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简洁高贵的卧室,一个黑影屹立窗边。 月色入户。 手中依稀是八年前的旧报纸。 头版头条。 “宇智波集团总裁全家死于火海,两子逃生。” 底下的分析,是商业对头的仇杀。 可事实是什么呢? 什么……呢? 被历史掩埋的真相。 又是什么呢? 那一夜之后,八年了。 宇智波集团唯一逃生的人,只有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鼬下落不明,更有传言,已经投靠黑帮。 宇智波佐助接管宇智波集团。 仅仅八年。 从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成长到现在年仅十五岁的商业巨头。 一切,似乎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变强。 变强。 强到可以报仇。 强到找到你的下落。 然后。 问你。 为什么留下我。 * * * * * 雨天,决斗。 豪华货轮上。 两个黑发的人。 “为什么留下我?为什么不杀了我?”他这样问。 “因为你太弱,弱到我不想消耗力气。”他这样答。 苍龙裂天,惊涛拍岸。 只一瞬间,船上,只剩下一个人影,恍惚存在。 翌日。 八年后的报纸。 头版头条。 宇智波集团总裁下落不明,警方已全权出动派人寻找。 杳无音讯。 春野医院。 “樱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春野医院的头牌医师春野樱的秘书拿来今天最新版的讯息,却让端坐在落地窗下的粉色人影全身战栗。 端在手中的咖啡倾倒一地。 “佐助……你果然……还是去报仇了啊……” 儿时的好友,亦是现在的好友。 外表睿智,深沉,英俊,像是猜不透。 背地里,却一直默默承受一个人的孤独,承受亲人的背叛。 执著的要求力量。 执著的变强。 “笨蛋……” 淡淡的声音从樱唇里飘出。 落寞的语调溢满空气。 溅在地板上咖啡的蛊惑,缭绕出一点一滴氤氲。 “千万不要有事啊……” 走私枪火毒品的业界,有一个极大的组织,叫“晓”。 此刻,总部内,宇智波鼬伫立在窗前。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接天的海。 浪花拍岸。 “怎么,杀了自己的弟弟,内心愧疚了?”鬼鲛看着窗前背光而立的鼬,开口。 “我杀了全家。”惜字如金。 “哼,这不是你进晓交换给首领的条件吗?” “还有事吗?” 冰冷的语言。 每一个音节都强有力的述说着不悦。 “哼,还是一样讨厌的性格啊。”鬼鲛转身,带上门。 “愚蠢的弟弟啊……”黑色的瞳孔带着淡淡的哀伤。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阳光正好。 洒在金色的沙滩。 只一下。 窗前的黑影不见。 透过暖阳,满室尘埃,清晰可见。 远离城市的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小渔村,名叫木叶。 木叶沿海,这里的人靠捕鱼为生。 中午。 耀眼的骄阳映衬着碧蓝的海水。 反着光的烫脚的沙滩。 一身蜜色肌肤,身材略为消瘦的少年,搔弄着一头金发,蔚蓝的眼睛里漾着浅浅的幸福。 伸开双臂。 拥抱全世界。 “啊,我的午餐,我来了!” 兴奋得一个漂亮的翻身,坠入深海。 透过阳光,可以看到少年矫健的身影灵活的追赶着小鱼。 渔网处。 手中的鱼线一扯。 腾身跃起。 闪耀的水花迸射。 脱力的爬上岸,不过在看到手中满满的鱼。 心情格外的好。 一边晒渔网,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不经意一瞥。 辽阔的水域上有一个黑点。 定睛一看。 一个人? 海的那边飘来的一个人? 不会是死尸吧? 鬼魂? 想到这里,少年打了一个寒颤。 他最害怕死灵类的东西。 但是。 如果他还活着呢? 咬咬牙,纵身一跃。 溅起的水花,在沙滩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却又被阳光,蒸发殆尽。 抱着那人,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游到岸边自己的小屋。 喘着气,看着气若游丝的“死尸”。 猛地摇了摇,“喂——那个,没死就回句话。” “不会,死了吧?”蓝蓝的眼睛瞳孔缩小,伸出的手收回,“还是让纲手奶奶看看好了。” 我的钱…… 木叶小渔村内简陋的医院。 唯一的医生纲手正在宿醉后睡午觉。 “砰——!” 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 睁着一双美目,睡眼朦胧的抬起头。 “纲手奶奶!”声音没有平时的活力,却分外焦急。 不过伟大的纲手大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她在乎的。 似乎是—— “鸣人,你再敢叫奶奶我就拆了你!是姐姐!” 大拳向身后一挥。 刚刚被修好的医院里纲手身后的墙,随着一声巨响后,龟裂。 大地巨颤。 然后。 一个黑衣少女冲了进来,尖叫道,“啊!纲手大人,医院已经没有钱修新墙了!” 无视黑衣少女的惊恐,纲手看到鸣人肩上扛着一个比鸣人高出许多的黑发男子。 “他有什么事?好像不是渔村的人?” “我晒渔网的时候捡到的,看起来好像快没气了。”说着将黑发男子从肩上放下,平放在医院的地面上。 鸣人这才注意到黑发男子的长相。 简直帅到人神共愤啊!不过他为什么会在海里呢?自杀?不会吧? “静音,准备手术,枪伤。”干净利落的发话。 “等等,纲手大人,那个,他是外村的人,我们还是……” 黑发少女为难的神色,鸣人站起身。 “静音姐姐,先救活他再说吧!不然我辛辛苦苦把他拖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说着就架起黑发男子向手术室迈进。 “没事的静音,帮我联络自来也。”美目一眯,翠绿色的袍子长袖一挥,颇有风度的向鸣人的方向走去。 这个黑发孩子。 一定不简单。 不能坏了他们的计划才好! 既然鸣人要救他。 * 手术持续了很久。 鸣人一直守在屋外。 室内,纲手熟练的处理着枪伤。 左肩的子弹,就差半厘米打到动脉和神经。 看来,这并不是普通的枪法。 好像处心积虑,计算了很久。 “静音……子弹留着,自来也来了交给他。”擦了一下冷汗,镊子夹起子弹。 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耳边是盛夏蝉鸣。 躺在冰凉的榻榻米上。 窗外是碧蓝接天的海,和并不高的山。 黑发男子张开眼,陌生之极的环境。 “……这里是?”单肘支着头,记忆模糊。 一股晕眩感顿时袭上。 “咚-咚-咚。”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男孩。 “你醒了,纲手奶奶交代你不能乱动,好好躺着,药就快煎好了!”扶着他身体的手有很温暖的感觉,不由自主就按男孩说的做了。 天花板。 突然金发男孩的脸出现在天花板的位置。 “阿咧咧——!你从哪个角度看都好帅啊!”说罢扬起一抹自信之极的笑,“我叫漩涡鸣人,你呢?还有你从哪里来的啊?为什么会在海里?” “……”黑发男子皱起好看的眉,“啊……” 痛呼出声。 头痛。 处于天花板位置的鸣人慌乱了起来,“你怎么了?哪里痛?” “想不起来了……想要想起来头就好痛……”后脑就像灌进了海水。 混沌一片。 红色? 好奇怪。 “啊……”又是一声呻吟。 “那……我去找纲手奶奶……你乖乖的别动……乖乖的!” 鸣人焦急的冲了出去。 看着金色远去,奇异感漫上心头。 他那么紧张干吗? 我好像……不认识他吧…… * “纲手奶奶——!大事不好了!” 纲手回头,一团金色正以每秒一千公里的速度飞沙走石狂奔而来。 “……”优雅的端起茶杯微品,侧身。 鸣人撞上了身后刚刚修好的墙。 大字形。 墙再一次开裂。 “干吗这么着急,他失忆又不是你,穷紧张什么?”将鸣人从墙上拎下来。 转过来。 “这次墙的钱你出!”阴险之极的笑容。 “卑鄙——!”鄙视的看着纲手,小嘴一噘,“不管,你出一半!” 猥亵的伸出手握住鸣人的手,美人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成交。” “极其卑鄙——!” 不过刚说完,被揪住的衣服被手指松开。 落地。 “纲手奶奶为什么知道他失忆了啊?”扶着发痛的屁股,一脸不服气。 “初步检查,有中度脑震荡,估计落海时撞到了暗礁。加上失血过多。而且他气郁胸闷,常年心里压抑,失忆是很正常。”继续喝着手中冒着青烟的茶。 “啊——!不会吧!”惨叫一声,“那怎么办?纲手奶奶快救救他!” 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空杯交给鸣人,“我也没办法啊,只有等他家人自己找来了,对了,他身上怎么什么表示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啊?” “……”纲手刚转身,就看到—— 鸣人蹲在地上画圈圈,身上压着无数条黑线,痛哭。 默念:“我的钱……我的钱……(无限循环……)” 突然,鸣人转过脸,用好象被遗弃的小狗般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纲手,(脸上还有长河一般的泪痕),“那……他的医药费谁掏啊?” “……”纲手轻轻一笑,“你救了他,以后当然就负责照顾他了!” 那边还在画圈圈的鸣人闻言应声倒地。 继续默念:“本来还以为救了一个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人……他好了以后可以给我很多很多的酬金……那样我就会很有钱很有钱……就可以建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娶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老婆……生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孩子……” 纲手已经回去决定不理会这个家伙自言自语。 临走时抛下一句话。 鸣人只觉得他的世界从此一片灰暗。 是什么呢? 蝉鸣声悠长辽远而又空幽,清风擦过。 纲手的声音很轻,路过鸣人身边的时候,开口—— 他的手术费,医药费,衣食住行,加上刚刚的墙,你全权负责。 金色的沙地,鸣人享受着凉风子海面吹来。 空洞的双眼看着天空。 一只乌鸦飞过,嘴里叫着,笨蛋-笨蛋-笨蛋。 刚巧不巧,留下一点点米田共。 刚巧不巧,落在鸣人额头中央。 刚巧不巧…… “鸣人,我回来了!”自来也的影子遮住耀眼的阳光。 “对了,有事要告诉你,就是去年你给我让我帮你存起来的钱,我一不小心花了,我相信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个钱我不准备还了,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监护人啊……”刚说完,就看到鸣人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啊哈哈……鸣人你该不会和我计较吧?” “我正好,想打人……”鸣人握起拳头,青筋暴起。 人数不变,沙滩不变。 变得只是,两个追逐打闹的身影,在阳光下,影子越来越长。 所谓的平静 医院的窗户里,刚手一边品茶,一边看着自来也和鸣人打得不可开交,一边感叹,“我果然还是喜欢平静的生活,是不是静音?看这个小渔村多么和谐!” “……”静音嘴角抽搐。 夕阳欲颓。 椰子树拉下长长的倒影。 绚丽的橙红色染红了大海与天相接的尽头。 淡金色的天空漫步着悠闲的晚霞。 一老一少坐在海边。 “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鸣人已经脱力的躺在沙滩不想动一根指头。 “我……没开玩笑……”自来也分外愧疚的语气。 本来没有力气,不过鸣人听到这句话还是奋力拉起自来也的衣服,不可置信的大吼,“那我攒了十五年零八个月零两天的钱,被你……给……不小心……花了……”最后一句全身颤抖。 “啊哈哈……就是这么回事……小孩子不能拿那么多钱的!”自来也摸着后脑勺,没有丝毫愧疚,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沉,“鸣人,这件事以后再说,我还有事找纲手。” “……怎么可以以后再说……喂!你给我站住!”白色远去。 天色渐黑。 拉开门。 无力的垂着脑袋。 双腿想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终于回来了。”略带磁性未发育完全的嗓音,似是有一点点欣喜。 鸣人吊起眼睛看着占据自己的床的黑发男子又把脑袋垂了下去,没开灯的房间透过未黑透的天,黑发男子有些奇怪,真么像变了一个人? “那个……你想要吃晚饭吗?”鸣人低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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