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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虎----宸起转颉——

时间:2008-09-26 00:47:07  作者:

刚死没多久吗?
"大人......"
感觉到商怀尘所释放出来的凝重气息,曹捕快觉得有些紧张,呼吸也变得沈重起来。
"我们回去。"
商怀尘猛的起身,回转。
曹捕快愣了片刻後追了上去。
"大人,这案子......"
"是时候该给何小少爷送药了。"
"呃?"
不是吩咐别人代劳了吗?
曹捕快迷糊了会,才想起那何小公子被怀疑的事来,疾走数步追上前方的商怀尘。
"大人,那药一早天没亮就让人送去,现在若说送药的话......只怕不妥。"
"......"
像是曹捕快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一般,商怀尘回头瞪著他瞪了许久。忽然,紧绷的身体松了开,双肩明显的垮了下去。
"你轻功如何?"
"还行。"
"可能负重?"
"应该不成问题。"
"现在背著我速速赶到祈镇东边山脚。"
"是。"
曹捕快弓下身,背起商怀尘,朝东面山脚奔去。

由西向东要绕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坡和一个占地百亩的荷塘,路程并不算近。
曹捕快背著商怀尘赶到东面时,已是半炷香後。
商怀尘一下地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罗盘,像个道士般一边定著方位,一边打量著四周,小心的挪动著。
"随我来。"
须臾後,他收起罗盘,顺著林间兽径蜿蜒向上,直到半山腰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段方才停下。
待到曹捕快走近了才发现,那地方并非开阔,而是不远处有一坑,所以才感觉少有遮蔽。往坑下望,坑中草叶茂密,轻烟缭缭,窥不见底,还隐隐有股异臭。
"大人,我们来此不是查陆贤的吗?为何到此处?"
商怀尘笑而不答,走到一歪脖子槐树旁,打量著地面。
"此处像是不久前被翻过。"
曹捕快看了眼槐树下异样的土块,说道。
"还是迟了。"
"大人,此处埋了什麽?"
看商怀尘一脸遗憾的表情,曹捕快不禁开口问道,但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後悔了,总觉著这事自己不知道的好。
"棺材。上一代被陆家害死的何家三少的棺材。"
"这松土处大小不到两臂宽,如何能埋下一具棺木?"
话一问完,曹捕快恨不得能扇自己两耳刮子。怎的就这麽管不住嘴?明明觉得害怕,却仍好奇得想知道。
"此乃槐树,聚阴聚鬼,是以养魂。东面向阳,则以尸坑阻挡阳气,是以养尸。树下背阴处让尸体头朝上垂直葬入,便於吸收此地的阴气,是以还魂。"
指著四周,商怀尘做著讲解。一旁的曹捕快虽然觉得一股阴气从脚底渗入身体,但仍听得仔细。
"你可曾听说过‘墓虎'?"
"属下不曾听闻。"
"墓虎乃是僵尸的一种。"
不知是不是站累了,商怀尘索性坐到了槐树旁的一块大石上。
此举让曹捕快又是一通寒战。
"僵尸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行尸,是无意识的躯体,依靠本能去行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尸变。还有一种是具有意识的僵尸,他们有著和人一样的智慧,能够判断自己的行为。墓虎便是如此。
魂魄因为憎怨或是其他什麽原因,一直无法转生者,若恰逢埋身处乃养尸之地,则会在一定岁月之後在生的欲望驱使下,将魂魄依附在子孙後辈身上四处狩猎活物,以活物的鲜血和精气来活自己的尸身,最後达到返阳的目的。返阳後的墓虎仍以鲜血为食,但外表却已和常人无异,介於半妖半尸之间,力量很是强大。"
话音刚落,商怀尘就看见曹捕快的身体抖了下,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必担心,此尸虽已养成,但魂魄还未归体,我们还有胜算。"
只是不知道胜算有几成。
商怀尘并没有将自己忧虑之事说出口,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以掩饰不安。
"回去吧!"
"大人要回哪?"
"自然是何家,还有哪?"
"可是......那何家......"
曹捕快犹豫、害怕的样子让原本给人利索感觉的他显得有些狼狈。
"不管是人是鬼,这案子总是要结。"
"不找些道士吗?"
"嫌死的人不够多?"
想到那些个顶著道士名号四处招摇撞骗的人,商怀尘就厌恶得皱起了眉。
"除了骗骗无知村民,他们能做得了什麽?"
"可......可我们就这样去送死吗?"
"我们不会死。"
商怀尘笑道。
"因为有我在,更因为他不会杀我们。"

08


曹捕快虽然不明白商怀尘的这份自信究竟是源自何处,却还是信了他的话,随他回到了何府。可当商怀尘提出午後要去荷心居拜访时,他又退却了。
"大人,您不是说那何小公子他......他就是吗?为什麽......"
为什麽还要巴巴的送上门去找死?
"小曹,你可曾想过为何那何三公子要在杀人後在现场留下一只红色的纸蝴蝶?"
一般来说,嫌犯会在案发的现场留下这种类似於标志性的东西通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江湖上也有人用此种手法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但是那何三公子并不能算是人,不能当作寻常人来考虑。
沈思片刻後,曹捕快摇了摇头。
"我猜测,他之所以在现场留下纸蝴蝶,恐怕是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商怀尘说到此处时神情哀寂。
"夺命之仇已报,想必他已无生念,可却身不由己的伤人,所以留下线索,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若当真希望有人能阻止,为何还要移尸呢?" 听到此,曹捕快不由插嘴问道,"这二十四具尸体虽均无挣扎的痕迹,但就现场来说,只怕并非命案发生的地方。"
"你所言甚是,但做出移尸之举的恐怕并不是何三公子。"
"那是何人?"
商怀尘笑而不答。
望著上首处笑得如同狐狸般奸诈的人,曹捕快无力的垮下了肩。他害怕此番前去会丢了性命,可是他更好奇那移尸之人是谁。陆贤?亦或是何大当家?他能猜测,却无法肯定,因此才更加想要知道答案。
"属下愿陪大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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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即使日头正烈,荷心居内也透著一股子凉气,当然如果抛开那浓烈得近乎刺鼻的香味的话,那里倒是可以称得上一个不错的午休场所。
"早上送药来的人说商大夫今日不来了,原本我还挂念著,想著别是大夫厌了我这地,不愿再来了。"
何鹤延斜卧榻上,头枕著何耀光的腿,话虽是对进屋的商怀尘所说,眼睛却一直盯著何耀光,深情款款。
这对父子旁若无人的亲热劲,商怀尘早就见怪不怪了,倒是身後的曹捕快张著嘴,一脸被雷公劈了的表情。
"哪能啊?这四周山青水秀,灵气十足,处处都讨人喜爱。哪里能生厌?"
"这景自然是好景,就怕商大夫是厌了我这人。"
说话间,一记秋波扫来,荡得商怀尘寒气上体,抖了又抖。可那何家父子却自当全然不见,竟调起了情来。
"延儿!"何耀光用手遮住了何鹤延的双眼,"你眼光再这般乱扫,我可要生气了。"
何鹤延咯咯直笑,猫儿似的在何耀光身上蹭了蹭。
"延儿只是逗大夫玩。"
"那也不行。"
何耀光伸手掐了下何鹤延的腰身,惊得何鹤延身子猛的一缩。
"爹爹莫气,延儿不敢了。"
商怀尘假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
"怎麽不见陆公子?"
"回家了。"
"回家了?怎麽回去了?"
"哼,我何家不欢迎他,他还能赖著不成吗?"
何耀光没好气的哼了声。
他之前不就赖著了吗?
商怀尘这麽想,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何鹤延拉了拉何耀光的衣袖。
"爹爹──"
何耀光没有理会何鹤延,但别过去的脸却是红了。
商怀尘何等的玲珑心肝,一瞧就明白了个大概。
"难怪何小公子今日红光满面,原来是喜事临门。"
何鹤延被商怀尘的话闹了个红脸。
"大夫倒是眼尖。"
"眼不尖就当不成大夫了。"
一旁曹捕快见商怀尘和何家父子聊起来没了个边,急了,一个劲的猛使眼色。
商怀尘看到曹捕快挤眉弄眼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为了不至於笑出来,他假咳了声。
"实际上,我兄弟二人打算离开祈镇,所以才冒昧造访。"
唉──离开?不是要抓僵尸归案吗?
曹捕快懵了。
"好好的,怎麽要走?"
何鹤延一听商怀尘说要走,支起身子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何小公子心病已除,相信调养数日就能健康如初,我等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更何况还有要事在身。"
"可......"
何鹤延不知道还要说些什麽,却被何耀光一个手势打断了。
"延儿,不得任性!"何耀光虽呵斥著,动作却格外轻柔的将人重新按回自己腿上躺著,转头朝向商怀尘说道,"商大夫既然有事,我们也不便强留。只是这些日子来有劳商大夫细心为我儿调养,我却因为担心我儿未能尽到地主之谊,实在是惭愧!不若大夫多留两日,让我尽下心意,表达下感激之情也好。两日後,我自当为大夫备好快马,绝对不耽误大夫的要事,你看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商怀尘满心不悦,但也只能无视曹捕快让自己拒绝的手势微笑著答应。

09
"大人,既然有急事,您为什麽又要答应何大当家多住两日呢?"
刚走出荷心居不过数百步,曹捕快就憋不住了。
"不对,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抓了抓脑袋,曹捕快一副焦躁的样子。
"我想知道的是我们明明是来抓凶犯的,为什麽什麽都不问就要走?"
"因为陆贤不在。"
相较於曹捕快的焦躁,商怀尘则显得有些沈静得过分。
"陆贤?是他移的尸吗?"
听到陆贤的名字,曹捕快第一反应便想到了自己最初对移尸之人的推测。
"他不光移了尸,还偷了尸,而且只怕还杀过人。"
商怀尘停了下来,平静的表情下似乎隐藏了怒火,使得原本儒雅的他多了几分威慑感。
"谁?陆贤?!"曹捕快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强调叫道,"不是死去的何家三少杀的人吗?怎麽变成陆贤了?"
"我有说跟何家三少无关吗?"
商怀尘白了曹捕快一眼,不意外的看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呈现出的混乱。
"最初,我听到这一系列案子的时候,就在猜测是否是墓虎作祟。可是在周边的乡镇中我并没有察觉到有异样的地方,直到来到祈镇。"
商怀尘顿了下,扭头问道:"小曹,你可知我为何会怀疑凶手在祈镇?"
"我不懂周易之类的......"
曹捕快挠了挠脑袋,红著脸答到。
"因为这里灵气旺盛。但凡是灵气旺盛之地,鬼魅精怪总是特别多。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打从踏入祁镇开始,我们就一直被一些对方刻意模糊甚至是安排的似是而非的信息所误导。"
商怀尘寻了块大石坐下,一边清理著思路一边向旁边的曹捕快解说著。
"收集信息最好的地方便是酒家和饭馆,虽然内容混杂,可信的成分不多,却也不乏有用的信息。而对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被墓虎附身的人除了吸食人的精血外,什麽都不吃,这一点和辟谷之人颇有相似之处。所以我们从酒家的店小二那里打听来的关於何鹤延辟谷的传闻时,很自然的产生怀疑,将目光集中在何鹤延身上。"
"大人,那何鹤延不是真的辟谷吗?"
曹捕快插嘴问道。
"何鹤延确实是真的辟谷。"
"那传闻是真的了。"
商怀尘点了点头。
"何鹤延辟谷之事不假,但问题是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你可还记得那小二所说的话?那小二曾说过,何家主子不喜那传言,不让人说。既然不让人说,这消息又是如何从府内传出的呢?"
"兴许是哪个仆役一时嘴快,说漏了。"
"是有这个可能,我也曾这麽想过,但在何府住了这许久後,却推翻了这个想法。何府内气氛一直舒缓而平静,可见最近并没有大的人事变动。仆役人数并不多,且个个并不多言,也不像是喜嚼舌根之辈。所以,我怀疑这个消息是被人故意放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判断。"
"那放出流言的人是......"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何鹤延。"
商怀尘掏出袖中折扇,轻轻摇了摇。
"先是放出流言引我们去找他,然後又在屋内以浓重的薰香来压制血腥的气味,故意摆出欲盖弥彰的样子让我怀疑於他。而且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就连移尸之事只怕也是他亲手策划。看来他隐入荷心居前掌控著何家三成以上的生意的传闻,怕是却有其事。"
想起了初见何鹤延时的情景,商怀尘不禁冷笑起来。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心机手段,只怕再过几年,这商界将是何家的天下了。
"可是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商人行事,讲究一个利字。可何鹤延如此筹划又是为何呢?
曹捕快想不明白。
"也许是为了一个‘情'字吧!"
想到何鹤延当日所说的话,商怀尘叹了口气,心中怨愤之情顿消。
──"求不得,失不甘,生不愿,死不能。"
若没有这番事故,只怕他的苦楚也不会有今日这释然的一天吧!
何耀光和何鹤延之前亲热的景象浮现在了眼前,商怀尘不禁轻轻勾起了嘴角。
"大人,我都让您给搅糊涂了。这案子到底是谁做的?"
曹捕快皱著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商怀尘眯起眼睛瞥了他一眼。
"何三公子附身的陆贤。那何小公子不过是做了回军师和诱饵引我们上当罢了。此番何耀光留我们也是为了帮逃逸的陆贤和何三公子争取时间。"
"何......何三公子......他......他......"
无视曹捕快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脸,商怀尘摇著扇子像是事不关己般悠闲的说道:"能让何耀光开口帮忙,只怕那何三公子已醒。"
"已醒"两字让曹捕快一阵寒战。
"那我们......"
曹捕快原本想说"回去县衙再做打算。"可转念想想这商大人不是那麽简单的主,怕是另有盘算,於是硬是将那话咽进了肚。
"回何府休息吧!跑了一天,我也累了。"
说著,商怀尘站起身,拍了拍衣襟就往山下走。
曹捕快望著前面人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
大人就是大人,嫌犯现在不知去向还能如此沈著冷静,不愧是做大事之人。
曹捕快殊不知商怀尘此刻是束手无策,无奈至极。原以为事事尽在掌握,谁知道被人盘算已久不说,还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失了先机,心中怨火无处发泄,只得再做打算。

10
午时何耀光说要好生招待商怀尘"兄弟"俩,夜里何府就摆上了奢靡的酒宴。
美酒佳肴自是不必说,就连舞姬都上了一波又一波,其中甚至还有难得一见的番邦女子。这等阵仗别说是祈镇这种小地方了,就是天子脚下也未必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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