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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狼烟道(穿越时空)——千年一叹

时间:2008-10-20 14:17:36  作者:千年一叹

我抓起坟头的黄土,灰尘从指缝间落下:牵牛姐,我的好姐姐,你就这么没了!怎么一下说没就没了呢!刚才那些话我不是骗你的,真的!我从来没有怨过你,你是那个村子里我唯一不怨恨的人,可我却反而害死了你!
牵牛姐,你知道吗,我刚才抱着你说那些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了!……我哭得撕心裂肺,是不是,我才是害死你的那个人?你若不是为了救我,说不定现在还在田埂上,阳光下,骄傲的挺起胸脯,在一帮男人的赞叹中头也不回的行走呢!
谷尾有些怜悯地看着我,“就因为不想变成你这样,所以我才这样。好了,跟我回去吧,明天朝廷有人要来,你哭瞎了眼睛还怎么跟我一起装孙子去!”
抹干脸上的泪水,抬头仰望,一颗一颗的星辰挂满了漆黑天空,没心没肺地闪烁着。想起父亲临死前对我说的话:宝贝,我就要走了,你知道吗?我比你更加难过,你难过的是即将失去我,而我难过的是即将失去整个世界,包括你们……”
“对了,怎么没看到小涧!”
“哦,他呀,救牵牛姑娘出来时,挂了彩,现在还没醒呢!”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气急败坏地朝他吼道。


 
第 30 章
冲到房里,小涧已经醒了,正靠在床上发呆,眼睛直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涧!”看到他没事,也总算是件好事,我已经失去了姐姐,可不想再体会失去一个弟弟后的痛苦,我笑着坐到他身边,“就知道你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不过你这次太卤莽,万一死掉怎么办?”
小涧本来柔和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没死,我怎么会死!”
“呵呵!对对对!说的好,我在你就在,我不在你还在,总之你是要比我命长的。”
小涧垂下白嫩嫩地眼皮,叹了口气,突然拉着我的手忧伤起来:“小时候,我娘常跟我说,那些大人物都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所以他们注定了荣华富贵,差奴使婢,可纵使在大的人物也终有黄土盖面的一天;你!你就是我的大人物,我,就只是风中的一株野草,那个被你牵挂着的牵牛姑娘也是。今日你埋了她,他日,谁来埋你,我若不活得比你长久,谁来给你守足七。”
“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啊!”摸了摸他额头,比我还正常,
我笑着跟他开着玩笑,眼角余光扫了眼他全身,胳膊腿都在。谷尾说他被人乱棍打了脑袋,可能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吧!
小涧静静地靠着,头微微歪向里面,我看见他的嘴角还有个小小的酒窝,在朦胧烛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可爱。我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继承老爸老妈的所有优点,是但看到他此时的模样,竟会有些着迷。
从小涧房里出来,谷尾指了指我嘴巴,“你怎么流口水了?刚流过眼泪鼻涕,现在又开始流口水,你中什么毒了七孔流水啊!”
“什么?”我手忙脚乱地擦着嘴巴,果然嘴角边有点水份,不知道怎么一天之内会在谷尾面前丢两次脸。
“别擦了!”谷尾颇有同感地点了下头:“我能理解,我也经常流的。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差点忘了告诉你,由于你近期的‘出色’表现,朝廷派方含少送来圣旨以慰嘉奖,你赶紧给我去休息,明天可是你撑场面的时候。拿出你这几日吃喝玩乐的本事,把方含少那衰人伺候好了,再将他好好地送回去。切记!不能让朝廷发现我们的作为,我们越是窝囊,越是不管事儿,朝廷就越是喜欢!”
谷尾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我没听懂,又补充道:“像你师兄陆道尘那样的,越是想做出点政迹,朝廷就越是讨厌。中原自百年前的完土被分割成如今小国无数,都是这些自以为真命天子的破烂诸侯们干的,然后,那群诸侯下面又出了群同样自命不凡的将军;于是,国家变得更小,国力也随之削剑。你知道朝廷喜欢什么样的人吗?就是像你的前任、前前任……那样,庸庸碌碌,毫无建树,只知道听朝廷摆布,平日了除了吃喝就是嫖堵,只要所在辖地不出什么造反之类的乱子,便能在位子上在坐到老死。”
“这么说,我前段时间的荒唐行经,还为我赢得了朝廷的好感罗!”我听着他的话,觉得很怪异,有问道:“难道朝廷就不希望拉拢几个保家为国的人才么?”
“希望啊,当然是希望了,只不过,这个人才嘛,用是一定要用的,可杀也是一定要杀的,比如说你师兄陆道尘,边塞是要靠他守的,但我听说太子是主和派,一旦主和派掌握了朝政,那同北军达成联盟就是摊手数指的事情,到那日,也就是陆道尘命丧黄泉的日子。”
我听他说得诚恳,有点后悔当初一时热血所立下的豪言壮语,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要怎么找机会杀了方含少,好对龙鸦交差。
揉揉发麻的头皮,我现在只要一想到龙鸦,就腰酸腿疼脚抽筋,更何况,这样的朝廷让我厌恶,不!简直就是恶心,反正老子天生反骨,你是朝廷又怎样,你就是皇帝又怎样,我看你不顺眼就是不顺眼!

 
第 31 章
第二天大早,方含少果然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踏着吊桥进了城,同他一起来人里,有个大块头的黑胖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同情他跨下的那匹气喘吁吁的枣红老马,还是我家宝马幸福啊!
入席后。我们围坐一桌,在我同方含少客套闲聊的时候,那黑胖子也在偷拿眼睛瞄我,还不时叽里咕噜地和方含少说话。他们的声音很低,语调很奇怪,我听不大懂。
为了完成龙鸦的交代,我特意准备了好几种不同口味的耗子药,可我们在一个鼎里喝酒,方含少的身边还有个黑胖子不时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这要我如何找机会下手啊!
正举杯发呆,方含少已起身坐到了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道:“不错,不愧是我推荐的人!”又冲坐在我左手下的谷尾鱼头两兄弟说道:“恩!不错,强将手下无弱兵,这次本官从京城里带些珍异的补品,你们人人有功,人人都有份啊……”
天啊,我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他要这么夸我们啊,真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极力掩饰对这种人的厌恶,但还是表露出了一点点,毫不客气地将他递过来的酒杯推了回去,微微侧了下身子,卸下他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右手。
方含之一愣,拂袖回到位子上,坐在他旁边的黑胖子的脸色也一下变得更黑了。
谷尾眼见气氛不妙,赶紧举杯朝方含少和那黑胖子哈哈笑道:“我兄弟年纪轻,误会大人您是要给他吃那方面的补药,所以一时有些闹脾气,呵呵呵呵!大人,你别看我兄弟抹上胭脂那比大姑娘还撩人,他可是血气方刚,持久不衰的啊!哈哈哈哈……”
谷尾手中的折扇一阵狂扇,还不停朝我打眼色,我知道他是在给我圆场,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侍女将酒菜上全后,我灵机一动,拉着袖子,伸出食指,热情指点菜名:“二位大人,这清炖蛙头鱼可是只有洪口关才吃的到的,这鱼出水即死,所以要在水中宰杀才能保留其味道的鲜美;这白汁鱼也是这里的特色,此鱼肉质鲜嫩,但有土腥味,按常理该红烧才是。但这白汁以猪油为底,加入香辛料烹制,浇在鱼肉段上,格外美味。还有红烧鹿筋、十八酱闷虾,那都是洪口关的特色菜肴呢……”
我围着圆桌不停挨个的介绍,顺便找机会将袖子里的老鼠药往菜里放,可鱼头只管埋头猛吃,跟本就肯不见我丢给他的眼色,最后,我连最后一道清口汤都介绍完了,还是没能将毒药放进去,为的就是怕鱼头那傻子吃到。
刚一落坐,就听得那黑胖子问:“易大将军年纪轻轻怎么就中了疯,那手哆嗦的厉害,不如让我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啊!不,不用!”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不轻,不敢去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是一个劲的给自己夹菜,企图能通过此动作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谷尾猛地在桌下踩了我一脚。我的筷子一抖,刚夹起的鱼块落到桌面上。谷尾摇摇头说道:“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喝那么多酒不要喝那么多酒,一天到晚就手抖,以后上了战场还怎么杀敌,只怕连刀都握不住了。”说完,猛的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用力往大门外推,“快跟我到井边冲个头,清醒清醒去!可别怠慢了京城里来的贵人。”
不理会方含少等人的诧异眼神,硬是被谷尾拖了出来。
“你疯了,竟然想下毒,还那么明显,连我都看出来了。”一出房间,谷尾拉我到了僻静处,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我看你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那可是朝廷派的使者,是太子的心腹。虽说太子为了排除异己,谋害了朝中多位良臣,但他纵使该千刀万剐也不该由你出手。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易将军的封号是从田玉城里带出来的,太子正愁找不到借口正大光明的除到你师兄,这下好了,你杀了太子派来褒奖你的朝廷命官。这罪就牛了,你得死,你师兄陆道尘得死,还有我的师傅必定受到牵连,到时死的不是你一个,还有一大弯子人。不仅如此,还要背负一个造反不成,反谋杀忠臣良将的罪名。值得吗?”
他说完了,突然又明白过来什么似的,拉住准备回厅堂,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我,急忙问道:“你站住,你这小子不对头啊!你跟方含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嘛要害他?”
一下被他问到了,本来就没想过让他发现,正想说方含少偷了我家高压锅时,他们已经朝我们这边来了。
“怎么样?没事吧!”方含少关切的问。
谷尾一下拉我到身后,我也极力配合,装出一副头疼喝醉酒的样子,其实刚才在席上,我根本连一杯都没喝完。
“多谢方大人关心。只是两位大人可不要小看我们易将军,他的酒量可是军中第一的。”
“哦,是吗?”黑胖子冲我笑道“那我可要跟你比试比试!”
“诶,哪来这么多的乌鸦!”方含少突然指着黑压压天空,谷尾的注意力也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大片乌鸦给吸引住了。
我没看天,我在看黑胖子,我看到他肥得油光灿烂的脸上,就在他看到乌鸦的那一瞬间,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

 
第 32 章
黑胖子说有事,要先回驿馆歇息,方含少本不想走,但似乎对黑胖子的决定无法否决,感觉到,方含少对黑胖子似乎有种说不出的畏惧。
树上的乌鸦还歪着脑袋,转着乌溜溜的眼珠盯着我。怎么办?龙鸦交代的事没完成,这要是去了要怎么面对他。而且我和方含少之间还真没什么血海深仇,顶多就是厌恶鄙视外加唾弃而已,但他和龙鸦之间呢!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诶!最后这个不太可能……我看,顶多就是偷了他家的高压锅吧!
算了,任务没完成他心里总是不爽的,还是等我想办法拿了方含少的人头再说吧!在树底下又站了站,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我就不信,我们隔这么远,他的禁箍咒还能远程遥控,把我给念死不成!想到此,肯定的点点头,回房该干嘛干嘛。
三日后,我仍是不得其法,方含少天天都不在驿馆,茅厕也不在,要我怎么取他的人头。连那黑胖子都不见踪影。在这么下去,明天他们这帮人可就要走了,到时,龙鸦的脸色肯定……
“将军将军!快出来看啊!外面飞来好多乌鸦,天都遮住了!”管家在外面喊。
端着个饭碗出来一瞧,知道情况不妙了,是说怎么吃着吃着,这天怎么就黑了,出来才发现,将军府的上空,方圆十里的范围内,已经被乌鸦遮了个密不透风。
突然,一只歇在老树干上的乌鸦张嘴‘哇――!’的一声,我脑袋顿时痛得像要裂开,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看来!今天不管有没有完成任务都得去上一次,否则,在我有身之年,定会有幸看到自己脑浆颜色的。
其实我是很想见他的,这几天我跟犯了病似的,只要一看到天空的苍白月光,就大脑抽筋,满脑子都在琢磨龙鸦现在在干嘛!
吃完饭,趁着夏日夕阳正是灿烂,拿消食当借口哄得小涧早早躺下,其实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就是缠我缠得紧,他也不明说让我来看他,但只要我一餐不来,他就把谷尾叫来。谷尾上了他那么多次当,被他像耍猴一样耍弄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还是不接受教训,一叫就来,跑得比那憋屎的兔子都快。于是,被小涧气得七孔流血的某人,便会踏尘而来,来向我暴青筋,喷口水,怒数小涧对他脆弱的色心所造成的伤害。
避开众人视线,小心出了将军府。这山路难行,野草灌木长得半人多高,一路披荆斩棘,好容易来到安尸窑附近,却在一片狼草中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这几天我遍寻不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安尸窑的附近,那背影轮廓,还有京城里特有的衣着打扮,外加上那把显眼的金色弯刀,我确定他们就是黑胖子和方含少没错。
他们两个好像在争执些什么,没过多大会,竟动起手来,当然,一向行文的方含少只有被动手的份,那黑胖子下了死手,我的眼睛被黑胖子高高举起金色弯刀晃得睁不开眼,太阳下,血溅草木。
捂住嘴巴,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原来还以为那黑胖子是方含少的什么亲随之类的,可现在,方含少的脑袋就在黑胖子的脚边,和着鲜血和泥土,吐舌鼓眼的一路翻滚,只撞到一根从地面凸起的树根上才停止。
黑胖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弯刀寒光一闪锵!的一声金属摩擦后刀已被收入弯鞘之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挺着厚胸迈着坦荡荡的步子,哼着小调就走了。
终于松了口起,从灌木丛里出来,捡了几片大叶子,想要包住方含少的人头,可即使捧在手里,粘稠的红色液也难免会透过叶子流到手上,最后,干脆提着人头早已散乱的长发,尽量伸开手臂,离自己远远的。
不是没杀过人,不是没见过分散的肢体,但要我这么拿着,还是头一次,胃里翻江倒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安尸窑的。到了那儿,没拍门就进去了,龙鸦悠闲的坐在木塌上喝茶,见我破门而入并不感到惊讶。
“对不住了!”刚说完,哇的一口,刚才吃的那些,红的白的绿的,全吐到他跟前。
呕了几嗓子,发现方含少的头发还被我提在手里,手脚一机灵,将脑袋远远甩进院子里,还没等我在看那脑袋一眼,乌泱泱的黑鸦一齐从树上飞冲下来,将那人头啄食干净,连骨头渣都不剩,要不是我扔在地上那几片还沾着鲜血的树叶,我还真以为我这双手就没提过人头。
“你要的……头!”心脏还在剧烈跳动,连带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走了!”心跳的很快,我需要谷尾的扇子好好冷静一下。
“还以为你怕了,毕竟方含少是你们中原太子的红人。”龙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到任何情绪,一贯如此!
“恩,是有点怕!”摸着胸口,速度仍没平复下来。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你怕的东西!”
想了想,其实龙鸦这么说也行,但我要把话跟他说清楚,不然他还真以为我怕他了,“我不是怕头疼不敢来,而是因为辜负了你的嘱托,实在不想看到你失望,所以,一直没敢过来。现在,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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