岁的儿子,看起来才只有40出头的模样,不能不说保养得宜,先天条件也非常好。难怪会被选择上是吗?
不知为何,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东方人总是看起来更为年轻,白皙的肌肤上只有眼角嘴角有细细的皱纹,妹妹偶尔会带著嘲笑对他说:「妈妈看起真完美,怪不得爸爸愿意忍受她除了花钱以外的无能。」
这种事情安旭日一直不太放在心上,一年里能见到妈妈的次数,恐怕两只手去数还剩不少,在订婚宴上看到妈妈前,将近半年没有面对面相处。
其实他是不懂阿诺德非得见到生母的执念,无论身上有谁的血统,现在拥有的才是最重要不是吗?但他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只是在见到对方时,微微握紧阿诺德的手。
「佩特尔太太,日安。」回握了下他的手,阿诺德满脸笑容地对自己的母亲弯身。「您愿意见我深感荣幸。」
「你说你是......侦探?」佩特尔太太轻轻扭了下跟阿诺德形状类似的漂亮嘴唇,完美但严厉的面孔,带上一丝厌恶的嘲弄。
安旭日小小吐口气,深觉得基因真是太奇妙了。
硬要说,佩特尔太太与阿诺德的五官拆开来有不少相似,但组合起来就是全然不同的模样,却露出几乎完全相同的神采。
总不会自己跟爸爸也有相似的地方吧?偷偷的,他垂下头厌恶地对自己的想像咕哝声。以前他会很开心让人一眼即知他是爸爸骄傲的儿子,现在只担心阿诺德会因此讨厌他。
「是,这是我的名片。」阿诺德眯起美丽的绿眸微笑,从怀里拿出名片递上前。
佩特尔太太轻挑眉,灿烂得没有任何杂质的绿眸看了眼指甲彩绘师,对方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接过名片,转交给她。
淡淡的厌恶在安旭日心口涌现,他想伸手握紧阿诺德,然而刚刚才分开的手实在也不适合这麽快又牵在一起。
也许阿诺德并不想太早让母亲知道自己的性向。
「尤迪特·雅布克?我听过这个名字,原来是你。」随意瞄了眼名片,佩特尔太太就将之扔在桌上,绿眸低垂专心地看著自己的指甲。
「原来夫人听说过敝人,这真是天大的荣幸。希望不是什麽坏名声。」顽皮地眨眨眼,阿诺德神情态度都完美得让安旭日觉得不舒服。
思考了下,他还是伸手握住阿诺德的衣角。
「扒人隐私、唯恐天下不乱,从别人的不幸里换取金钱。」佩特尔太太冷笑了笑,典型德国人稍嫌严肃的面孔冷酷地扭起。「你找我什麽事情?我不记得佩特尔家有被你这种吸血虫要胁的秘密。」
「不,夫人您误会了,委托我的人是德国的黑尔先生。」特别加重黑尔两个音,佩特尔夫人明显地绷起身体,精心绘制的眉紧蹙起还来。
「黑尔?喔......梅,你先离开。」指甲才绘完三片,佩特尔夫人却缩回手,压低声音强硬地命令彩绘师离开。
有点惊讶地看看她,再看看阿诺德,指甲彩绘师很快地收完工具离开,阿诺德也大方地拉过一张椅子,在佩特尔夫人面前坐下。
「看来夫人对黑尔先生还有点记忆是吗?」轻柔的笑声很像他们相识初期时那样完美、体贴却隐藏伤害,安旭日有点不舒服地清清喉咙,但也知道这种时候没有他插嘴的余地。
他不喜欢阿诺德武装起来,为了目地强迫自己不择手段,慢慢转换成理所当然。帅昭安说过,阿诺德是个比想像中浪漫的人,他也这麽觉得。
谁会在秋天的早晨在海边散步?当他出声跟阿诺德打招呼前,其实已经注意他一会儿了。
碧绿的眼眸带有一种奇妙的神采,看著金色阳光跟深蓝的海,什麽防备也没有,显得非常享受,嘴角不知道想到什麽微微弯著浅笑,像是风景的一部分。
所以安旭日一时间不敢出声,他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怕一开口会破坏掉那种毫无防备的美好。那算是他第一次这麽深刻的窥视到阿诺德这个人。
「嗯,还有点记忆。」佩特尔夫人扭曲唇角,碧眸毫无感情地瞪著阿诺德。「你要多少钱才愿意闭嘴。」
没有立刻回应,阿诺德沉默了两三秒,才嗤的一声笑出来。「不不,夫人您误会了,这可不是要胁呀!」
「30多年前的事情,你要说服我不是要胁?我也有我的做法。」嘴唇的扭曲只是一瞬间,冷酷的话语配合上几乎没有表情的脸,充满恶意。
从安旭日的角度,可以看到阿诺德半张脸,碧绿的眼眸微微眯了下,嘴唇上依然是老神在在的笑容,丝毫没有被动摇。
「佩特尔夫人,实际上是关於您的儿子,也就是目前黑尔家的主人,阿诺德·黑尔先生。」
「他不是我的儿子。」优雅又高贵的德国腔英文,用字用词大概可比美文法书上的举例,声调并不强硬,气势却很强。
「佩特尔夫人,实际上我们已经调查过,您与阿诺德·黑尔先生有血缘关系。35年前的代孕贩婴组织近日也已经......」
「他并不是我的儿子。」佩特尔夫人强硬地打断阿诺德看似悠閒的絮语,浮出一抹冷笑。「请不要毁谤我的名声,代孕?贩婴?我好歹也曾是贵族之後,这种丢脸的事情怎麽可能发生。」
「您就是这样说服自己,用那300万美金读完大学,心安理得的过这35年岁月吗?」
丝绸般的低语带著笑意,安旭日蹙起眉贴过去紧紧按住阿诺德的肩膀,很快被反握住。
握著他的力道极强,骨头突起的部分开始微微泛疼,甚至可以感觉到阿诺德隐忍的颤抖。
「佩特尔夫人,我们有证据。」安旭日不知道自己这时後开口对不对,但这时後似乎不该让阿诺德开口。
他知道阿诺德讨厌失控,也知道阿诺德强硬完美的防卫一但出现裂孔就会崩溃,总之,先缓冲一下总是好的。
「证据?」佩特尔夫人嘲讽地哼笑,跟阿诺德一模一样的碧眸瞪向安旭日。「身为当事人,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不曾有过那个儿子。」
「夫人,有时候说话要留点馀地比较好唷!太过强硬的话,只会绑死自己而以。」阿诺德呵呵笑道,满脸诚恳体贴,但握著安旭日的力道却是失控的。
很痛,痛得人忍不住闷哼。安旭日很想俯身抱紧阿诺德,但这是属於他的战争,谁也不该插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需要将你无聊的威胁放在心上。很抱歉,雅布克先生,我要送客了。」
「亲爱的妈妈,你不觉得我的眼睛完全遗传自您吗?」闷笑两声,阿诺德站起身,嘲弄地对佩特尔夫人眨眼。「假如你需要更多的证据,也许愿意提供一根头发给我做DNA检定。」
那瞬间,佩特尔夫人的脸色一变,碧眸猛然瞪大,涂著美丽色泽的嘴唇扭曲地颤抖,喉咙深处发出呛到似的单音节。
「看来,我似乎不是与您这麽无关呀!佩特尔夫人。」愉悦地笑著,阿诺德走上前,在夫人惨白的脸上亲吻。「母亲,初次见面!」

36(完)

淡淡的亲吻,让佩特尔夫人在舒适的椅子上猛抽了下,才描绘好三片指甲的手反射性推开阿诺德,还没完全固定的颜料在宽阔肩头留下痕迹。
「真伤人,我以为母子会面该更煽情一点。」笑著满脸无所谓地看看肩上的痕迹,阿诺德优雅地退开两步,对夫人摊手。「头一回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感觉有趣吗?」
「你想问我什麽?」既然人已经站在眼前,佩特尔夫人也不再否认,但表情依然严肃冷淡,碧眸里的厌恶并没有因此减少。
「为什麽要卖了我?」低笑几声,阿诺德猛地收住笑,用与佩特尔夫人几乎一模一样的神情,冷酷地看著她。
「为了300万,你不也知道?」夫人嘲讽地哼笑了笑,对花掉的指甲投以比阿诺德更多的关注。「为什麽找来?黑尔先生说过,你绝对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麽?」
安旭日不确定自己是否听见阿诺德轻声抽气的声音,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宽阔的背,僵硬、完美的挺直。
为什麽要让自己受伤?阿诺德当初抱著什麽样的希望来见自己的母亲?当看到那双一样的眼眸、神似的神情时,心里又在想什麽?
心口紧紧的抽起,他想扑上前拥抱阿诺德,带他离开佩特尔夫人。这个说著自己逃出高塔的王子,孤单寂寞把自己变成孤傲的国王,却被古老的城堡禁锢了。
手动了动,离阿诺德明明伸手可及,安旭日最後却忍著不动。
不知道为什麽他想起手术过後的病人,有很多人在复健的时候,因为家人给的扶持太多,常常事倍功半,甚至有些人只痊愈了六七成。
他知道自己会永远陪在阿诺德身边,但是却没办法替他战斗。像帅昭安那样,只能陪著看著......
『我曾经觉得我像是为知更鸟守坟。』不久前帅昭安开玩笑似地抱著他这麽说,脸藏在阴影里,他什麽表情也看不到。
应该是哭了吧......像他现在这样,心口抽搐著,却无能为力。
「我不明白你找来的原因,的确我当初为了300万生了你,但并不是你的母亲。」将碧眸又移向阿诺德,佩特尔夫人抿了抿形状漂亮的唇。「不过既然你都找来了,身为生下你的人,我愿意尽最後的责任。」
「最後的责任?」阿诺德有趣似的笑了,又摊摊手。「好吧!如果这样就足够了,我很想知道是什麽样的责任?」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质问我,既然如此我会全部回答,绝不欺瞒你。」高高在上的语气,让阿诺德哈哈大笑起来。
「喔!亲爱的母亲,这真是有意思极了。」捂著额头,阿诺德笑得全身震动,金色的长发跟著美丽地波盪著。「您应该还有一句话没说,听完後我该怎麽做?」
「我不是你的母亲,就算你身上有我一半的血统,这也只能说明我花了300万出卖自己的基因。」优雅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佩特尔夫人对阿诺德露出第一个不带嘲弄挖苦的微笑。「35年前的事情我不後悔,你也别认为能摧毁我。这是我对你最後的责任,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种交换条件听起来不错。」耸耸肩,阿诺德的声音有些哑,听不出来是笑得太开怀还是过度压抑紧绷。
「你要问什麽?」
轻笑两声,阿诺德没有回答,只是看著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慢慢叠合上另外一张温柔微笑但有礼疏离的面孔。
「不,我并不打算问什麽。」哈哈一笑,阿诺德优雅地对佩特尔夫人躬身。「谢谢您今天愿意见我,告辞了。」
「为什麽?」佩特尔夫人惊奇地瞪大眼,随即露出怀疑的神采。
阿诺德知道她想到了什麽,忍不住放声大笑。「不不,我绝不会再出现在夫人面前,我已经得到答案了。谢谢您,愿天父保佑你!」
安旭日这时候才靠过去,很快被阿诺德拦腰搂住,力道大得似乎抓出瘀青了。轻声闷哼,但没有挣扎,他知道阿诺德现在需要抓紧救生的浮木,避免自己被痛苦吞没,他很乐意当浮木。
「什麽答案?」佩特尔夫人在这种时候,却反而不肯放弃了,也许是认为自己的诚意被践踏,冷傲的声音又一次阻挡住两人的脚步。
握在细腰上的手猛力缩紧,安旭日可以感受到贴在背上的身躯隐约地颤抖,极为压抑紧绷。他不认为让阿诺德继续待下去是好事,但来不及做出反应,阿诺德已经回头,看著佩特尔夫人微笑。
「您不是我的母亲。」明明是带笑的轻语,完美无缺的用词,安旭日却知道阿诺德快要超过极限了。
「佩特尔夫人,我们告辞了。」他伸手紧紧搂住阿诺德的颈子,将金发的头颅压进自己肩窝。
紧绷的身躯稍稍放松,搂著他的手也放松了一点力道,但还是握得他很痛。
「对我来说,那三百万才有价值。」佩特尔夫人在他们转身快要走出个室门时,淡淡地这麽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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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阿诺德一看著窗外不说话,握在安旭日腰上的手也不曾放松,两个人依偎著靠在车门上。
司机带著担心,偷偷从後视镜窥视两人,几次和安旭日的眼眸对上,露出了询问的眼神,他都只是摇摇头。
「去机场。」不知道是第几个红绿灯时,阿诺德总算开口,简洁冷淡地命令,仍然看著窗外。
「回德国吗?」安旭日直觉这麽问,但他心里却并不认为这会是正确答案。
「不......你认为去哪里好?」带著一抹浅笑,阿诺德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碧绿的眼眸反射著阳光,带上一点微金黄,美丽得太过空洞。
安旭日没办法回答,只能紧紧拥抱阿诺德。
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没有改变,但实际上却已经什麽都不同了。也许找到生母是阿诺德坚持下去的最後防卫线,摧毁後他现在踩著的到底是什麽样的世界?
「去台湾好了,向境遥在,昭安也在,有你的朋友跟我的朋友,但是谁也不认识我们。」小口小口亲吻著线条优美的下颚,慢慢的摩搓上柔软的唇。
「听起来不错。」阿诺德轻笑著回吻,然後不再说话。
为了办签证,他们又在英国多待了一些时间。阿诺德总是在一大早到海边散步,随著时序改变,安旭日怎麽样也没办法勉强自己吹海风,只能穿著整齐坐在玄关等阿诺德。
淡淡的海潮味很适合阿诺德,金色长发晃动的时候总为嗅到这种清凛的气味。有点咸涩,却不让人讨厌。
然後有天,阿诺德捡了只小猫回来,他们的台湾行又延後了。
那是只雪白色的小猫咪,大概才三个月大,左耳跟四肢脚掌的地方是浅浅的咖啡色,眼睛是碧绿的,跟阿诺德一模一样。
洗完澡,小猫被吹得蓬蓬松松,看起来虽然瘦了点却非常可爱,粉红肉球的小脚掌不怕生地在两个人类身上乱踏。
「如果眼睛也有一圈咖啡色就更可爱了。」阿诺德搔著小猫咪的肚子,绿眸愉悦地眯著,安旭日忍不住跟著笑出来。
「在眼睛黑一圈有什麽好?又不是被打了。」
「小宝贝,这也是一种乐趣呀!」优雅完美的手指从小猫肚子滑到毛茸茸的背,似乎觉得不太舒服小猫抗议地喵喵叫。
「完全听不懂你的意思。」皱皱鼻尖,安旭日抱著手臂温柔地注视阿诺德坏心地捉弄小猫,然後被反击的猫爪攻击。
还真是玩得不亦乐乎是吗?
总是守在起居室外头的管家,很惊奇地听见里头传出小猫喵喵叫跟男人放松愉悦的笑声,不知不觉的也放松了表情,弯起唇角。
旅程一延再延,连圣诞节都到了。
长大了不少的小猫已经非常黏人,总是贴在安旭日或阿诺德脚边磨蹭徘徊,一看见他们坐下立刻就会跳上他们膝头,撒娇地喵喵叫。
 因为阿诺德奇怪的坚持,小猫没有被取名字,大家都只能小猫小猫的叫。
「阿诺德,有空吗?」平安夜那天下午,安旭日好不容易在书房的角落找到搔著小猫肚子,不专心地翻阅杂志的男人。
「很多。」碧绿的眼眸顽皮地眨眨,阿诺德放下杂志抱著小猫站起身。「亲爱的小宝贝,虽然时间还早,我不介意跟你提早去天国玩玩喔!」
「把小猫放著,洗完手後到厨房来。」丢颗白眼,安旭日已经习惯阿诺德永远改不掉的下流调笑,每次都要生气也未免太累了。
耸耸肩,阿诺德放下小猫,很快的洗好手来到厨房。安旭日穿著围裙,正在揉面团,面粉的香气让他稍稍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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