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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浅落繁华——

时间:2008-10-20 15:43:16  作者:

是呀,这些年了,早就习惯和陈沛这样靠在一起,合上眼睛想像另一个人,紧抓着残余的那点记忆不放。
而陈沛呢,想必也是吧,看着自己,想着另一个人,女人,海啸只觉着可笑,唇角的弧度勾起一湾苦涩。
两个相依相偎却无法相爱的人。是恬淡的幸福还是难言的晦涩?不好说,反正说什么都是空口无凭。

过了半晌,陈沛才沉声道,“你没有资格这么评价他,必竟她是你的母亲。”
“母亲?那又怎么样,她为何生下我,又是怎么生下的我,想必再也没谁比你更清楚了吧。”海啸躺着没动,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亲近的姿态,进行与之不符的谈话。
掐灭了烟,陈沛冷哼一声,“她要的不过些钱权保障罢了,每个人都会追求这些,并且现在都即将落在你手,可别跟我说你不屑于此。”
海啸兀的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问了句莫明其妙的话,“当时她那么想要孩子,你就没想过亲力亲为?”
陈沛盯着他看了数秒,淡淡开口道,“不管这是第几次对你说,我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仅是她从数以百计的精子库里挑中并生下来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擅长在这方面做手脚。”海啸句句紧逼。
“海啸,我可以对任何人做手脚,但对她不会,你知道的。”陈沛有些疲惫的捏捏眉心, “反正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去查。”
“为什么,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生下莫明其妙的小孩,会让你心情愉快?”海啸有些颓丧愤慨。
“这个我没有办法回答你,抱歉。”陈沛这样说着,然后真的是满脸歉意的样子,并伸手轻轻拢上海啸额前的发,
或许是被这样的动作软化,海啸的气势也弱了下来,“那。。你后悔过么。。”
“后悔?”停下手上的动作,陈沛很奇怪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静静的盯了海啸看,从挺秀的五官到光洁的额头,“不,绝不,如果我当时真的像你想像中那么做了,我才会后悔,你想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么,”陈沛抬起脸,视线放空在某一处,“和她很像。或更甚至于她”末了,他笑道,“再说,那时候我才多大。。”
“你这个有恋母情节的变态~”海啸愤愤然说了一句,又合上眼睛。这就是人生,真可怕,幸运来临的时候你根本看不清在它身后的代价。
比如眼前这位,孤儿院的幸运儿童,医学界的少年天才,才运兼备,却治不好自己的病。再比如自己,从天而降,落世到富贵人家的不知名的幸运精虫。

沉默上演,人类的思维游魂到过去或将来,不管是期待或逃避,终究都要面对眼前。
“海啸,那明天怎么办?”陈沛思及离开不久的两个孩子,忽然有些不忍,“不心软?”
“不会。”海啸想也没想便出口,心软。。当年为何没人对林鶸心软一些呢?包括他自己。。。
到是真有人,施舍出些许残余的仁慈,这人就是陈沛,带他去见林鶸最后一面。可眼睁睁的看自己心爱的人死去,苍白泛青的脸孔;渐褪了光彩的眉目;不断涌出的血从毫无颜色的唇角溢出;直到怀里的躯体散去最后一份温度,那份仁慈也就变成了极致的残忍。
该狠心的时候不狠心,也是害人害已的,不是么。

海啸记起当时林鶸对他说,‘小破孩哭什么哭,和你是闹着玩的,我还没来及爱上你呢,以后好好过你的日子,嗯?’
这就是林鶸给他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仅用目光紧紧的锁住他,直到林鶸缓缓阖上眼,他才惶然不知所措的慌乱点头。
他以为他爱的很深,锥心置腹,完全有理由有资格嚎啕大哭泪流满面,而他的确是那么做的,孩子似的哭喊抓着林鶸不放。
最后依然是陈沛站在身后,只轻轻一句:“别再哭了,他什么都知道的。”
多么淡然寻常的一句话,却让瞬间止了海啸的眼泪,成熟也许就是一刹那的事儿,伴随着积郁沉淀在心底。
是呀~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的,在林鶸面前他总是奢侈的挥霍着孩童般的任性。有些事情只要林鶸不知道,那他就永远是他年长几岁的情人,永远要宠着他让着他给予所有,那怕只余下一具尸体,也可以让他最后一次尽兴的肆意哭闹。
可陈沛的话是什么意思,林鶸什么都知道,明知他是爪牙渐利的小兽,却把他当做温驯宠物养在身边,一天天等待被他噬骨饮血。
不可能!~海啸抓住陈沛的领子,“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是不是你!~”他当时很激动,或是紧张,或是害怕,总之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样的人,那般残忍的对待林鶸,不能承认!~
陈沛只是慢慢的扯开他,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手指,“海啸,别闹了,你来之前他先问我的,看来他一早就知道。他有权利死个明白!”

那是一段残酷的记忆,人要认清自己总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陷入深思的海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手臂挡到眼睛上去了,那么多年过去,海啸从没忘记这一幕,却一直忽略自己也算做了个承诺,没用的,那个人再看不到听不到。
海啸想,‘好好过你的日子。。。’林鶸你知道么,再也没有比你在的时候更好的日子了,还有这样的人么?被我占去所有的人,一直宽容一直忍让,任凭我去伤害,一边心痛一边给予爱。不再会有。
没有贴近过死亡的人不会明了那种失去,这种纯然的消失却能揭示许多,比如,一些你自以为是深埋着的秘密下面又埋藏着的秘密。。
每个人都是期待得到真相的,通常却在得到之后才发现,并不愿意承担真相。

海啸的思绪被陈沛低沉的声打断,“心不心软是另一回事,只是你觉着有必要搞成现在这样?”
“嗯?”海啸一怔,下一刻移开手臂露出遂亮的眼睛,仰面对着陈沛忽尔一笑,“为什么没必要。”
陈沛看着海啸有些微湿的睫毛,挑挑眉不置可否,对心中有怨有恨的人,说些诸如‘以后你不要后悔’之类的废话完全没有必要。
怨恨要有个出口,绝决也都需要代价。
而陈沛不同,他的爱从无机会去爱,亦无资格怨恨,他要做的,不过就是完成自己的承诺,先是守护着一个人,爱上她,接着便是她的儿子,然后呢,谁知道还能余下多少的时间。
所以他说,“好吧,还是按你的意思办。但是,不要把对自己的恨都推脱到别人身上。”

或者,海啸是个没学会过爱的方式的人,他的爱就是掠夺和伤害,又或者,他从来没爱上过谁。

。。。一路上那青春小鸟掉下长不回的羽毛。。。
下一卷:烟灰散烬,羽毛。


我们懒惰的如此明智..
一二三岁..其实用不着…我们的记忆漫长而又短暂,或许是三支烟的时间。
从头到尾..或许没有必要..因为有些人或事,随时出现随时消失,一直陪在身边的人,没有回忆的必要。
忘记了谁..不会知道,因为已经忘了。。
想起了谁..寥寥数人…房子知道他们都已离开,这段回忆结束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呆在这座空房子里独自抽烟。
在天亮以前,在故事完结以前,他还可以再期待有谁会走过来,用各种方式,抽去他手中的烟。所以回到现实之前,最后一段记忆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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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匆匆的少年急忙忙的往回赶,他们也不知道要逃离的是什么,急于奔往的又是怎样的结局。
路人都稍做侧目多看一眼,挺漂亮的俩儿孩子,年纪轻轻怎么搞的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跌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门,两人叠坐在沙发上便一动也不想动了。缓了口气儿,威啸从沙发的纸箱里摸了两罐啤酒出来。
闲茶。。闷酒。。无聊的烟。。人人都有自己所偏执的嗜好,丢不掉。
比如这两个孩子,巢穴似的房间里相偎着,并不能给他们安全感。而那些丢不掉戒不了的生活习惯,很多时候是作填补用。
物质上的戒,心灵上的诫,有用么,徒劳而已。于是房子也就手点上烟。

其实就是半支烟的功夫,房子那个苟且的毛病又来了,他发现现在这样挺好的,和以往一样,跟威啸坐在沙发上聊个天什么的。
有些事情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非要求什么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然后以主观的想法,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做出判断:爱或恨,感激或埋怨。
房子觉着那些通通没有意义,多劳神而已。所以说,懒反而是明智的选择。

那就别管什么事儿了,随便聊聊呗,“呃,这几天,你一直都在他那里么。。。”
话一出口,房子先愣了,刚才还觉着问不问都无所谓的。
可是人么,就是这回事儿,总有些人会让你懒不下去的,总有些事儿,你明明知道听了难受,却还是想问。
威啸倒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房子能问的这么随意,侧过脸看看他,没觉着房子是个喜欢伪装的人。“嗯。”末了,他点头。
房子觉着近来自己愈发的苟且不下去了,比如现在威啸这么轻轻的嗯了一声,就会有无限不知名的重力挤压上他的呼吸系统,那一口气也都是殘喘着。
闷~~不知道再问些什么好。房子默默的抽着烟。

“哥,你别这样。”威啸按着他的手小心的把烟抽走。
房子看看烟灰缸里的烟蒂,才发现,汗~~真是没注意,抽的是有点狠了,几口下去一支烟都快没了。
懒得说话,房子摸过威啸的啤酒咕嘟咕嘟灌着冲冲烟味。没喝几口又被人拿走,这下房子不愿意了,低头却看见那小孩手臂上的泡,大又透亮,就跟个白葡萄似的贴在皮肤上。叹口气,房子撒开还抓着啤酒罐的手,起身去拿了牙膏回来。
“这几天小心点,别搞破了,不然发炎不说,还留疤更深。”房子挤了点牙膏给他涂上,涂完以后房子乐了,嘿嘿!~水晶草本的绿色透牙膏,抹在那个泡上,怎么看怎么像个葡萄果冻。

“哥。。别笑了。”房子正兀自笑着,被威啸打断。然后那个笑容就僵在他脸上,“比哭还难看。”威啸又接上半句。
诶~这小破孩,房子揉揉他头发,“臭小子,你就非得直说啊!~”说完屈了腿抱膝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在膝盖上。
“为什么不问为什么?”威啸看着房子露出来的后颈,颈椎上的骨节突出,细瘦的脆弱。
“为什么问为什么,”房子的声音闷闷的,“他那么一个人,长的好看出手大方,而且对人又。。。你喜欢他上了他的床,这有什么奇怪的么。”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威啸的语气平稳而笃定。
“哦。”房子没什么反应。
威啸忽然觉着郁闷,也点上根烟,“你这人就没点好奇心么,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为什么东子会出现为什么你不上学了。。你。。”
抬起头,房子看他一眼,好像奇怪的那个人是他才对,“知道了。。什么好处么。”
崩溃~~威啸把烟咬在嘴上,扑过去两手抬起房子又埋下去的脸,“就当对我有好处,我想告诉你,我再不说点什么我就要闷死了!~你看着我,当我求你让你听的,成么~~”
房子看看他,“那好吧。”坐直了身,反他叼着的烟拿过来夹在自己手上,“说吧,喝你的酒。边喝边说。”

现在的房子对听故事有阴影,相当强大深黑的阴影,如果你也喜欢听故事,并且偏好曲折情节虐心过程,那只是因为,你并不是故事中的人物。
威啸的故事让房子有些意外,也仅是意外而已,自从他初中那年开始,就再不知道震惊这种东西了。
让他意外的是,除自己以外,这几人,皆是故交了。世界原来如此的小,小的如此巧妙。

威啸的故事并不冗长。--诡异直男的成长录。

这个故事的背景房子很熟悉,那个地方他熟悉到逃离后再不想回去。风俗守旧的表面压抑着腐败不堪的本质。
而威啸就是在那么一个灰暗的背景里,在黄昏飞扬着尘土的学校门口,遇见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光鲜夺目的人。
那个人似乎没留意周遭的注视,飞扬的眉目漠然四顾,视线略过放学后蜂拥而出的孩子们,最后停在他身上,然后径直走到他面前:
‘你好,威啸是么。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海啸。’模式化的淡淡笑容,透着倨傲和疏离,却不虚假。

房子能想像出那个场景,或者当时自己就离他们不远。
灰姑娘、南瓜车,男人不会像女人那么容易幻想,但并不表示当幻想实在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不会惊艳。

人们常说心灵美心灵美。心灵到底美不美暂且不说,但我们着实不应该忽略表象的重要意义。
仅十几岁的威啸遇见一个完美的男子,被上帝特别眷顾过的英挺五官,举手投足间皆是隐隐贵气,开着高档轿车,周身是他在杂志上才能见到的名牌装备,心悸恻然,那是难免的。
并且,这个男人从来不给人虚与委蛇敷衍伪装的感觉,连他的俯视都是这么直观的真实的。这样的人天生适合用来仰慕。
于是他仰望着这个男人,并顺其自然的听他吩咐安排,满心满眼的赤裸裸的崇拜之情。时尔被他狭长眼睛里流泄出的一丝哀伤打动,威啸当时想,这么一个强势而又完美的人,他会有什么伤心事呢。
没有几个人知道,当时的海啸是为最庸俗的目的而来,他不得不来,为了捍卫他即得的最庸俗的利益,他情人和母亲刚刚失去生命。
如果这是一场隐晦的战争,海啸当时已经为之牺牲掉命里最重要的棋子,所以他决然,为否定自己的悔与恨而战。

在海啸的授意下,威啸开始关注起一个叫房颜的男孩,瘦瘦小小的,总是缩在他的表哥身后,细白的手臂上时不时的有伤出现。
当时他猜,一定是看上去太弱了,容易被人欺负,所以缩在哥哥身后寻求蔽护的吧。而这个猜测只是让他日后更为吃惊而已。
威啸第一次在项东的房间撞破他们的关系,震惊到不知如何移开脚步。
反而是项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他视若无睹的继续进行着活塞运动,当那个孩子被放开时看上去几乎毫无生气的,项东看也没多看一眼,直接从吱呀作响的破床上下来,木然的用纸擦着自己腥红疲软的器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然后他拈好裤子走过来,拍拍威啸的右肩:‘好兄弟,这事都能让你撞见,你就真是自已人了,别到处说。’
威啸当然不会到处说,他只需要和一个人讲就足够了。整个下午他都心跳如鼓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震惊是亢奋是激动,是立刻要和威啸说这件事。。

海啸听了他断断续续但已表达足够完全详细的复述后,所表现出的冷静让当时的威啸仰慕又加深一层。只是,许久之后他才明白,那种冷静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是冷漠。 崇拜从来都是一种盲目的偏执情节,会让你追随一个人死不悔改,明知错了也要错下去的偏执。。
然后海啸让他引见项东,他惶恐,他明白海啸的真正目的在于那个叫房颜的孩子,很明显的,项东比他跟那个孩子近得多。幸好在结识过项东之后海啸并没有舍弃他,做为回报他更加尽心的观察琢磨这个小孩。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做为一个漂亮的纤弱的毫无还手能力的孩子,或是单单从这个孩子所正在经历和遭遇的事情来看,房颜都无疑会获和一个正常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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