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在身,那冷漠的话语就这么打在心。 一道一道,鲜血淋漓无法愈合的伤口,狰狞的遍布心脏,即使那里早就支离破碎。 摇曳的烛火飞着,火星都被溅上了猩红。一只飞蛾颤动着翅膀想要靠近热源。 烧焦的翅膀,融化的触角。依旧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然后掉落,碎裂。 该死的,是我。妨碍别人幸福的,是我。从一开始错的人是我,现在错的人亦是我。 鞭子过后,撕裂的碎布,佐助无情的发泄着怒火。 刺穿的不是身体,而是支撑下去的心念和爱意。佐助,如果你这么爱他,我......退出......就好了吧。本就不属于的,该离开的。是我。都是我。 风云(上) 佐助丢下伤痕累累的鸣人在帐子里睡着了。 鸣人不能呆在这里,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他"。其实就算是佐助的男宠,自己也是不能在这里的。 军机要地。讽刺的笑笑,抓起地上零落的衣衫起身,股间火辣辣的疼,呵,毫不怜惜。 颤抖着,破碎的布料挡不住沙漠冰冷的温度。可是还是要出去,他在这里是不被允许的。 治愈术不能用,会引起怀疑,那么这样受伤的身子还能撑到得胜回朝吗? 掀开帐子,外面是巡逻的士兵,黑透的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星星。很冷。 风,纠结着鸣人撕裂的伤口,一道道鲜红的血迹疼得像是针扎,钻进皮肤,粉碎着神经。 可是这样的疼痛早已习惯了,不过不是肉体,是残破的心灵。 避开士兵,不希望以"他"的身份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人类面前。 走到军医专用的帐子,探了探头,"他"的伤似乎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睡着了。 轻轻走了进去,四周没人,暗自庆幸。可是转念想想士兵恨透了那个通敌的"男宠",自然不会给什么很高的待遇。佐助下令好好照顾,所以才这么被丢至一旁吧。 呵,如果真的是自己躺在那里,估计正在被百般凌辱虐待了吧。 掀开被子的一角,大蛇丸果然留情了,伤痕看起来很多,但是只是皮肉,没有伤到筋骨,沁也是失血过多又在沙漠所以才会倒下吧。 "父亲......不要......您不能......"梦里这么喃喃着,痛苦的,沁皱起了眉头。 黯然的看着床上自己面孔的主人。 沁,我是真的羡慕你。礼部尚书再狠,你依旧有一个保护你的父亲。不然他不会得知你有可能丧身于佐助威胁风之国特别被带走时不顾一切计划提前叛变。 你从来不在意的佐助的爱,分我一点好不好?我只想让他看见我。 让他知道有一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永远都爱他。 至于回报,这是欠他的情,那被预知的未来,即便是法力无边的九尾,依旧无力回天。 淡淡的烛火倒映着鸣人伤感的脸,以及他起身离去的背影。 沙地上,错乱的脚印,伤痛交织的痕迹,会被风沙带走吗?他不知道。 很快,他就不用知道了。 ∷∷∷z∷∷y∷∷z∷∷z∷∷∷ 换回了身份,伤痕累累的鸣人与满身剑伤的尾崎沁真假难辨。可是熟睡的沁此刻在佐助怀里。 鸣人依旧被麻绳绑着,赤脚在沙漠上。前面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是低着头走着。他不能抬头,他的心,已经再也经不住那情意绵绵画面的冲击。 咬着嘴唇里的肉,就这么走着。铁锈的味道扩散在嘴里,蒸融着沙漠的热气。 一只黑影划过天,心急回国的士兵都没有在意,包括心思全在尾崎沁身上的佐助。 可是鸣人却猛然抬起了头--不好! 果不其然,大鸟两只爪子一把揪住了抱着沁的佐助,以及来不及叫出声的鸣人。 黑色的羽毛飘过,飞向未指明的方向。王被掳,精明的佐助心腹将士当机立断,稳定军心后立马飞鸽传书给正在皇宫镇守的鹿丸。 大鸟长叫一声,大风漫过众人的眼睛。 ∷∷∷z∷∷y∷∷z∷∷z∷∷∷ 华丽的宫殿,暗红色的衣衫静静伫立在自己面前。 被强迫的抬起头,鸣人的眼眸在晕厥后有些模糊,可是还是看清楚了来人。 "鸣人么,真是悲哀的替身啊。"出口就是极度伤人的话,鸣人咬紧了唇。 唯一,唯一知道佐助计划有变被发现的,只有风之国王室的人,那么现在-- "大蛇丸告诉本王说这是你们演的一场戏,看来不假,你身上的鞭伤很严重的样子,可惜骗不过我。"我爱罗俯下身,"很平常的一张脸嘛,真不知道佐助怎么想的。" "你想怎么样......"鸣人的声音有些哑,但是还是这么说着。 "想给佐助一个天大的惊喜。"我爱罗松开鸣人的下颚,"我自然是知道以风之国的兵力怎么会是火之国的对手?可惜,我偏偏就是为了要引佐助出来,还有把他最关心的引出来。唯一能影响他的,让我有机会动手的好事怎么能放过?" 傲慢的走到另一边,是昏厥的沁。 "想要佐助活着就按我说的去做,乖乖和佐助在一起三天,以‘尾崎沁'的身份。只要你守口如瓶,我就不会伤害佐助性命。" "那你要把他怎么办?"鸣人看着呼吸微弱的沁,心下强烈不安。 "帮你除去情敌不好吗?或者你以为阶下囚的身份还能提什么条件?"我爱罗蹲下身抚摸着尾崎沁的脸,没有看鸣人,嘴边是笑,"呵,我也不伤他性命......但是绝对足够让佐助心神俱伤。" 有理由拒绝吗?没有。 有能力拒绝吗?没有。 "你放心,这三天佐助被下药会当你是真的他,三天之后,他才会醒来,从美梦中醒来,然后永远进入地狱,哈哈哈......"我爱罗仰面笑着。 疯狂的。 鸣人知道我爱罗与佐助素来不合,视为敌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王与王的战争,除了沙场,还有抵抗寂寞的心,以及冷静精神的能力。 人类,果然是这么阴险狡猾。呵,鸣人笑了,然后任凭被打晕带走。 闭上眼最后看了沁一眼。 我只试这么最后一次,如果他依旧爱的是你,我会放手。 代我好好照顾他,佐助是个孤独的孩子。 ∷∷∷z∷∷y∷∷z∷∷z∷∷∷ 鸣人见到佐助的时候,是在一片不符合沙漠的广袤森林里。佐助完好的依靠在树上。 对鸣人笑着,温柔的黑色眼瞳看的鸣人几乎要哭了出来。 那么温柔的表情,为什么从来都,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展现过。 "沁?我等了你好久。我们不是说好借此机会离开皇宫生活在一起吗?"拉过鸣人,轻轻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在擦拭世上绝无仅有的珍宝,"呐,这个地方好不好?喜不喜欢?" 那双温暖的手拥抱的温度。 几千年了?自己不知道。 等待的就是这个怀抱,等待的就是这种温柔。 哭了。开心的哭了。 "佐助......佐助......"鸣人失声的喊了出来,趴在佐助怀里,搂着,力道那么紧。 我多想这么拥着你,在你怀里,没有妖族和人族的界限,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干预。 就这么抱着,就是幸福。 "你怎么了?怎么性情变了这么多?以前可是会扇我一巴掌呢。"扶起鸣人,小心的擦拭着眼泪。 鸣人破涕为笑,拉着佐助的手就往脸上胡乱抹着。 "呵,我就知道你其实对我也有情,不过是那些伦理纲常束缚着......沁,我们永远生活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来阻挠我们了。" 吻去酸涩的泪,苦的。竟不是应该开心的甜味。 自欺欺人还能那样美好的笑着,鸣人此刻选择遗忘。 他是沁。 从这一刻开始,到三日后。 让他沉沦吧,就当时破灭前壮丽的火焰。飞蛾注定死亡之前,火化的光芒就是这样。美的绝艳。
风云(中) "呵呵,佐助你看这里有好多果子啊!"鸣人蹦蹦跳跳的穿梭在绿林环绕的参天大树之间,脸上是发自真心的笑,九天悬挂的太阳,依旧抵不上展现在佐助眼前炫目的美景。 拉过,吻上。 唇间是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清新的空气。 干净的,那样甜。果子算什么? "不要啦......"脸红的推开,鸣人一个转身就这么跑到树后面了,"嘿嘿。" 做着鬼脸,蹦蹦跳跳的又跑向远方。 佐助觉得沁变了,可是现在的他很快乐。比任何时候都快乐。 他喜欢现在的沁,多过以前。他喜欢这么平凡的没有勾心斗角的生活。 他喜欢刚刚沁单纯而满是快乐的微笑。沁是他的太阳,他一个人的太阳。 拔腿追上。 "佐助我们来赛跑,你要是追上我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追不上你就要听我一个条件。"跑在前面的鸣人转过身这么对佐助说着。 "你就等着吧......"大笑着加快了脚步。 追逐的身影,快乐的微笑。 "哈哈,佐助你抓不到我......" "来呀......笨蛋......" "嘿嘿,你就是抓不到......" 故意放慢脚步,只为听那动人的声音,还有看那明亮的微笑。 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谁是谁,佐助看着前方,那个人是自己的爱,不论他是谁。 ∷∷∷z∷∷y∷∷z∷∷z∷∷∷ "很快乐嘛。"我爱罗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看了眼在自己身下喘息着奄奄一息的人,和那个在丛林里欢笑的同一张脸,对着身下人,"对你我就快腻了,沁,你的王正在逍遥呢。" 迷离的眼睛不明所以,未经人事的反应折磨着自己。 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 "呵呵,下面就要去伺候我的属下们了,留点体力吧,他们可是对死在火之国战场上的朋友愤愤不平啊......哈哈......还有你那个毁约的父亲......接受惩罚吧......" 猛烈的贯穿,丝毫不留情。 沁闭上了眼睛。 记忆只到小城被攻陷,睁开眼就在这里了。 呵呵,窗外天空飘着的云,大朵大朵的,纯净之极。 湛蓝色的天空那么美丽。可是自己触不及。 ∷∷∷z∷∷y∷∷z∷∷z∷∷∷ 鹿丸接到手里的消息暗道不好,他是知道的,我爱罗和佐助的仇恨。 看来,这次只能等风之国的条件了。 麻烦的事情终于来了,这才是自己担心的。 本来就没有打仗的意义,风之国却屡屡挑衅。内忧外患不宜出征,可是一向精明的佐助为爱冲昏了头脑竟是一意孤行。 早就料到别有所图,谁知竟是! 不甘心!自己居然会出这样的疏漏,如何对得起佐助的信任! "丁次,联络宁次。" 紧皱的眉头瞟向窗外,风云变色。 莫非,真的大战在即?不同于战争,而是...... 不敢想后果。 闭上眼睛颓然倒在椅子上,握紧双拳--不能,绝对不能! 佐助不能出事! ∷∷∷z∷∷y∷∷z∷∷z∷∷∷ 天上满是明亮的星星闪烁着,鸣人甜甜的笑着依靠在佐助的怀里。 "佐助,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十指交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短暂。 "好啊,只有我和你。"淡金色的发香传来,好香。 "呐,佐助,你有没有觉得我和以前不太一样?"明亮的琥珀色睁大着。 捏捏滑嫩的麦色小脸,"呵呵,是啊,总觉得你变得像是另一个人。变开朗了,对我态度也好了。" 小脑袋埋进佐助怀里,蹭着,"呐,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有点胆怯的,害羞的问。佐助温柔的的抬起鸣人的脸。 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爱现-在-的-你!很爱很爱,就想这么和你不分开。" 不理鸣人惊愕的表情,就这么吻了上去。口齿相交着浓浓的情欲。 暖的,热流充斥着神经。 抱住佐助,沦陷在虚假的时间里。 清澈的眼泪滴落的毫不留情,滑下,闪耀着星星的光芒。 月亮拉过一旁的云遮蔽了眼睛。 "沁......可以吗......我要你......" 温柔的吻滑到颈子上,大手探向衣衫里面。 "嗯......" 做这种事从没有有过的温柔对待模糊了鸣人的意识。 那一夜,纠缠着浅浅的呻吟里的。 不是快乐。也是快乐。 ∷∷∷z∷∷y∷∷z∷∷z∷∷∷ 火之国大军压阵,风之国迫于压力提出会交会完整无缺的国王。 可是我爱罗讽刺的笑看的鹿丸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说不出来。 已过三日。 ∷∷∷z∷∷y∷∷z∷∷z∷∷∷ 昨夜辗转难眠,鸣人懂的,幸福已经离开了。 阳光破空之后。 起身看不见佐助,心里还是惊慌的。 缠绵甜蜜只有三日。可是却是自己千年的梦。所以逼自己忘记我爱罗的话。 逼自己接受自己就是佐助爱的人。 无视笑容下悲伤的阴影,无视阳光背后佐助看不到的转身黯然的神情。 我不是沁。 我只是爱你而已。 风中淡淡的血腥鸣人闻见了。寂静的山林,欲来风雨。 天空的云还是那么悠闲地走走停停。 鸟儿停止的鸣叫声里,擦过竹子的声音谁在哭泣? 越来越痛的心莫名振动在每一句碎裂的呻吟。 "沁--!"
风云(下) 鸣人赶到的时候,佐助被下的迷药已经解开。 他抱着沁,伤心的喊着。 沁满身紫青,到处可见虐待的血红。奄奄一息的开合的口,干裂着。 鸣人走进,脚下触及的落叶发出窸窣的声音。 佐助抬起头。 愤怒的目光再一次穿透鸣人紧张跳动着的心脏。 窒息的空气被一声鸟鸣划破。 "嗷唔--" 我爱罗坐着软轿而来,一派看好戏的模样。 "这三天,尾崎沁大人分别款待了本王还有本王的下属,伺候的本王非常开心。于是就放你们回去了。" 好似奖赏一样的高傲,引来佐助极度嗜血的目光。 "佐助啊,你心爱的人伺候别人,别有一番滋味在你的心上吧。呵,你可知同谋是谁?" 挑衅的,闲适的,得意洋洋的看向佐助身后的鸣人。 冷了。鸣人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佐助回了头。目光不是温柔。是报复。 "漩涡鸣人吗,没想到你居心叵测这么久。"抱着沁的身体摇摇欲坠的站起,全身冻结的憎恨让佐助颤抖着,颤抖着。 锐利的目光射向我爱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和你怀里的人回去,鸣人留下来陪我。只要一天。" 我爱罗说出的条件佐助勾起嘴角,"随便。" 鸣人忽的,心坠地了。 随便。前日说着喜欢现在的自己,而今处决之时那么坚定。 佐助啊佐助,你果然不是你。我一直都在欺骗我自己。 一千多年了。 我等待的依旧是幻灭的结局。 "我也有条件。"鸣人走向我爱罗,"不准伤害佐助。" 没有称陛下,我爱罗挑了眉毛。 可是随即拉过鸣人坐到轿子里,"呵,我一向对人命不感兴趣。" 浩荡的队伍带着鸣人离开了。 我爱罗走前对这佐助说。 [森林东边的尽头,就是火之国的城门。] 轻舞的流苏淡淡划过。 鸣人没有看到佐助抬头看向自己。 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佐助不会看向自己。 放弃的闭上眼睛。 终于快要到来的结局。 可惜幸福是什么,我从来都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z∷∷y∷∷z∷∷z∷∷∷ "傻瓜。"我爱罗这样说着。 "我知道。"鸣人这样答着。 "大蛇丸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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