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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J2·昊竹——

时间:2008-09-26 00:46:40  作者:

「这是你...」
「快还给我!」杰尔特冲向前,赫尔轻轻一转身,闪过他扑过来的双手。
「这是你?」
「你管他是不是我!快还给我!!」杰尔特失去冷静的大吼,赫尔楞了一下,他仔细盯著那张照片越发熟悉。
「这不是你吧...?」才刚说完,杰尔特已经扑到他的身上,两人双双跌倒在药草堆上,一瞬间,照片已经在杰尔特的手上。
「这是我...仅剩的东西了...」杰尔特从药草堆坐起来时的脸已经皱在一起,似乎随时会哭出来似的,赫尔默默的倒在药草堆上看著他。
「是你的家人吗?」他好久才问出这一句,因为杰尔特的白发垂挡住了脸,让人看不清他有什麽进一步的表情。
「...」他轻轻的点了头,赫尔坐了起来。
「对不起。」赫尔的道歉显然让他吃了一惊,绯红色的眼睛缓缓的看向他。
「我不知道这是你...这麽重要的东西,只是觉得这东西对我来说......很熟悉。」赫尔站了起来,却被拉住衣角。
「为什麽...?」
「?」
「为什麽你会觉得熟悉?」
「说不上来...」赫尔皱著眉,杰尔特松开他的衣角,瘫倒在药草堆上,看著手上拿著的那张照片,赤瞳中流露一股淡淡的温暖。
「这是我的...家庭......吧?我到实验所时身上除了衣物就只有这张照片...」
「...」赫尔没说话,只是理理一边弄乱的药草。
「不过照片里面的小孩...不是我...不是我...」用袖子盖住脸,杰尔特的声音中带著浓浓的鼻音,赫尔停下动作,想了一下後走到他的旁边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臂。
「怎麽?你在可怜我吗?」杰尔特坐了起来,苍白的脸庞上出现了红晕,赤色的瞳孔配上两旁的血丝竟有些令人不忍卒睹。
「没有这种意思。」还是简短的回答,杰尔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後将他用力一拉,赫尔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当他好不容易撑住自己後一抬头就迎上杰尔特近距离的脸,两个人的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白色蒸气。
「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鲜红色的眼眸中带著的是不容置疑的愤怒,赫尔抽回手,脸上却还是毫无表情。
「我没有可怜你,你也不需要我来可怜。」披上厚外套,赫尔大步走出山洞,留下的馀音回绕在山洞中,回绕在杰尔特的耳里。
「果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可是话中却带著笑音,混和著之前的馀音一并回绕在山洞中。

寒冬越来越深,两人所处的山洞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幸的,在这时杰尔特却得了重感冒,倒在床上。
「喝吧。」赫尔拿著一杯药给杰尔特,杰尔特虚弱的看了他手上的那杯东西一眼。
「不要...」
「快喝。」
「我不要!」几乎是倔强的推开赫尔的手,险些药就撒了一地。
「不喝不会好。」赫尔还是面无表情,再度向前一步,杰尔特咳了几声後向後挪了几步。
「我不要...我讨厌吃药...」
啊?平时吃药吃的若无其事,怎麽一到这节骨眼眼上就讨厌吃药了?
赫尔强忍心中不耐,抓住杰尔特让他不能跑。
「不行,不吃不会好,不然我要带你下山看医生了。」
「说什麽傻话,你就是医生不是?」杰尔特虚弱的笑著说,原本想用他害怕下山这点说服他的赫尔也被打败了。
「你不吃药我就只能交给其他医生处理了。」其实已经帮他打过针了,但是不搭配吃药的话那针也形同白打...在药很昂贵的时候,谁会让他浪费那一针啊?
「不要...我只要你...」当赫尔作势要走时,他却拉住他笑著说。
「那就乖乖吃药...」
「不要!」
赫尔忍无可忍,他拎起杰尔特的领子,自己仰头喝了药後便压上他的唇,将药全灌给了他。
「咳!住手,你想死吗?!」他一把推开赫尔,脸上写满震惊的表情,他没说话,只是拿著药盯著他。
「你不吃我只能用这种方式逼你吃了...」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杰尔特的表情却变了。
「别开玩笑,你以为我只有血有毒吗?」杰尔特翻身就拿起一把刀,对著手指划了一刀,随後将血滴在一杯清水中。
「快喝下去。」没想到赫尔拿过那杯淡红色的血後,便将手上的那杯药顺势递给他。
「你不喝我不喝。」竟然有人拿自己的命作要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不得不将药一饮而尽的同时赫尔也喝下那杯掺了血的水。
「真难喝!」两人同时说,随後互看了一眼。
「以後不准随便碰我,要是一个弄不好,死的就是你了。」
「你不是讨厌我?那我怎样你也不在乎吧?」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说出的话却有几分酸酸的。
「你死的话,我的治疗岂不是白治了?」杰尔特躺回床上,看著他忙进忙出。
「喔...」赫尔只是低声的回了一声後便走出山洞,他回到旅馆,此时亚伦将一封信拿给了赫尔,说是请他转交杰尔特。
「等您回来之後,房租才会继续算。」亚伦的态度让人感觉他一点也不想好好经营这个旅馆似的。
「嗯...这信...」赫尔稍微翻看了一下,却只看到纯白的信封,上面一个字也没。
「没关系,给他他就知道了。」亚伦只是淡淡的这样说,他就将信收进随身的包包中。
「是危险的...?」看到亚伦的表情,赫尔不禁问,但是他只是摇摇头,随後用著有点哀戚的
眼神看著赫尔。
「那个孩子就麻烦你照顾了。」
「啊,不会...」赫尔有点惊讶的微退一步,他走出旅馆的同时听到背後传来了一声哀伤的叹息声...
城镇里的人也渐渐习惯赫尔的存在,有些妇人还会偷偷地塞食物、用品...等等给他,少女也都偷偷躲在巷中等他经过只为了见他一面,但是赫尔只跟他们说他是来这里研究药草的,而有不少的男人也能跟他搭上个一两句话,每个礼拜的采买就变成了大家固定跟他这个罕见的的人攀谈的时间。
「最近那个新来的领主真讨厌...」
「啊啊,才刚来就加高赋税,还听说他的喜好跟普通人不同呢。」
「嘘~要是被听到就糟罗!」
一堆人围在赫尔身边七嘴八舌的讨论著,赫尔依旧面无表情的继续买他需要的东西,不过旁边的人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有没有开口,依旧热情的向他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才来短短一个月就已经跟大家好像认识许久似的,可能也是他的魅力和这个城镇热情的人们吧。
吧,当赫尔采买完毕时,篮子里总是会多出很多他没买的东西。
「哈哈哈!怎麽连不该买的东西都有啦?」杰尔特边笑边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明显是化装舞会用的花俏面具来,赫尔没说话只是继续煮他的饭。
「亚伦有说什麽吗?」当两人在吃饭时,他忽然问,赫尔楞了一下,随後从包包里拿出那封信。
「只有这个。」
「啊...这样啊...」一瞬而过的哀伤表情,赫尔还是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他走到角落去拆了那封信,看完之後无言的走了回来。
「最近我会出去一趟,办点事...」
「你还在发烧...」
「没关系,很快就会回来的。」
「喔...」听他那麽说,赫尔也没法说什麽,只能默默的点点头,看他没反应,杰尔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却在赫尔的耳中听起来特别刺耳。

空气冷的像冰一样的晚上,赫尔躺在不甚舒服的石床上,看著眼前那张空空如也的软床...其实很想躺上去吧?任谁都不喜欢在硬梆梆的石头上睡上那麽个把月,但是赫尔只是弄熄了火把,在黑暗中睁著眼却怎麽也睡不著。
「我要出去一下,应该有几天不会回来。」杰尔特一边穿著大衣一边说,赫尔只是默默的调著药汁,他将刚刚调好的药汁给了杰尔特。
「喝下去,你的病还没好。」
「哎呀,都到这个时候还要逼我吃药...」虽然嘴上那麽说,但是还是乾脆的接过碗乾掉了那一碗绿色的药汁,然後惯例的吐了吐舌。
「真恶心。」
「............」无言的目送他出了大门,已经过了一天,赫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後在一片黑暗中盯著应该是杰尔特的床铺位置许久,他还是坐了起来,穿好自己沾了些许药味的大衣,按上门边的机关走了出去。
雪停了,银色的月光撒在雪上,亮的不用火把都可以看见自己脚边的路,赫尔背著自己惯用的包包一路沿著山路走进了城里,他凭著他在那天杰尔特信件上透过火光隐约看见的店名走进了这小镇上唯一一家的酒馆,在这寒冷的冬天,酒馆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客人凑成了两桌玩著牌,赫尔一走进马上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但也马上识相的回过头继续干自己的事,只是交谈声略微低了些。
「客人要什麽?」虽然看过赫尔,但是当他进自己的店里时还是让人惊讶。
「布路德。」没有抑错扬调的声音低声说出的话却让老板手上的玻璃杯险些拿不稳。
「不...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东西。」
「.........」翠绿色的眼眸中迅速的闪过杀气,那凌厉的眼神让老板打了个颤。
「你跟...他是什麽关系...?」
「?」
「少装傻,当然是布路德!」原来这是人名,赫尔这才发现不对劲。
「你们是这样叫他的...?」布路德就是杰尔特,为什麽他有两个名字?
「不然?他想要待下去就只有帮城镇里的人做事!」老板眼中闪过了明显的恐惧色彩,赫尔终於知道为什麽杰尔特不下山了。
「他在哪?」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纤细却锐利的手术刀抵住老板的咽喉,角度调的刚刚好,那两桌的客人只能看见他像是俯身跟老板耳语一般,却没能看见老板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
「跟你讲我就倒楣...」
「不跟我讲你就永远也不会开口了。」细细的血丝沿著没有多馀赘饰的手术刀边缘向下流,老板眼中的惊恐简直就像见鬼了似的。
「他在领主家!新领主家...新领主剥削我们,所以才找他去给他一点教训...」
「教训...你们让他去杀人?!」赫尔瞪著老板,手术刀的范围又更推进了点。
「只要碰过他的人都会死!想安全的待在这个镇就只有为大家服务...」
「服务是吗?说的真好听......今晚的事传出去的话...我想後果你很清楚。」赫尔不吝啬的将两枚金币放在桌上,甩身走出了酒馆,身後只剩下老板按著脖子上有如细线的伤口,在客人好奇的目光下大口喘著气。
 杰尔特有毒,他全身上下从头发到指甲无一不含了毒性,一旦有一两个人接触他而死,自然会被归类为危险份子,但是凭他的能力足够一夕间杀光这座镇的人,为什麽他会自愿成为这座镇上的杀人工具?赫尔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详的预感却在他的脑中迅速扩展。
「没这麽单纯,绝对没有...」他喃喃地说,当他到了雄伟的宅邸门前後他才开始烦恼要怎麽进去,当他四处转了一圈才在草丛茂密的地方发现一处刚好够一人过的洞,他钻了进去幸运的发现他正好在一棵大树後方,而这时刚好有两个守卫经过,他穿著一身黑也不容易被发现,两个警卫交谈的声音由远而近。
「.........真的很残忍啊,连我打我家的狗都没那麽残忍。」一个高个子的卫兵如此说道。
「没想到这位大人的嗜好竟是如此残忍,昨天才刚来一个年轻人,他是自愿来的呢。」看来这两位卫兵并不是这个镇的人。
「哇,是看在那丰厚的奖金上吗?!但是大人之所以会被调到这种偏远的地方来还不就是因为他之前在另一个领地内虐杀了太多年轻人才不得不被调走的吗?」高个惊讶的说了,赫尔却是越听越毛。
「昨天来的那个应该活不过一个礼拜吧......真是可惜了,明明还那麽年轻...」
「人家是自愿的,就算被虐待也不能说什麽吧?」声音渐渐远去,赫尔心中不详的预感成真了,他小心的检视整栋楼房,在二楼一个只有一公尺宽,五十公分高的小窗中看到了昏暗的灯光,而且长年靠行医旅行的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该死。」简短的两个字却代表了他的内心,他看著眼前的树,枝桠刚好伸到二楼的阳台前,他小心的爬上树,确定那房间没人後便蹑手蹑脚的从落地窗进了这间装饰华美却不尽实用的房间,他趴在门上确定门外没脚步声後便到了同样装饰奢华的走廊上,他看到灯光的那间房间所在的位置却是一堵装饰了巨幅画像的墙,他东看看西看看,最後将画翻了起来才发现有一道十分狭小的暗门,他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开了一条缝,浓厚的血腥味混杂著一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让他差点将胃里有的东西全翻了出来。
「呜...可恶!」那股熟悉的味道便是杰尔特血中独一无二的药味,赫尔钻进暗门里,只见到犹如发生过大屠杀的血腥房间正中央挂著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被称之为人的鲜红物体。
「杰尔特!」第一次在他面前喊他的名字却是在这种惨不忍睹的情况下,赫尔拿出包包中造型特别的铁丝,将鍊起杰尔特的铁鍊尽头的锁解开,慢慢的将他放了下来。
「喂!快醒醒!」简直不知道该碰哪里,雪白的衣服早已被鞭打的稀烂,连衣服原本是雪白的这点还是他最後看到他出门时穿的衣服来推断,血液早已乾涸,衣服变的又黑又硬的随意黏在他身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几乎找不到没有伤的地方,连白发都被染上了赤红点点。
「睁开眼!」唯一希望看见的鲜红双眸却没反应,赫尔抱著他知道时间不多了,他心跳微弱的不仔细测便会以为他已死,虽然不知道领主什麽时後会出现,但是他决定先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你不能死。」赫尔用他的长大衣裹住衣不蔽体的杰尔特後小心的抱起他,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些小骚动,断断续续的传来「领主大人发急病了!」、「找医生,快去!」......看来只能另找法子出去了,赫尔发现有些喷溅在墙上的血却是横著凝固,喷溅的离谱却也隐约的描出一个长方形的形状,赫尔一脚踢过去,一道暗门应声而开,看来这变态领主也聪明知道要做暗门逃跑,赫尔看了一眼深邃的暗道便带著杰尔特纵身一跳,像滑溜梯般直接滑到一个地下室的小空间里,而这小空间似乎也是刻意隔出来的,赫尔又一脚踢向正面的墙壁,果然出现了一条密道,此时头上的地板咚咚作响,似乎不少人跑来跑去叫喊著,但是赫尔根本管不了这多,他只是顺著漆黑的地道小跑著...
彷佛经过了一年之久,赫尔终於跑出了地道,就著月光发现这里是离镇上有相当距离的郊外,刚好亚伦的旅馆就离这里不远,他忍著刺骨的寒风跑进了旅馆。
「亚伦!快来!!」赫尔大喊,过了一分钟亚伦穿著睡袍提著灯出现了,他疑惑的眼神在看到赫尔手上的物体时转变为震惊还倒抽了口气。
「这是...」
「我要乾净的床、乾净的热水,快去!」不拖泥带水的交待,亚伦跟他说他可以随意使用任何一间房间,因为他天天打扫,赫尔到了他房间旁边的那间房间,将杰尔特放在床上,此时亚伦将热水端了进来,动作快的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随时都烧著热水。
「我要乾净的衣服和床单,我要做缝合手术先别进来,顺便这也麻烦了。」赫尔将裹著杰尔特的黑色大衣交给了亚伦,虽然是黑色的,但是也隐约看得见有比其更深的污渍於上,亚伦看见脱下黑色大衣的杰尔特时不禁用苍老的手捂住嘴,快速的退了出去,不出一分钟又拿来了乾净的被单和衣服後就帮他关上了门。
「我不会让你死的。」拿出一应俱全的手术用具,他脱下杰尔特一身已经不能算是衣服的衬衫後丢去一边,将双手和器具浸泡在热水中,赫尔的眼神只看到一种......
誓死也不放弃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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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渐缓、冰雪融化,春天悄悄地接近,温暖的阳光洒进了乾净的玻璃窗内,躺在床上的人被杨光照射到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有如鲜红色玫瑰般的眼眸。
「赫尔...?」他眨眨眼後望向屋子里多出来的一张小床,上面躺著一个熟睡的黑色人影,他并没反应,脸部并不是对著有些失望的红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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