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星痕低低的声音萦绕在耳际,很动听。喜之郎点点头,就这样舒服地靠着,静静地闭上眼睛,体会着星痕柔和的温度已经那令人舒心的味道。 就这样只是抱着对方,对方潮湿的头发沾湿了的胸襟,凉凉的触感透过衣物传过来,可是心却是热乎乎的,前方的人儿感觉到了那颗悸动的心,脸颊不禁浮过一片绯红。
第 17 章 尼姑庵里有人喜也有人忧。繁星,楚天,还有如梦都还在昏睡之中,整个庵里的气氛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压抑,但时而也会有不同的八卦从四面八方传来,各式各样的。暗地里,庵里的尼姑丫头们分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以繁星楚天为中心的楚繁派,这一派别的人往往都很讨厌如梦;另一个则是以如梦如花为中心的花梦派,这一派的人则反感楚天。但是这些事情只能暗地里斗斗,是绝对不能明目张胆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因为庵里不够民主,而是因为...群众们都知道,主持月饼大人是...很偏心如梦的。虽然嘴上不说,但月饼主持表现得也太那那那个了吧... 早上亲自带领粘糕来给昏睡的如梦换水换毛巾端药送水泡茶带饭,还把自己私藏的CD拿出来放给如梦听,说是能够刺激精神回复能力。之后每隔半个小时就会飘过来看看情况,动作奇轻,完全顾及到了病人的情况,甚至在这期间,一向好吃懒做的月饼大人竟然茶不思饭也不想了!好一副"如梦不吃,我也不吃"的动人景象。不过话说,在这种如梦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月饼怎么可能有心情吃饭?据传言每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月饼都会偷偷地去找什么神仙姐姐求灵丹妙药去,然后每天把灵丹妙药掺在饭里,或者是水里,呃也许是薰香里,貌似音乐里...总之,月饼对如梦的好全庵里的人有目共睹,等如梦哪天醒来了,月饼一定会感动到泪奔的!然后边奔边惊呼道:儿啊,你终于给娘醒过来鸟!TAT "主持...您看他的伤..."如花泪眼汪汪拉住月饼的袖子,一副凄惨可怜相,脖颈上还多倆牙印儿,月饼望到这俩牙印心里就那个偷笑啊,这年头可真共产主义王道呀,别说裤子同穿了,连血液都共用了,也不考虑一下如花这白痴的血型是不是O型,万一是个什么AB型呀的,搞不好混到一块儿凝固了咋办啊?月饼想着想着就伸手捏捏如梦漂亮的小脸,嗯,软软的,看来还没凝固。 "主..主持?"如花望望主持,再看看那双捏脸的小手,之后目光转移到如梦无辜的小脸上,露出一副"再捏就起皱了"的怨表情。 "呃..."月饼倏地抽回手,背到身后去,"呃那个,挺软的,差不多可以了。" "挺软的?可以了?"如花一脸迷惘...是指...可以吃了吗? 很好很强大,大家应该明白了,月饼其实和如花是不同父异母的姐弟,逻辑思维方式,对于食物的热爱,以及喜好都同出一辙!-_-b "嗯。"月饼迷迷糊糊地答着。 "哦。"如花望着如梦吞了吞口水,原来可以吃了。 月饼和如花都以着一脸饥饿和花痴的表情死死地注视着如梦。于是,昏安详的昏睡中的人儿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粘糕同学突然燃起了一种想抽过去的冲动.. ... 总觉得,自己还是先不要醒过来的好...如梦的理智告诉自己,装睡! □□□¤□自¤由¤自¤在□¤□□□---------------- 繁星的身旁放着一本摊开的《二十四史》,他愣愣地盯着屋子里的桌角看着,回想着这一切的起因经过结果,但脑中乱作一团无从思考。 那家伙在哪里?好像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了?嗯哼,我才没有想他咧!才...才没有...只是,这种空空的感觉,是,是什么。繁星把手放在自己胸口,寂寞的心跳声,突然间感到好寂寞,好寂寞。 我的洛阳铲,我的棋盘...不对,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恶..."想不起来,好想知道,但是好像又不愿意想起来的事。 繁星披上外衣,下床,赤脚,站立,小腿酥软,完全失去控制,栽倒。"痛痛!..."繁星摔倒在地做痛苦状,他很不幸再次跟冰冷的底边做了第二次亲密接触,唉,真衰啊。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啊,不行不行,我一定得把毛爷爷的胸像别在身上驱驱邪!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自己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好像是太久没有动过,身体都要僵硬了,小腿麻麻的丧失知觉了。真可恶!偏偏这个时候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啊啊? "喂..."繁星尝试求助。 "喂喂..." "喂喂喂!"呈声调喊出,最后一声的"喂"沙哑了,泪水流了出来,"咦...真奇怪,我...明明没有摔痛嘛!为什么..."繁星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但是泪水却没有止住,"呜...好奇怪,哈哈,我我一定是哪里坏掉了!对的...我一定是...坏了..."心,好痛。 繁星就这样倒在地上,哭着哭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只是心里憋闷得很,很想发泄出来,却是除了哭以外却什么也做不了,明明是个男子汉啊!哭个什么劲儿!不清楚到底哭了多久,袖口湿湿潮潮地贴在皮肤上好难受,地面也好凉,身子好冷,好冷。繁星哭累了就趴在地上睡了过去。梦境如冰冷的地面般苍白,白得什么也看不到,浑身动弹不得,原来忘记是这么痛苦的事,尽管是,无论怎样也不愿想起的记忆。 隔壁的屋子里,躺在床上的楚天微微动了动睫毛,一丝冷汗从额角渗出。 门外,月饼踮起脚悄悄地经过,她可以感受到屋内那份哀伤的气息,不过她只是停顿了几秒,却没有要进屋的意思,面无表情地,拂袖而过。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笨蛋!在拐角的时候月饼低声念叨了一句。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短短几天却是度日如年。喜之郎轻柔地摩挲着那心爱的胧月夜,随性拨动了几下弦丝,抖落掉了上面的灰尘,真是令人心疼,接着翻开了星痕上次放在桌上的乐谱,抹平,展开,手指轻盈地弹跳在弦上,渐渐地雀舞,断续的音节被缓缓连续起来,反复,停顿,顺拨,挑弄,摁压,旋律渐显而出,少年闭目聆听,沉醉在这美妙的乐曲之中,干净得一尘不染,那灰尘,那垢物,那杂念全都消失殆尽。只有这个时候的自己,才能心平浪静。 星痕早已候在房门口,不忍打扰这迷醉在琴声之中的少年,却不料自己也迷失在这勾魂的乐曲之中,倚着门屏息聆听,淡淡地笑意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这是给人们带来幸福的乐章,融入了少年纯洁美好的祝福之音律。 一曲终了。缓缓睁开双眸,将自己拉回现世当中,明媚的阳光洒在胧月夜身上,阳光中漂浮着许多细小可现的颗粒物。喜之郎不禁苦笑一声。 "真是极好的曲儿啊。"星痕笑吟吟道。喜之郎突然被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转身看向门口的星痕。 "哈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门没关,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的啊。"依旧是笑,令人心慌的笑,"怎么,要我一直这么站在这里吗?呵呵。" "啊..不,请进!"喜之郎慌张站起,示意让对方进来坐坐,却不料被琴角绊了一下脚,"痛痛!" 星痕冲过来扶助惊慌失措的喜之郎,"撞痛了么?" 啊,真丢人>_<。"没...没事啦。"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慌张的。自从那天被他拥抱了很久之后,就一直不敢正视他,搞得现在连讲话都很不自在,真是的。 星痕一手搂住喜之郎纤细的腰将他扶坐在床沿,之后自己也坐在旁边,"真的没事哦?" "嗯,只是绊了一下而已啦,我哪有那么脆弱!"喜之郎勉强笑了两下。星痕再次明白了"强作欢颜"的含义。 "唔,也是,男孩子嘛,就应该有男孩子的样子嘛。哈哈。"星痕轻轻拍打几下喜之郎的肩膀,笑了起来。 啊,他终于承认我是男孩子了!好高兴!可是自己明明是男孩子嘛,就为这点事情高兴也未免太夸张了,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好奇怪。喜之郎不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胸口,这个微小的动作却被星痕注意到了。 "哪里不舒服么?"星痕有些担心。 "啊..没,没事。我很好!"有些受宠若惊,心脏总是时不时地露跳一拍。脸上也有点热热的... "嘿,你脸红了唷,好可爱。"星痕笑得更厉害了,手指俏皮地轻轻点了一下喜之郎温热的脸颊。喜之郎对这出其不意的"攻击"豪无防备,脸更红了,真是好可爱啊,仿佛冒出热气来了。 "呀呀...我我。"喜之郎下意识双手捂住脸颊,好烫喔,好丢人>_<。这个动作让星痕看呆掉了,愣愣地凝视着喜之郎。 "那个...让我摸一下可以嘛?"星痕小心翼翼地说,生怕遭到拒绝。 "欸?!?!"喜之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怎么了,感觉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话语!可是星痕已经等不住喜之郎的回答了,直接上手了。 红扑扑热腾腾的脸颊,嫩嫩软软的,就像小婴儿的皮肤那么光滑,手感真好,俊俏的鼻子,豪无瑕疵。星痕略显冰凉的手指缓缓向下,触摸到了那柔软的两片唇翼,食指和无名指就这样温柔地停留在这里,喜之郎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凉凉的手指在自己面颊滑过的感觉好舒服喔。多么修长漂亮的手指啊...就这么温柔地...喜之郎突然下意识的熹张红唇,悄悄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漂亮的手指。 "...呃"星痕的心脏在挑逗的那一瞬间停止跳动了。喜之郎也蓦地清醒了一般,马上转过脸去,心里怦怦乱跳,我,我在做什么啊,刚才! 微热的湿湿的触感,透过指尖穿透自己的每一根神经直达心槽,如触电般的刺激着自己身体里的所有神经和血液。这种感觉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我果然是,非常喜欢这个家伙啊!真是了不得。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_<"喜之郎开始语无伦次了,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来了,根本完全无法正视对方嘛!心悸得好厉害! "..这样啊,真是失望哦。"星痕露出一副极其丧气的样子来。 "失...失望?!"喜之郎不解对方的意思,微微侧过头来。 "嗯,是啊,"星痕突然将身子前倾,把脸靠近对方,死死地盯着少年略带迷惘的双眸,再次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意,"我还以为我那样抚摸你,你会有所感觉呢。可惜现在看来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耶。" "嗯啊?感觉..."喜之郎回顾了一下刚才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心...很..."也..也许有的吧?嗯。"他,他干吗把脸凑这么近,近视也要有个限度嘛...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微热的呼吸。好帅的一张脸...喜之郎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星痕的脸,这张总是洋溢着笑意的帅气的脸,好干净。 "那个...你,你靠的太近了啦!" "你不喜欢吗?" "...那倒也不是。"小声。 "那就是喜欢咯?"笑。 "...嗯..."脸红脸红,哇啊...不要再凑近了>//////< 好可爱,"我也喜欢,你。"星痕突然断续了起来。喜之郎突然一惊,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他,他说什么?喜...喜欢,我?! "你...你你你说什么?刚才?"喜之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喜欢你,喜之郎。"把这句积压在自己心中多日的话说出来之后,星痕突然觉得自己放下了很大的负担,笑得更加灿烂了。而喜之郎却惊讶地忘记了思考,但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涌入,舒心得令自己舍不得放开。 "呐,那你喜欢我吗?"死死地盯着喜之郎,防止对方躲闪自己热烈的视线。 喜之郎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逃不掉了,打第一天第一眼看到这位俊朗的男人之后,自己的心就已经被捕获了,命运之神已经将他们紧紧地捆缚在一起。原来这份心情是... "嗯,喜欢,非常的,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喜之郎突然扑上去搂抱住星痕的脖颈,把自己的下巴枕在对方硬朗的肩上。星痕先是一愣,但马上就双手搂住少年,淡淡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阳光透过窗子普洒在这对儿爱人的身上,暖暖的,从心底暖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第 18 章 蓝绿色的水面,波澜不惊,清澈见底,几条自在的叫不出名字的鱼在游荡。站在岸边的人看得出奇,鱼尾碰鱼头,又瞬间游开,漾起小小的波纹。映着水影,如梦发现自己的头发长长了,略微有些吃惊,火红火红的发缕柔和地贴在脖颈,垂向肩,如梦用手捋了几下,绕过耳朵,清爽了一些,却不经意之间注意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脆弱不堪的红色。如梦取下了它。 "你要丢掉它吗?"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令如梦不禁发冷,却没有回头,他知道那是阿路斯的声音。 "我不知道。"如梦的拇指和食指捏着戒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觉得怎样好呢?这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 "你要还给我?" "不。"如梦死死地盯着戒指,流露出恨不得杀死它的眼神,"你不需要它了。我们谁也不需要!" 楚天细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微颔,"...对不起。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要道歉呢。如梦微勾起淡淡的嘴角,自嘲着笑了。这明明是我跟亚伯的约定,我本不应该奢求再见到你,既然见到你了也不应妄想得到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话不正是应当付出相应的代价吗?你的命好贵重啊。 "虽然说起来我都觉得很无耻,可是,我想,你还是应该知道的,"楚天扬起头看着如梦的背影,"无论是怎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活下去的意念,都好强烈。虽然我不明白是为什么。自上次醒来之后,明明是遗忘了一切,包括生存下去的目标什么的,但是,拒绝死亡,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却异常的强烈,连我自己都完全搞不明白了。哈,也许,我就是这么狂妄自私的人..." "不是的..."如梦低低的声音显得沙哑,篡紧了手,"你不是自私的人。" "... ..."楚天的表情扑朔迷离,略带疑惑地看着对方,却又隐约觉得自己是得不到答案的。 "你,你保重!"如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就向前跑开,绕着湖边,到房屋拐角的地方从楚天视野里消失了。留下心情复杂的楚天一人呆呆地矗立在湖边。 如梦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全身不禁颤抖。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那样的话来呢?我竟然叫他"保重"!啊啊,我已经决定以后都不要见他了吗?可恶!我明明还是那么的,那么的贪心,想要回到一千年前的心情就像是空气中那些肉眼看不到的微小尘埃一样,萦绕在自己的身体里阴魂不散。唔,破烂戒指去死吧!如梦用力把戒指朝着地上摔去。戒指弹了几下之后滚落在门边,那么孤苦伶仃。没错,已经没有人需要你了!如梦挨着床沿瘫软了身子坐在地上,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自己有怎样的觉悟,只要一面对现实,一看到那家伙,就...就丧失了一切的力量般,软弱无力,连思考都不能了。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得下啊! 可恶!可恶!!可恶!!!如梦肆无忌惮地捶打着地面。内心积郁的苦闷需要马上发泄出来。 如花站在门口,但没有推门而入,他听到如梦在屋里捶打的声音十分心疼,却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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