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若之一(火影佐鸣) 文案 妖狐祭,香消玉,怎奈世道太无情。 七年定,相思去,安得相伴今生底。 湖畔眼眸流波镜,回首相依怎共与? 万般心意,无语凭,化作狐若心。 楔子 潮湿阴暗的房间,妖异的红烛闪着飘渺的火焰,滴水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 纯银制的献祭盘散发着冷人的寒光,隐约可见被鲜血侵蚀的散发着血腥味的纹路。 这里是祭坛。 妖狐族的祭坛。 今天,将是九尾圣狐出生的日子,也将是狐族灭亡的日子。 就在几个月前,人族与魔族大战,人族统治了大陆,所有魔族将会被灭亡,不留后患。 不仅如此,狐狸在人类眼力本就是媚主的妖孽,更别说传说中最强大的妖狐诞生将对人类刚刚稳固的统治带来怎样的浩劫,于是一令既下,狐族被灭。 "哇......哇......"无助的哭喊回响在乱石荒野,渺无人烟的山谷积聚着阴霾的浓雾。 大风凛冽,夹杂的飞沙走石的空寂声音,重重的打在快被风化的岩石上。 模糊不清中,隐隐有三个人影,两男一女。 他们俯视着被简单包裹的婴孩,温柔的抱起,风更烈,转眼没了人影。 七年后。 郁郁葱葱的森林,暖暖的光从树荫里投射下来,突然一个黑影窜出,划破了阳光。 后面跟着跑来一群人,个个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手中抱着斧头铁铲,来势汹汹。 为首引路的几个孩子,手中拿着石子,黑黑的砸向黑影,不顾空气里弱小的悲鸣。 "别让这个妖孽跑了,大伙杀了他......" "妖族还没有被灭亡干净吗!斩草除根!杀!" 自以为正义的,用残酷的力量围剿着幼小的身躯,无情的抹煞着最后的生灵。 被追的是一只通体橙黄的九尾小狐狸,他有一双宝石蓝的眼睛。 妖族的特征太过明显,明显到刚刚出现就被几个孩子一阵拳打脚踢。 不断跑着,跑着,悲伤的眼泪消逝在风里。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有人打自己,逃命...... 灵魂深处一个声音,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没有意义的活下去...... 可是这样的呼喊从未有过回音。 于是,他放弃了逃命,坦然停下脚步,迎接死亡。
初遇 --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我宁愿从未遇见过你。 全身酸软无力,好似刚刚被分筋错骨,流血的伤口已经开始自我治愈。 惨然笑了一下,就是这样想死也死不了,才让自己感到伤心。 为什么要回下去,自己真的不知道啊。 习惯性地来带湖边,习惯性地清理身上的尘土,习惯性地对着湖面发呆。 他不觉得今天有什么特殊。 "......啊......"痛苦的呻吟冲击了他的意识,警惕的转过身,湖边有一个受伤的身影。 疑惑的瞟了两眼,那人有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和一身被血红色浸染的衣服。 受伤了? 垂下眼,苦笑,人类啊......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不定救了他,自己又要被追杀...... 还是不要理好了。 正欲转身,突然觉得见死不救,怎么说都很过意不去。 蹑手蹑脚的走近,试探性的碰触了一下。 痛晕过去了?那正好,这样就不会发现我了。 伸出粉色的小舌,轻轻舔舐不断流血的伤口,宝石蓝的眼睛倒映着伤者的身影。 他好像是个孩子,和那些砸我的孩子看起来差不多大。 为什么会受伤啊,你又不是妖族,也会被追杀吗? 还是,故意引我上钩要抓住我呢? 小狐狸想到这里,猛然离开,倒在地上的黑发男孩却突然转醒。 小步后移,希望找到机会逃走。 不想,踩到了自己的尾巴,一个后仰,头砸在地上的石子上。 "呜......"小爪子摸着自己的头,宝石蓝的颜色溢着泪水。 黑发男孩醒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笑出了声,"好笨......" 小狐狸挥着爪子,小脸狰狞,好像很生气,仿佛在说:[我才不笨!] 男孩向前走,小狐狸向后退,眼睛里满是[你敢再走近我就杀了你的神情]。 男孩仿佛读懂了,停下脚步,"我不会伤害你,虽然我是人类。" 小狐狸睁着蓝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男孩走的离小狐狸进了些,"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你听得懂人类说话,记住,我叫宇智波佐助。"
命运 --被时间抹去的回忆,我只能深深封印在心底,直到久远到不再能够记起。 又是七年。 他却依旧忘不了那年那天那湖边。 第一个对他微笑,第一个不会打他的人类。 他记得,他说,要他记得他,宇智波佐助。 小狐狸的生活一成不变。 他对自己说着一遍又一遍。 他是人,我是妖,人妖殊途。 所以,我只要记得你,若此而已。 生活还在继续,时间不停季节交替。 直到三个身影,威严的伫立。 女人开口。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漩涡鸣人。] 十二个字,注定了他一生的命运。 逃不脱的噩梦,妖族复兴的重担,狠狠打在了他的肩上。 [从今天起,你不再为自己而活,杀了人族的王,杀了所有的人类。] 冰冷的命令的语气。 像是利箭穿心一般。 活着的意义,只是死亡而已吗...... 小狐狸笑了笑,"漩涡鸣人,领命。"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将不再活着,因为他的双手将染满鲜血。 用人族王者的血,祭奠妖族的曾经。 或者,祭奠生存的意义。 他最后一次去湖边,最后一次看和自己眼睛一样颜色的天,最后一次呼吸自由的空气,最后一次注视湖面。 最后一次,回忆你,宇智波,佐助。
相逢 --残酷的命运不转的停息,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最后的决心,让我再次遇到你。 人族的皇宫金碧辉煌,华丽的颜色背后又是怎样的刀光剑影。 鲜红的地毯,又是牺牲了多少无辜者的性命。 深呼吸,鸣人静静的走着,每一个步都小心翼翼。 他来这里不为别的,为的是偷出解开九尾妖狐封印的钥匙。 被人族王视为人族统治一切的战利品。 "放在哪里了......真是的......" 藏宝库里一阵东摸西找,没有丝毫头绪。 因为还没有习惯人类的衣服,长长的裙摆绊了鸣人一下。 "啪--!"不知是什么砸地,紧接着人族护卫蜂拥而至,鸣人一惊,闪身离开。 ∷∷∷z∷∷y∷∷z∷∷z∷∷∷ 明显是训练有素,就算以鸣人最快的速度逃跑,也一直被追逐到翌日下午才彻底摆脱。 不知身在何处,只觉疲惫至极。 撩起袖口,刚想喝一口水,突然水花迸溅,一只巨大的鳄鱼出现,鳄鱼的眼睛是幽深的绿,很明显是妖族。不可能!妖族怎么会攻击自己?! 连连退步,猛然想起纲手为了不被怀疑将自己化为人形还除了妖气。 恐怖腥臭的利齿横过,还没反应过来,一支强有力的臂膀环住自己,向后一推,那人反手剑身一横,剑气将鳄鱼震慑十丈开外。 庞大的身躯垂直落入水面,卷起巨浪。 被扶起,鸣人第一次和人类这样亲密的接触,脸微红,"啊......刚刚谢谢你......" 那人转身,长剑立于背后,深邃的眼瞳幽黑的直射自己。 "从没见过警惕性这么差的人。"冰冷的扔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鸣人愤怒的垫起脚尖,拉住那人的衣服,"你说什么?" "连一只小小的鳄鱼精都害怕,你还算人类啊?"不想多说,准备甩开被拉住的手。 拉近两人的距离,"谁说它要伤害我?你凭什么认为妖都会攻击人类?" 那人突然一怔,随即甩开鸣人的手,"莫非你等它吃了你再还手?真不是一般的笨。" 任鸣人在后面如何咬牙切齿,那人整了整被拉乱的黑衣,迈步离开。 "我才不笨......"又想起了那个叫佐助的男孩,蓝眼睛低垂,声音很低,那人却还是听见了。 突然水声响起,未死的鳄鱼直直向鸣人扑了过来,大口一张,马上就要将鸣人吞下去的样子,那人闻声立马冲了过来,长剑一扔,正中鳄鱼的喉咙。
情愫 --交映重叠,梦境与现实,孰真孰幻? "痛--!" 逃避鳄鱼追击的鸣人踩到衣服角,和那天一样的动作跌倒在地。 只是现在在鸣人头上的是手,不是爪子。 那人转过身,看到鸣人这个动作,突然笑了起来,"果然是个笨蛋......" "你!"两只手呈张牙舞爪状。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笨蛋?"那人突然蹲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鸣人。 "你给我记好了,我叫漩涡鸣人。"右手还在揉着被磕到的后脑勺,左手握拳。 那人不怒反笑,"啊,我记住了,漩涡鸣人。" 转过脸不看他,鸣人暗叫自己没完成任务,又遇上这么个混蛋,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那人走进,"想什么呢?笨蛋有问题不如说出来,免得脑子生锈想不出来。" "......"决定不理他,推开那人,不想。 一个没踩稳,鸣人以非常暧昧的姿势跌坐在那人身上。 "......" "......" 当空气持续尴尬,那人打破了沉默,"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坐[这个字很容易误会啊~]多久?" 慌乱的推开,鸣人脸上红云升起。 拍拍衣服,那人提剑离开。 ∷∷∷z∷∷y∷∷z∷∷z∷∷∷ 因为任务失败,皇宫警卫增加了数十倍,纲手告诉鸣人等她通知。 "哎......"鸣人撩起长长的金发,大叹了一口气。 "小鬼,想什么呢?"自来也走进,看见鸣人成颓废状。 鸣人瞟了一眼自来也,"每天看一只蛇和一只青蛙,最夸张得居然......两个人都是......公的,这里有没有正常一点的啊......" "......" 当鸣人没听见自来也回话刚而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只见自来也非常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鸣人,还是你明白,我都给大蛇丸说了很多次,这是不正常的......可-是-他?!" "他怎么了?"抬头,发现面对自己的自来也表情发青,全身颤抖,问,"好色仙人?" "要不要让你亲眼见识一下,两只公的蛇和青蛙是怎样做舒服的事的吗?"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飘出,紧接着,鸣人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扔了出来。 一边向后飘,一边听到大蛇丸的警告:[再敢有下次,我会让你有幸亲自体验,当然,和鳄鱼!] 鸣人此刻只能为自来也默哀。
恋心 --为什么无法逃离,羁绊的锁链将你我的命运又一次牵起。 纲手回来了,说计划有变。 于是鸣人就不明所以的,被穿上了女装。 长长的金发也被小心地梳理。 鸣人本是想要反抗的,可是纲手暴起的青筋告诉自己,反抗的下场,是被她当作赌钱的筹码卖掉(据说狐狸皮很值钱),或者更残忍的--酿成酒喝掉(新品种[狐狸酒])? 鸣人觉得无所谓,反正他觉得衣服都差不多,除了把自己扮成女人有点不舒服以外。 这几天都无所事事,鸣人正在散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遇见那人的湖边。 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身后飘起,"怎么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这里很危险的。" 耳熟。 绝对在哪里听过。 回身转头,居然是前几天那个说自己笨蛋的混蛋! 他好像没看出来我?纲手婆婆的化妆技术有那么好啊? 鸣人不敢开口说话,怕暴露自己的声音。 摇摇头,装作无辜的表情。 "你不会说话?"那人很吃惊。 鸣人垂下脸,常常的刘海遮住快要笑出声的表情,那人却以为鸣人真的不会说话,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忍住想大笑的表情,鸣人摇摇头,对那人笑了一下。心道:[哼哼,看我不整死你!] "你知道吗,你很像我以前遇到的一个朋友。" 啊?鸣人惊愕的看着那人。 "好多年了,有六七年了吧。"那人躺在草地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鸣人低下头,是有六七年了。原来这种混蛋也会有难忘的人啊? "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它。"淡淡的落寞语气,鸣人突然觉得心口微痛。 为什么他这么说我心口反而会痛呢?是我一直在逃避,所以感同身受吗? "我每天都希望碰到它,可是我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血腥味?靠近那人的位置,突然淡淡的铁锈味飘进鼻翼。 他受伤了? 鸣人走进,看到他的袖口处有淡淡血痕。 顾不得那人惊愕的目光,径自拉开,被粗略包扎的伤口还在流血。 "啊......"绷带扯开的一瞬间,常常的伤口鲜红的触目惊心。 想也不想,鸣人低头,小小的舌头抚慰着不断流血的地方。 伤口渐渐愈合,鸣人没有察觉,上方的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两难 --如果一开始就面对现实,是否我们可以改变命运。 小心翼翼的重新包扎,鸣人仰头看去的时候,上方的人的表情已经恢复常态。 "谢谢。"没由来的,鸣人觉得那人的道谢话生涩之极,可他并没有怎么在意。 他救过人,从宇智波佐助那次之后,被救过的人类数不胜数。 但是,他们依旧不会改变唾弃的目光,以及杀死狐族的决心,因为人妖不两立。 所以,这个他印象并不怎么样的人会在得知他是狐族之后又会是怎样的态度,他已经麻木了。 鸣人摇摇头,示意那人不用道谢。 "如果你会说话就好了,不过,它也不会说话呢,这样你们才像......" 因为低头回忆,所以那人的言语鸣人并没有仔细听,抬眼望去天色已暗,想起纲手婆婆交待今日要早些回去,据说要举行什么重要的仪式。 起身,用手挠了挠金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手指指向自己来到这里的路。 那人会意,"天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路上小心,需要我送吗,就当还礼?" 闻言鸣人猛摇头。 让他送?我都快要忍不住大笑了,他怎么可能还没有看出来,不就是换了一身衣服,有差那么多吗?还有,我像女人???????? 鸣人转身,飞一般的跑了回去。 ∷∷∷z∷∷y∷∷z∷∷z∷∷∷ "小鬼,你......你......你今天吃错药了?"自来也看见鸣人的一身装扮,瞠目结舌,并且非常不争气的--流鼻血了。 不悦的对着自来也就是一拳,恶狠狠道,"你才吃错药了!还有,我这么穿衣服很怪啊?!" 突然一个非常阴森的声音闯入,"不会呀,很漂亮呢,是不是,小自自?" - -|||||||||||||||||||||||||||||||||[自来也此时背景全暗,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了。] "不许说我漂亮,是很有男子气概!!"拉进大蛇丸的衣襟,咆哮。 "啪--!"一声暴栗砸在鸣人头上,威严的女声响起,"要我说多少次,说话声音小一点,不要打扰我睡美容觉!漩涡鸣人!" 双手捂头,长河泪,"知道了......纲手婆婆......" 自来也突然话锋回转,"鸣人,妖族和魔族的长老要见你,快去吧。" 为什么要见我? 忐忑不安的心悬疑不定,每一步都沉重不已,他不想与人类为敌,至少为了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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