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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珠帘玉玲珑----守天[下]——

时间:2008-09-26 00:47:10  作者:

倾风小声问:
"为什么要躲起来?万一是来救你的?"
"若是救我的,我不能让他们抓到你;若是你们回纥兵,我更不能把你交给他们。"
"你都知道了?"倾风有些惊异
"明显你们回纥兵对杀了你的兴趣比干掉我要大多了。"我在他耳边回答道
倾风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一下捂住嘴。
不远处,一队穿着麂皮褂的回纥兵正用弯刀砍开茂密的树丛;倾风紧张地瞪着我。。
相信我,倾风;从今日起,我会好好地保护你。今后我们福祸相依,患难与共。眼看几个士兵散开在泉水边搜找起来,若不是我和倾风身负外伤;这些杂兵不在话下。只是,现在我能走动,活动手臂已经是万幸。眼看一个回纥兵向我们藏身的树丛靠近而来。。。实在不行唯有硬拼了。。。
一阵踏碎枯叶的脚步声从另一边的小道传来,所有回纥兵的注意都被那声音吸引去。
但见一个少女挎着一个陶罐拨开层层灌木,见到泉水边这么多回纥兵,先是一愣;而后大声质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我听见这声音难免心下一跳,难道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
这声音,这底气十足的语调;不正是葵篱么!?
我赶忙从枝叶间的空隙看去,连回纥兵都被葵篱这一吼镇住了;一个略懂汉语的回纥兵向着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葵篱询问道:
"姑娘,可看见两个受伤男子从这里路过?"
"男子?有啊;前几天我看见朝那面深谷里去了。"说着葵篱朝着一个方向随意一指
"多谢。"说着那个兵揪起其他几个正朝葵篱流口水的小兵朝着那个方向赶去。等回纥兵走远,葵篱忙不及跑到树丛前;
"快出来吧。"
我站起身,笑看葵篱道:
"葵篱这次我们脱险全仰仗你了。"
"你是奴家的主子,不帮你;妾身还能帮谁。话说这位是?"葵篱的目光看向我身边的倾风。
"这是。。"
葵篱不等我介绍就跑到我身边手挡着嘴边踮脚在我耳边低声问:
"主子,这是要纳夫人了?"
"你也有聪明的时候。"我笑叹,一边的倾风明显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气道:
"你,你们。"。。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是男人!"
"主夫人,奴家也没说您是女子啊~。"说着就朝倾风调皮一笑
我低声对葵篱:
"你看你把倾风气的。"说着我一把将倾风搂入怀中。
"是,是;奴是婢女,奴没地位。"说着葵篱悻悻地去泉水边打了一罐子水。
所以说,女子难养。。。"葵篱,你怎么在这里?"倾风扶着我跟在葵篱身后走在山道上。
葵篱提着水罐走在前面回答道:
"主子你丢给奴的那个小子还记得么,那小子不是脸上烂了么;奴看着心疼就带他来这山里寻名医给他治治。"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我又问
"奴也不是开始就知道的,只是听说了一些罢了;奴本是去打水,看你们卿卿我我的;奴哪还好意思去打水?"说着回头瞥了我们一眼。
倾风低声问我:
"你哪找来这么厉害的一个侍女的?"
不巧这句话全被葵篱听了去,回头就大声解释:
"主夫人,其实奴一点也不厉害!处久了您就明白奴的好了!"
见倾风不回答,葵篱只好无趣地继续带路。
"葵篱,别老逼着和倾风说话。"我对着葵篱训道
"是。。。"葵篱拖着调子回道。
言语间,我们已经走到一片小砖房前;粉墙黛瓦,房前尽栽着一片梅树;葵篱将我们引进屋内,神医是一位老医师;应该是年轻时显赫一时的医师。年老后归隐山中了。老医师态度和气,看了我们的伤以后帮我敷了一些草药制成的药膏;葵篱帮我把伤口捆了个严实。在我的要求下,老医师又看了一下倾风背上的伤;对我说:
"这位公子的伤需要长期的调养,不然伤及内腑的时候就晚了。"
我皱眉:"医师您此话怎讲?"
"公子的伤面极大,愈合条件又不佳;虽伤口愈合。但是他内心积郁,使得伤口内里常常会并发炎症,毒素自然是直接侵入内腑。"
我赶忙问:"如何才能调养好?"
"必须让公子放宽心,不可急躁焦虑;饮食也要轻淡为主。"老医师擦着手边回答我。说完后便匆匆告辞要去诊治别的病人去了。
我们被安排在西边的一间厢房里休息,葵篱帮我们整理好屋内一切就退下了。。。一进屋子,倾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
"是不是挺严重的?好得了么?"
"大夫说调养一下就能好,没什么大问题。。。"我安慰他
倾风扑哧一声就笑了,指了指我的胳膊道:
"我是说你的手上的伤呢,穆大将军。"
我才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额头也笑道:
"这个伤没事,很快就能好了。"
倾风的身体靠近我,伸出手指;轻触在我的伤口上问:
"疼么?"
我摇头。倾风便依靠进我怀中,不再言语。。。

32章
若是要说倾风有什么地方没有变,只能说他依旧是绝爱吃那些甜的东西;只是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贪食,但总是吃甜的.从糕饼到水果,连茶也要特别放蜂蜜...
这些都是葵篱一天到晚和我抱怨的,说话间葵篱将一盘子新鲜的桃子端送到廊下的石桌上摆放好;我坐在回廊的扶栏前边晒着太阳边看着葵篱来来去去.
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再过些日子就能开始活动活动手脚了.
倾风端坐在桌前,歪着头;正仔细地读着一本不知名的书.发丝透着光,变成又亮又淡的赭石颜色.看得再久也不觉得刺眼,也不会让人生厌...好一会儿,他也抬起头;对上我定定的目光就问:
"看什么呀?"说着把从鬓角边散下的发撩到耳后.
"看你..."我不由自主,对着他就会笑起来.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先前的发色和瞳色都变黑了.."我看着他问
他抬起头想了想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给我看后解释:
"是一种西域来的药,服用可以让身上的毛发,瞳孔;总之就是有颜色的地方,在几个时辰里保持深色."说着他捏起他自己垂在背后的发梢自顾看起来问我:
"是不是黑色比较还看些?你们中原人都喜欢黛色的对吧?"
我笑:"也不是所有中原人尽喜欢黛色,我倒是觉得你现在这个颜色更特别;更诱人..."说罢我走到他身后随手撩起他的发,合握在掌心.发丝顺滑,摸起来也舒服.
他将自己手中发梢放回身后就坐正身子随我摸着...
摸到肩头时,他就会伸手;他的手指附在我的手背上.也缓缓地跟合着我的手顺着发丝滑动.
他会拉我坐在他身边;他也更挨着我坐.和我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
就好像为什么他从小就要被回纥人和中原人讨厌...
就好像他突然有一天发现他身边的人都会莫名的消失...连让他记住他们的名字的时间都不给...所以他说有什么事就要马上开始,尽快的结束;时间在他那里总是不足够的...
唯一的,他突然有一天说;希望以后永远就这样一直下去...
他还提到了我给他的玲珑佩,他很懊悔...当看到我从怀里拿出那佩时又是惊又是喜,一把将那佩拿了过去就放进怀里.
我详装摇头叹气道:"也不知这佩是谁的..."
倾风脸有些涨红反道:"你送我了,自然是我的!"看书的时候,他会拿起最近的东西就往嘴里塞;特别是那些桃子.葵篱只是稍微清洗了一下就端上来了,倾风也不管就要那样吃.几次被我制止...最后索性我就着稍微能动的右手帮他把那些熟透的桃子皮剥了...往往是他吃桃子,我们两都是满手的桃子汁.连我都觉得奇怪,每天总有大堆的桃子被端上来...
我私下里问葵篱,葵篱却来了劲一般一叉腰道:
"是主夫人要奴给他准备桃子的!神医也说多吃这个对他身体好."
"葵篱,你能不能别叫主夫人了.倾风也是男儿."我对葵篱要求
"主夫人还没说什么呢!主子你真扭捏!"说着葵篱转身就一溜烟跑没了...我以为倾风极爱吃桃子,可是后来一日,我只是出个门去四周山林看看;回来时,整整一盘桃子,倾风竟一个也没动...日子久了,我知道了这几栋房子都是那位医师的;这里是个山庄.从来都是收治一些得了怪病慕名而来的病人,其中不少病是可以传大片后致死的病;所以连山民都是轻易不靠近这里...因为是大多是义诊,更没有人会来找麻烦...
倾风不像我,只要能不动;他是绝不会动.比起出门,他更愿意在院子里.这样也好,这院子比外面山林安全多了...据葵篱说已经有几批人来问过有没有见过可疑伤者...但是碍于医师在前院收治了一匹麻风病人...那帮人也不敢进来搜查.
从外面来看这些房子不大实际机关重重,每间房子都有地下暗室.
无事时,我会在房子院落之间走动一下...唯一一次我去看了一下受葵篱照顾的那个少年的情况,从头顶到颈下都被白布裹的严实;也不能说话.只露出两个鼻孔和眼睛.我看了看听说恢复得不错...
唯一让我在意的是几周后,我正在院子里练着剑招...院子围墙外起先是一群孩子的嬉戏声...突然一句话传入我耳朵
"你们玩得小心些."
只是一句话,我丢下剑狂奔出院;却只看见一群小孩子依旧在哪里玩着...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那句话的声音太熟悉了...
我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听到这个声音了...
不可能是他...
不会的...
他已经走了...
带着我们的回忆...
难道,是我的幻觉...还是说...也许只是一个声音碰巧很像的人...我开始留意起医师的那些病人们...却毫无头绪...没有人像他...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他出现了...
那日葵篱端着点心来,身后跟了一个少年;起先我也没在意后来他叫了葵篱一声:姐姐.
我惊异地抬起头,胸口猛然胀痛起来---韩殇平...
"平儿..."我不自觉间已然念出了那名字...那个让我曾经如剜心割肉般哀痛的名字...
少年却茫然地看看我...葵篱低声提醒他:
"这是主子."
"穆大人."他边说边奇怪地交握起自己的双手似是要作揖.
我已一步走到他面前捏住他双肩质问:
"平儿,你不记得我了?你这是怎么了?..."
少年只剩一脸莫名与惊慌...
最后是倾风与葵篱将我拉住,那天我心情极差.不想与任何人说话,倾风也就一直那样陪着我...
33章
倾风有些与平时不同,坐在屋子里;他一会站起,一会又坐下.站起后徘徊一会又会停住,双手的手指扭在一起.好一会后他似是无意地淡淡问了我一句:
"那个孩子是叫韩殇平么?"
半晌寂静
"是"
我扶头...额角又开始微微涨疼.
倾风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迈步要出门;我一个健步上前拉住他的手.
"放手."冰冷的两个字回应给我
"倾风,你这是要干什么!?"我手紧捏住倾风的臂腕.
"放开!"倾风用力一甩被我抓住的手臂.
"放开!"他嘴中重复着那个刺耳的词...
我一把拽过倾风,低吼:"别闹了,倾风!"
倾风伏在我胸前,先是一阵默然;而后一把推开我.一字一顿道:
"穆萧燎,我没空和你闹!"说着转身就出门而去.
我莫名一阵邪火涌起,狠将手边的一个圆凳提起砸在地上;响声巨大,马上;葵篱就提着罗裙推门进屋,见到满地碎断的椅木
"主子,这是怎么了?"葵篱见我一脸不悦,赶忙问我;我扶在桌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主子要不要奴去追追?"葵篱试探般问我
"不用!"我也气愤.
"主子,奴想说一句;您别生气."葵篱谨慎地选择着措辞.
"说吧."我在桌边坐下.
"奴觉得,倾风主子是喜欢您才会这样的."葵篱越说声音越低.
"哦?有这么喜欢的么!?"我深吸一口气反问葵篱.
葵篱抬起头回道:
"那可不能这么说!主子你虽年纪比奴大,谈情说爱这档事却还不及奴;你看倾风主子是伤心了,才会那样!"葵篱说得滔滔不绝,我却听得毫无头绪.
"那他为何要伤心?"我问.
"吃醋啊!主子!试问你,要是倾风主子心里喜欢上别的人;您怎么说?"葵篱提高声调质问.
我竟一时回答不出来...我会如何?抢回倾风?还是放手让他离开?抑或是装作不知道继续在一起...哪个结局都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说,估计倾风主子忍得已经快不行了!您还这样刺激他!若是女子早就连寻死的心都有了!您又没办法像对待女子一般给他一个名分,却整日这个也爱那个也喜欢;我是奴才平日说不得什么.奴也管不了主子,可是以奴看来;倾风主子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葵篱一口气说完,每个字都像针一般扎在我心头;我只明白了一件事,对不起倾风... 
自我喜欢上殇平和景浩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若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一定会下一刻就忘掉殇平,忘掉景浩...但是,我做不到.在整个医馆院落厢房里都找了个遍,不见倾风的身影;眼看夕阳西斜.一旦天黑下来,山间的野兽外加那些估计还在山间搜寻倾风下落的士兵...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倾风就那样只身跑出去,什么也没带...
我正想提剑出门,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葵篱拿着一件外袍和一提新灯笼递给我,作了个万福道:
"主子,一定得把倾风主子找回来."
我接下灯笼和外袍,长叹一口气:
"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说罢转身提着灯笼沿着小路向着林山里走去.山中天色黑的极快,天一黑下来;湿气也就泛起来了.山谷里的风也带着嗖嗖的声音,灯笼的光引来不少飞虫,山间的小路越来越窄;走到后来索性我就踏草而行了.我不能叫倾风的名字,我怕引来官兵;我只好凭借微弱的光尽可能地搜寻他.
凭着天上的北极星,我大概认定了往北边走的一个方向.走了有一个时辰,附近已经完全没有路了;高大的榕树树冠把天空都遮了起来.
"啊!"
不远处,那声叫声虽不清晰;但我知道.那是倾风.
我朝着叫声的方向狂奔过去.突然前方的地面上显现出一片深邃的黑色,我警觉地马上止住脚步...
就在我脚前是一道五六丈深的沟谷,我举起灯笼朝着里面照去;在沟底的岩石间坐伏着一个身影,那衣服就是倾风今天离开时穿的那件.
"倾风!"我朝他喊
沟底的人似是听到了呼唤声,支起头朝我看来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萧燎?"
"倾风,你别动!我马上就下来带你上来!"我边大声对倾风说,边四下寻找着如何能去到沟底.
此时沟底的倾风勉强支撑起身体,看着我问:
"萧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空回答他的问题,只见最后低矮的一处沟壁也要三丈高.而且那处沟壁下正好是一堆锋利的岩石.
我将灯笼的把手插在沟壁边,倾风扶着岩石慢慢地向我所站的地方移动过来;看出我的意图后.倾风对着我大叫:
"萧燎!你伤还没好!还有别的办法让我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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