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坚信透着坚定,灼烧了悠暮的理智。他心中愤愤不平,那个人抢走了他的心。他好恨他不能天天和他在一起,多希望他和悠翠出身在普通家庭,成为普通的兄弟,每天同住同吃,天天能看到他就心满意足。可是他和他出身在皇室,注定活在两不交界的空间里,因为他是兄他是弟,也因为他是帝他是臣。 悠暮心中的苦涩,加上悠翠并不在意。他想改变这一切,他想要在他眼中留下身影,就算是一会也是好的。他强烈的一把环住悠翠的腰,红唇覆了上去。悠翠被他的举动吓坏了!那是乱伦!不可以,他强烈的抗议,换来的是腰上的手绕得更紧,胸与胸的贴合,让他手足无措,脑中反映就是要阻止不该发生的一切。悠暮强吻着他,迫不及待的吸取他嘴中的甜蜜,看来自己是疯了,他是昏头了。被欲望的理智,一直在叫嚣着要他,要他。舌头大刺刺的卷起他的舌头飞舞,粗重的呼吸喷在悠翠的脸上让他惊恐未定。悠翠忍不住甩上一个耳光。那人果然停手放开他,用不敢置信的眸子望着他。悠翠得到空气般大力的喘息着,眼却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也没想过要打他,他是无意的,他只是想停止他们之间不该有的情感。 悠暮收起受伤的眼神,他要装的很坚强,很无情。他妒忌的发狂,他不能碰他都是那人的错。萌生的杀意让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咬牙切齿的说:"朕要杀了青苑秋耀!杀了他!杀了他!" 悠翠心中一急,忙脱口而出:"你不能杀他!" 悠暮眯着眼:"由不得你不同意!念在你是我皇兄,这一掌我记着,我定要还在他身上,别说我无情,是你这么对我的!" 悠翠看他表情不假,脑中混乱,死抓着他的袖子:"不可以!你我是兄弟,通奸乱伦是不可以,秋耀是无辜的,你要寻仇不如发在我身上,是我打的你!" 悠暮恼怒不已,心中大乱,还得强装冷静去应付悠翠,狠狠甩开袖子上的手:"我不会打你,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悠暮...不要这样...求你了!"悠翠的求饶只会让悠暮更加心烦和愤怒。 "出去!听到了没有!出去!"悠暮的狂怒的喊声引起了外面侍卫和福公公的注意,福公公推门而入,看到这翻情景,主子第一次发那么大脾气,门外都能听见杀谁来着。忙跪下,道:"皇上息怒!" "小福子,带苍凌王出去,朕不想看到他!" "苍凌王,请。"福公公一只手抓着悠翠使了使颜色。悠翠垮着脸,又看了一眼怒气横生的悠暮,能不走吗?想不到福公公手劲还挺大的,拽的他动也不能动。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出了上书房,悠翠望了望身后的大门:"悠暮,我该拿你怎么办?"手中紧握玉萧,心中做出了一个人生中的大决定。他要翘家去找秋耀,为了自己,也为了悠暮,他要拿回七彩壁。 人生必经多灾多难,他这次翘家可得做好充分准备,为了要赶在皇帝伸出魔爪之前。一手插腰,一手指向太阳,就一热血青年。 "秋耀!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自己给自己打完气,脚也加紧着移动,他要准备翘家的活计和包袱。第 13 章 悠翠趁着黑云遮月,下人们熟睡之迹,裹着包袱跑到墙角。左顾右盼,只闻草丛中萤火点点,一片寂静。轻手轻脚的把白天偷移在墙角的竹梯小声的挪了挪位置,起脚攀爬。竹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声,免不了让他停下,手指放在唇上: "嘘--!"真不知道是他该轻点,还是梯子的叫声轻点。到了顶,他贼笑着探出了头,此时一朵云被风吹散,皎洁的月光瞬时亮了起来。 诶哟喂~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见光死啊!墙边几名侍卫守在外边,大义凛然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悠暮这小子防贼人吗?的确,皇帝为了不让他这只内贼出逃,他后跟一走,就命了几十个侍卫严加守侯,连只鸟都飞不出大院儿。看来只能等那些侍卫打瞌睡了再逃。爬下去,等了等,没了耐心再爬上去勘察一番,还是老样子。他又轻手轻脚的爬下,在院中打着圈儿走。秋天的夜晚真凉,冷风过处,悠翠收紧了衣领,来回渡了几步。看看天,差不多过了十个时辰,继续爬。失望的再爬下来渡着步。这么干等着也挺无趣的。发现院中的花朵开的格外艳丽,改明儿去犒赏下府中的园丁,突又想起自己今儿要逃,还是延迟到下次回府再做奖赏吧。掐弄着手中苍翠欲滴、叶色妖嫩柔媚的秋海棠,那火红的花瓣,细腻的质感摸了又摸。熟不知他此番动作简直是折磨花的寿命。 "诶哟,花瓣掉了..."两片嫩瓣经不起他的折磨光荣牺牲,如秋天的残叶掉在地上。悠翠蹲着,衣摆则静静的铺在地上不嫌脏,继续专心研究着花心,手指上粘着少许花粉星子。整个夜晚静悄悄的。微风过处,桂花的香味沉浸在空气中如痴如醉。远远的,打着丑时的更声让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花瓣,整了整行囊,爬上竹梯,心里大叫有没有搞错,他们是超人不用睡觉的吗?见他们还是矗立在那,动也不动。悠翠气不打一处来,就这么给杠上了。他非得跟他们耗上这一晚。 他一会儿捉萤火虫,一会儿研究着花花草草,嘴里衔着百日草,手里折磨着月季和黄菊,嘴里碎碎念着: "睡死,没睡,睡死,没睡。"怎么无聊怎么干,手上的活儿就是没闲着。见身旁的粉色芙蓉甚是可爱,摘下,往发鬓中插去。跑到小湖边,蹲下身,借着柔和的月光下俯视着水中的倒影。好一个鬓云欲度香腮雪的美人,犹如芙蓉出水,风娇水媚。悠翠摸着自己阴柔的脸蛋,迷上了水中另一个自己。这个男人为什么长的那样好看。都二十有五了还像个娇滴滴的姑娘。显然他早已忘乎以,大半夜的也没人会出来看他这般挤眉弄眼,骚手弄姿。摸着弹性极佳的皮肤,他真希望自己借的是女儿身,这样他就能...粼粼的水波泛着银光,好似能看见秋耀温柔的对着他笑,转眼那张脸换成了悠暮,两双忧郁的眼眸总让他心神不宁,却又放不下,心虚也为之心疼。他伸手搅了搅,水波涟漪,荡出一个个圈,好似搅乱了心中一池春水。他为什么会想到悠暮,只因为他的吻?他灼热的气息让悠翠想去遗忘也不行。是深深的烙在心中不愿去深究。他怕面对,所以他不去想,也不要在心中掂量着两人谁轻谁重。他的感情唯有一份,不能分给两个人。自私也罢,既然他选择秋耀,就必须去漠视另一个人,伤了那人的心。 他起身往墙角走去,小湖也恢复了之前的宁静。是这过于宁静的氛围让他想些不该想的东西。他懊恼的把错归结于那些侍卫。悠翠找了块干净的墙,解下包袱,垫在腰后坐着。月亮像是玩起了捉迷藏,躲进了云雾中。而星星眨巴着眼睛时时放亮。举头望着天,他又陷入了另一个回忆。第一次在府中的大湖边遇到了秋耀,一个邪媚的男人,萧吹得淋漓尽致,移不开眼的媚惑。是一见钟情还是长久生情已经不了了之了。直到他的离开。悠翠蓦然认识到自己离不开有他的家了。果然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悠翠一直认为爱其实很简单却也是难懂的物质。在他的字典里。喜欢和爱是一样的。在乎别人,想到什么好事、好吃的就会与心中重要的人分享。不在乎付出多少,每天能注视着他就觉得欣喜万分,幸福包容在小小天地。但是面临幸福时却害怕它来的太快,又像泡影般遗失在某处。他好矛盾,但止不住的思念泛滥在秋天的这个夜晚。他闭上了眼,想累了,蜷缩在角落,抱着膝,头轻轻的靠在墙角,闻着桂花香睡去了。沉睡前,嘴里嘟哝着:"秋耀......秋耀.....。" "王爷~王爷~你怎么睡这儿啊!"轻灵的女声轻摇着悠翠的肩,很小心,仿佛不想他快点儿醒来。兰儿望着王爷披散的发丝,妖娆的芙蓉插在鬓间为他增添了妩媚和柔弱,让她的脸上不自主地艳若桃李,呆呆的看着他的睡颜,柔荑般的手刚想抚上芙蓉,她主子的扇睫颤了颤,忙收回半空中的手,叫了几声王爷。悠翠转醒,发现自己坐在院中。突想起昨晚的事,郁闷的把脸转向兰儿: "嘿嘿,你家主子我又梦游了,兰儿,扶我一把。"悠翠打着哈哈,这借口一听就是骗人的。懊恼自己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吹了一晚冷风,冷死了。哎,身体又酸有沉,好不舒服。兰儿看见一旁的竹梯,也没说什么,笑着把悠翠扶起来。 "王爷,早饭做好了。"悠翠抖了抖酸麻的手脚。"我这就去。"边说边歪了歪脑袋,肩清晰的发出‘咯、咯'声。 喂饱完自己。悠翠回到房间,把包袱藏在肚中出了府。果不其然,门外的侍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你去哪?" "去开铺子~" "王爷您衣服里藏了什么?" 悠翠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咯道:"没东西,肥肉而已!" 侍卫满脸黑线,能肥成像孕妇,这王爷也活的太好康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肚子有问题,还会放人吗? "皇帝有令,除仆役外苍凌王不得出府。王爷您还是请回吧。"侍卫鞠着大大地躬,手往府里指。 "哼!大胆!不怕掉脑袋吗?"悠翠佯装愤怒。 "不敢,是皇上下的命令,王爷。" "本王要去找皇帝!" "王爷,皇帝传话说要是您找他,他一概不接见。" 悠翠危险的眯起眼睛:"他是想软禁本王?" "回王爷的话,小的不知道,只是奉于皇命!没有皇帝的特赦,我们不能给王爷放行,得罪了!" 可恶,竟拿皇帝来压他!哼!不过是很有成效!他气愤难当的转回府内渡着步。 见主子生闷气,兰儿了然于心:"王爷,是不是想出府?" "是啊,闷得慌!" "兰儿有个办法,王爷您要不要听?" 兰儿心思玲珑,做事聪明伶俐,很得悠翠的喜爱。听她这么一说,来了兴致,屏气敛息:"说说看" "是这样的·#%¥......@$&。"兰儿咬着耳朵,把想出来的办法说了出来。悠翠听后也认为值得一试。心动不如行动。 院中传来兰儿的尖叫:"不好啦!"周围的仆役也被这声惊叫引了过来。那些墙外的侍卫听到院中的吵闹声也不免竖起了耳朵。 "怎么了,怎么了,兰儿姐!"大伙跑到主子院中的小湖边。 兰儿又哭有叫,指着湖说:"快救救王爷,王爷落水啦!"众人吓得转头朝湖中看去,悠翠正扑腾着双手,身体一起一伏,在湖中挣扎着。众人的心都哽在了喉咙口。几个壮家丁连忙跳下去。游向悠翠。悠翠早已喝了好几口水,头很快又没入水中,他快支持不住了!家丁奋力游到他身旁,架着他的脖子游到岸边。 兰儿飞奔过去,抱上全湿透的他,眼泪倏倏而下,好不凄惨。悠翠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兰儿害怕得直摇晃着他的身体,哭喊着:"王爷,你不能死啊!"水从悠翠的嘴角的流出,意识还没有恢复。 "王爷啊,你要是死了,兰儿跟你一块死啊~求您快点醒吧。"兰儿哭的声嘶力竭,手则紧紧的晃着他的身体。 管家大呵一声:"呆什么,快找大夫来。还有你们几个,抬王爷回房休息。"众人鸟兽状散开,几个壮汉抬着他的身体进房,兰儿形影不离,抽泣着哭腔。 "你们出去,我要给王爷更衣!"几个家丁出了屋。 悠翠这才虚弱的张开眼,冒着火星! "王爷,你别瞪我,您不是也同意这么做的嘛!" 悠翠翻了翻白眼,说:"的确我是同意这么做,但我没同意你把我晃成脑震荡,要是我死了!要你陪葬!!" "是是是!我的大老爷!" 很快,大夫急匆匆的来了,外面的侍卫担忧的看了看府内,仆役们忙乱着倒水做事,好不热闹的忙着。 进了屋,悠翠装死般闭上了眼,任由丫鬟进进出出。大夫搭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搅了搅自己胡子道:"气息虚弱,溺水,严寒入侵,脸色苍白。只要开几付去寒的药调养身子就可痊愈。"管家和兰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悠翠虚弱的睁开眼睛,开口道:"管家.....我不小心...把玉佩掉湖中了,咳..咳咳...能不能..叫几个人帮我寻...寻回来啊!" 管家老泪纵横,忙答应下来。转身出了府交代事情去了。 "张大夫,你和我去外厅把方子写了,我等会叫一个丫鬟到你那儿去抓药。" "好类!"大夫拿起医箱,和兰儿一同出了屋。兰儿转身关门之际,给悠翠使了个眼色。 悠翠苍白着脸,跳起来换着兰儿藏起来的女装。他溺水是真的,为了达到真实的效果,这出苦肉计可演得不容易,骗过自家的仆役还得让外面的侍卫放松紧惕。他换好女装,走到铜镜前,开始整理自己的发丝。哎!手上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把长发梳成了牛角,脚软软的飘向外厅。 兰儿见‘她'来了,关心的整了整身上的衣,关切的说:"王爷,出了府,就得靠您自己了。兰儿不能陪你,万事要小心啊!"随后把准备好的银票塞进‘她'的衣服隔层中。 悠翠虚弱的对她笑笑:"兰儿,谢谢你!" 兰儿暗中扶着‘她'出了府,那些侍卫就了过来,左看又看,这姑娘皮肤真白,白的有点儿奇怪。悠翠把头弄得低低的,一副害羞样。兰儿趁侍卫没来得及看清他的眉目时,忙交代着:"侍卫大哥,我家主子溺水受了风寒,我叫我姐妹去抓药,行个方便吧!" 侍卫还在上下打量着悠翠,悠翠害羞着往兰儿的身后躲躲。 "王爷今早不是好好的嘛,怎么溺水了!" "都怪我们家主子调皮,把玉掉水里了,自己不会游就下水,这到好,溺在水中,现在躺在床上直呵呵(表喘气声不是笑声哦~),张大夫说主子挺严重的,等快点抓药回来,能不能快点放行!" 王爷生病可是大事,他们也不好拦着。带着问号,给那位白皮肤的丫鬟放了行。兰儿谢过后,悠翠强忍着不适感,放手向前走着。时不时的扭动着腰肢,体现着古代女人该有的走姿。几名侍卫看着她那步履甚是觉得好笑。姑娘家扭的还真是风情万种啊。兰儿侧着身,看了眼她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王爷这一去还回不回来啊...... 悠翠在途中买了些干粮和马匹,衣服却没有换下,他准备出了城再换。城卫根本就没认出他,悠翠乐颠乐颠地夹紧马肚子出了京城。马跑得不快,因为悠翠的马术并不是很好。在逐渐的摸索中加上马上的生活,他渐渐掌握了要领,手上鞭子的挥动频率多了起来,赶往下个关卡要一天半,他边问着路人边奔驰在人来人往官路上,穿过一条条路径。 到了中午,那些侍卫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白脸儿丫鬟根本就没回来。带头的侍卫冲进王爷的房间,兰儿怎么也拦不住他们的气势。粗鲁的掀开被子,里面还有一被子卷起来,用绳子扎成三段。他们知晓主仆两人骗了他们。他们马上撤了人马进宫。 悠暮在上书房听到庞将军的汇报,顿时怒不可遏,当场拍案。 "你们是吃白饭的吗?竟然让苍凌王轻易逃脱,他又不会武功,能从你们这些训练有素的眼皮底下逃脱,真是有失我们云织的国体!!" "皇上熄怒!臣罪该万死,听候皇上的发落!"庞将军和侍卫们诚惶诚恐的跪下,低头。 "他就不知道危险吗?一个人去敌国。非要朕把他栓在身边才行!可恶!竟给我找麻烦!你们给我把他抓回来,不许少一根寒毛!"悠暮横眉瞪眼,气急败坏的发号命令。 可怜庞将军为他和他的属下捏了把汗。接旨后,马上脚底抹油,心里念叨着:苍凌王啊苍凌王,可别跑的太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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