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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之子----流离之子——

时间:2008-09-26 00:46:07  作者:
文案
三国同人,马超赵云相关

 

一.桃之夭夭
"候爷,下雨了,往屋内坐吧。"老管家挽了斗篷,佝偻着背蹒跚至马超身后,犹豫了半晌,却只把斗篷搁在了一边,依旧退下了。
马超仰起脸来,一滴水珠儿正滴在额角,再顺着额角浸入鬓角,最后溜溜地润湿了鬓边的一绺碎发。
明明记得方才还是晴日,难不成只这半盏茶的功夫,天,就变了?
马超抬起手来,轻拭去额上的水渍,又顺手捋起了那绺碎发,垂眼看去,其间的华白又多了,却是反不如初见一二缕银色时那般触目惊心。
日子若是过得安逸了,时光就会变成一个恍然不觉的存在,掐指算来,已在这益州安之若素了半年有余了,岁月流转,年华蹁跹,又有多少意兴经得起这般消磨?
屋内隐约有琴声传来,想是已弹了许久,这一细听下才勉强分辨出是那首"桃夭",下意识地展目四顾,却见一株桃花在细雨中开得正欢,灼灼的光华一直耀至了心中,马超微微弯起了唇角,方觉那琴声变得清晰起来,其中还和着宛约的歌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之子于归......之子于归......",心中莫明地就有了一种排遣不去的冲动。
"不要再弹了,滚!"猛地转身,对着屋内怒喝。
琴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仓皇的碰撞声与脚步声,侍女们慌乱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这平静让马超觉得无比惬意,于是他心满意足地转回身来,在嘴角弯起了一抹桀傲的笑意。
这样的自己,马超想,会让那个人不高兴吧,然而,在马超看来,只有暴戾、不驯、狂妄,才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将军,一位湛血饮刃,马踏枯骨的真正的将军,鬼才知道,以那个人那样温婉的性格,是怎样在长坂坡剁菜切瓜一般地过了曹操七十二员大将连眼都不眨一下的,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得漂亮?
这种想法让马超在心中暗暗地笑开了花,于是他得意地将目光转向正门的方向,仿佛已经看见那个人正站在门口,对着他蹙起好看的眉头,然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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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有任何一简史册中会记载马超与赵云的初识,因为那个时候,一场声势浩大的十八诸候矫诏讨逆聚焦了几乎所有史家的目光。
当年汜水关外那场标榜忠义的讨董之战在马超看来简直无异于一场煞有介事的闹剧,于是他在父亲的默许授意下冷眼地看着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如同戏码般轮番上演,最后再以各怀鬼胎的十八路诸候驻扎在洛阳城郊的荒地上按兵不动这一荒唐无聊的结局不了了之地草草收场。
那天,当马超独自一人行进于洛阳街巷时,那些昔日的繁华舞宴早已沦为了一片烟焰蔽日,饿殍遍野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败与血腥味,断壁颓垣中焦臭的黑烟混浊了天空本来的颜色,若不是城郊小酒馆外的那株桃花,几乎要让人忘记这里也已经是春天了。
这个时候去怀念西凉酒坊中的翠樽佳酿,胡琴美姬,至多也只能是镜中观花,水中捞月,眼前这处小酒馆虽破败了些,总还是寥胜于无的。
酒馆中很是热闹,来喝酒的多是各诸候营中的军士,董卓逃往长安,袁绍反是没了追还是退的主张,拖累着几十万大军滞留在洛阳城外虚度了数十日的光阴,而城里又没半个乐处,自然都跑来这酒馆中消遣。
"杂碎。"马超在心中冷笑着暗骂了一声某位没主心骨的盟主,自寻了酒馆最里头的一处空桌坐下。
这时候从酒馆的后门转进来一位抱琴的女子,拘谨地向着众人福了福,便在马超身后不远处跪坐了下来,低头抚琴。一首"桃夭"?倒是应景,马超微微侧头,只可惜与窗外那株桃花的风致相比,这抚琴女子的容貌生得着实有些唐突了。
因这女子的到来,酒馆中略静了静,便重又恢复了喧嚣,想这乱世之中,女子的容貌生得差些,却未必不是件好事。这等姿容的女子在这酒馆中的军士们眼中八成还不如三英战吕布来得有意思。这不,邻桌的这两位依旧聊得意兴盎然。
"汜水关外三英战吕布那天你看到了吗?人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果然名不虚传。"
---马超冷笑,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听说了吗?西凉太守马腾之子马超,英勇非凡,万夫不当,人称‘小温候'"
---前半句听来颇为受用,只是最后那半句,马超微微皱起了眉头,当初不知是哪个杂碎送了他这样一个称号,孰不知他马超平生最恨被人与吕布那等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之徒相提并论。心中暗生不快,不想旁边那个不知死活的仍在自顾自地逞着口舌之快。
"是啊,别人也就罢了,本以为这次总算能见着这两人一决雌雄了,不想这马超竟是只缩头乌龟。"
这人找死!马超猛地站起身来,抬脚踢翻了身后那张兀自吚呀的琴,"滚!"
刚刚大放厥词的军士正要转头,一柄剑已横在了喉前。
"什么人?敢......"另一名军士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酒馆的墙壁上。
"这位......这位将军,小的与您素昧平生,不知......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将军。"被剑指着的人已经完全清楚自己惹上了怎样的人物,赔着小心地问道。
"你太吵了。"杀这种杂碎还用说明理由?简直笑话。马超冷着脸吐出几个字,然后猛地拉动剑刃,只消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这满口胡言的脑袋立马瓜熟落地,而后世界就清净了。
这时却听"铛---"的一声,一枚石子不偏不倚地隔开了剑刃,劲力不俗,连马超也被生生地震退了一步。
有援军?而且功夫不错。马超后撤了一步稳住了身形,扭头看去。
来人面如冠玉,目若琅星,不由地让人眼前一亮。
"此人口中无德,得罪了将军,着实该罚,却罪不致死,还望将军海涵。"那人快步走到马超面前微一抱拳道明来意,那样谦恭温和的语气,令人难以想见竟与刚刚那枚石子的蛮狠劲力出自同人。
"此人是你手下?"马超用下颌指了指刚捡回一条命犹坐在地上抖作筛糠的某人。
"不是。"
马超斜觑向那人,只见那张俊逸的脸上仍是一派从容,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多管闲事的举动有多么招人厌惹人嫌。
"好,那么依你之言,此人该受何等处罚?"马超来了兴趣,将剑撑在地上,玩味地看向那人。
"能起来吗?"那人便在刚刚那名军士面前略俯下身,"还不快向这位将军道歉,说你不该信口雌黄,玷辱了马孟起将军的名讳。"
道歉?呵呵,果然是好重的处罚啊,马超在心中讪讪地笑,而那名军士闻言忙不迭地爬起身来在他面前捣蒜似地磕头。烦!
"够了,滚吧!"马超不耐烦地挥手。
酒馆中终于安静了,满腹没源头没着落的怒气却更是无从发泄了,没好气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就是马超?"
"啊?在下并不知道啊?"一脸无辜地睁大眼睛,"人说‘将军头上爬得马',在下想若是马超将军本人断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与一位不知名的军士斤斤计较,所以在下原以为阁下只是一位为马超将军打抱不平的侠义之士,难道,不是这样?"
马超只觉得肝胆绞结在一起隐隐作痛,而罪魁祸首的某人仍然不明所以地在他面前笑得阳光灿烂,气定神闲。
这里断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若是后世的史家们在为他马超作书立传时,自作聪明地添上一行加注,说马超是迄今为至第一个在青天白日之下被人笑死的,那么他一定会死不瞑目。
转身,抬脚,走人,可怎么会感觉那人的笑就像幽灵一样灼着背后一阵阵地发烫。
"这位姑娘,刚刚那位朋友不小心踢坏了你的琴,这些钱算是我代他赔给你的。"
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哦,敢情刚刚没在看他,可怎么觉得这背后更烫了?一定是因为不齿于那人的虚伪,做作,不对,好人不能让那个假惺惺一个人做尽了!马超连忙收回了已踏出门槛的一只脚,折转了回来。
站在刚刚那位抚琴女子的面前,正看见那张在自己的魔掌下七弦尽乱的琴,方觉有些尴尬,艰难地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装模作样地摆出一派轻松,"刚刚那曲‘桃夭'甚得我意,喏,这是赏你的。"
下意识地转头,却正迎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目光,然后一团慌乱的丢下金子,再一团慌乱地逃出了酒馆。
没出息的,慌什么?连那人叫什么名字都忘记问了,啊呸,本将军干嘛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马超唤来了自己的坐骑,飞驰回营,风迎面吹来,神思清明了几许,忍不住就痛骂了自己一顿。
然后再在第二天,跟着父亲率军回西凉时,不思悔改地望穿秋水四下张望,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在猎猎飞扬地赵字旗下看见了那人的一袭白袍胜雪。公孙赞帐下赵云赵子龙?我记得了,马超在心中暗暗地想。


二.灼灼其华
"哥......"一位身着华服的美貌妇人径直走进斄乡候府的正厅中,见了一屋的狼藉,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这病才好了些,何苦又对着下人大动肝火。"
确认了再没有其他人同行之后,马超狠狠地白了自家妹妹一眼,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一点都不假,这嫁过去才几年的功夫,连说话的语气都学得和那人一般无二的语重心长,赶明儿见了那人,别的先不说,教坏了云禄的这笔帐是一定要好好清算的。
"几时来的益州?"马超捡了张椅子坐下,顺手端起了桌上才煎好的茶,漫不经心地吹着,"一人来的?"
"今儿刚到,夫君往丞相府去了,我惦记着哥的病,就分道过来看看。"马云禄一边招呼着府内的下人收拾屋子,一边顺口答道。
丞相府?眼皮微跳了两下,马超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再长长地呼出,转脸依旧将茶碗搁在了一边的桌上。
"瞧哥这场病生得,当真是脱胎换骨不知俗事了不成,"那边云禄已将屋子收拾停当,就着下人端上的清水净手,"如今曹丕纠集了五路大军直逼西川,夫君自是无法安枕于巴都,今日在相府议完事,明儿就要出征了也说不准。"
"唔?哪五路人马?"马超略一沉吟,转身吩咐道,"取地图来。"
"辽西羌兵取西平关;蛮王孟获取西川之南;孙权攻两川斜口,取涪城;叛将孟达西攻汉中;曹真取阳平关。"云禄一口气说完,端起桌上的茶碗微润了一口。
那边已有随从取了地图来正壁而挂,此时候府的老管家却紧随其后地一路小跑着追了进来,一抬头正看见云禄坐在一边,便一叠声地念叨起来,"哎哟,我说姑奶奶您几时到的,候爷这病才好些,你何苦又招他劳心费神的。"
"全叔,今儿就算我不招他,明儿也自会有您老挡不掉的人来,"云禄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您先下去吧。"
老管家摇着头站在了一边,自家候爷的性子怎么又变回原来那般不听人劝了?思量着要找个说话够份量的人,却明知小姐只有跟着煽风点火的份,想到横竖一家子只有姑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偏偏又没跟着小姐一起过来,不禁在心中叫苦不迭。
马超并不理会老管家的念叨,只是用手指在西平关处轻轻一点,"看来我要去趟西平关了。"
云禄合起茶碗,站起身踱至马超的身后,"云禄也觉得西羌这一路非得哥亲自出马不可。"略顿了顿,问道,"不知丞相会安排夫君与哪一路对阵?"
"云?......"马超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一下,才继续道,"云禄自幼随我征战,兵法阵术熟稔于心,依云禄看子龙应该往哪一路?"
"哟,哥这是故意取笑云禄来着?那还不都是女儿家年少无知时闹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如今嫁了人,相夫教子,这些自是荒疏了,"云禄笑着驳了马超一句,才道,"不过云禄寻思着莫非是叛将孟达这一路?"
"孟达初降魏,此次自是不愿折了自家的人马,定是观其他四路而行,四路胜则进,四路败则退,此路无虞,"马超轻轻摇了摇头,食指点在了阳平关上,"此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非子龙不能守也。"
话至此处,马超长吐出一口气,仰头躺倒在一边在椅子上。
云禄思及马超病初愈,这会子怕是乏了,亦未再有言语,坐下身来端起茶碗一口一口地细细品着。
"云禄?"半晌无言,却听马超冷不丁地开口。
"嗯?"
"他,对你好吗?"
云禄微微一愣,方才嗔道,"这话都问了这么些年了,哥你烦不烦啊?"
是啊,这话都问了这么些年了,马超合起双目,但他仍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得到怎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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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凉后的日子舒长平缓得让人不自来由地就联想起弓上那根缓缓蓄力,一触及发的弦,董卓被诛,皇室流离,各诸候或短兵相接,或厉兵秣马,无一不想在这渐起的乱世风云中分得一杯羹。放眼这世间哪里还有无暗潮汹涌的平静,不蓄势待发的安宁啊。
然而对于马超来说,这没什么不一样。也许除了练武场多了株桃花,除了习武时习惯让府上的琴师在一边弹上一曲桃夭,除了他对某个人身上发生的事莫明其妙地一清二楚以外,的确没什么不一样。
"回乡省亲?"马超向前一个箭步,枪已神出鬼没般地从斜里刺出,"八成是一去不回了吧。"枪刃干净利落地向上一挑,一个作靶的草人立时粉身碎骨,"只是不知那个人又千挑万选了哪一个幸运的笨蛋做他的新东家。"下盘用力一转,枪从背后换至了左手,一个回马刺,劲力之大震得树上的桃花如雨般纷纷飘落。
"少爷!"有侍从推门而入,马超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条枪或刺,或挑,或戳,或撤,或扫,犹如游龙银虹,让人眼花缭乱。
"门外有一人自称赵云,要见少爷。"
枪猛地停下了,马超骤然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人在哪儿?快带我去!"
还未行至门口,却又停下了,转而神色冷淡地吩咐道,"去把他带来这儿见我。"
马超陡转的态度让那位侍从吓了一跳,他愣了一愣,才躬着身子退出了门外。
"看来这次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马超轻轻弹去了枪刃上沾着的一瓣桃花,微微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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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看见那个人跟在刚刚的侍从身后向这边行来,马超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着,几月不见,那人的身形明显有些消瘦了,大概是因为疲惫的关系,略显风尘的脸上落满了我见犹怜的憔悴,眼皮上也蒙着淡淡的黯影。
心中隐隐有些怜惜,却在看到那副与初次见面时一般无二地讨人厌惹人嫌的笑容后,立马消失殆尽了,能笑出来说明精神还不错嘛,于是马超不由分说地横起缨枪,惊雷疾电般地刺了过去。
原本走在前面的侍从在目瞪口呆中被轻轻推开了,赵云径直对上了枪刃的锋芒,却在下一刻从容地侧身,堪堪地避过,毫厘之间,拿捏得分秒不差。
马超原就没打算一击得中,半空中便已掉转了枪的方向,横扫向一边的兵器架,枪尖微挑,另一杆枪已自架上飞出,向赵云所站的方向直直地落下。
赵云伸手接过枪,身体就势向后一仰,躲开了马超凌空而下的第二击,人已如脱兔一般趁着马超将枪回撤的间隙,转到了马超的身后,马超未待枪完全撤回,转身向后一扫,只听一声闷响,是枪刃相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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