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茗翊的面子上!"大叔许可了。于是,鸣人连拉带扯地把我推进了拉面店,坐下,我的脸上仍然摆着尴尬的笑容。 万一,万一年龄被暴露了,又要费时间给鸣人讲。小樱大概知道吧......影长一族永生的事。 "一大碗味噌叉烧!"鸣人傻乎乎地笑。 以前,水门也喜欢吃味噌叉烧的,但是喊出来的没有鸣人那么幼稚。 我认识水门的时候,他的年龄和鸣人相仿,但是明显成熟得多。 毕竟是战场上的少年,就是不一样。 想着想着,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菖蒲开始叨唠以前的事,鸣人和小樱聚精会神地听,连鸣人都忘记了嘴里吃的拉面。 神秘的四代目火影大人的私生活,太有八卦魅力了......人家是英雄,木叶的大英雄。 "四代目大人小的时候,可喜欢吃拉面了,一有时间就到我们这儿来。我当时还小,管四代目大人叫哥哥,水门哥哥,水门哥哥。"说着说着,菖蒲的脸颊红了一片。 "四代目大人少年时的样子帅着呢,大大的蓝眼睛,明亮极了,金黄色的头发,舒得柔柔软软,但是又能自豪地立着。他言谈举止都很优雅,笑起来特别灿烂。我们聊得很投机。他温柔善良,开朗大方......"菖蒲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味着快乐的时光。 "后来,茗翊大哥哥来了。"菖蒲的语气中消失了刚才谈论水门时的甜蜜。 我苦笑,怎么我就跟个第三者是的...... "水门哥哥叫茗翊大哥哥为茗翊哥哥,所以我叫茗翊大哥哥为茗翊大哥哥......" 我的天,跟个拗口令是的,哥哥大哥哥哥哥大哥哥。咯咯咯咯哒,母鸡下蛋了= = 小樱问道:"四代目大人管茗翊君叫哥哥?" "对啊,水门哥哥当时是十四岁左右,茗翊大哥哥有十八岁了吧。"菖蒲看我,大概在向我确认。 没错,她说得对。 但是我如果承认她说得对......那么我的"三十五岁"就是假的了。 水门二十五岁牺牲,到现在,又过了十五年,我要是比水门大四岁,我现在就该是四十四岁。 哎......对不起菖蒲妹妹了,我撒个谎。 "不,那时候我十岁。我这个人吧,年轻的时候显老,老的时候显年轻,哈哈,哈哈哈。" "真厉害!"鸣人一脸崇拜。 小樱一脸狐疑。 大叔和菖蒲一脸困惑。 许久。许久。 菖蒲慢慢地问道:"不是说......水门叫你哥哥吗?" "对啊,是叫我哥哥。"我绞尽脑汁地找出一个勉强能够自圆其说的理由,"我比较讨厌别人叫我弟弟,你知道吧,有点幼稚。而且,而且水门那个人特好,会体谅人。况且,那个啥,我显得比水门大,所以他就叫我哥哥了。哈哈。" 鸣人大动作地点了点头说:"嗯嗯,我也特好,会体谅人,嘿嘿。" 小樱不解地看着鸣人说:"你怎么会体谅人了?" "那个吧,就是......唔唔,唔--" 我趁着鸣人没把他要叫我"大叔"的事说出来前,使劲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地说:"你要敢说,罚你是一个月的蔬菜水果,严禁吃泡面!!!!" 鸣人的眼睛泪汪汪的,仿佛一颗蒙了雾气的蓝宝石,我的心一动,放开了手。 "哈--不敢了不敢了,茗翊哥哥好可怕哦。"鸣人做了一个鬼脸,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揉揉他软绵绵的黄毛儿,爱怜地说:"鸣人啊,有时候你真像她,尤其是眼睛,颜色很漂亮,当然,你的眼眶长得再秀气一点就好了。" "谁?像谁?" "还能有谁,波风水门呗。" "波风--水门。原来四代目大人姓波风啊......"鸣人的眼睛中流露出暗淡之色。 "对,波风。" 小樱撇撇嘴说:"鸣人,别告诉我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四代目火影的名字。" "一直不知道,一直......"鸣人的声音小了下去。 或许,鸣人心底有一个幻想。 想象着他有一位伟大的父亲,是拯救木叶村和火之国的大英雄。 他不知道,他的幻想是现实。 看着鸣人犹豫的神色,我真忍不住要告诉他这个现实,让他好好的高兴一番。 但我不能。 我告诉他,等于改写了他的命运,我不能这么做。 "再见!大叔和菖蒲姐姐。" "再见鸣人!再见茗翊!再来噢!" 鸣人挺了一个大大的肚子,里面装的都是拉面。 拉面店的两位可要赔大发了,因为桌子上有十五个大碗。其中有十二个都是摞在同一个地方的。 "茗翊哥哥!快点啦!我去修练了!小樱再见!" 鸣人冲小樱摆摆手,又招呼着我赶快过来。 我大声喊过去说:"我和光圣去散步!等会儿去看你!" "哦!那我先去了!" 我的双脚自觉地踏上了一条道路。通往四代目火影故居的道路。 "茗翊大人,果然想去看看么?" "至少,我不希望那里面结上了蜘蛛网。" "您真风趣。" "光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问你。" "说。" "如果......一个永生的人改变了普通的人的命运会怎么样?" "您还不明白么?" "不明白。" "不会怎么样,就是这个普通人往后的命运也无法预测了。" "那......" "那也不能为所欲为,很危险,太危险了。您不会知道将来在这个普通人身上会发生什么。" "有一点我很模糊。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说是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我读到鸣人的老师自来也被一个什么人杀掉了,命运里没有提到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是永生的人么?" 光圣的脸色"唰"地变了,他长叹道:"自然是,要不命运中怎么会不出现呢?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茗翊大人,请您不要干涉。" "这是大事,我不会干涉的。......也就是说,佩恩的行踪不可能用读人命运的方法找到喽?即便假如他还是普通人。" "佩恩的问题由我来处理就够了,茗翊大人不用费心。" "怎能不费心呢?佩恩好歹做过我的徒弟,虽然就一年不到的时间。" "够了!茗翊大人您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快速恢复力量,找回水门大人就够了!!" 我闭嘴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光圣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温顺,实际上生气起来又固执又吓人。 渐渐,闹市的声音消失了。周围一片宁静祥和,让我的心也平静下来。 鸟儿喜悦地唱着动听的歌,偶尔有小野兔窜到草坪上觅食,小松鼠躲在树下悠闲地嚼着坚果。 绿油油的灌木丛,还像以前那样整齐,是哪一位有心人帮忙修剪了?可要好好感谢他。 踏上五彩斑斓的石子路,一幢二层的建筑映入眼帘,建筑端庄地坐落在灌木丛的尽头。 建筑并不奢华,而是极其普通,墙上刷着雪白的漆,窗框是浅蓝色的。 建筑一层的落地窗反射着太阳光芒,十分透亮,看来是经常有人光临它,照顾它。 我的鼻尖酸酸的,却没有落泪,而是笑了出来,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水门,茗翊回家了。 你看,一定有很多很多的人在惦记着你,你的房子一直有人清扫。 我回来了,我来帮你打扫。 这幢房子是水门的父母留下来的,作为火影的水门,并没有盖新房子。 他一直住这里,一个人住在这里。他的父母走了,哥哥走了,我也走了。 最后,他也走了,留下了冷冷清清的房子,记载着他在世时的生活。
第五章水门故居
我走上前去,试探性地拧了拧门把手。 吱呀-- 竟然开了,我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比如,水门正坐在一只沙发上俊美地微笑,平静地对我说:"我早在这里等你了,我们一同远走高飞吧。"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的。水门是无论如何都要住在木叶的。 我握着门把手,始终不敢推开大门。 这门没有锁......说不定里面有小偷? 不对,水门为人清廉,不会有小偷上门的。 "茗翊大人,在想什么?" "我......" "不敢看?透过窗子看看不就好了?" 我一敲脑门,完了,我傻了。 一层的落地窗,可以说是绝好的保密措施。 天气好的时候,它会反射强烈的太阳光,让刺探的人无法看清内部,而住在里面的人又可以清楚地知道外面的动向。 天气差的时候,住屋人会拉上薄沙的半透明窗帘。 水门从来没有用过落地窗的功能,他相信,即便在战争时期,木叶内部也是最安全的。 我趴在窗子上,屋内仅仅是摆着一动不动的家具、几盆开得正旺的吊兰,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想法有些落空了......有些失望。 "茗翊大人,水门大人是绝不可能独自回来的。只有我们--影长一族--才具有打开‘万域之狱'的能力。况且,迄今为止无人了解打开的方法。" 我心里想的内容,光圣全都知道...... 我不禁问道:"光圣,封印不是解开了么,你怎么还能知道我的想法?" "还有一层联系,凭我自己是绝对解不开的。"光圣的眼睛弯弯的,白色睫毛下的眸子笑意更浓,"更重要的是,我从小看您长大,您的心事没有我猜不透的。茗翊大人在我心目中永远是个男孩子,从小男孩到大男孩。" 我撅嘴,假装生气说:"那......我要你猜我现在心里想的一个数字。" "范围太大了,我做不到。" "嗯......1-10吧。如果猜不到的话,那么打开‘万域之狱'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哈哈,茗翊大人您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 光圣一怔,又笑道:"依您的。我猜--4。" 对了。 真厉害。 可是我不想认输,又不想撒谎。 我选择了沉默。 "您不说?那就是我对了。"光圣牵了我的手,推开门,进去,又小心翼翼地从里面锁上。 "我去给您倒茶。" "有茶的话就好。" "您在沙发上慢慢坐着休息就好。" "光圣你才开玩笑,我一直都没有累过。" "您等会儿。"光圣上楼了,厨房在楼上。 我凝视着与客厅格格不入的一个深绿色的大铁门,门的那边是储物间。 可以说,我第一眼看到水门的家是看的这间黑不溜秋的储物间。 水门把我绑回来后,就是把我放在了这间屋子里。 起初,我非常敌对他。 我没安好气地让他把栓我的铁链子解下来,他竟没有犹豫。 他对待我,并没有像对待一个犯人那样。而是陪我散步,请我吃拉面。 没有记错的话,他请我吃的第一顿早饭是在"一乐拉面"。 后来,我心软了,胡乱地找了个借口,留在了木叶,答应为木叶效劳。 现在想来,心里仿佛装了满满的蜂蜜,香香甜甜,想努力锁住这些瞬间。 "茗翊大人,又在想水门大人的事了?茶泡好了,不过您要等一等才有味道。" "居然还有茶......这里一直有人,一直有人!"我很高兴,又有些紧张。 万一,奇奈也用了什么方法活下来了,我该怎么办? 她是水门的妻子,所有人都承认的妻子。 我在众人眼中不过是水门的哥哥。 知道我们这层关系的木叶忍者,只有奇奈和卡卡西。 同性相恋不会给水门带来什么好影响的。我们的关系永远不能光明正大。 "如果您觉得跟四代目大人不合适,您可以跟我。"光圣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光圣挑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 我浑身都僵硬了,移开我的视线,挤出一个笑说:"开玩笑吧。" 光圣动了动浅色的唇,吐出一句让我惊恐万分的话,"我没有开玩笑。" 他张开双臂,环抱住我,搂得紧紧的。 我仿佛置身于一盆冰水中,沁心的凉,由内而外,寒气透骨。 我在想一句不伤害他的话。 "光圣很美很英俊,自我重生以来,都是光圣在保护我,似乎我应该接受......你。" 我抚摸着他柔嫩白皙的皮肤,像蛋白一样,富有弹性。 光圣的银色长发垂落,如丝绸滑过我手臂。 "不过,似乎......似乎我还是有理由拒绝你的,对不对?如果你能忘记佩恩,我能忘记水门,我就跟你。" "茗翊大人,忘却对于我来说太简单了。"光圣斩钉截铁说道。 "对于我来说太难了。" "让你忘却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光圣几乎是紧跟着我的话尾,语速飞快。 "因为你有医疗忍术?告诉你吧,那不可能!"我提高了嗓音,"我还记得,当初鹿蕾特神让我忘记十五年前的一切的时候,我最后还记得的,只有他--波风水门!" "呵呵......"光圣的喉咙里发出一串诡异的笑。 "这世上我最爱的只有水门一个人!!"我使出全力推开光圣的怀抱。 桌上的茶杯倒了,碎裂声音清脆,茶水泼洒在地上,顺着地板的缝隙流淌着。 伤到光圣了吗? 光圣笑了,美得足以让任何男人女人心动。 我拾起一缕闪着淡淡的五彩光芒的发丝,在鼻下嗅嗅道:"光圣美极了,等你出嫁了,大人我给你送上满满一车嫁妆。" "您有钱?" "暂时没有,以后总会有的。" "我答应您,我可以为您打开通往‘万域之狱'的门。" "有一搭无一搭的,光圣你发什么高烧?" "‘万域之狱'太危险了,太危险了,难以形容的危险!如果您没有绝对的诚意,我是绝对不会让您去那种地方的。" "你在试我?"我抓起桌子上另一只茶杯,咕嘟咕嘟喝个一干二净。 "要不,我为什么不强要了您?多痛快。"光圣暧昧地笑着。 "你!太无礼了!"我差点一个巴掌打上去。 "我的第二个家乡,是‘万域之狱'。"光圣的语气平淡。 我本以为当我知道光圣的背景时,我会激动得跳起三丈高。 然而,我只是做了一个动作,把茶杯轻轻放回桌上,反问:"还有么?不多告诉我?" "有些事情还是晚些说比较好。" "我不多问了。"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生机盎然。 这才是人间,鸟语花香,昼夜更替,春夏秋冬。 厚厚的云层上,有天堂;深深的岩石下,有地狱。分别住着没有杀过人的灵魂和双手沾血的灵魂。 人死后,要绝对听从安排。所以忍者死后,大多是要下地狱的。 天上只有春秋两季,地下只有冬夏两季,但昼夜还是有的,灵魂们可以看见阳光,看见月光。 其实,天上还有天上,天上的天上叫做"万天之堂",住着管理各界的神。 地下的地下是"万域之狱",住着死神和鬼魂。 普通灵魂意外死亡后不管好坏都会成为鬼魂,永不见天日,万域之狱是没有白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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