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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狼烟道(穿越时空)——千年一叹

时间:2008-10-20 14:17:36  作者:千年一叹

 
第 27 章
好容易送走了以任人丸为首的一拨肥得流油地商贾。谷尾看着满室的残羹碎碗,抬头长嘘一声,感慨万千。终于把具体的日子定下来,而且还让那白胖子留下了字据,愁了这么些时的军饷终于得到解决。但谷尾的脸色还没松弛半秒,又立刻挥着合拢的扇子朝正努力吃饭的小涧大吼: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扇了谁的耳光,那可是药商的大头目,任大肥人,只要他肯松松口袋,咱们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你竟然还一连扇了他六七下,当然这是相当正确的,但本来我们就快商量妥当的事情差点就被你搞砸了,你要打也得等办完……”
小涧一口将刚含进嘴里的饭全喷在了地上,用一重相当鄙视的口吻立刻就给顶了回去:“少在那乱吠,什么谈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他把手给那头肥猪抓,你这辈子都要不回钱。”
“放屁,老子凭得是自己的口才,再说,老子不也给他摸过好几次么——”
谷尾话还没说完就被小涧抢去,“呸,那哪是他摸你,简直就是你在摸他,我看,只怕他迟迟不肯掏银子的就是因为你摸了他!”
“你……你……”谷尾被小涧的话打得毫无反口之力,气得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直哆嗦,。
他们两个又开始了,我的头也跟着开始痛了。
“谷哥!冷静~冷静!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个美人看到你如此掉相的姿态,恐怕你又要抱憾终身了!”我忍不住上去劝架,好在谷尾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吵不过小涧,也就顺着我给的梯子准备下了。
“好!看在我兄弟的份上,老子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谷尾说着,一掳袖子准备走人的,可他又想不过意,可能是觉得自己竟然说不过一个小孩没面子,走到门口的人又突然站住,回头补了句:“他妈的!我真是瞎了眼踩到狗屎才会让把你带回洪口关!”
小涧反映迅速地立刻接道,“切,我才是瞎了眼踩到狗屎才会跟着你回洪口关!”
完了,又开始了。我挡在距离越拉离越近,随时准备开架的两人大吼一声:“好了,别吵了,我看那狗屎才倒霉呐!躺哪儿都被你们两个踩到!”
拉扯开他们,顶着欲裂的脑袋刚踏出厅堂门槛,就听见一阵扑哧扑哧,抬头一看,我的妈呀,院子里那棵枝叶茂密的大槐树上,漆黑一大片,全他妈是乌鸦……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只有西方的边界处还能隐约看到一点红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提了盏灯笼朝着洪口关东南面的安尸窑去。
安尸窑,顾名思义,就是在山体中间挖给死人住的山洞。这个战乱不休的世道,逼得很多人都是逃到哪儿算那儿,活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只要能有口饭吃就什么都不想了。但死后呢!人总有死的一天,并且所有将死之人都希望能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家。可是这年头,自己的家乡肯定是回不去了,有些人甚至连回家的路都忘了,漂泊在这异乡僻壤,没有自己的祖坟啊,更没有自己的家,死了以后谁肯花那个冤枉钱埋你,遇到好心一点的,怕你腐臭在家里,熏坏了街坊四邻,便将异乡人的尸首送到了这里。说白了,这就是个孤坟包。
对于安尸洞我只知道个大概方向,还从来没去过那,拨开层层高草,正走在兴头上,突然高草深处动了动,又动了动,我才刚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就已经和一只两眼绿光的大老虎狭路相了逢!
我站在原地看着它,直觉浑身汗毛倒立。整个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好想跑,但是我不敢,老虎熊着脑袋,朝我虎口微张,我看到粘稠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滴成了瀑布。
刚才出来得太过匆忙,生怕那一大群乌鸦引起谷尾他们的注意,所以身上连个小规模的杀伤武器都没带,以为抄条小路早点在龙鸦那点了名就赶紧回来。没想到啊,难道我易少生注定了就是畜生的一泡屎么。
想到此,竟然不再害怕了,咬牙切齿朝老虎大吼:“死畜生,我又不是唐僧,你吃了我也不会长生不老的!”
已经被那畜生逼靠在了大树上,心下一横两眼一闭,干脆等着老虎扑过来咬我,“来吧,我堂堂七尺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来吧,还不过来咬!这又不是请客吃饭开PARRTY!难不成还要回家叫上老婆孩子么?”
说着说着又突然想起了龙鸦,又大喊着补充道:“龙鸦啊!我可不是故意要爽你约的呀,我会托梦给你解释的,我这可是英雄末路。你放心,我这会儿先到地府跟你占座去,我可等着你啊,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化成老虎粪呐,想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死了连个尸首都不能留给那些歪瓜裂枣瞻仰啊!”
靠在树上,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悄悄睁眼一瞧,大老虎已经倒在地上身首异处了。而解救我这个英雄的,竟然是手中提着血剑,气场比大老虎更让我觉得恐怖的龙鸦!
“原来,这就是堂堂七尺男儿的临终遗言呐!”
一改掂着脚尖靠在树干上的姿势,立马整顿仪容,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冲他摇着手指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佛说舍身喂了老虎,来世才能当菩萨!”
“哦!”龙鸦用眼角瞥了我眼,嘲讽道:“那我再给你叫只来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吓得赶紧一个跨步拦住他去路,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啊啊啊啊!不必了不必了,你看这大半夜的,怎么再好意思让它加班呢!”
龙鸦冰冷的脸部线条难得柔和了片刻,但转眼又变回了原样。
我也很识趣地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头,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第 28 章
安尸窑的隔壁有一所木制的房子,从外面看好像还是刚盖不久,而且还有院落,现在正值盛夏,但在院子里一颗数十丈高的玉兰书却开得正是灿烂,夜色中,黄玉色的花瓣大朵大朵的从空气中盘旋而下,那含蓄暧昧的香味,我还没进屋就被熏倒了。
屋子里很黑,仅有一盏烛火,但屋子确实大,一行一行的架子上摆满了小口大肚的透明圆坛子,坛子里浸泡的蛇好像是毒蛇,颜色都非常艳丽。其中一个放在与我脑袋一般高的坛子里泡了条黑底黄花,头部呈倒三角状,个头比起其他几条来都要大。我好奇地将手放到罐子上,眼睛凑到坛子跟前,想看看它的花纹。不料,那蛇竟突然张开眼睛,大大的蓝色眼珠死死地盯住我,吓得我直往后一退,正好撞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后头的龙鸦身上。
“怎么了?”他平静地问我。我惊惶地指着那坛子,惊魂未定的说:“那……那蛇,是活的!”
龙鸦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当然是活的,活的才有价值!”
哦,是吗!琢磨着他说的话,那他救我回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吗?偏了偏脑袋,心里头有点介意,虽然明知他不是个慈悲为怀的人,但总希望他之所以会救我,除了这个之外还能有点别的,令我期待的原因。
“对了,刚才看你走路的姿势不大对头,怎么?上次在田玉后山被围攻时所受的脚伤还没好利索吗?”
刚才跟在后面,瞧他走路一瘸一拐,不禁为他担忧,什么伤这么久都还没愈合,那他还走了那么远的山路!想到此,赶紧伸手要扶他往椅子上坐,哪知却被他猛得挥开,身体被一股劲力打得连退几步。
“你干什么?我看你不方便想扶你坐,你以为我想轻薄你啊,你想我还不想呐!”揉着发疼的胸口,气急败坏的朝他吼:“你也不想想,从开始到现在,我哪点对不起你!我易少生是真心喜欢你,想跟你做一辈子的知己。可你倒好,拐了我的宝马不说,还趁人之危。是!我是要感谢你两次把我从龙肚子掏出来,但你的初衷是为了你自己,你是要把我拿去喂龙才救我的,还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见鬼的咒!要我像条狗一样,随叫随到地为你做事不说,还他妈要自己出伙食费。龙鸦啊龙鸦,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凭什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剥削我——”
吼完了,也舒坦了。龙鸦在一旁相当冷静的看着我,似乎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对他没有起到任何教育意义。
“良心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把活物的胸膛刨开来,一定是有团活肉的。”
诶~!他这算不算是威胁!
“好了,长话短说,你找我来所谓何事?”
………………
“嗖!”我射出的箭落到了箭靶上正中红心,开心得我大声欢呼:“妈的,总算让老子中上一回了!”
我不是个说粗口的人,只是在关内,我不能让精明的谷尾看出我的郁闷,更不想在阴阳涧面前示弱。这些天来可把我憋的,好容易给自己找了个出来放风的理由,我就是要痛痛快快的骂骂脏话,把心里的那口郁气吐出来才舒坦。
骂完了,欢呼完了,我急忙奔到箭靶旁边,感谢老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十支箭射出去,最后一把终于中了靶心,真无法理解那些神箭手为什么蒙着眼睛也能潇洒地百步穿杨,还一箭他妈的两只鸟。娘的!尽是些不靠谱的编剧。
龙鸦把我叫来,也不问我上次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只是任由我自顾自的练箭。我玩累了,也发泄够了,一屁股跌坐在草坡上,看着落了满地的玉兰花瓣边喘气边发愣。
“不玩了吗?”龙鸦神情呆滞的站在我跟前,感觉像在走神,要不是他开口问我话,我还以为他站着睡着了。
我也累的实在不想开口,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他抽出箭筒里的最后一只羽箭,用他特有阴鬼般的语气幽幽地说道:“还有一支啊!”
正在这时,一条黑色的物体快速从墙角朝我衣摆下面,确切一点说就是正朝我坐在地上,敞开的裤裆方向快速滑动。有蛇!我大骇!一口凉气还来不及抽上来,那条麻绳般粗细的黑蛇已经被羽箭牢牢地订在了箭靶中央,速度快得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完成了。
浑身已经被吓得僵住,硬是在事情发生后的老大一段时间内都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上次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样了?”
“啊??!什么?”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哦哦哦!我照你的吩咐,每天在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物件贵就用什么,总之一句话,但求最贵,不求最好!”
摸不透龙鸦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去做这样的事,托他的福,我已经成为洪口关昏官派行榜上的头一名了。

 
第 29 章
“上次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样了?”
“啊??!什么?”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哦哦哦!我照你的吩咐,每天在呆在家里哪也不去,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物件贵就用什么,总之一句话,但求最贵,不求最好!”
摸不透龙鸦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我去做这样的事,托他的福,我已经成为洪口关昏官派行榜上的头一名了。
“不对!”
“什么不对!”我狐疑的望着他,我明明就是照他说的去做,哪里还有什么不对。
“不是吩咐,是命令!”
“哦!”木呐的点点头,看着箭靶上的黑蛇,思考着他究竟是从什么角度把它给订上去的。
“明天,中原小国的皇帝会有奖赏给你,替皇帝跑腿的方含少,我要他的头。”
“那请问,是头和身子一起要,还是只要头不要身子,还是要藕断丝连的,还是……”
“大胆!”龙鸦怒道:“再敢多说半句,今天要的就是你的头!”
不明白他情绪怎么变的这么快,我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以便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现在这样,我心里也火了起来。
“你凶什么!一个玩笑也听不出来吗?你叫我去杀人我就去杀人,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我还就告诉你,老子不乐意,老子就不去了!”
他没料到我会顶撞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我的脑袋里好像有千百条虫子在啃食,痛的我拳起身体,十根指头用力掐住脑袋,在草地上疼直打滚。
“啊~痛死我了……别念了别念了……我听……我听你的就是……别……”
过了会,疼痛感逐渐消失,好像脑子就没疼过一样,于是,我开始为刚才的举动觉得丢脸起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从心里惧怕着他,可又是从心里喜欢挑战他,于是,我又开始翻起锹来。
“你有本事就念死老子,你以为……哎哟哎哟哎哟……我错了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行吗?”
“我说过,你体内有我下的咒……”
脑袋又不疼了,我立即接了下句:“知道,紧锢咒嘛~就没点新鲜的玩意吗?哎哟哎哟,新鲜……相当的新鲜啊,你是最伟大的……你……你说什么我都听……”
别了龙鸦,刚回到洪口关的将军府,守门的侍卫一看见我急忙喊道:“易将军,军师让您一回来就立即去客房找他!他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您!”
我一惊,什么事能让谷尾急成这样,直奔府中客房,看到谷尾正满脸焦虑地在客房门口徘徊,看见我回来了, 不容我多说,拖了我的一推门进了房间,我吃惊地问:“怎么啦?”
“你托我找的那位叫牵牛的姑娘,我,找到了。只是,已经不像你说的那样了……你,有个准备!”
我心里猛的一沉:“什么叫有个准备,什么叫和我说的不一样?”
我们来到床边,几个伺候丫头见我们一进来就立刻退了出去。
我一把掀开床幔。牵牛姐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盖在她身上的床单,靠近腿部的地方竟然是鲜红的,像血一样鲜艳的红色。
“牵牛姐,你怎么了?”我惨叫一声,冲上前抱住她。她的身体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厚实,搂在怀里轻飘得就像一片叶子,两边的脸颊也瘦黄得凹了进去。我盯着她,无比震惊。鲜血还在被子上一点点地渗出蔓延……
“她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我的声音被泪水哽咽住,只知道,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是活不了的。“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的腿上那么多血,谁?谁干的?牵牛啊,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真相后,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我都知道,你看看我,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娶你,马上娶你!”
“对不起……”牵牛的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我本来想,偷偷把你带出去的,可……被他们发现了。我,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真想嫁你——”
我抱着她,就如同我在月光下亲她的那晚一样,紧紧地抱着她。她的鲜血还在不停流淌,浸润着她,浸润着我,我一直抱着她,直到她完全冰凉,我的温度和叫喊再也唤不醒她……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被人砍了。我杀了那帮围堵我们的村民,我没带鱼头去,好容易才把她从村子里带出来。你……节哀,她已经走了!”谷尾拉了拉我,“你就让她走好吧!这女子,真是国色天香,真佳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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