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王乃国之根本!况且您还没有子嗣怎么可以冒然涉嫌?风之国得到了妖族上古九大神兽之一沙之守鹤,绝对不能小视啊!" 不论沁怎么好言相劝,佐助依旧不为所动。 他的目的是证明沁的妻子和风之国通敌,并且借此消除沁的妻子一族的势力--对于他把沁纳入后宫反对声音最大的势力。只要铲除他们,小小风之国岂是大陆最强的火之国的对手? 沁离开,佐助却高兴不起来。 明明计划在按部就班,不日成功就能达成自己的愿望了!可是为什么,见到沁的心情如此平静,甚至没有丝毫波澜?已然不痛? 他快步走向寝宫,大力推开门。 "啪--"门开的瞬间他看见鸣人站在窗后旁边,手里抱着一只小狐狸,鸣人微微笑,"陛下,刚刚有只小狐狸跑来了,你不介意吧......他还很小,没有成精呐......"爱怜的抚摸着手里的小东西,温和的表情却让佐助觉得安慰。 "那你就留着它吧。" "真的?"鸣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光芒,看的佐助竟是一瞬间微微错愕,"那谢谢陛下了!" "小狐狸,你听见没有......呵呵......"鸣人抱着狐狸在偌大的房间里打转。 ∷∷∷z∷∷y∷∷z∷∷z∷∷∷ "陛下请听老夫一言,能自由出入军机处盗取机密的只有陛下身边那位......现在军防图失窃,风之国又大力来袭,陛下请将奸细就地正法!"朝堂之上,百官请命。 佐助大怒却也无力回天--鸣人的确嫌疑最大。 "压入天牢,择日审理。"佐助拂袖而去,百官齐鸣。 "陛下英明--!" 私刑 天牢环境还算不错的。 地方干净,狱卒也没有特别为难。饭菜也不错。 可惜,那只是表面现象。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狱卒那一点点俸禄根本不够养家。 "漩涡鸣人,廷尉大人要审问,出来。"语气虽是平淡,可是声音里隐隐明显的兴奋显而易见。 鸣人穿着囚衣,拖着长长的手链和脚镣跟着狱卒走了进去。 廷尉他不认得,廷尉身边的他却忘不了。 他是沁的父亲,也是上报自己通敌的元老。 "见到礼部尚书和廷尉大人还不下跪?小小的男宠仗着陛下......"还没说完,就看到礼部尚书举起手,微笑了一下,"做得很好,不过那些老套的问话就不必了。" 狱卒自是明白尚书的意思,点头哈腰退了下去。 廷尉是时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你招是不招?通敌之罪?" 狰狞的面孔令鸣人想笑。真是直接,干脆省略所有步骤。 鸣人抬起头,那他就更直接--定定的看着礼部尚书,"不知道礼部尚书大人对鸣人可是有什么照顾?居然会陪着鸣人受审?莫不是一切伪造的证据确凿,鸣人不招也是屈打而成,何必拐弯抹角。" 礼部尚书的脸阴了下来--漩涡鸣人,和自己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呵,我倒是没在意你这男宠居然也会有如此心思。怪不得陛下......"暧昧的也充满讽刺的看着鸣人,可是多年官场生活他又怎会不知,"不过,替身终究是替身,我儿是断然不会张开腿迎合君王,乱了君臣之纲。况且你这样的人陛下多得是......" 正是戳到了鸣人的痛楚,可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根本不怕再来一刀,何况还是来自敌人充满攻击性的一刀,"承蒙尚书大人不弃,鸣人这副像极贵公子的身子骨陛下可是疼爱之极呢。" 反唇相讥?是吧。也是把自己的伤疤揭起来,然后冷笑着说你伤不了我。 很悲哀。刚刚那句话很悲哀。也很绝望。 "你!"干脆气绿了脸,礼部尚书就要动怒。 廷尉倒是不急,拉住尚书的身体,笑道,"鸣殿,您倒是不慌不乱,即便被诬陷通敌也毫无惊惧。若不是早已得到陛下赦免还是有不是自己通敌的证明?"廷尉现在可不想要得罪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陛下的枕边人。他们还有大计划。 鸣人沉下眼睛,比起礼部尚书,廷尉明显老成许多。 "没有。"鸣人看着天牢里小小的窗户,灰蓝色的天,淡淡的阴霾。 "既然没有......"礼部尚书倒是心急,不顾廷尉阻拦拍拍手,几个身材极其高大的狱卒拿着一大箱东西走了进来。 鸣人心底巨颤--什么?他们要干嘛? 人类对待妖精的酷刑他见识过,可是......妖精从来不会残害同类!不论什么理由!他们只有放逐。可是对着已经丝毫没有妖气的自己,人类......你们要做什么? "我儿媳天天以泪洗面,就是为了陛下和小儿沁的流言飞语--而始作俑者就是你!作为父亲,我饶不了你,作为火之国的元老,我更饶不了你!"尚书大人说着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打开皮箱,各式各样残酷的刑具慢慢呈现......有的还混合着风干的黑红色血液...... 阴暗的这里,外面越来越黑的天压抑着沉重的空气。 鸣人握紧了手。 他必须挺下去。不论将来是怎么样,自己能和佐助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被粗鲁的绑到柱子上。无力也不能反击。 绳子摩擦处滑嫩的肌肤上紫青的痕迹。浅浅却细密的一道道,慢慢变多。 呵,鸣人抬起眼睛,"与其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如说......尚书大人与敌国通敌,觊觎的位子不就是把持朝纲的丞相......连自己的儿子的婚姻大事也利用,还和亲家联手叛国,你何其悲哀!" 礼部尚书胸口聚集了一口愤怒的气,看的廷尉也是心惊胆战--漩涡鸣人不要命了? "说得好,可若没了舌头,不知道......" "大人,千万不可。陛下一定不会任他死去,动私刑也要不留痕迹!万不可大意,坏了大事!"廷尉连忙拉住礼部尚书,低声说了几句。 礼部尚书听完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鸣人。 "哼,行刑。" ∷∷∷z∷∷y∷∷z∷∷z∷∷∷ 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要让鸣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才是礼部尚书的想法! 不流血,我照样可以伤你,伤到骨头里! 狱卒狠狠拉起鸣人的双腿,手掌一震,膝盖骨尽碎,两边的两个狱卒左右一拽,肩膀与胳膊连接的地方早就超出了脱臼的范围。剧烈的疼痛来得太快!鸣人只觉得身体一下子麻木,丝毫没有真实的存在感。 还不解恨,狱卒对着鸣人的身体又是一阵折磨--断掉的手臂反向对折,肘关节碎。手指一根一根缓缓掰断,再拿出涂上药的钢针从指间狠狠插了下去。 "啊--!"破碎的呻吟低低的,模糊了。 十指连心。 饶是鸣人咬着唇忍耐着剧烈的疼痛,也终不敌那噬心的滋味。冷汗直冒。 没有出血,可是剧痛加剧打击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必须活着,也必须出去,必须告诉佐助自己的猜测。 狠狠的咬住嘴里的肉,鸣人扬起头--他要挺住,他不能输! 那厢礼部尚书愤怒的本以为可以折磨这小小的男宠好好看看他求饶的样子,可是鸣人偏就一声不吭!气死他了,当真气死他了! "把腐骨粉倒在水里给我从头到脚淋下去,一滴都不准剩!"礼部尚书跺着脚,廷尉却在一旁暗暗心惊--漩涡鸣人竟有如此忍耐力,自己不禁佩服。 绿色的液体大大的一桶放在仅存生存意识的鸣人面前,鸣人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 阴暗的房间,窗外也是一丝风都没有。天,似乎更暗了。 "哼哼,刚刚在你手指里的针上的药只是让你不流血,现在的腐骨水可是让你全身骨头就算被拼接完整也会造成严重的损伤,尤其是剧烈的运动,根本不能进行!看到时候陛下怎么疼爱你的身子,哈哈哈哈哈--!"礼部尚书张狂的笑着,那桶冷掉的液体狠狠地淋了下来。 咬噬的剧痛从每一寸肌肤上向里钻,每钻进去就像是高温的火苗狠狠燃烧着破碎的地方。 痛,断掉的骨头像是在被燃烧的纸,火星联合成一条金色的线蚕食着。 毁灭着。 可他不能这么倒下!不能!他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不能这样被毁。 最起码,也要看到佐助幸福--或者佐助亲口说"鸣人,我不要你了。" 不然,他要活着,要活着! 佐助......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忍......什么都愿意付出......真的......
战斗(前) 鸣人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黑色的云团很厚,透不出一丝月光。 风也是静的。 自己已经被放回到原先的牢房。微微动了一下,碎裂的四肢麻痹了,可是被腐骨水淋湿的痛,钻心之极。尤其是这样阴沉沉的天空,湿热的空气,腐烂的骨骼裂开的伤口。 咬着牙,牙龈颤抖着。依靠着墙勉强撑起几乎脱力的身子。 还活着。 我还活着。 干草和单薄的棉被应该能舒服些,鸣人这么想。 现在自己的情况已经不是能爬过去了,而是滚过去。 此刻才开始庆幸床不高,不然自己能不能爬上去真的是个问题。 琥珀色的眼睛被阴沉的牢房的光透成深褐色,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人。 喘了口气,握紧双拳。 每次与佐助欢爱后自己用的愈合能力,加上作为"人"出现,剩下的时间只有一半。 修行的话,只剩下五百年。 这次必须要恢复,结果,自己还有多久? 不想了。鸣人闭上眼,微微动着泛白的手指,苍白的唇开启。 古老的咒文,幽幽的,喝着没有声响的牢房。 蓝光。 萦绕在漫长的一百年。很久,很久。 ∷∷∷z∷∷y∷∷z∷∷z∷∷∷ 总之,佐助还是力排众议,以"把奸细带在身边,一定会震慑于王的威严而不敢造次"救了鸣人。 有人反对。 佐助以"你莫非觉得本王没有能力管好一个小奸细"为由带着鸣人就上了战场。 尾崎沁极力阻止却终无所获。 其父亲倒是在面无表情下得逞的表情,被鸣人全部看在了眼里。 ∷∷∷z∷∷y∷∷z∷∷z∷∷∷ 狂乱的风沙粘合着腐败的血腥,被空气散开,然后传得更远。 鸣人坐在囚车里,感受着高温的炙烤。 前面是佐助的轿子,华丽的大红色上镶嵌着明黄。 旁边,是策马随行的尾崎沁。 小小的四方窗帘始终拉开着,原本可以隔绝高温的--佐助却选择了打开。 为的,就是看沁的侧脸。 破旧的囚车上被抓出来的痕迹那么清晰。全部都是算计,包括自己。 带自己离开的佐助没有问候没有关怀。 "有你在,沁就是安全的。" 佐助说出的话语鸣人听得清清楚楚,他懂,他明白。 不过是牺牲品。 千年之前有过一次,千年之后不过是历史重演而已。可惜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已经失去了踪迹。 秃鹫盘旋在苍蓝色的天宇,云很稀,像是生硬的线条勾勒的。 鸣人望着天空,闭上眼睛。等待什么?--佐助的棋局。 大军驻扎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里,小城是火之国的边境。可是残壁断垣的枯草漫布,交织着衰败的颜色,满城的尸体,森森白骨几乎显露。 身为一个妖精,不该对人类拥有的怜惜。可是鸣人还是觉得他们很可怜,很无辜。 他能做什么?身为妖精而去鄙夷人类残害同类么? 呵,生命本就平等,其实妖精和人类一样。都是一样的。 急切的看着那些搬运尸体的士兵一个个嫌恶的态度。 他不忍,晃动着身上火烫的枷锁敲打着囚牢,"陛下,放我出去,我......我要去帮忙!" 看守鸣人的士兵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准备向鸣人挥鞭子--他以为鸣人想要借故逃跑!那他的罪可就大了!他才不能冒这个险! 白皙的手伸了出来。 随之是清冷的声音,"让他去,但是钉牢他。" "是,陛下。"士兵极度不情愿的打开鸣人的锁链。 挽起袖子,抱起尸体,心里忽的有些痛。 佐助,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早知道的结局,可是心就是痛,痛的手臂都在打颤。 可是手上无辜者的血那么刺目--若是有一天妖族和人族打起来,想必又是血流成河。不仅是妖精,还有人类。他们都是无辜的。 吃力的工作着,鸣人却没有半分怨言--佐助是很惊奇他的举动,可是自己的一颗心全部放在了不顾生命追来的尾崎沁上。佐助还是矛盾的,他知道幕后凶手,也知道这样会打击沁的心。 可是这也是他的目的!他的棋局已经开始,他没有回头的余地! 其他士兵看着鸣人那么努力的身影,私底下都窃窃私语说鸣人想要讨好陛下,或者以为借此就能让大家相信他不是通敌的奸细,再或者他根本是个白痴。 所以等到佐助等王公贵族都已经回去休息,这么繁重的工作他们理所应当的全部交给鸣人了。 下弦月,冷。 沙漠的气候就是这么异常。鸣人看着清理完的街道和被掩埋的尸体黄沙漫漫。风似乎是不停的。 那么这座沙丘,几月之后,岂不是还要被风刮到别处? 士兵都回去睡觉了。 安静的,破碎的小城那么孤零零的伫立在黄沙上。 "嗷唔--"狼,这样叫着。 鸣人似乎想到什么,飞快的跑了过去。 绿色眼睛的狼群首领冲了过来。 热乎乎的舌头舔着鸣人已经脏了的手,鸣人微笑,"卡卡西,好久不见。" 久?的确很久。久到他忘记了自己是狐王,而非那个不属于自己的面庞。 "帮我个忙好吗......利用妖族的力量......那些尸体......用流沙埋得更深一点。"鸣人说出来的时候不意外的看着卡卡西的嘴咬住了自己,但是,"我知道你们和人族誓不两立,但是......他们......" 卡卡西依旧不妥协。锋利的牙齿咬得更深,有些红色溢出。 鸣人深吸了一口气,威严道,"我是狐王,听我的命令!" 卡卡西不情愿的松开带着齿印的手,叫了一声。刚要跑回去。 鸣人又大呼,"明天......风之国那边......流沙......" 苍凉的狼群叫着,慢慢离开了。 鸣人站在风里的身影那么孤独,淡金色头发随风漾起。 琥珀色看了一眼远处,"卡卡西......对不起......我......"最后的话飘远了,淹没在飞沙里。听不清。
战斗(中) 清晨,倚在废墟堆上的鸣人睁开了眼,秃鹫盘旋着,嘶哑的叫着。 黑乎乎的。 破晓的阳光穿透云层直直射下,染黄了沙丘。 风很小,细碎的沙粒在庞大的沙丘上打着旋飞着。 "报--!风之国来袭!前方五十里处敌军派遣了大军前来......还有一只巨大的狸猫......根据记载的确就是沙之守鹤没错!" 士兵的声音听得鸣人全身发寒。 守鹤......守鹤......居然真的被人类生擒! 上古九大神兽之一啊!为什么! 太过分了! 握紧的双手,鲜血贯穿了皮肤。 滴落在正在飘着的沙粒上,掉了下去,阳光下,瑰丽的像是一颗红宝石。 琥珀色仰头对着苍天,他想要哀鸣,可是...... 他,还有资格,对自己的同类默哀么......他......已经被人类束缚...... 卡卡西昨日居然真的会听从自己。 背叛妖族的狐王,何其悲哀。 沉思的漩涡满满侵蚀着鸣人的理智,他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身子。 一道清冷的声音把他拉出漩涡,却带进另一个万劫不复...... "命令尾崎沁大人带五千轻骑在此留守,其余士兵和我上战场。"佐助已经铠甲镶金全副武装,意气风发的昂首阔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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