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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法----妃嫣——

时间:2008-09-26 00:46:25  作者:

"这不是挺精神的吗,好容容,弹琵琶给我听了,你从来没有专门弹琵琶给我听过,我都为你吹箫了,这是礼尚往来。"尚墨这次倒真不是见色起意,是一心要邢法弹琵琶给他听,当下正色学着史家腔调,"某年月日,容容与帝会饮,令帝吹箫。太史公曰:吹得好。窃闻容容善琵琶,请奏之,以相娱乐。"
邢法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现在就有力气弹这个,别的弹不动。"
"容容,你是蛇变得吗,一到冬天就没精神又那么好看,还有这样的好腰身,让我我神魂颠倒。昨天你坐在我身上,随着我的动作,散开的黑发滴着晶莹的汗水......啧啧......你一定是妖精变得吧,好想灌你雄黄酒啊。"尚墨也不恼,一把搂过邢法,摸着他的腰,开始回想起昨晚的好时光。
"我要是蛇,一定缠住你然后勒死。"邢法咬牙切齿。
"不用了,你可以用头发把我勒死,我最喜欢你的头发了。"尚墨掬起他的发丝,吻了一下,然后轻轻拔下他的发簪,长发披散,刹那间的抚媚,邢法虽然美貌却性情拘谨,难道有这样的风情。他不仅爱看邢法散发,也喜欢替他把散发盘成发髻。
"好好的拆我头发做什么?"
"自然是行敦伦之礼,你既然不肯弹琵琶给我听,那就来谈情说爱吧。反正就算好好的,待会还不是钗横鬓乱,可是你这么死板,若是我不替你宽衣解带,你又要生气,说什么于理不合。"


第 30 章
反正他就是爱耍赖,邢法如今拿他也多半没有办法,终究不像当初那样恨得下心去打他大板,自然要吃亏许多。
有日尚墨正缠着邢法胡闹,内侍慌忙来报,宫中御膳房突然闹鬼,种种点心都莫名失踪。尚墨不在意地询问丢了哪些东西,听了之后竟是大喜,拖起邢法就走。
"干什么?"邢法莫名其妙。
"到了你就知道了。"赶到御膳房,尚墨大叫,"莫莫,你别玩了,快给我出来。"
"殿下有没有想我呢?"一个年轻男子笑盈盈自梁上探头出来。原来世上真有男人眉目如画,那一双斜飞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宝光晶莹,煞是好看。他穿着秋香色银鼠短袄,腰里束着一条五色宫绦,脚下穿着鹿皮小靴,坐在梁上,不安分的双足半悬空,踢啊踢啊,宫绦在空中荡起美妙的弧线,既调皮又飞扬,真是活色生香的一副画。
邢法看见他不禁一怔,那人就是莫离啊,果然名不虚传。
尚墨却无暇欣赏这等美景,担心地说:‘莫莫,你快下来,你功夫又不好,还坐得这样高,。'
莫离只是笑,笑声清脆圆润,却不肯下来,手里还端着一碟子水晶糕,拈起一块抛了起来,仰头去接,这动作若叫老学究见了必要骂他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然而偏偏他做起来,那么率真好看。
尚墨急道:"你爱吃水晶糕,千碟万碟也有,下来了,我给你泡最好的茶配上,何苦坐在那里招风!"
莫离这才把水晶糕放在梁上,"我的厨艺也不算差,只是这水晶糕做起来老没有宫里的感觉,大约是少了宫里的老金桂吧,可把我馋坏了。然而我既然拐了一个王爷走,是朝廷钦犯了,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回来吃,这才偷偷摸摸来的,倒被你这正主儿逮个正着了,你说我可怎么办呢,还是赶紧逃了吧。"说完,竟然迈步欲走。
"莫莫,你别走。别说父皇当初就根本没想捉你,我如今是一国之君,我就是王法!我说你没罪就没罪!"
"陛下......" 这话邢法却不依。
"容容,妳别多管闲事!"尚墨知道邢法性子,见了莫离也不会留情,怕他说要追究莫离,赶紧大喝一声
"陛下恕罪,莫离纵与陛下有私交,犯法却也是事实,我既然是刑部员外郎,这事我还真是管得,而且管定了。"
"邢大人,你若爱管也不妨管,只是无论你怎么管,到最后我必然要特赦莫莫,这不是白费劲吗?"
"莫离是欺君大罪,我不妨先斩后奏。"
"你还真是实心眼,就算这么想也不要告诉我,你既然这么说了,怎么会把人交给你,我不相信凭容容你的力道,能从我手上把人带去刑部,再说还有这诸多侍卫。好了,容容,你要做青天我不反对,不过留着力气为民伸冤就是了。莫莫名义上虽然有罪,却也没害了什么人,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法理之外也要留得三分人情在。"
"当年太上皇指婚,莫离劫走新郎,那女子名节有损,怎么不是害人?"
"那是另外一桩公案,尚书之弟尚文一直苦恋秦小姐,但是秦小姐较他年长五岁,故而不曾应允他的提亲,其实对他也颇有好感。我父皇只下旨赐婚景王世子与秦小姐,尚书既然与人私奔,自然革去世子之名,尚文便是世子,他与秦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可喜可贺,所以容容你根本不要去翻这陈年旧案,若说真的有什么人在这件事情里受到伤害,那个人也就只有我了,我的心头爱跑了啊,一跑就是那么多年,但是我绝对不会怪莫莫的。"
"嘿嘿,还是小墨有良心,我这次回来就是看你的,刚才是逗你玩的。不过你这话说得可真肉麻。"莫离忍俊不禁,显然也不把自己那欺君大罪当回事情。
"莫莫,我还不是怕你听了他的话又要气走了。你别管他,我家容容就是死心眼。倒是你在外面还习惯吗,常服什么药?病都治好了吗?你衣服也穿得少,怎么不套件貂裘?"莫离早产,先天不足,以前总有点单薄的感觉,到如今,人比以前更俊俏,也越发成熟了,在那里一站,眉梢眼角,一颦一笑,都有一种异样的魅力。
"我也没什么病,其实不用吃药,只是以前爹爹管得严,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我如今既然在外面多走走,又散了心,就好了。穿得圆滚滚的像个球有什么好玩的,我又爱动,多不方便。"莫离皱皱眉,老大不乐意。他刚才吃了好几碟糕点,此刻离得进了,可以感到他说起话来都带着淡淡甜香。
"那就好。"尚墨高兴之下一把抱住莫离,有人赶紧把他推开。"不许碰我的人。"那人生得与尚墨有几分相似,然而轮廓要更刚硬分明,一张脸上一丝笑意也无。
邢法便知这人就是尚书了,心中喝一声采,他与莫离都是风流人物。
"原来是小侄子啊,以下犯上可是很大的罪!"仍然像是少时光景,尚墨一见了尚书,便没有好脸色。尚书自然是反唇相讥,莫离便劝解两人,三个人热热闹闹一台大戏。
一旁的邢法觉得自己的处境是既无奈又可悲,人家叙旧叙的那么开心,他在这里算什么呢?
尚墨是君,他是臣,既然尚墨执意维护莫离,莫离的行为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一切?他不过是尚墨失去挚爱时用来寻开心的,如今莫离回来了,能让他开心,有什么不好?他又何必去计较?本来,他就没有计较的资格。
"恕臣告退。"邢法向尚墨行礼。
"嗯......"尚墨全付心思都在对付尚书,胡乱点了头。
邢法快步离开,走出宫去去,已是掌灯时分,家家燃起昏黄的灯火,平民家中小小的火光,当然不能和宫中想比,然而却使人觉得温暖......家家户户都有人在等待劳作了一天的家人归来,吃口热饭,喝口热汤,说几句体己话吧。
这便是家了, 然而京城那么大,却没有他的家。邢法低头沉思,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离开美丽安适的江南,来到这陌生的地方,禁受着寒冷的天气,听着他不熟悉的方言,连吃的东西他都不习惯。
呀,不知什么时候, 鹅毛般的大雪,从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冷风吹散邢法的思绪,他静静的站在大街上中,抬头看着雪花。
突然有一点了悟,自己心底里那种酸涩的闷怅,难道就是所谓的嫉妒或者愤怒?


第 31 章
感情真像个泥沼,他终于是渐渐陷了进去,可笑的是那个看似对他死缠烂打的人其实从未当真吧,所以尚墨在梦中叫的是别人的名字,在见了莫离之后坦然说出那是他的心头爱,却又霸道地不许他离开。他退不出,又走不进尚墨的世界,难道就这样被困死在重重的宫墙里,忘记了外面其实有一个鲜活的人世。
唯一值得庆幸的,尚墨应该并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些年来的相处已对他渐生情愫,那么至少他还留住几分自尊。要怪只能怪尚墨这人做戏做得太像,让人不知不觉地贪恋上被人呵护的错觉,想到这里,邢法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尚墨和尚书舌战了半天,尚书刺他一句,"手下败将,莫离反正喜欢我。"
"莫莫固然好,我家容容却也绝对不输给他呢。容容,人呢?"尚墨想要炫耀一番,却不见邢法。
内侍启禀道,"刚才刑大人告退,陛下准他下去了。"
"我准的吗?我什么时候准的?"尚墨十分莫名,他什么时候放开了邢法的手呢,他记得他是一直紧紧拉住的。邢法也真狠心,在他那么难过的时候,丢下他一个人。
"确实不错,你上哪找到这等人物的?"莫离点点头。
"还不是为了去找你,具体的待会跟你说,你和小侄子就先自便吧,反正宫里你们也熟。我得先他赶紧找到容容才行,免得他又生气。他也是个药罐子呢,脾气又大,我这次可得罪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加上那件裘衣,虽然是朱赢送的,我倒宁愿他穿了,可别冻坏了......"尚墨一听邢法走了,就知道不妙,赶紧辞别莫离和尚书,一边碎碎念,一边先去寝宫拿了件貂裘,然后追出宫去。管邢法有没有穿,给他裹上就是了,不然就是拿来当绳子,把那个别扭的人捆回来再负荆请罪也成。
邢法不知不觉走到自己曾经住过的街头,看见一个孩子抱着金鱼缸,哀哀哭泣。
他的娘亲哄劝,"天气冷,小鱼儿冻死。再去买一条新的吧。"
孩子不依,"我不要,我就喜欢这一条,新的怎么比得上它。"
"你这孩子真不听话,鱼不都一样,什么新的老的,你不要就走了。"娘亲失去了耐心,拉了孩子一把。
孩子手一松,鱼缸落到地上,跌成粉碎,他越发哭得厉害,"我的小鱼。"
"走了。"娘亲拖起他走了,只剩下小小的死鱼和一地的碎片。
"新的怎么比得上它?"邢法看着可怜,伸手捡起小金鱼想去埋了,一不小心手指被划伤,鲜红的血滴在白雪上,有种凄恻的美。
正在独自惆怅之际,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你在做什么?这么好看的手,我都不忍让它受伤,你怎么这么狠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弄伤它,我要罚你,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
带着怒容的尚墨拉起他的手,含在口中," 手这么冷,说,你在这站了多久?也不穿得暖和一点,你就是让人不放心。"他就知道这人一定在这里,他是不会回自己给他安排的家的,他总是不拿他的好意当回事。
"你有几颗心,你的心头爱回来了,你倒还有闲心管别人?"
"该死的,提起这件事情我就生气,你竟然把我一个人丢下,去对着......"
"有什么不好?你一直想着莫离,做梦都叫着他的名字......"邢法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过来一个人跪在他脚下,"冤枉啊,大人要替草民做主。"
刑法身着官袍,那人知道他是官员,尚墨却换了便服,故而那人并不识得他是皇帝。
邢法认得是旧日邻居,赶紧扶他起来,柔声道:"王家阿哥,还记得阿法吗?"
"是阿法!"那人仔细端详了一会,认出故人,一时激动就要抱住刑法
"你带着这个去刑部,有什么冤屈去找刑部尚书说明白。"尚墨如何肯咦,急忙挡在邢法前面,拿出随身的玉佩交给那人。
"我连事情都还没有弄清呢?"
"你还真是样样都要管,我和你的帐还没算完呢,你别分心。再说,李尚书是以前莫相国亲手提拔的,又是你上司,他的能力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尚墨腆着脸撒娇撒痴,然而到底顾忌着又别人,白了那人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接过玉佩,千恩万谢地去了,尚墨赶紧盘问,"你红杏出墙,当着我的面竟敢勾搭别人......"
"人家那是拦路喊冤好不好?"
"他叫你阿法,你让他叫你的名字!"尚墨目光中交杂着毫不掩饰的妒意与愤怒。
"你有完没完,我之前告诉过你了,阿法两字乡亲之间叫叫也没有什么,何况王家阿哥对我照顾颇多,是我的朋友。"
"那个讨厌的朱赢之后,又一个朋友?你朋友还真多,那我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朋友。"邢法回答地斩钉截铁。
"邢法,你好!"尚墨火大地把他牢牢圈住。"从过去到现在,你就是没有喜欢过我,始终想着要怎么离开我。"开始不肯住进宫里、和他吵架了就搬到朱赢府上,他就这么急着想逃出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他到底在气什么?邢法只觉莫名其妙,挣开箝制住自己的双臂, "我既然答应过,自然会待在你身边,除非你要我走。"他重信诺,绝对不会食言。
"难道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该死的约定?"此话一出,尚墨反而更加火大,狠狠吻住邢法。"我不会让妳走的,死都不!我要把你藏起来,只准我一个人看见,只准我一个人喜欢。"该死的,这唇吻起来是这么冰凉,就像他这个人,待他总是冷冰冰的,没有热情,可是他偏偏喜欢。
邢法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原来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尚墨又狠狠吻他。
"这是白日喧淫。" 这里可是大街上,邢法猛地推开他。
"好主意,我们这就去找间最近的客栈吧,我已经情难自禁了,再说也已经黄昏了,熄灯睡觉,天经地义。"尚墨一把抱住邢法就走。
"那你的莫莫呢?"
"一看你不见了,就急着出来找你,谁知道他是不是和尚书正在忙啊,我们先忙完我们自己的事吧。"
"陛下,我可怜你,你终于也不得退而求其次了。"邢法怜悯地看着他。
"你这话可不对,看轻我没关系,却不能辱没你自己,你怎么能是次啊,你是我千辛万苦追来的,我对莫莫也没有花过那样的心思。"
"你也未必是喜欢我,只是既然下了这等心思,自然要牢牢抓住,不然你怎么甘心?"刑法苦笑,那么骄傲的人他自然不肯放手。
"我不否认,当初是有赌气的成分,你既然对我冷淡,我偏要纠缠着你,可是你以为我会傻到分不清不甘和心痛吗?朱赢要带你走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你没有看到吗?我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也许方式不对,然而我看父皇和莫相国在一起也不过是平淡过日子罢了。人生在世无非是吃什么人的饭,和什么人吃饭,你既吃我的皇粮,又天天和我一桌子吃饭,难道还不是我的人?"
刑法可不想跟他嬉皮笑脸的,"那你的莫莫怎么办呢?"
"莫莫只是我少年时的一个美梦罢了,如今梦醒了,看他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你别看那个尚书虽然一副惹人嫌的样子,可是他对莫莫是没话说的。"
"哪会这么容易看得开?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一直痛苦到如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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