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狐若----夜还声——

真心
纲手回到了妖族大军的营地，安置了一下，似乎没发生什么不妥。
正要抬脚，就看见不远处一只小青蛙张着嘴巴。
自来也？
"呵，算他还有点良心。"放下了抱在胸前的双手，纲手迈步。
营帐的另一侧，一身白衣的大蛇丸吐着蛇信，金色的眼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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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
又缩回来。
压低眼睛。坐下身。
再次伸出手，又停了片刻。
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揪过佐助左肩的衣服......
这是！
勾玉螺旋着黑色的印记，黑色的细纹浅浅的慢慢向四周扩散。
怎么会......怎么会......钥匙明明被毁了......千年前就毁了！
为什么还会出现？
到底怎么回事？
"很疑惑吗？"阴冷的声音传来。
鸣人惊异回头。
大蛇丸？
"我刚刚赶到的时候宇智波斑已经走了......"缓缓现身，大蛇丸表情严肃。
"你是说......宇智波斑把钥匙给了佐助？他要佐助死？"
大蛇丸摇头，"不完全，如果他要控制人妖两族，就必须拿到强大的力量。呐，鸣人，钥匙可以完全融合你的力量，打开封印，钥匙的力量千年前你就已经见过了吧？"
"怎么这样......宇智波斑他......"鸣人不解，"要是不是只能用一次吗？千年前封印打开了，为什么还会出现？"
"那个时候你的力量被强行压制了。"大蛇丸继续摇头，"如果当时集合了钥匙的精华，估计钥匙可以被当作没有使用过。"
"......宇智波斑......"鸣人握紧了拳头，"他得到了天下有什么用？"
"那只是可悲的野心。"大蛇丸继续摇头，表情讽刺中含着笑，"可惜有这样野心的人太多，这个世界上想要控制世界的人从来都不只是宇智波斑一个。"
鸣人看了看还在昏睡的佐助，"那，现在该怎么办？"
大蛇丸似乎是预料到的。
"只要钥匙和锁不在一起，封印就没有力量不是吗？"大蛇丸摊开手，"暂时远离这家伙一段时间，而且你也要小心，碰见宇智波斑不要硬拼。"
"......暂时？好吧。"鸣人站起身，背对着窗户，逆光，"大蛇丸。"
"怎么了？"大蛇丸问。
"不，只是想要问。"鸣人握紧拳头，"解开佐助封印的是你吗？"
"是啊。不是我不帮你，宇智波斑写下诅咒的时候，一定要等很久，直到佐助换言之宇智波家成为人族的王他的计划才能实施。"大蛇丸抱胸，"至于你去找宇智波佐助我没有阻拦，就是因为你的执念太过强大，如果不让你死心从而宇智波斑放缓对佐助诅咒的控制，我也无能为力。"
鸣人扬起头，"都是你们的......计划？"
"可以这么说。或者说是因果循环也可以。谁叫你欠宇智波佐助一条命。"大蛇丸面不改色，"不过你欠他的已经还清了。以后......还是不要纠缠下去比较好。毕竟封印再打开一次，一切就又要轮回千年......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明白吧，鸣人。"
鸣人闭上眼睛。
"我知道了。"
纠缠......宿命......轮回......
够了。
停止吧。
大蛇丸转身消失的一瞬间，勾动的得逞的嘴角弧度是那么恐怖。
野心，谁都有。
当然少不了，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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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鸣人轻问，耀眼的金发转过来，刘海有点长。
"......嗯......怎么了。"佐助起身，按着发痛的额头，"啊--！"左肩一阵剧痛。
"没什么......你昏倒了......"鸣人没敢说话，比如沁死了。
佐助咬着牙，"发生了什么吗？"
"嗯......宇智波斑来过了。"避开重点吗？鸣人。
"什么时候？"佐助焦急的转过脸，自己居然会晕倒？那鸣人有没有事啊？
"刚刚......没事了。他只是......警告我不要以为逃出了山洞就没事了......就是......这样。"鸣人声音很低，有些抖，没错，他不适合说谎。
佐助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鸣人，"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为什么要瞒我，鸣人，我只是问你发生了什么而已。
"......"鸣人一惊，挣扎，"不要碰我--！"
弹开。
鸣人踉跄的后退几步。
低着头，浑身颤抖，"不要碰我......"
被甩开的手里被挣脱的温度。消逝。然后蒸腾。最后弥散在空气里。
佐助，你是钥匙......你我的接触有可能打开封印......所以......所以......
鸣人转过身，极力平复，"事情就是这样......没什么要说的了。你好好休息。"
......
屋子里忽然静了。
阳光不变的，那般灿烂着。
"鸣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而已。"
佐助收回手，留恋的轻轻摩擦着刚刚交握的指缝。
"真的，没什么。"骨节已经握紧的泛白了，鸣人浑身都在抖。
不正常。佐助当然知道鸣人有太多东西瞒着自己。
佐助这才惊觉，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了解鸣人，也没有去想过怎么去了解鸣人。
似乎，他们之间除了前世了联系，只剩下单薄的伤害与被伤害而已。
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是如果还能挽救，幸福是否还会对自己伸出手？
"为什么不想说，怕我知道，是吧......"佐助说，"呐，怕我知道就一定和我有关。我就一定要知道。况且宇智波斑要对付的是我们两个，现在绑在一条船上，说不说不由你。"
"......"鸣人终于转过身，没错，他要的是人族和妖族永久的和平。"佐助，你认为真心是什么？"
佐助似乎很诧异鸣人的问题，"为什么要问？"
"没有心了，还能活下去吗？"鸣人继续问。
"可能......不行吧。"佐助思索片刻，摇头，"哀莫大于心死。"

坦白
"如果你的心死了，你还会活着吗？"鸣人身体不再抖，微颤。
佐助一下子猛地坐起身，"鸣人......"
他以为鸣人说自己完全死心了完全不爱自己了。
"呐......你死了，宇智波斑就成功了。"鸣人说着，"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佐助没明白，但似乎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开。
"你和我在一起，你会死。你死了，世界就是宇智波斑的了。"鸣人摇头，"所以......以后我们少接触为好......这样......宇智波斑就不会得逞了。"
终于说道关键了！
佐助按住左肩，跳下床，怒气冲冲的过去，鸣人措手不及。
紧接着，鸣人被钉在床上。
佐助道，"说到底......你是拐着弯子说，你要和我分开，是吧？"
"......是。"鸣人别过头，不想去看佐助深深地受伤的眼睛，"分开......分开就没事了。"
"......为什么我说多少次你都不明白？"佐助拔高声音。
"明白什么？我的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鸣人用力控制着眼泪，"够了......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不能再纠缠了......"
"......"忽略了左肩越来越加剧的痛苦，佐助把鸣人狠狠按在墙上，"前世前世前世！我告诉你......如果纠缠能被划清，现在的你我应该不是这样吧？他有什么好的......他做的我也能做啊......为什么你就是忘不了他？前世的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了死了一千年了！"
"他就是好！死了......我知道他死了......我从来都知道......第一个给我温暖让我不再惧怕这个世界的人死了我知道！不用你再强调！"鸣人气急，眼泪沿着哀伤的轨迹划破空气。
"......他给你的温暖我也能给你啊......为什么......"佐助只觉得鸣人的眼泪像是煮腾的沸水，一点一滴落在自己裂开的心脏上，哀伤的温度咬噬着伤口......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
"没有......谁都给不了......佐助死了......死了好久了......我早知道的。"鸣人只是流着眼泪，"那种温暖......我找不到了......"
看着鸣人一边流眼泪一边向着地面滑倒，佐助想要扶起他却没有勇气。
"鸣人......我......"说啊，宇智波佐助你怎么了？你要输给你自己吗？说啊！"我......我......"
"佐助......"鸣人低了声音。
"沁死了。死了好多天了。我没有留住他的灵魂，对不起......"
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的语气，鸣人抱着腿，"你和我之间再也没什么交集了......够了。"
哭着的，伤心地，这么可以让自己心疼的，不是沁的脸。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神情，还有那样用等待的心酸沉淀下来的眼泪。
是鸣人。
为什么之前都没发现......为什么要知道的这么晚......
"没有了......呵......我是该说你绝情好还是个笨蛋好......"佐助笑，却是悲伤，"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和发现我一直以来喜欢的想要的找寻的人是你的时候......你却消失了。"
佐助松开手。向后走几步，"好残忍......老天好残忍......每次都这样......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却开不了口，想要传达自己的想法却总是发生事情来阻碍。是啊，你的佐助死了。可是我的鸣人现在却要让我死......"佐助扬起头，似乎在控制眼泪，"你刚刚才说的吧......心死了，人就会死吧。"佐助歪下脑袋，"我......现在心痛的快死了。真的......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心痛过。"
说到最后佐助却笑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沁......那些想要，没来由的，不知从何处涌过来。"佐助背过身，因为鸣人抬起头看他，他在逃，"后来记忆的封印解开我才知道。原来梦里那个金色头发的笨蛋，笑得一脸灿烂的......我找的只是那样一个人。沁和那个人很像，那时的我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背着身子向前走，"直到大殿上我看到了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一眼就看到了你。不是因为你长的像沁......而是那个时候你在跟对面的女孩微笑......我看到的是那个笑......像阳光一样。"
一步一步，光的背面缓缓移动在佐助脚下。暗色的影子拖着，长长的。
细碎的脚步声响着。
"可是那些微笑没有对我展开过......所以我以为，你还不是我要找的人。"佐助停住了，"我的心总是在追着一个我不明白的金色影子，我向前，他就跑的好远好远。我伸出手，他就碎了。"
"碎成一片一片的......"佐助静静的，却是从未有过的伤心，"终于我发现我爱上了你......可是你却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我不知道要拿什么来爱你，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所以我就想......"
"我给你的只有伤害，所以你是不会喜欢我的吧......如果你呆在我身边，我就想永远把你关进一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但是那样你不会快乐吧......"
佐助笑，"呵，我就放你走了。可是你却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像现在，明明你站在我面前，我却连帮你擦掉眼泪的勇气都没有了......不，在你心里......有资格帮你擦眼泪的，只有前世的宇智波佐助......不是我，对不对？"
终于走到门口，佐助转过身正对着鸣人。
"你想要前世的宇智波佐助是吗？"佐助笑了，"我把他还给你就是了......如果......你还愿意让他的灵魂回归这个曾经伤害你千万次的躯体......"
鸣人心脏跳的很快，"你......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反应都要没有了。佐助说什么，他爱的是，我？不是......怎么会......
"你很想念他......在乎他......所有愿意被我那样伤害的都是为了他......是吗？"佐助拉开门，"鸣人......我爱你......"他走出去。
"所以......我想要你那样笑......像阳光一样......没有欺骗没有阴暗......纯粹美好......"佐助向外走，又停住，"即便......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对不起，鸣人......我给了你太多伤害。"门没有关，佐助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我会让他回来的......快了。你的等待，就要有结果了。你......会笑的......对着，‘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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