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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药——垚鑫炎

时间:2008-10-20 14:20:49  作者:垚鑫炎

南以轩没有否认,说实话,对著同一张脸,哪怕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也会身不由己地不想他为难。
夜里,我躺在棉辱上,身上盖著干净的被子,透过牢中那墙壁高处开著的巴掌大的小窗,看唯一一小块的天空。
棉被是随晚餐一起送来的,牢头儿边给我倒酒边感慨,陛下对我甚好。
我笑笑不答。
今夜星子闪亮。
以前不明白,为什麽那麽多人向往天空,现在总算有点了解,当你受困时,只有那一点纯净的颜色,才是你活著的寄托和希望。
天空霎时被火光映照,豔红一片。接著听到牢外众人“救火”的呼喊声。
我闭上眼睛,想必这火起的该是有原因的。
牢门上的锁被剑斩断,落地声响。我睁开眼,门外站著三个黑衣蒙面人,看守们早已挺尸在地。
我有些兴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劫狱?!
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露出倪恒睿的脸,只是多了份霸气。
我对他笑道:“睿王子。”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他急急抓住我的手,道:“快跟我走!”
我问:“那火是你放的?”
他说:“不是,有什麽话出去再说!”
我跟著他来到出口,只是早已有人在那边等候。
师西逸笑的妖媚,他问:“段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倪恒睿挡在我面前,剑指前方。
师西逸全当看不见,向前靠近一点,道:“今夜起火,想必会有几只老鼠闹事,没想到还真被我撞见。”
我拉开倪恒睿,面对师西逸。
“火是你放的?”
“没错。”
“你只不过要我段某的命,还请王爷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朋友。”
他冷笑:“你拿什麽跟我谈条件?”
“我自己。”
“好,我答应你。”
倪恒睿拉住我,眼睛通红。
我摸摸他的头,只说了两个字:“珍重!”
他的两个手下感激望我一眼,将他们的主子拖拽著拉走,门口重重的护卫让出一条道,然後,他们就消失在夜空尽头。
我真诚向师西逸道一声:“谢谢!”
他昂了昂下巴,而我却像入魔般,企图在他的脖子上找到我留下的咬痕。
也许我疯了,我自嘲地想。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他对你就这麽重要?比陛下都重要?比你的命都重要?!”
我望著退去的火势,只剩几簇火焰微弱的跳动著。
“也许吧,谁知道呢……”
他一拳打在牢房的石壁上,留下点点血渍。
“给我把人带回逸王府!”说完,忿然离开。
我被五花大绑地扔进了逸王府某间厢房,看布置,品味著实高雅。
而我对在临死时还在感慨房间摆设的自己,也很是佩服。
师西逸推门而入,对地上蠕动的某只视而不见,径自宽衣上床。
我望天长叹,这地上凉的很,挣扎著起身,跳到就近的凳子上,坐下。如果在没有受缚的情况下,这一系列动作该是多麽轻松,可现在,光是爬起来,已经让我费了不少力,所以段某人现在很累,也很渴。
我咳嗽两声,试图引起床上正看书的某只的注意。
某只无动於衷……
我继续咳嗽,结果因口渴导致嗓子干涩继而引发连续咳嗽不停,某只终於慢悠悠的放下书,施舍的瞧我两眼。
我求救似的望著他,道:“渴了,给倒口水喝好吧?”
他看著我被捆的有些勒痕的手腕,极不情愿地下床,翻杯,倒茶,然後含一口自己嘴里。
对我昂了昂头,发出“恩”的声音。
我疑惑不解,虚心请教。
他将口中的水咽下,舔了舔嘴唇道:“要喝水,自己从本王嘴里取。”
然後再含一口。
我看著他,额上黑线直冒。长著同一张脸的人,果然也一样令人讨厌……
我站起身,将唇贴上他的,小心的吸允,可还是有一道细流,顺著他的嘴角滑下,我伸舌,仔细的将它舔掉。很清香,该是鲜花所泡制。
他脸红地别过头,结巴问一句:“还……还要吗?”
我笑著点点头。
这一次,我喝的颇为大胆,直接将舌头送入他的唇中,舔舐,啃咬,吸允。盛不下的茶水和津液顺著我们的唇角滑出,折射出淫靡的光。
他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却有人推门而入。
皇帝身穿便服,立於门前,月光下,他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师西逸尴尬的擦擦嘴角,邀皇帝入内。从墙壁的暗格里拿出一份名册,交予皇帝手中。
“皇兄,这些就是太後党羽全部的人员名单。”
皇帝翻著名册的手,有些颤抖。
而我,呆立在一旁,有些丈二和尚。
皇帝阖上名册,放入怀中,对著我道歉。
他说:“慕儿,我……”
而师西逸也目光游移,不知看向哪儿。
这下我全明白了。
原来我,或者该说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不过是他们政治斗争的棋子,什麽通敌卖国,不过是他们钓大鱼的饵。
我冷笑:“陛下,您还是杀了我吧。”
就在此时,内院传出“有刺客”的叫喊声。
师西逸冲出门外,又折回来,焦急地替我松绑。
“太後有行动了!”
南以轩笑的自信,他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著甕中捉鳖。
太後到底没有算过非己出的皇帝,一时间,皇宫多处点起战火,燃火的箭羽烧起一堆又一堆耀眼火花,叫喊声、怒喝声、求饶声,众多声音交杂著,掀起腥风血雨。
皇帝和王爷亦在逸王府拼杀,流箭无情,好几次,与他们擦肩而过。
我在他们的保护下,显得有些多余,也似乎很闲,我觉得我成了他们的累赘,所以我在思考,思考在哪个位置比较容易成为敌人射杀的目标,被射後该摆出何种造型才算优雅,以及临终遗言是否该对他们说:“其实,我不是段慕。”然後摆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死去。
就在我思考的正酣时,逸王惊呼:“小心!”
然後抱住我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角,箭翎直入他的後背,穿透前胸,鲜血湿了一片。
我忽然觉得他的动作很像高贵的天鹅。
他倒在我怀里,我慢慢跪坐在地。
他对我笑,依旧很邪气。
他说:“段慕,从小到大,我都跟你过不去,所以你要恨我。”
“我为你挡这一箭,只是想下辈子继续跟你纠缠不清,继续跟你过不去,所以你下辈子也要恨我。”
“然後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不管几辈子,我都要你恨我……”
我的背後一阵尖锐的刺痛,额上开始冒出冷汗。
我有些艰难地对他笑著,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然後,他在我怀里安详地闭上双眼,我抱著他,不支倒地,压断了背後的箭枝,可我,已经看不到血流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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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南以轩已经在浴室洗漱,倪恒睿睡在我旁边的床上,安详的呼吸。
我抬手,抚摸趴在我床边熟睡的师西逸的脸,他的眉头紧皱,我轻轻地将它们抚平,师西逸嘟嚷一声醒来。
他揉著眼打著哈欠,眼里雾茫茫的。
我下床,将他抱上床,盖好被子,说:“你继续睡吧。”
他眨眨眼,有些不解,眨著眨著就又睡著了。

第26章

到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有些事,求不得。
太阳虽然温暖,可它永远高高在上,若硬要将它揽入怀中,只能灰飞烟灭。
从峨嵋回去後没几天,就是闻一司的生日,倪恒睿拿出一对红宝石耳钉,让我帮他戴上其中的一个。
我看著它们,心情出奇的平静。
边戴边对倪恒睿说:“这次事情结束後,咱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他“恩”了一声,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什麽似的,扭过头惊讶的看向我。
耳钉的银针不巧戳过我的手指,有些疼。
我笑著替他穿好,黄昏下,它在他的耳垂上柔柔的发著光。
我说:“等你和闻一司好了,自然就不需要我了啊,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我也会搬出这个房间。”
他不解的皱眉,小心地问:“意思就是,我不需要付给你身体的报酬?而我们也会跟陌生人一样,再也不能说话,一起玩,一起吃东西?”
我想了想,同在一个班级,要做陌生人还是有些困难。
“也不是不能说话,只是会像普通同学那样的程度,不会为了对方而特意见面而已。其实也没什麽的,只不过是回到我们认识以前的状态罢了。”
“可是……可是……”倪恒睿还想说什麽,我急急地催他。
“快走吧,你的王子还等著你的礼物呢!”
等他磨蹭的出门後,我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环顾四周。虽然时间不久,可还是留下了太多的回忆,真到要离开时,总会有些不舍。
我慢慢地收拾著原本就不多的行李,足足有两个小时,才把它们都放进箱子。我打开门,最後再看一眼显得有些空落的房间。
此时,倪恒睿却突然撞进我怀里,他抬起头望我,满脸泪痕。
他哭著喊:“秦天……秦天……”
我问:“闻一司拒绝你了?”我有些生气。
他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放著另一只耳钉的锦盒,犹豫地放在我的手里,然後胡乱地擦眼泪,可越擦,流的却越多。
他口齿不清的说著同一句话好多遍──
秦天,我不想离开你。
秦天,我不想离开你!
秦天,我不想离开你……
我叹了口气,只能骂一句:“傻瓜……”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他。
他慌乱的开始脱衣服,在我身上胡乱的吻,主动的不像是他。
……
夜里醒来,我看著一丝不挂被我圈在怀里的倪恒睿,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轻轻的收回胳膊,悄悄的下床,站在窗口,点燃一根烟。月如凝脂。
我清楚的记得,在我进入时,倪恒睿满足的呻吟声,以及一遍又一遍地唤著我的名字时,幸福的表情。
我一直都很温柔地在待他,可师西逸,他总是让我疯狂,让我觉得,即使摧毁世界,也并没有什麽可怕,因为此刻,我和他拥抱在一起。
倪恒睿发出均匀地呼吸声,一脸恬静。
我看著他的脸,越发的嫌恶起自己,先是师西逸,再是倪恒睿,为什麽我能如此平静的伤害两个人?
所谓的三个人的幸福,我不相信。
面对不同的两个人,我必定会喜欢其中一个更多,与其到时痛苦,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可在这一团乱线绞在一起之前,我为什麽不能看的真切?
或者我根本只是期待著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管是谁的,都好,而已?
你说是吗,米雪……
我还有爱人的心,吗……
秦嘉,姐姐,我真的,很害怕……
我只记得我翻墙跳出了学校,可要去哪,我不知道。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然後随便拦了辆的士,张口才发现,我报出了南以轩家的地址。
南以轩给我倒了杯牛奶,我看著他,非常不满。
“为什麽不给我酒?”
“你有需要到借酒消愁的地步吗?或者你只是想借酒撒疯逃避现实?”
“为什麽,你每次都能把我看透?”
“秦天,你,还是个孩子……”
南以轩跪在我身前,捧起我的脸,为我擦著眼泪。
“你知道吗?倪恒睿是我的心脏,可师西逸,是我的迷药……染了,便再戒不掉……”
他叹口气。
“秦天,可你知道吗……师西逸是你的迷药,你,却是我的毒药……”
我抬起头。
“南以轩,你……”
他无奈地笑:“你终究还是忘记了……”

第27章

南以轩将我带到“4LOVE”。
“4LOVE”是一家位於地下的大型酒吧,装饰奢豪。据说,老板是某大财团的老大,但一直神秘非常,从不露面。光顾“4LOVE”多是圈内人及他们的朋友,其中不乏政要。而我,从十三岁起,便在这混的烂熟。
“4LOVE”的设计参照了有关描写魔界的书籍,所以主厅,又称“万魔殿”。
我和南以轩走在“蛊惑之路”上,周围幻彩的壁画,将气氛营造的迷离又暧昧,仿佛走进殿门,就会获得新生。
这里是自由的天堂。
南以轩为我点了杯GrassHopper,他自己则是Margarita。
我拿著杯子,杯中散发著薄荷清爽的香味及可可酒的芳香,我浅尝一口,香滑入喉。
南以轩轻舔了一口杯沿妆点的盐,将杯中的Margarita一口饮尽,又向bartender要了杯Martini。
我忽然意识到南以轩是想买醉,拦下了他举杯的手。
他苦笑地看著我,说:“我想为我们点一杯Brandy Alexander,可……”
Brandy Alexander──白兰地亚历山大,它是向全世界宣告爱情的甜美和婚姻的幸福的酒,恋人共享……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演戏,不管是学校的那出闹剧,还是他平素的言行,从未想过,原来,他是真的动情。
他扣住杯壁的指尖有些泛白,我看著他似乎在隐忍著什麽,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抖动著,投下大片阴影。他坐在吧台前,柔和的灯光罩著他周身,显得无限孤寂,却依旧风华绝代。
他睁开眼,眼神却迷离,似看著杯中酒,却不知飘向何方。
静静地,独自开口,徐徐道出一段过去,语气淡然。
“四年前,在同样的位置,南南说,要给北北一辈子幸福……”
我看著他,指尖颤抖,犹豫地开口道:“你是……南南?”
我记得四年前,在看清米雪的面目後,我独自跑到“4LOVE”买醉,喝到昏天暗地,连人影都分不清,仅剩能稍微听清声音的神志。这时候,有人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只觉得他的声音真好听,能让我忘掉一些不痛快,就想他能多和我说些话。於是我问他的名字。
他说:“我姓南……”
我不知为什麽,呢喃了一遍又一遍:“南南……南南……”
我说:“那我叫北北,南南和北北,南南不能骗北北,一点都不能……”
然後,我觉得有些累了,便想伏在台上。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在我耳边小声问:“如果南南答应北北,那北北愿不愿意陪南南一辈子?”
我眨了眨眼,想了想道:“那好吧。”
模模糊糊的,我看到他很开心地笑著,然後说:“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会去接你,然後,给你一辈子幸福。”
我点点头,任由他哄著,伏在他怀中,沈沈睡去。
南以轩放下杯子,转身面对我,双手握紧我的肩。
他问:“南南遵守诺言,在北北十八岁时来接他了,那北北愿意和南南在一起吗?”
我半张开嘴,却不知要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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