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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封印----花墨黑[下]——

时间:2008-09-26 00:46:44  作者:

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胸膛对胸膛贴得严严实实,双手手臂紧紧地缠在他背后。他激烈地挣扎了一阵后,安静了下来。看来他终于知道我不是大灰狼了。
他那滚烫如灼烧的体温嗖嗖地被我寒冰似的温度一一化解了。我体内的深寒也稍稍褪去了一些,没那么冷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体温正常了。
"我的寒蚀功怎样,厉害吧?"我得意地问道。
"屁!下流!"
"喂!我可是救了你!"
"你脱我衣服!"
"不脱你衣服怎么施展寒蚀功啊!"
"既然我没事了,你干吗还不松手!"
"......,这不是跟你讲话讲忘记了嘛!还怪我......早知道不帮你,嘲笑你一顿了!"
"你松手!"
他怒了,大喝我一声,吓得我赶紧松手,在心底暗骂:好心没好报,狗咬吕洞宾,鸳鸯想抱何时了......貌似不是这样说的......反正他这个态度实在是取不得!
我穿好衣服后,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也被抓啊,亏你是神,我还差点崇拜你了。"
他面色煞白地看着我,那愤怒的眼神分明在说:还敢问?都是你的错!
我叹口气,继续说道:"算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
他眨了眨眼睛,无奈道:"火鸟化作灰烬后,我法力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不然还能帮你打通一下,把十封印全开了。"
我惊奇地问道:"对了!刚才老太婆说把你带来为我解印的......难道她不知道你法力消失了吗?"
他听到我的话后,瞪大了眼,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我,双颊也刷得变得通红。在昏暗的光下,这红晕更显妖娆。
他偏过了头,躲过我疑惑的视线,愤懑地说道:"那妖妇分明知道我法力尽失,才放心把我扔到这......"
我更惊讶了:"那她为何又给你吃......"
还没问完,我就已经恍然大悟了,我可不笨,这前后有了条关键的线,所有的线索都可以串联。
他法力虽然消失,但他体内能助我融合十封印的特殊力量还在......老太婆用蛊制住他,再让他来"勾引"我破他的神体。这样照样能解开十封印!
"咳咳......好卑鄙!我鄙视她!"知道了真相,我反而有点窘迫了,说起了毫无用处的风凉话。
我们陷入了持久的沉默。这沉闷的气氛憋得我几乎抓狂。但既然他不想跟我说话,那就不说好了。
又过了良久,他转过脸对着我,双目坚决,仿佛经过痛苦的斟酌,下定了一个不后悔的决定。
"你......"
我咕咚地咽了下口水,紧张地等他继续发话。
"唉。"他转过头又不理我了。
我看着他长长垂落的发丝,又欢喜又失望......为什么还会失望?我在期待什么啊?难道我真得是大灰狼,或者有做大灰狼的潜力?
又过了许久,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前,我仰头望他,高大的光芒不言而喻。
"你......可想解开封印束缚?"
拐弯抹角,原来他是想让我上......可是,这么没节操的事做得吗?做不得吗?做得吗?做不得吗?心底矛盾重重。这可是新世纪啊!乱性是默许的事吧。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清楚得很。像我这样至今处男的,被人知道了,简直要称作无耻了。管他呢,一不做,二不休,为了报仇,牺牲了东之神算什么!而且正好冬漪那小子怕做这个,现在可好,又可以吃干抹尽他,又可以把痛苦留给代替他的东之神。嘿嘿......何乐而不为。我自己也拐弯抹角半天,找个理由帮自己开脱了。
"你可不要后悔!"
起身,接下来的事可由不得他了。我目露凶光,把闭眼的东之神抱回床上,上下其手,手碰腰带的时候,却因为犹豫而颤抖......算了,先培养花心的胆子和暧昧的气氛吧。我俯下身,嘴吧唧一下贴在了身下人抿着的唇。撬了半天,硬是没把唇撬开。
"喂!你好歹把嘴巴张开吧!"
他睁开眼怒瞪了我一下,放松了紧守阵地的双唇。一获得特赦,我立刻俯下身继续,又撬了半天,硬是没把牙齿撬开。我耐心一下子被磨没了,双手拎着他凌乱的领口,问道:"你把牙齿张开啊!哪有人像你这样态度做爱的!"
他仿佛是受到打击,十分生气地把我推开,起身坐在床沿背对我。
我看着他闹别扭,只好道歉:"喂......我不是说你不好啊。我也不是践踏你难得放低的尊严......呃......对不起啊。"
他继续无视我。难道被我猜中了?
我起身,拉他入怀,严肃地说道:"继续吧!速战速决!"
岂知这次他反而不乐意了,挣脱出我的熊抱,甩袖站了起来。
"喂,你这样我们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我哭丧着脸。
他站了半天,没有回头地问了一句:"你和我......只是任务对吗?"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嗯。"
他沉默片刻,回过身,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澄明:"那好,就这一次,之后就当没发生过。"
我以为我回答对了,立刻把他抱回床上。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折腾人了,一点事也要麻烦半天。
直到看到他眼角的泪,我脑中才嗡得一下炸开了。这家伙,原来早就看上我了?也是啊,要不以他的心性,怎么会答应做这种苟且之事。
这么说,我回答错了......我不应该回答,我和他,只是任务。......回想之前他的种种矛盾的举动,确实有点反常......竟然没有早点看出来。算了,就当不知道吧。之后也装作继续糊涂。
他闭着眼,顺从地一动不动,眼泪悄悄地划过他的眼角。我叹气,微笑地看着他,帮他擦了又擦,就是擦不完。
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后者猫着腰帮毫不知情的前者擦拭着虽不猛烈却细水长流的泪。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呵呵,我这辈子,竟然是帮男人擦眼泪的命!想到此,突然想笑,又没敢笑出口。
片刻功夫后,门外有了动静。这次开门的,竟然是银发!他来做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凛凛而威的霜冰似的眼睛,在心底自问。



涅 盘
银发一身黑色的皮革甲,隐隐透着浑浊的黑气。
他走近到我和东之神的近旁,凛凛的眼睛转向东之神时突然闪过一道凶光。我暗想不妙,赶紧掩护身后的East。不出所料,才一晃眼的功夫,他的右龙爪手已经停留在我的喉咙口。
银发那阴森冷酷而又毫无波澜的声音传来:"让开,你不需要死。"
"你想对他做什么!"我怒目向银发大喝。
"封印他。"
"不可以!"
银发放开手,凛凛的眼神转向了我,吓得我心凉了半截:"这里......没他的事,留着他太危险。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是你的敌人。"
什么"我们这边"?我什么时候成了变态狂的同伴了?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动他!!!"我张开双臂,压低声音威胁银发,背后的冷汗却很真实地反映出我心底的颤抖。
银发刺目的双眼突然弯出了一个弧度,似乎他笑了,嘴角却连抽都没抽一下,衬得那笑眼如同冷锐的匕首的反光。
身后的East此时已经起来,把手搭载我臂膀上,想把碍事的我推到一边去。我闲搁着的右手随便一抓,抓住他的衣袖,把他的袖子连同手拉开了。
银发见此情景,眼睛弯的更甚了,仿佛他在看的是一幕又臭又长的家庭肥皂剧。然后我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之后立刻回复平静。接着我听到身后重重的碰撞床板的声音。那声音甚是入心,我条件反射地回头,看见East又躺倒,连眼睛都闭上了。我伸出手,在他的颈动脉处摸了摸,没有反应!!
"死了?!"万念俱灰的感觉侵袭全身......又剩下我了?怎么会这样......
"哈哈哈哈,这可不管我的事。"银发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见我不搭理,银发又说:"跟我来。"
我依旧没理,但明显感觉到银发已经暴跳如雷,杀气外泄。
不料,片刻后他的杀气消失,银发语气无比平静地说道:"你不来,我就把他分尸了。"
我恨恨地咬牙--老子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听从别人的命令,偏偏自从遇到银发和变态后,已经臣服了无数次了。心底无比窝火,恨不得把身后的银发痛扁一顿。深呼吸了几次,尽力地压下怒火,我横抱起床上的East,跟在了银发后面。
"你带着这死人作甚?你已经有了十封印的力量,已经用不到他了。"
跟在银发后面浑身不自在,又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银发问话,我终于发觉到诡异了--这个人今天的屁话特别多!!!
"管你鸟事!"
我一秒也不想离开冬漪啊,当然要带在身边了。而且,也许他这次的症状和上次一样,等一下他就可以醒来了,一定是冬漪会醒来了。他一定不会再像那天一样,远远地离开我,却故意留下秀发的清香刺痛我的回忆。
转悠了半天,银发在空旷地停下了。在他站立的前方地上,有一个巨大的圆门,上面画满了诡异的图画和文字--也许是另类的八卦门。
"你过来,站到中间。"
我无所谓地走过去,在心底开始迷信:一切皆有天命。死不掉就死不掉,要死掉也不强求生还。才祈祷完,就十分郁闷地想起了外婆。到头来,竟然只能求助外婆的迷信命运说。
"下面是第二地狱,好好历练后,让我看到脱胎换骨的你。"说完后,他把腰间带着剑鞘的剑卸下,放到了East的身上。一看那剑尾,我立刻明白这就是之前被没收的黑暗之剑。
"我要是死在下面了呢?"
"凭解开的十封印的力量,肯定死不掉。"银发的双目透着自信。
"哼,我可没有做你们期待的那种事--死掉了可不管我的事。"
不出所料。银发的脸色稍稍转白,随即他又弯起了双眼:"这样也好,更有挑战性。哈哈哈哈。"
圆门裂成四瓣,向四处收缩。我一个不留神就直直落下了,四周是缭绕浩渺的黑色烟雾,带着腐臭和死亡的悚然之味。
*********
当落地那一刻,我的脊椎骨传来剧痛,紧接着痛蔓延开来,浑身都麻木了。待缓过劲后,凝神环顾四周,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地狱。黑乎乎中夹带着深红的天空寂寞地笼罩一切,光秃秃的焦土就是全部。焦黑的岩浆岩上到处是大小不一的裂痕,裂痕里能看到缓缓流动的爆红色液体并向外散发出腾腾的热气,看得人触目惊心。大大小小的火山也有不少,有的甚至正在喷发小规模的岩浆运动,火山口的爆红岩浆流速惊人,不断地向下侵蚀扩张。深红,暗黑,与爆裂,都衬得这里凄凉异常。我缓缓站起身,正犹豫该干什么时,四周的大小裂缝里开始不断地钻出恶心的怪物,身材异常娇小的怪物身上黏着的岩浆液不断地往下滑落,它们没有眼珠的白色眼球齐刷刷地盯着我这一个方向看。感受到来着不善后,我蹲下,轻轻地放下怀里人,再拿起剑鞘拔剑,通体黑暗的剑流光溢彩,耀着水晶的光芒。明明都属于黑暗,这剑却赏心悦目,这地狱却毫无美感可言。
怪物们越靠越近,我心底嗜血的狂魔开始作祟,握剑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只见其中一只杀气最旺的小怪物提前离队迅速冲向我,我手挥剑落,怪物立刻身首异处。它流出的黑色脏血如同兴奋剂,刺激了所有的同伴,他们突然眼睛充血,疯狂地暴乱起来,如一群前赴后继的蚂蚁大军,气势恢宏地向我压来。我咬紧牙关,心一横,没入了乱军中,杀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最后一只倒下,直到四周寂静地只听见很远处传来的"隆隆"声,我才停下,睁大了眼看满地尸体,成就感填满心间,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了一丝笑。忽然想到东之神,我赶紧蹲下四处找。扒开一堆又一堆,最后终于找到了。
他圣洁的衣服上丝毫没有沾染到污血,我欣慰地舒了一口气,正想探探他的脉搏,四周又开始出现躁动。抬头,却望见一大群一大群的普通人把我和东之神团团围住。地上的小怪物尸体却意外地都不见了。
"你们......"
感觉到气氛异常诡异,我定了定神,把焦点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结果发现那人目光涣散没有焦距,显然没有自己的意识。再看看周围,发觉大家都一样,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可恶,你们离我远点,不然我真得会杀了你们!"
一句警告,丝毫没有吓退任何一个人。他们开始靠近。我心内着急起来:他们只是被操纵的傀儡,只是无关紧要的市民百姓,我怎么能随便就杀掉。
"滚啊!!谁敢靠近我真得要动手了!!"
背后伸来许多枯瘦苍白的手,掐着我的脖子,用指甲勒着我的后背,甚至扯我衣服......我难受地想甩开他们,无奈他们却贴得紧紧的,甩也甩也掉,喉咙口窒息严重,感觉不妙后,我双手抓住勒我脖子的手,把那人从后面甩到前面三、四米处。远处的人没了动静,后面却有更多的人拥上来。见我一个人不够他们玩,许多人开始转移目标,把眼睛死死对住了地上的东之神。看着他们的眼神变得贪婪而闪烁,我一着急,力气突然大了很多,把这些人统统都甩开了,死死地守在东之神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无论哪一个来了,我都拳打脚踢一番把人轰出去。他们干脆一起行动,如水潮般涌来,招架不及,我一个踉跄倒地了。傀儡趁机趴下,往东之神身边钻,抓住他的肌肤就咬,抓住他的衣服就撕。白皙的肌肤刹那血迹斑斑。见此惨状,握剑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血液全都涌上了大脑。情商智商突然都变成了负值,我大喝一声,站起来猛砍,把妨碍视线的全部砍死后,又来到东之神身边把贪婪的畜生全部砍死了。
罪恶的屠戮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了。理智的底线一旦出现破绽,就注定一溃千里。
抛弃了最后一丝怜悯之心,挥剑不再停下了。哀号遍地,尸体堆积如山。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地狱的生存法则如此简单,简单到甚至不需要理由就可以杀死任何人。
几个小时的屠杀,让拿剑的手开始酸痛不已。屠杀--这种可怕的字眼,如今竟然被我血淋淋地重现,周围却没有导演。这让我清楚地明白,这不是梦,更不是拍电影。这是真真实实的罪恶啊,是我心甘情愿的堕落!双眼本已困乏,却在落下最近一剑时,猛然惊醒。
"外婆!!"
鲜血漫天。眼前的老人面目因痛苦而扭曲,她重重地倒下,身上流着我给她带来的伤痕。
"外婆!!!"
又叫了一声,我突然想起外婆早就死了。那......此刻的老人,她又是谁?
不可置信地回首,却发觉更多惨死在剑下的熟悉面孔--唐家三兄弟、玫瑰心、琅夜子、京、沣、甚至那个叫爱丽丝的小女孩......
神经刹那间有崩溃的声音传来,心底泛起一阵酸,我倒下,呕了一地的酸水和血水。
我竟然杀了所有我爱的人......
我艰难地转过头,看着手里的剑,丝毫不染血的黑暗之剑,光泽依旧,外面隐约的黑暗邪气却渐渐聚拢,形成稀薄的一层黑暗雾气。
心内的魔障又开始挑动,血液又开始沸腾,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我猛然抬头,眼前站满了气质忧郁的公主--那个海底的神秘公主,那个让我不由自主想杀害的纯净灵魂。她们不怕我,都主动靠拢,我抬起身,中心不稳地向后坐倒。她们一个一个蹲下来,神色温柔平静。与之前的那些没有"活气"的人有很大不同。正在我搞不清状况之时,三四个已经绕到我手边的人,同时禁锢住我的手臂,操控我的手带动手中的剑,一下一下,猛刺蹲在我身前的无数公主。她们死得很平静,甚至嘴角一边滴血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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