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献媚似的搓搓手:"诶哟!右丞相啊,你说的哪儿的话,连督统都在下面,都认识的还说什么客气的话。开城门。" 小兵得令,连忙跑了下去。一开城门,一窝蜂的士兵从八方窜了出来,团团围住了商团和督统。 督统心慌的喊出声:"大胆,没看清楚是我,给我退下!"士兵们更是手拿长矛对着他们,一点儿也不松懈。赵远之一顿臭骂。商团的人也各个拉紧了缰绳,勒紧了货绳,眼里满是戒备。 韩晋听到城下吵闹,探下身,一惊,那些士兵围成了圈,怒喊道:"你怎么回事!!" "哼哼哼, 韩卿家,深夜急着开城干什么去啊。" 韩晋见那声熟悉,心中咯噔一声,透过暗暗的火光,竟看到身披黄袍金冠的年轻人,顿时扑咚跪下:"参见皇上!臣等送朋友出城,只因深夜太黑,想送他一程。" 悠翠向前走了几步,此时灯火照亮了他半个脸, 韩晋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只是心里计算着,要是那皇帝发现他们的企图,便要叫一旁的死士刺杀他。反正不是他死就是自活。 悠翠撩去吹散的几丝墨发,缓缓而道:"大胆逆臣,竟敢欺君罔上,接受贿赂黄金千两,通敌叛国,你可知罪!" 韩晋见事机败露,站起来,露出凶恶的嘴脸:"既然被你知道了,别怪我心狠手辣!"从怀中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在黑暗中显得刺眼起来,挥了几下,示意周围的死士去杀了那皇帝。却发现一片安静,只听城下一人大喊:"赵远一、 韩晋,还有青苑贼人束手就擒吧!正是左丞相瑶卿,身边便是云织悠翠,难得那么大阵势,怎不插一脚看看热闹。 城楼上,还是一片寂静,韩晋又大喊几声,躲在暗处的死士动也不动。韩晋双目死瞪着前方,瞳孔睁大充血,喉咙间斯吼着:"给我杀了他!你们这帮废物!快给我动!蠢才!"还是无人响应。悠翠讽刺的笑着说:"别喊了,韩晋,你的死士亲信在锦香亭那时就便变杀了。" "好你个狡诈之人,看来你是有备而来!"韩晋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持着冷洌的兵器向悠暮的面前扑去。悠暮轻松向后一闪,身后的将士冲了上去。韩晋发疯似的乱砍,却没有一个被砍中,而他的头发被那些士兵挑散了玉冠后狼狈的飘散在风中。最后力不敌众人,匕首被庞将军用掌震落,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闷想声,趴在地上痛晕过去。 悠暮瞧了瞧城下,一片混乱。那些商员,从货物夹层中,抽出刀剑,非要闯出城外。刀剑无影。悠翠看的津津有味,打群架诶。不见血非好汉!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商员,各个武艺精通,杀起人来,面不改色。瑶卿见赵远之毫无悔改之意,重重砍伤我朝士兵,眉目紧簇。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千黧从天而降,如火纯清的运用自己的轻功飞身到赵远之身后,来不及挡,一刀毙命,赵远之脚无力转过身,额头喷射出红色。一脸的不敢置信,眼瞪的快掉了下来。悠翠不忍的转过头去,如此真实的血腥场景让他不能接受。几个商员挥着刀剑见那赵远之一命呜呼,马上转身,一同压制千黧的快刀。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上白色马背,拉扯马缰,转过身来,脸竟带着诡异面具,看着同伴斯杀于眼前的险境,也不出手,眼神又向云织悠翠身上投去。悠翠仿佛也感觉一道冷冷的眸光射向他,不由得定了定神,是那黑色玄衣,脸带面具,跨坐在白马上,飒爽英姿,衣摆和墨发微微飘动,有一种威吓的力量压得他喘不过去,惟有眼神紧紧得捕捉在面具上,感觉很熟悉。周围的士兵也不敢上前,几名布衣围着白色马匹,和士兵斯杀,不让他们前进。悠翠猜测此人就是这帮贼人的头头了。他远远的望着他,白马上的人也瞧着他,随后一布人大喊:"四王爷,快走。" 几人杀出一个道来,城楼上的悠暮也是练武之人,心惊那青苑的四王爷也在其中,忙转头大喊:"快关城门!" 一批布衣誓死拦着千黧,尽管身上多处伤痕,也奋力阻挡。另一批则杀兵开刀。就差了那一步,悠翠见那白马长嘶一声,那人熟练的缰绳一拉,马头一转,奔了出去。城门也没来得及关上。 死的死,伤的伤。那些布衣见主子安全离开,一咬牙,嘴中毒包破了,流进喉道,七窍流血而亡,其中一两个还未来得及咬破被千黧一个手刀击昏。悠暮看着白影影入黑暗,手握成拳,天不从人愿,他也想不到预料之外的人竟出现在此。 悠暮命侍卫把那些后事好好的处理,不要留一点蛛丝马迹。活口压入地牢,严加考问。又命瑶卿和庞将军前去把右相府和督统府抄家查封! 独留悠翠忘着城门久久才离去,那远去的身影在心中反复琢磨着,他就是四王爷?青苑足智多谋的的四王爷?!那个让人忘不了的马上英姿和熟悉的身影.....第 12 章 阴暗的监牢之中,脓脓的腐臭味充彻在每个角落,杂乱不堪的刑具放在刑案上,都染上了殷红色的血渍。有些犯人瑟缩在稻草中虚弱的呻吟。悠暮带着几个护卫冷眼穿梭在狱道上,来到尽头,行刑的地方。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皱起了好看的眉。 "参见皇上。"狱官长看到帝王的降临,忙行跪礼。 "免礼。"嘴里说着,眼神却瞧着捕获的两名青苑人四只手被绑在木桩上,脚腾空于地。衣服早不成样,破烂般挂在身上。而身上伤更是狰狞恐怖,一条条鞭伤纵横交错,还要烙刑印下的好几处伤痕,有些伤口还过了脓,恶心的发出恶臭,看起来他们折磨的体无完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狱官还让他们咬着木棍防止他们经不起刑法便咬舌自尽。 "不亏是四王爷的死士,亲信,被折磨成这样,还不说实话,给朕泼醒他们!"下人抬来一金坐,悠暮整了整衣摆,坐下,在昏暗的灯下,他拨弄着手上的扳指,他到要看看是嘴硬还是他的刑具硬。一桶桶盐水,从头浇灌到底,两人的伤口被盐水刺激得痛醒过来。因为双脚空悬于地,又被折磨得好无力气,嘴里只能发出轻微的呻吟声。狱官抽起案旁的倒刺鞭子,狠狠的抽在他们的身上,倒刺无情的带出血和肉。他们疼的咬紧了牙关,嘴里木头‘嘎吱嘎吱'作响,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停鞭!"短短两字,语气显示着帝王该有的气魄和压力。那冷冷音调不大不小的传进犯人的耳朵。眼神示意,狱官心领神会,抽去他们嘴中的木棍。青苑人深吸了口气,忍耐着身上火辣辣的刺痛,吃力的抬起头,眼睛艰难的眨啊眨想看轻座上之人,可惜眼皮被打得肿成了肉球,剁拉在眼睛上防碍了视野。模模糊糊座上之人穿着明色黄袍,带着金冠。 "裘弛,没到几个月,又来拜访朕的天朝云织,有没有见面礼外加归还我国的东西呢?" 裘弛既是青苑使者的领头,后是假扮成商人,带着自己的手下和四王爷想混出云织的城关。可惜螳螂捕蝉,黄鹊在后。为了帮四王爷突出重围,奋力拼杀,终于四王爷安全逃脱,但是他未来得及自缢便被云织的高手击昏。对于自己被活捉后的结果都在意料之中,为了保卫祖国,四王爷的培育之恩,他坚决不吐出关于青苑的至字篇语,决不背叛四王爷!反正要命一条,你们这帮云织的狗杂种,天毁地灭!七彩壁将会跟着四王爷回到青苑!云织就等着灭国吧。 "哼,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别费心了。"裘弛不屑的冷哼。 悠暮起身,从狱官手上接过鞭子,用它抵着裘弛的下巴:"好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可惜朕对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实时务为俊杰者才必有用处。别忘了,是四王爷把你们弃之不顾,让你们在这儿受苦。现在朕给你个机会,把你们青苑的目的和军情从实说来,便可留下一命,加封进爵。" "我呸!休想挑拨我们主仆关系。想知道,就战场上见吧!"裘弛咬牙切齿,面对眼前的的帝王,鄙视而讽刺的朝他吐出口水沫子,命在旦夕,死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悠暮轻松的躲开口水攻击,鞭子狠戾的抽在裘弛的脸上,一片的模糊。裘弛痛呼出声,冷汗涔涔,不层停过,嘴唇因缺水,唇皮都翻了出来,血厩厩地从鞭痕中流了下来。显然他吃了一记,疼的说不出粗话来,眼神愤恨的冒着火星。 一名侍卫这活儿快步走了进来,跪礼后,在皇帝的亲允下,在耳边传话。悠暮悠栽的听完那侍卫回话后,抹出得意的笑。 "你不说,朕也自会知道,好好的给我伺候着青苑的裘廷尉,要是想到什么,可以叫士兵给朕传话!"悠暮做了做手势转身离开。后背传来裘弛微弱的痛呼:"你做梦去吧!!"狱官又在他身上抽了一把,哼,在云织的地盘还想撒野,竟敢辱骂他们至高无上的皇帝,活腻了!抄起木棍在放置他口中,在刑案中挑了个几根针粗儿大的竹签,阴笑着来到跟前,把竹签刺入指甲和肉之间。 "呜!!!"十指连心,锥心般疼痛,让他死去活来,难受得甩头左右摇晃,脚跟磨着绑着他的粗木棍,木屑早已扑成了地,堆起了小丘。青苑那俩人就这般折磨的痛晕过去,再痛晕的醒过来。 悠暮回到了上书房。庞龙、瑶卿还有悠翠早已恭候在那。庞龙和瑶卿把韩晋、赵远之密谋篡位的秘密文件搜罗着带了回来,还把那些不义之财充入国库。抓的抓,一秆子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打进了监牢,听后发落。瑶卿连连的摇头,连累了这么多人。皇恩浩荡,身为一朝的右丞相韩晋可恶至极,不领皇恩,秘谋篡位,罪加一等,砍首视众。督统赵远之,为韩晋的亲信手下兼帮凶,罪无可赎,也是罪加一等,两人的九族380人,一同喂斩。 "皇上,这是密谋勾结的文函和一些帐目,都是韩晋和青苑的四王爷的亲笔著。"瑶卿把一叠信函承上。悠暮随翻了几张。上面都是些通敌盼国的字句,每一张每一字都能把韩晋推到阎王老子的地府,死个十次都不解百姓心中的痛恨。 庞龙跺着脚,鼓着塞膀子说:"他这叫自食恶果,没有儿子送终,到时候白发人还要送黑发人!他那些部分家产都是从百姓搜刮而来,还有的是从其他官员那儿受贿,中饱私囊。边关天寒地冻,战士们都吃不饱,他竟把粮饷苛扣,那些被虫蛀的坏粮运到边关给士兵们吃。士兵的披甲遇冷就裂!这说明了什么!我们云织又怎么能够守住边关。我看是早有预谋。" "的确!那么多信函,他是预谋已久。瑶卿,你把那些受贿的人员再一并整理交给朕,看朕不把他们的血榨干了换新血。庞将军,这次青苑的目的无非想吞并我们云织,边关不到几天就要加急,赐令牌一枚,你要作好迎战的准备。得来的银子向国库里拿!云织过了这关,必是军力和国力上给其他国来个下马威!" "瑶卿接旨!" "庞龙接令!" 俩人互看一眼,眸中跃跃欲试。俩人的年龄相当,都27、28,处事冷静迅速。悠暮的左臂右膀,缺一不可。悠翠在一旁无从插嘴,反正他也没参于抄家和军事活动。只是悠暮要他在身边,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俩人领命出了上书房。悠翠郁闷到底做些什么好,看着悠暮手拈信纸,也没理他,怪变扭的。为了打破沉默。悠翠主动询问:"那个....我有什么事做吗?" "给我待在这就行了!"悠暮也没抬头,还在对阅其他帐目。 啥都别干?想闷死他吗?还不如做生意来的瑕意。来回渡了几步,又无聊的坐在椅上喝了口茶,屁股怎么也奈不住寂寞,左摸摸右摸摸,上好的桃木制成的小桌,再看看那茶杯,五颜六色的画着金龙戏珠,虽然不是古董,但看得出是上品,能不能拿来卖啊...悠翠并不知道着皇家用的东西是刻上记号的,就算敢卖,也没人敢买啊! "你老实回答我!皇兄的男宠到底去哪了?"悠暮终于出声了,可是这个问题着时让悠脆吓了一跳。 "我不是说过他回老家探亲去了嘛....。"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监视他!"悠翠愤怒的吼出声。 "哼!我说过要监视所有大臣的行踪,包括瑶卿,庞龙,也包括你!如果你没事瞒着我的话,你为什么要生气!" "要你多管闲事!"悠翠气愤的走到书桌面前,面对悠暮的指责,他无话可说,因为他也不知道秋耀去哪了。 冷哼数下,悠暮也站了起来,他好气,悠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喜欢得让他妒忌:"暂且不说我管了没管,但是危害到国家的可疑人物,我就得管,天下是我们云织皇朝的,我不容许外来者的偷窥和侵占!" "你...你被害妄想症!不可理喻!你有什么证据说秋耀是可疑人物!"悠翠暴跳如雷,真想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揍出个皮蛋来解恨!可惜他没有免死金牌。 "你自己看看吧!"悠暮拿出几张信函摔进悠翠的怀中。反射性的捧住,悠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喷喷直跳,手却不缓慢的抽出信纸来看。像是在寻找着某个自眼!有点儿害怕却存有侥幸心理的他在看到后面四字,脑里一片空白。 [青苑秋耀]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他没有复姓!他姓秋,秋啊! "你骗我!根本不是他,他姓秋名耀,叫秋耀,根本不是信上写的人。那个人好巧哦...也有秋耀两字...。"悠翠抬起头,那抹笑扯的那样的牵强,眼神涣散的望着悠暮,好似在强调你认为的人并不是他所认为的人! 悠暮沉下脸,两手牢牢的桎梏着他的肩头,虽然这个真相对悠翠刺激太大,但还是咬紧牙关,要他认清事实:"他是青苑秋耀!他是青苑的四王爷也是现任青苑国君的四子。你看清楚,他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 没一句话都深深刺痛了悠翠,他好想逃避,脑子不停得传来‘他是四王爷青苑秋耀,是敌人是敌人'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偷取七彩壁嘛!他想要,他要得到这个国家!"要国家?不是要它灭亡吗?虽然它是种信仰,它还能代表什么?难道真的神奇到能呼风唤雨,招来天灾灭了国不成?又不是科幻片。悠翠不能接受他的话,在他心中悠暮的狡猾是对他的心口不一,骗他很好玩吗? 悠暮在他的眼中读出不信任,心里疼的瑟缩了下:"是真的。我是曾说过它是祈福,有保佑我国免受灾难的宝物,但还有一个含义我并没有告诉你。持有它的人,可以拥有整个云织的军力,不管拥有他的人是谁,它是种权利的象征,也是开国皇帝所订的契约。身为云织嫡传的子嗣,我不可能把皇位拱手让人。面对云织皇室的脸面和尊严都不容许我将之抛弃。" 悠翠对七彩壁的玩意太过轻视。原来它就是特大版兵符,能号令群雄。怪不得谁都想得到它。 悠暮为了保住国家的安危,他必要拿会七彩壁,它是属于云织它不属于他国。它的遗失招来的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为了抢夺国家引发出的战争即将来临。不为自己,也为天下。战争一处激发,只会生灵涂炭,国家根本就没有利益可图,害的都是子民百姓。赌不起、输不起啊。 "就算我相信七彩壁能号令云织的所有军力,但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我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了,他绝不会的,不会的!耳闻是虚,眼观为实 。"悠翠还是不愿意承认。明明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秋耀并不普通,他文武双全,吹的一曲好萧,样貌又讨女孩子喜,会做生意,谈吐又不俗,有时说话不着边际,语态却从不低头,一股平起平坐的气势,这是男宠该有的气质和能力吗?谁都会察觉有问题,只有悠翠才会傻傻的相信他是他的男宠,但从没把男宠的名头套在他的头上,应该是气味相投的朋友,就算俩人发展成超出朋友的界线,他始终认为秋耀在他心中占有一个位置,他不懂这算不算喜欢或爱。当他在意一个人时,他会变的很脆弱,他会什么都相信他,就算离开了,他还是相信他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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