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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眼里的美好----黑蛋白——

时间:2008-10-20 15:45:03  作者:
31
「先生,一个人吗?」偏高的声音带点鼻音,打了两个喷嚏,金发男人呵的声笑出来。
接近11月的海风有点强,再过不久就会开始飘雪。早晨七点多,海面上铺著一片灿烂的金黄,跟男人的发色互相辉映。
「嗯,现在是一个人。」随意休閒的打扮,裤管卷到膝盖,手上提著鞋子,冰冷的海水把阳光一波波送到男人脚边。
「好冷......」除了眼睛以外,身形稍瘦的男人全身都裹在毛料里,他伸出手有点无奈。「昭安说这样很可爱,年过三十的男人穿著毛球怎麽会可爱?」
帽沿滚著灰色毛边往下盖住额头,围巾下也垂著两颗白色毛球,连手套边沿都也是毛茸茸的。
「难得来海边,不吹吹风?空气很清新吧!」金发男人还是笑不可抑,握住朝自己伸来的手,隔著一层厚布料,总有种不太满足的感觉。
「清新到我头都痛了。」安旭日小声抱怨,如果不是说过他会找到阿诺德,何必在这种深秋的清晨到冷死人的海边?房子里的暖气多舒服。
「散步?」碧绿的眼眸在晨光中也染上金色,安旭日微微脸红,又有点不开心。
看到他出现,一点都不觉的意外吗?平静得像他们两个五分钟前才在一起喝咖啡。
「我找到你了。」握紧阿诺德的手,小心翼翼在不踩湿鞋的状况下靠上前。「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我以为你会花更多时间。」知道他讨厌海也讨厌把自己弄脏,阿诺德牵著安旭日走到波浪到不了的地方,沾湿的脚在沙地上留下足迹。
「我已经花很多时间了。」小小哼了声,握著阿诺德的手又更用力。「要是不快点你就会离开了对吧?」
那天放下电话,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跟过去在美国的几个同事取得连系,以前建立起来的人脉多少还是有用,虽然可以请向境遥帮忙,但他并不想。
这是他跟阿诺德的约定,所以要靠自己去找。中间一度遇到瓶颈,难怪向境遥他们找不到阿诺德,首先阿诺德不是用任何与黑尔家有关的名义买下房子,第二是那根本也不是古堡。
他很紧张,好几次胃痉挛。阿诺德没有说会等他多久,也许一天、一周、一个月,甚至下一秒就反悔离开,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所以他最後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一家一家打电话确认。总算阿诺德没有骗他地点,从电话中就能听见海浪声以及那句『海就在脚下』,大大缩小搜寻范围。
「小宝贝,你这样我会伤心啊!我是这麽冷漠的人吗?」抓起安旭日的手抽掉手套,阿诺德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把脸贴在暖暖的掌心磨蹭。
很冰凉,所以安旭日把自己的脸也贴过去,额头碰著额头,鼻尖蹭著鼻尖,微烫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是怕我不找还是担心我找不到......你应该要多信任我一点。」
「亲爱的旭日宝贝,我不担心啊!你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努力实现,除了我亲你抱你的时候那些可爱的『不要』。」
噘起唇就能亲吻的距离,但谁也没有跨过那条线。亲密却又微妙的疏离,那种紧绷像是早一步呼吸或慢一步喘息都会崩毁。
「不惊讶吗?」决心先忽略掉阿诺德的调戏,安旭日还是不懂为什麽他说话总是这麽下流。
「我很惊讶呀!」空著的手开始解下安旭日脖子上的围巾,每拉开一些就往自己脖子上缠,彼此间的距离靠著一条围巾越来越近,体温更舒服的熨烫在一起。
「看不出来。」脸颊染上狼狈的红,安旭日下意识往後躲开了点,很快又靠回来。
「不,我真的很惊讶。安旭日,你为什麽会找来呢?我可是把你踩在脚下践踏的人喔!」贴近的唇只需要微微动作,就会一次一次触碰,温度、气味还有烈酒般的眩晕。
「关於这点,我要很老实的说,你真是个很烂的男人。」
蜻蜓点水的吻渐渐无法让人满足,安旭日调整了下位置,努力想加深吻,却都被阿诺德技巧犯规给解除。他忍不住低声问候了下对方家人。
「这点我不否认,我只会用这种烂方法来表达我的爱跟占有啊!你应该懂的,我一次也没有隐瞒你。」阿诺德发出被取悦的愉悦低笑,坏心的重吻了安旭日几下再躲开。
「你要我试著让你更爱我,还有效吗?」
「安旭日,为什麽要做到这种地步?雏鸟心态吗?」这回阿诺德退开,却被安旭日紧紧伸手抱住。
「随便你说。虽然我不像昭安那样擅长照顾人,也不懂得怎麽当解语花,可是我愿意听,你知道我的耐力!」
回应的是阿诺德开朗的大笑,然後被紧紧抱住。
「我很清楚你的耐力。」阿诺德的嘴唇就靠在安旭日额上,气息从帽子的缝隙吹入。
「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
被抱得有点痛,阿诺德还是越搂越紧,安旭日几乎没办法顺利呼吸,毛球被挤压在两人身体间,很该死的在他鼻下乱搔。
小小喷嚏了两声,在换气的时候还不小心吸进绒毛,接著是一连串的喷嚏怎麽样也停不下来。
「哈......哈啾!放哈......放哈啾......开我......」
「不要。」坏心地挤著绿眸,阿诺德故意抓起毛球在安旭日鼻下乱搔。「小宝贝,你泪汪汪的模样真是可爱到让我心痛啊!」
「哈啾哈啾哈啾!阿诺哈啾......哈啾......」不但没办法讲话,连喉咙都跟著痛起来,安旭日气愤地挣脱男人,扯下围巾往海里扔。
柔软的毛料被风吹出优美的线条,往阿诺德背後飞去,又因为毛球的关系,很快的坠落在沙地上乱滚。
捂著红通通的鼻子跟脸,眼泪被风一吹冷得刺骨,安旭日又喷嚏好几下才勉强忍住。
「为什麽来找我。」被先声夺人,安旭日瞪著眼睛,刚要出口的怒吼硬生生梗在喉咙,又呛了好几下。
「我说了,我要你。」勉强平抚呼吸,声音里的嘶哑却掩盖不掉,安旭日带著愤怒猛踢沙滩。「不要问同样的问题,我这边的疑问呢?」
「什麽疑问?」阿诺德拢了下金发,弯下身捡起鞋子,才往安旭日靠近。
「如果我没来,你会跑掉对吧?」没了围巾,风吹得安旭日脸颊冻得发痛,泪水就这样乾在脸上,他只能不断用手去搓脸。
「是有这个打算,度假也度够了,家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处理,原本打算两天後回德国。」牵起安旭日没带手套的那只手,中断的足迹继续蔓延。
「为什麽打电话给我?」刚见面的激动已经被喷嚏毁光了,安旭日开始务实的找答案。并不是他不愿意等,而是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麽等阿诺德都不会主动说,必须要问才行。
问了,接下来才是等。等到了,就可以听。
他不知道自己能给阿诺德多少帮助,在面对自己这件事情上面,两人的心态有很大的不同。
「只是好奇。」阳光下的碧眸闪耀著不可思议的光芒,神清气爽的对他微笑。「小宝贝,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人。」
「你想聊这件事吗?」心里隐约感觉到什麽,却只抓到浮光掠影。安旭日迟疑了下,紧握阿诺德手背微凉的手,谨慎地发问。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之间不到这种地步。」轻易的就用理智把人区隔在外,上一刻热情下一刻冷淡,果然是阿诺德。
「我会让你更爱我。」
「为什麽?」
「因为我爱你,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吗?」轻蹙起眉瞪了眼阿诺德,得到略为惊讶的回视,搞得他大为尴尬。「不要这样看我!这种事很奇怪吗?」
「你变太多了,如果不是这种语尾会乱分岔的尖叫,我会以为有人伪装成小宝贝你呢!」阿诺德满脸诚恳,让安旭日非常想一巴掌挥下去。
当然,他永远都停留在想,不可能去实践。
「不要提分岔,我讨厌吼叫。」这句话却还是神经质的尖叫,安旭日狼狈地胀红脸,用力甩脱阿诺德的手,却又被牵回去。
「从你嘴里听到『我爱你』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人总是要学习,不然大脑会萎缩。」不耐烦的脚步越来越快,阿诺德总是能配合他用同样的速度往前走。
「你打算怎麽拯救我?亲爱的旭日王子?」终究还是切入了重点,安旭日猛地停下脚步,低头看著阿诺德沾满沙的脚掌,刚自己的鞋尖微微触碰在一起。
「你需要吗?」
「你不是来了吗?」轻声的笑,跟海风混在一起,吹得安旭日眼眶微微抽痛。

32
「你的头发留长了。」
屋里的暖气终於让安旭日不再冷得发抖,全身毛茸茸的装备取下後,大衣里是严肃的黑色高领毛衣。
分别时细柔的黑发乾净俐落,而且略显无趣地保持在颈上的长度,浏海也只是稍稍覆盖额头。
现在发尾的长度已经盖住纤细的颈部线条,浏海也略长的稍遮住眼睛,安旭日不耐烦地伸手去拨。
「本来想剪,可是昭安说她想看我颓废一点是什麽样子。」又是帅昭安。
阿诺德浮出淡淡的嘲笑,看著安旭日规规矩矩将帽子手套都叠好才交给一旁的仆役。
「医院里能留这麽长的头发吗?」对安旭日勾勾手指,先得到一个含怒的很瞪,接著才不甘不愿的贴近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靠在他肩上。
黑色的发丝跟看起来一样柔软,滑过指间的时候有点毛躁,触感极为有趣。不只个性像小猫,连毛发都像。
「休息中。」轻哼两声,安旭日看来不太喜欢有人玩他的头发,但也没有拒绝。「不要跟昭安一样,想玩头发可以完自己的,你们明明都是长发。」
「你每句话里都有帅昭安。」坏心的扯了下手中的发丝,安旭日痛哼声,啪!的拍开他的手。
「没有每句话,我只提到她几次。」
「帅昭安喂你吃糖、像你的妈、说你穿毛球很可爱、不准你剪头发。小宝贝,你要明白,我是个爱吃醋的男人啊!」到底是不是吃醋在定位上很微妙,但他喜欢看安旭日羞红脸,又不甘心的样子。
是有点不舒服,帅昭安在安旭日的人生里占有太重要的位置,重要到他不自觉想问:
假如他跟帅昭安同时落水,安旭日会救谁?
「什麽怪问题......」小小弹舌,阿诺德才发现自己竟然问出口了。
既然问了,那当然要得到答案。「小宝贝,这可是千古最常被拿来提问的问题,只要答对了,连报社记者都能在天上飞。」
「不要骗我没看过超人。」直接丢白眼,安旭日推开阿诺德,缩到一旁的单人扶手椅上。「我会救昭安。」
「喔。」胸口隐隐揪了下,但阿诺德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耸肩。「真是的,小宝贝你好伤我的心,这时後不是应该要甜言蜜语吗?」
「昭安不会游泳,可是你会吧!那我救你干嘛?」安旭日头痛的按住太阳穴,用力叹口气。「而且,就算我说要救你,你也不会相信。」
「你真了解我。」高大身躯硬是挤上单人椅,把安旭日圈在怀里,头就枕在稍窄的肩上,金发散了一身。
总觉得阿诺德有些地方不一样,去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安旭日又叹口气,被束缚住的手臂只剩手指可以自由,拉过一缕金灿的发丝把玩。
「玩过捉迷藏吗?」
「小时候玩过。」椅子虽然不小,但挤两个男人依然太局促。阿诺德抱得很紧,金色发丝在安旭日脸颊上轻搔著。
「你当过最後的孩子吗?躲起来,谁也找不到你,偷偷笑著从窥视孔看当鬼的孩子越来越多,大家满脸不甘心但就是找不到你。」
「我当然是最後被找到的人。」
阿诺德呵的笑出来,抱在安旭日细腰上的手,轻轻抚摸腰侧敏感的部位。怀里的人跳了下,很快忍下不动,然而没摸两下又抖了抖。
很努力要体贴,不过对方却不太领情,硬是要一次又一次故意摸得他无法忍受。「住手!」
「不舒服吗?」手掌摸到衣襬,徘徊了下後大方摸近去。
安旭日肯定很怕冷。厚毛衣下还穿著一件薄棉衣,暖暖的体温透过衣料摸起来很舒服,但有点不满足。
「你还没说捉迷藏怎麽了?」被抱得死紧,安旭日根本没办法阻止阿诺德乱来,只能在他抚摸的时後努力要不反应太大。
「从来没有人找到过我,很有趣吧!」得意的笑声闷在毛料里,安旭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其中的压抑。
「一开始大家会很努力的找,每一张桌脚都翻、每个橱柜都打开,甚至连不可能的地方都抱著尝试的心态去找寻。接著就开始辱骂,激将法。游戏开始变得认真,鬼红了眼非找出我不可。」手掌已经贴在肌肤上,轻柔地顺著身体曲线滑动,痒得让人难受。
腰部的肌肉有点紧绷,安旭日努力忍耐不要有太大的反应,然而阿诺德根本就是为了挑战他人的极限而出生,手掌换成手指,轻画轻点腰部敏感的肌肤几乎抽搐。
「阿诺德!」捉迷藏的话题还没结束,安旭日已经再也没办法强迫自己忍耐。
「小宝贝,关於这个话题,我们可以在吃饭的时候好好聊。现在应该可以有更有趣的活动。」柔软的嘴唇贴上安旭日带点红晕的脸颊,太过温柔的亲吻。
「你是禽兽吗?」尴尬地吼叫,拒绝仅仅只到这种地步。
毛衣很快被脱掉,接著是里层的棉衣,尽管室内开著暖气,光著身体还是有些凉。微瘦的身躯抖了下,渴望与人肌肤相触的欲望让安旭日第一次主动替阿诺德脱衣。
「今天让人很想被拥抱是吗?」碧眸里微微透出惊奇,正在解安旭日腰带的手停下,有趣地看著不熟练的动作努力要把衣服从他身上扯下。
真的,那不是脱或者除去。大概是害羞的关系,颤抖的手力道很大,根本是在撕毁一件衣服。
「闭嘴!不要讲话!」神经质的尖叫在衣物怎麽样都卡在他左臂上不肯合作时,转换为带著羞愤的咒骂。「不要夹著手臂!你不能合作一点吗?」
虽然学过中文,不过阿诺德当初跳过了脏话这一环,现在有点後悔。
安旭日咒骂的时候一定会用中文,从抑扬顿挫判断,绝对不是「该死的」这种程度,可能已经到「下地狱」这种境界。
「小宝贝,今天就交给你罗!」终於把左臂举起方便安旭日将他剥光,阿诺德趁机在发红的脸颊上吻了下,坏心地眨眨眼。
「交给我?」光脱个上衣,安旭日就觉得耐性用光了。他带点泄愤意味,重重把衣物扔在地上。「你......你不是说......你!」
「不不不,小宝贝,今天恐怕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我说了很想被拥抱喔!」看著那又羞又气,却又带点期待的脸庞,阿诺德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想什麽了?」轻弹舌,安旭日不满地抱起双臂猛瞪阿诺德。
「上人其实很累哪!你想想,身为一个男人要是比对方早到达高潮,那不是很丢脸吗?」
裸裎的肌肤轻触在一起,随著呼吸有时贴近有时稍离。苍白的脸颊也跟著越来越红,但依然瞪著眼注视那张俊秀但绝对不怀好意的脸。
「你问我吗?」又羞耻又愤怒又狼狈,安旭日用力一推阿诺德,跳下椅子。
每一次性爱他都是到达好几次高潮,这句话怎麽听都向是朝笑他。「你要是这麽累,我很乐意跟你互换!」
「没问题啊!如果小宝贝你这麽想,我很乐意配合。」
「呃......咳咳咳......」太过惊讶,安旭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亲爱的小宝贝,如果你想终结处男,我当然义不容辞。」长长的腿在椅子上交叉,手肘靠在膝上,长指支著下颚的动作,有种诱惑人的优雅。
无言以对了......
当安旭日发现时,他跪在扶手椅前,一手握著阿诺德金色的长发,放在嘴边小口吻著,互相注视的眼眸完全无法移开。
「你知道,偶尔我也会想让人拥抱,机会难得喔!」从柔软的嘴唇中吐出的细语更加轻软得不可思议,安旭日情不自禁凑上前,吻了一下又一下。
「不要......」没有加深的吻,一直只是停留在嘴唇的触碰,却比之前的每一次更加浓烈甜美,大脑像点上了火烧成一片空白。
「不要?」随著吻,阿诺德往前倾,长臂捞上略细的腰。「小宝贝,机会不掌握是无法回头唷!」
「这次不要。」呵的轻笑,反倒让阿诺德有点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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