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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J2·昊竹——

时间:2008-09-26 00:46:40  作者:

「进去吧,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杰尔特做出请的手势,赫尔也不迟疑就跨进了山洞内,随後杰尔特又碰了墙上的一块岩石,大石头又滚回洞口将洞封个牢固。
「那我们怎麽出去...不会没空气吗?」赫尔在一片黑暗中问,杰尔特只是轻笑一声後擦亮火柴,一一点燃洞中的蜡烛及火把,顿时洞中亮的跟白天一样。
「你放心,最里面还有一个洞口,不过没有前面这个那麽大...好吧,既然我都带你来了,就跟我说说吧。」杰尔特坐在唯一的一张简陋床上,赫尔便环顾四周後坐在一张藤椅上。
「你希望我从哪边开始说起?」
「我怎麽知道啊?当然从你希望我治疗这个伤口是怎麽来的开始啊!」杰尔特失声的笑了出来。这个人实在很有趣...
「嗯...我之前跟著我师父学习,却发现他在做不人道的实验...之後我跟他大吵一架後我们互相攻击对方,他拿的刀上含有剧毒,划过我的胸口时不觉痛,而他当初伤我时这伤口根本只是小小的一道血痕,没想到却越来越严重...一直到现在就是你所看到的这样了。」赫尔还是面无表情的说著,杰尔特听了之後无言的盯著他良久。
「你师父呢?」杰尔特语气中带了点些微的颤抖,赫尔摇摇头。
「被我杀了。」
「他的名字?」
「班·克里斯勒。」听到这名字的一瞬间,杰尔特忽地站了起来,他盯著赫尔,眼神却像在盯著仇人那般。
「你确定你杀了他?」
「嗯,他的颈动脉已经被我砍断了,我在现场看著他死亡的。」赫尔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杀人犯,只是报告著他的见闻罢了,杰尔特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可能...不可能...应该由我...我找了那麽多年...没想到他早就...」他喃喃地说。
「抱歉打断你的复仇,我是出於被迫。」赫尔还是面无表情的说。
「可恶!啊啊...真过份...」杰尔特用一只手遮盖著眼睛,他咬牙切齿的说,赫尔没再说话,洞中的火光被後方吹来的风弄的摇摇晃晃,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杰尔特才坐了起来。
「好吧...那也没办法了...你今天睡那边吧,明天一早我在来帮你治疗。」杰尔特指指角落一个看起来像石头天然形成的微凹椭圆形石头,赫尔走过去将自己的行李及旅馆带来的床单铺在石头凹洞里,躺进去的同时他闻到一股草药味,他疑惑的坐起来。
「怎麽?不够大?」杰尔特问他,他摇摇头。
「药味...」
「那是我之前用来放药草的啦,当然会有药味,忍耐一下吧。」杰尔特挥挥手之後又躺下了,赫尔也只好再度躺下,闻著浓浓的草药味进入梦乡...
「怎麽会...死了呢...」杰尔特熄灭洞中的火把和蜡烛後,在一片黑暗中缓缓的叹了口气...
「......」黑暗中只剩下烛火熄灭的气味。

我又做梦了,做了一个很怀念的梦...
在夕阳馀晖中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树丛,在树丛的尽头看见全身染满夕阳光辉的女孩。
她穿著白色的洋装、有著被夕阳染橘的白发...
她手上拿著球轻轻的对我笑了,球从他手中掉下来,滚到我脚边,当我捡起球再抬头後...
她已经不见了。
我怅然若失的看著手上的球,它却便成了鲜血淋沥的人头...
「冷静点!」一阵叫声传进耳里,赫尔睁眼见到的是披头散发的杰尔特,他正抓著赫尔的双手,气喘吁吁的盯著他。
「你...」赫尔放下刚刚停在空中的手,杰尔特也放开了他的手。
「你做恶梦了,我听你大喊大叫还向空中乱挥一通就来阻止你了。」杰尔特站在一边抓抓一头蓬松卷曲的长白发,看来他是睡到一半被惊醒的。
「天亮了?」赫尔没回他的话,只是问他,杰尔特摇摇头。
「差不多,但是还没。」赫尔转头看著杰尔特,他正在打呵欠。
「你的头发...」
「啊...这个啊?你还是第一个见到我没叫出声的人,相当初看见我的人都吓的鸡猫子鬼叫...」杰尔特拿起自己一束被火焰光芒染红的白发,看来他平时都将头发收在斗篷里,此时他自嘲的笑著说。
「我看过...有这种头发的人。」赫尔缓缓的说,杰尔特盯著他。
「你在开玩笑吧?这是一种基因的病耶,叫做白化症...得这病的人可不多...」
「而且通常活不过二十岁对吧?」赫尔接著说了下去,杰尔特一愣,随後摸摸自己的头发。
「你知道的真清楚...」
「研究过。」赫尔还是简单明了的一句,杰尔特叹口气。
「你这个人真可怕...」他转身离去。
「你是那实验室唯一活下来的人吧?」却因为这句话又再度驻足。
「你说什麽?」
「北部的凡勒疗养院大屠杀事件...实验名单中的孩子之一,就是你吧?」赫尔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静的气氛在其中流转。
「你到底是谁...」与平时不同的冰冷声音从杰尔特的嘴中吐出,赫尔也沉默了。
「我当年整理师父的资料时发现有你的存在,资料上说你是医学的大突破...我也是在那时发现师父在干的残忍实验。」
「大突破...说得真好听,你知道那是怎样的实验吗?」杰尔特冷冷的转过头问,脸上只有冰冷的杀意。
「关於毒药的实验...」
「你知道每天都被注射不同的毒药、吃下各种药草的感觉吗?」杰尔特逼近赫尔,赫尔冷静的看著他没答话。
「跟我同批进来的孩子早在第二天就全死了!每个人的死状都不一样,七孔流血、呕吐、全身发紫...只剩我,只剩我一个!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杰尔特抓著赫尔的肩头说,赫尔脸色有点发白不过还是没动。
「之後进来的几批孩子...几乎全军覆没,最後在大屠杀发生前仅存的只有三个小孩了...」杰尔特抓著赫尔的指关节泛白,力道让赫尔略略皱眉。
「这些孩子哪里来的...?」赫尔终於吐出一句问题,杰尔特放开他,坐到椅子上。
「孤儿院、穷人养不起的......还有送去的。」最後一句话带著明显的颤音,赫尔听不出来是愤怒还是悲伤。
「你是...送去的?」
「.........天亮了,我要出去采药了。」杰尔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後便披上披风、扣下墙上的机关,门口的大石滚向一边,他消失在天尚朦胧的晨色中。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对不起。」最後一句话彷佛只说给自己听般-细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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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杰尔特出去之後便没回来,等到了中午,赫尔拿出乾粮吃了一些之後决定去找他,因为他觉得他似乎说错话了,便想要去道歉,但是当他走出山洞外时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天地...
「怎麽?什麽时後下的雪?」赫尔皱皱眉,这种天气要找到药草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赫尔行走到一个山坳时,却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从树林里来,他便寻著源头一探究竟...
「你确定吗?碰了我下场可不太好喔。」杰尔特略带嘻笑的声音先传了出来。
「漂亮的花总是带刺,碰了你又会怎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接下去说了,然後是一阵衣物的窸窣声,赫尔偷偷地躲在一颗大树後,他看到杰尔特被一个中年男人绑住双手放倒在雪地上,药草篮子里的药草撒了一地,白斗篷被当成垫子垫在身下,男人的手正在解开他胸前的
扣子。
「......你就这麽想死吗?」杰尔特在男人的脸凑到他的脸颊边时轻声的说,那不像是威胁,反倒听起来像挑逗。
「那就让我死吧。」男人很自然的吻上了杰尔特的唇,赫尔震惊的想冲出去,但是他却犹豫了。
「唔.........永别了。」当男人的唇终於离开他时,杰尔特第一句说出来的话就是这句不祥的话,但是男人只是一笑置之。
「接下来才要开始,什麽永别...」当男人肆无忌惮的笑著吻上杰尔特的颈子时却停住了动作,他的笑容消失,震惊的看著杰尔特。
「你...你做了什麽...」男人发著止不住的抖,看著杰尔特,眼神就犹如死神在他面前一样,杰尔特一起身撞开他,男人就倒在雪地上渐渐的瞳孔放大...
「这可是你说的喔,漂亮的花总是带刺...」杰尔特露出了笑容,那个笑容却让赫尔看了心惊胆跳。
「啧,真难解...」杰尔特开始跟手上坚韧的绳子奋战,赫尔过了几秒才从树後走出来。
「是谁?!怎麽...是你啊...」杰尔特警觉的回过头,却发现是赫尔後便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但随後又露出杀气。
「你看到了?」当赫尔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手术刀割断他手上的绳子时他问,赫尔只是盯著他的赤瞳看。
「看到什麽?这个人怎麽了?」赫尔面无表情的问,杰尔特叹了口气。
「死了吧,自作自受...」杰尔特开始收拾药草,顺便披上斗篷。
「为什麽...」
「我全身上下都有剧毒呢,美丽的花总是带刺啊。」赫尔看著杰尔特,杰尔特也没逃避,只是依旧冷笑著说。
「我以为你是懂得草药...」
「草药?喔~这些东西我平常拿来吃的,要是不一定时间维持我体内的毒,我就会开始产生排斥现象了。」杰尔特一派轻松的说,赫尔看看篮子里的药草,那些药草是只要尝过他的叶尖的人就要高烧三天不退的剧毒药草。
「平常吃...?」
「对啊,你呢?怎麽随身带手术刀这种东西啊?」
「我是医生,巡回医生。」赫尔跟著杰尔特回到山洞,杰尔特听了他说的话後又是一阵笑。
「你是巡回医生?没有目的吗?」
「你。」
「嗄?」杰尔特停下整理药草的动作,他看著赫尔。
「我这趟旅程的目的就是你。」赫尔依旧面不改色的说,杰尔特故作苦恼的看著他。
「那真伤脑筋,我不喜欢你耶。」
「.........」
「不过对你来说没差吧?来,把这喝下去,顺便你的伤口给我看一下。」杰尔特捣了两碗药汁,较稀的一晚给了赫尔,赫尔微微的皱眉後便一饮而尽,这让杰尔特啧啧称奇。
「了不起,那东西苦的要死,连我都不太敢喝呢。」杰尔特吐吐舌,而赫尔已经将上衣及绷带解下,露出怵目惊心的伤口。
「啊...看来要好一阵子才会好罗...」杰尔特拿了一碗深褐色的黏稠药汁缓缓的涂在他的伤口上,由左边开始慢慢的上,而赫尔的表情则是痛苦万分,豆大的汗滴了下来,拳头要是没握著绷带可能指甲早就刺破手掌了。
「很痛吗?忍耐一下吧。」
「又不是你...」赫尔奋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杰尔特停了一下上药的动作後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想像我一样没每天被打不同的毒药进身体,看著自己的血流出来都快变成河、头痛的会让你想要撞墙、却又全身无力的只能躺在地板上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近来对你作观察日记...」
赫尔沉默了,他知道杰尔特恨他,不是因为他杀了罪魁祸首-他的师父,而是因为他打断了他的复仇计画。
「我想回去,只要在他们那些人的水中加一滴我的血...就算大象也会死掉呢。」杰尔特笑的很开心,赫尔痛苦的根本不敢看他,他知道杰尔特要的是什麽。
「怎麽?我又没有要害你,为什麽不看我呢?」杰尔特冷冷的笑著,赫尔抬头看著他,却面无表情。
「你...不可能免费治疗吧...?」由於上药过程还是持续剧痛,赫尔连说话都不太容易。
「哈哈~你既然这麽说的话...让我想想喔~」杰尔特大笑著停下了动作,可是他左晃晃右晃晃,最後还是摇摇头。
「算了,等我想到再跟你说吧,看明天伤口复原状况如何...如果不错的话大概只要一个月吧。」
「这麽短...?」
「什麽短啊?已经很久了好不好!」杰尔特将最後一点药汁涂在最後一点的伤口上後便用乾净的绷带帮他包扎。
「...谢谢。」赫尔喃喃地说,杰尔特略带惊讶的看看他。
「谢什麽?我要是早知道你是班的弟子就不会答应帮你治疗了...」杰尔特皱皱眉说,赫尔只是缓缓的穿上衣服,没说话。
「不过你到底从哪边来,又要从哪边去啊?你的目的是我?我可是等你伤好就要赶走你了喔。」杰尔特将东西收拾好之後问他。
「没关系,如果你期望我走的话我会走。」没料到赫尔说的是这样的答案,杰尔特惊讶的盯著他。
「这麽乾脆啊?...既然你这麽清楚我是从哪边来的,不如说说你吧,你又是从哪边来的?」杰尔特取下挂在墙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乾燥的食材升起火准备做饭。
「我从西边的诺拉贺来。」
「喔......?」杰尔特竖起耳朵,赫尔只是盯著刚刚升起的火花,翠绿的眼眸染上了火花的光影,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实。
「我是灭族下的幸存者...」
「哇~这麽说来拿你去诺拉贺一定能领很多钱罗?」杰尔特一边将食材削进滚水的锅子里,一边笑著说,赫尔看了他一眼。
「那你也会没命。」
「喔?说得这麽肯定?」杰尔特搅拌著锅子,斜眼看了他一眼。
「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先杀了你。」赫尔的声音回盪在山洞内,杰尔特停下手上的工作,看著他。
「那也要你做的到才行,别忘了我全身都有毒呢。」杰尔特又继续搅拌动作,赫尔沉默了。
「那我当初调错药...不是你的血吗?」好半晌,赫尔才问,杰尔特笑了。
「是啊,可是你没听过以毒攻毒吗?有些中毒只有我的血能治好,就像亚...不,就像你啦,麻药的毒只有我的血能解,可是你如果什麽毒都没中却喝到我的血就会死掉的。」杰尔特淡的说,赫尔锐利的看著他。
「亚伦...你跟他之间做了什麽协定吗?」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杰尔特的双眼就像凝结的血般盯著赫尔。
「你要自己去问他,我可不想谈他的事。」他冷淡的说著,一点都不像是住了许久的人。
「这样...」
「吃吧,不吃好不快。」杰尔特递给赫尔一晚食物,赫尔只能被封住了想讲的话,在山洞中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在两人之间始终流转著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氛,杰尔特总是早早就出门去采药,但是越来越接近最酷冷的严寒,他们两个带的衣物只有一次回去拿过替换的厚长毛外套,因此杰尔特总是不熄灭山洞中所升起的火堆,还有一次差点酿成了火灾...
比起越来越冷的冬天,赫尔的伤口却一天天的好了起来,虽然伤口改善了,他却一天比一天沉默了。
「我要出去采药了,你看有些什麽东西你就自己吃吧。」今天又是例行的问答,杰尔特背起他的袋子,靠拢了白色略带点泥巴的连衣厚毛帽,帽子将他遮的只剩一张苍白的天使脸孔和红宝石般的眼睛,白头发已经全收进帽子中了。
「喔。」同样穿好黑色厚羊毛大衣的赫尔吐出了他周遭唯一是白色的雾气点点头,杰尔特就消失在雪白的银色世界里了。
当赫尔确定周遭除了火堆的哔波声之外没任何声音後便把堆在角落的草药一一开始分类,一方面是打发时间,另一方面是他实在看不惯堆的这麽杂乱的东西,他之前在整理时被杰尔特看到就被笑是吃饱没事干,但是最近他的态度也比较缓和了,不会动不动对赫尔说出要杀了他之类的话,而今天赫尔整理著最底下的药草时,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片。
「啊...这是...?」赫尔发现那是一张黑白全家福照,壮观的房子前坐著一家三口,一个小男孩坐在模糊到看不清脸孔的双亲中间,那张照片的边缘有些看起来很不祥的深褐色污渍,而令赫尔真正感到不舒服的是正中央小男孩的脸被画的乱七八糟,根本无法分辨出他长得怎样,唯一知道他是小男孩的特徵是他身上的衣装。
「这个东西...真熟悉...」赫尔不自觉的说了,却听见门口?啷的一声,他一转头只见面色如死人般的杰尔特呆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为了他看见照片还是他刚刚说的话而震惊。
「你怎麽会...搜到那张照片...?」好半晌,杰尔特才说了,赫尔看看照片再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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