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y∷∷z∷∷z∷∷∷- "喂,你快点啊!"如梦一脸纠结地望着落在后面的白痴。今天他们受邀前往谷里有个庵参加什么晚会。如梦和如花穿着一样的黑色风衣,连尺寸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好像情侣装。 落在后面的如花拖着重重的箱子,步履缓慢。 "呜...这个箱子很重耶!"如花一脸哀怨的望着如梦,好像是如梦欺负他了似的。如梦觉得更别扭了,也不想想刚才是哪个白痴吵着闹着主动提出要搬箱子了!好像是我虐待他似的!如梦快步走向如花,伸手要抢去拖箱子的麻绳。 "给我,我来!"如梦面无表情,但不爽的情绪倒是写在了脸上。 "呜...如梦你好恐怖喔!"如花的眼眶里开始孕育了那晶莹的泪花,但手上丝毫没有要松开麻绳的意思。 "你白痴啊,嫌累就说!别婆婆妈妈的跟什么似的。"如梦继续抢麻绳。 "不,不要!"如花打开如梦的手,"这种事我做就行了!虽然挺累人的...不过比起来..."如花支吾了起来。 "比起来什么?"疑惑。 "我皮厚没事的!你...你不适合这种活儿。"如花猛地用力一拉,迈开大步走在了如梦的前方。 这家伙...净说些奇怪的话!真是...唔,不过心里感到暖暖的,脸上漾起了幸福的微笑。 "算了,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吧,下次你有什么要求我尽管答应你就是了。"如梦跟上如花,拍拍苦力的肩膀。 "欸??真,真的??"如花乐得脸都笑成一朵玫瑰花了。 "嗯,真的,我说话算话。"如梦正视前方,他不敢面对如花那双炽热的双眸,生怕自己就这么被融化了。 "嘿嘿...嘿嘿..."如花乐翻了头,歪着脑袋痴痴的YY着,口水淌出来了都不知道。看着如花这副德行,如梦突然后悔了。 □□□¤□自¤由¤自¤在□¤□□□-- 在月饼的带领下,整个庵都忙得不亦乐乎。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过晚上的联欢,每个人的心情都特别期待,就好像是父母答应翌日要带自己第一次去游乐园般的心情。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对很多人来说都有不可磨灭的痛苦记忆,可是一想到只要过了今晚就可以爽快地抛弃那些过去重新开始,就是一阵心潮澎湃。 整个庵里,扫地的扫地,擦窗户的擦窗户,布置房间的布置,洗菜的洗菜,贩卖周边的贩卖,摸鱼的摸鱼,捣乱的捣乱,OTL的OTL...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充实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多么阳光明媚的日子啊。不过,倒是楚天无所事事地倚靠着房门前的柱子,不让柔和的阳光触碰到自己的一丝一毫。他观望着庵内的一举一动,但所有的景象对他而言不过是昙花一现,闪过即忘,自己只是假装在这里摆摆样子。周围的景象再怎么热闹,自己都无法融入其中,或者说,自己心中的那片空白无可填补,浓重的孤独感充斥着自己。 中午过后,花生糕跑来通报月饼主持,说是有客人来了。月饼点点头"喔"了一声,意思是让他们进来。 如梦如花从大门的进来的时候,庵里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好几只提前干完活的小尼姑窝在树下喝茶八卦着呢。依旧是偎依着冰冷的房柱的楚天闻声朝门口望去,他看到了前来的两人,略略扬了扬眉毛。这两个家伙的确自上次离开庵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这次竟然会专门跑来联欢?看来今天果然很不同寻常呢。楚天饶有兴趣的笑了一下。他还真是一点没变,漂亮得都勾起我的兴趣了。楚天突然想到第一次在庵里的厨房见到如梦时的情景。 如花拖着笨重的大箱子到院子中央,累的半死的他索性靠着箱子坐在地上喘息着,"呼呼..终,终于,拖到了。累死我了啦~"如花一副准备就这样坐在这里小憩一下的样子。 片刻,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喏,看你累得够呛,喝杯水吧。"如梦笑嘻嘻地拿着刚冲好的奶茶贴在如花冰凉的脸上,一股暖流就这样从脸颊流向全身。如花"嗯"了一声接住奶茶,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真是美好的味道啊。一边喝还不住地朝着如梦的方向偷瞄,奶茶甜甜的味道腻到了心里。 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的楚天,心情突然说不清的复杂了起来,并不是因为对如梦有什么妄想,而是觉得内心很憋闷。"切。"真受不了那两个大白天还亲亲我我的家伙!楚天一脸不爽的别过脸去。但是却看到了另一番类似的景象。 厨房里,星痕和喜之郎一边洗菜一边聊得很开心,两人脸上都漾起了幸福的红晕。星痕还不时找机会调戏一下对方或是吃吃豆腐什么的。这种行为看起来怎么这么怀念呢?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么的...唉,那个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脸红的小鬼去哪儿了啊? "可恶!"楚天不自主地捶打了一下柱子,动作不大。但是却被红发的同类注意到了。 "阿路斯,你在做什么呢。"如梦出现在楚天身后,楚天微微一颤,他还是在叫这个名字,可是,如果是他的话,自己倒是不会排斥。 "哦,西蒙啊,"他叫我也叫,嘿嘿,楚天突然换了一副罪恶的嘴脸,"我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呢。"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起来真滑稽。 "是么?"如梦一脸狐疑。 "是啊。总想吃点什么,与众不同的,嘿嘿。"楚天突然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两眼诡异地打量着一身黑色着装的如梦。 "别那么看着我,又不是没见过!"如梦露出了反感的表情,自己只是有点担心他而已啦!真是的。不过,自己竟然还能如此平静地面对阿路斯,真是不可思议。 "你那么美,多看看心情就会舒畅很多嘛。"楚天一脸放荡不羁的脸突然凑近了如梦。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如梦的脸颊上,"美得好想马上就吃掉你喔!"暧昧不清的言语有着令人神魂颠倒的魔力,如梦有点怔住,但是他脑海里马上出现了某个白痴的脸,皱了一下眉毛,推开了准备压过来的楚天。 "你给我适可而止!"如梦的言语里多了几分愠气,"麻烦你搞清楚对象好吗?你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吧!" 被如梦这么以训斥,楚天愣了一下,他发现面前的这位美人却是如此的了解自己,甚至,仿佛比自己还要了解。啊哈,对啊,搞清楚对象,人寂寞的时候并不是从谁那儿都可以获取安慰的。就算是如梦也不行。他已经看穿我了,我心里真正挂念的,总是放不下心的那个名字是,繁星! "嗯啊...哈哈,"楚天单手捂住额角,颤颤地发笑,看得如梦有点发怵,"抱歉,我刚才不该出言不逊。我只是,太寂寞了。"细碎的银发遮住了楚天的脸,但是如梦感到他在流泪,在心底。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许久,如梦吐出一句,之后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了。阿路斯,我这样,真的对吗?为什么你还是如此痛苦?我... 如梦一脸愁容地站在如花的面前,一副要哭的样子。如花只是看着,并没有说什么,之后伸出手臂,将如梦搂在怀里,把自己的温度分享给自己最爱的人。"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嘛?"如花在如梦耳边低语。 "嗯。对不起..."如梦心中有愧。 "傻瓜!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啊?我才没那么小气呢!"如花嘴上这么温柔的说着。但是...手里却紧握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石子,大衣兜里还装着个弹弓......指望一个白痴讲什么绅士风度那是不可能的。 站在房顶的月饼主持一脸兴趣盎然地观察着下面的各种境况,脸上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说:"很黄很暴力!前戏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呐。" ∷∷∷z∷∷y∷∷z∷∷z∷∷∷---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才不过6点天就要被黑暗笼罩了。寒冷的空气吹得大家瑟瑟发抖。月饼主持叮嘱大家多加件衣裳,但是衣裳终究还是冷的,所以大家不由自主地聚起来,一个挨着一个,蜷缩在一起,像一群古怪的仓鼠群。 看在天气很冷的份上,月饼还是决定让大家在屋内联欢好了,大家惊呼着一窝蜂涌入饭堂内。饭堂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色。几乎符合所以人的口味,除了楚天和如梦。尽管如此,如花还是不断地夹菜给如梦,孜孜不倦地夹着。 "讷那陌搜,易噶都磁地!(你那么瘦,应该多吃点)"如花嘴角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说着。他果然和月饼一样是饿死鬼投胎转世来的吧,冷汗。 "嗯。你可别咽着。"如梦笑笑,递过一杯橙汁。一副美好的老夫老妻画面出现了,被一个诺大的心型圈了起来。 镜头另一边,星痕望着满桌的菜只是笑,却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打算,这个时候,喜之郎递过来一只勺子。 "给你。"甜甜的微笑。真是体贴的孩子啊,知道我不会用筷子,只会用勺子啊,呵呵。 "麻烦你了。"星痕接过勺子,目光落在了喜之郎冻得发红的手上,"还痛吗?"之前洗菜时喜之郎把手冻伤了,星痕想起来就是一阵心绞痛。 "嗯(摇头),已经没事了。"善解人意的喜之郎不想让星痕太担心,尽管手指还是冰凉地连拿筷子都有些困难。 星痕想了一下,索性用勺子把饭菜递到喜之郎的嘴边,"我来喂你吧。"星痕笑得很诡异。 "哎?可是...我我可以自己来的..."喜之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到星痕那么坚决,实在无法拒绝。很羞涩地含住勺子,吃掉了里面的饭菜,还好没有凉掉。这个样子吃饭的喜之郎真是好可爱啊...反倒是星痕觉得自己赚到了。于是这二人就这般共用一个勺子吃饭...亲密得跟一个人似的。多么美好的景象啊,四周仿佛开满了撩人的玫瑰花。=v= 众尼姑们也是七嘴八舌欢歌笑语活蹦乱跳着享受着佳节的快乐。唯独只有楚天是孤独的一个人,这种心情越是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就越是浓重,可恶,真想赶快离开这里! 楚天的目光不禁飘向了窗外,那是自己被挖出来的空地,棺材完好地还在地里,就快要成为这个庵的文物了,苦笑。那天,就是在这里遇到他的。当时的自己还沉睡在黑暗中,却被突如其来的他惊醒了,醒来的时候他就那么诱惑地压在我上面,几乎脸贴脸,那张稚嫩的小脸,现在想起来,真是怀念啊,哈哈。很久以前好像有这么个传说,有个什么人出生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自己的最爱。我想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吧。因为那个小鬼的关系,还作出了很多恶事来呢,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毅然离去。我却找不出追过去的理由,真差劲!我本来可以去别的地方,但是,一想到他可能还会回来,就不愿意离开,我想他可能什么时候还会回来的,我不希望他回来的时候我却不在,我害怕他到时候的心里,也会和我现在一样,空荡荡的,多难受。 真的,好难受。我想见他。 真的好想见你。 我想见你,繁星! "嗯,好像时间差不多了。那个小子应该收到我的信了吧?嘻嘻。"月饼若有所思的笑着,还不忘把红烧鱼送入口中,嗯,味道不错。 楚天离开饭桌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他不由自主地来到了自己出土的那片空地上,死死地盯着那熟悉的棺材。表情十分复杂。他寻觅着那熟悉的味道凭着感觉靠近自己以前的"床",并自然而然地躺了进去,慢慢的合上盖子。在这片熟悉的黑暗里,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安心呢。那么我就小小的休息一下吧。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隐约之中有着悉窣的声音在周围,由远及近,也许是自己要发梦了吧。可是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上方的盖子被移动的声音,冰冷的月光打照在自己脸上的感觉,细微的呼吸声,不是自己的,冒着热气,这种感觉是... 楚天突然睁开了眼,却不得不呆在那里,他看到了繁星同样呆掉的脸!但是下一秒就马上回过神来,一把搂过对方,用力很猛,繁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楚天的怀里了。 "这不是梦吧?就算是梦也太美了吧。"楚天激动地说着些有的没的。 "混蛋啊你!放开我!!你!好痛!"繁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一阵哀嚎,一副我真倒霉的表情。但是心里却激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我不要!我一松开你就又会消失了吧?就算是做梦,也不要放开!"楚天执拗的样子让繁星有些吃惊。 "你傻子啊!我被你勒得好疼!!怎么会是梦!!"繁星不停得挣扎着,不小心顶到了楚天的下颚。 "痛痛.."楚天失声交痛,稍微松开了一些,"呃,好像是哦,我也感觉到痛了。真的不是做梦?" "梦你个大头鬼!!"繁星没好气地怒斥着,但却没有再挣扎,就这么默许着让对方抱着。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觉得很高兴。自己对他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 "话说,你怎么会回到这里?还..."重蹈覆辙。楚天不禁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啊啊!想起来就不爽!!可恶!我前天收到一封匿名信, 信里有张牛皮藏宝图!!说是埋藏着什么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我一时鬼迷心窍了就按照地图跑来挖了!!我说怎么走到这个附近的时候觉得很眼熟...= ="繁星彻底无语了,自己竟然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笨的人啊!这可是珍稀动物级别的。我还真是捡到宝了!哈哈。 "总之,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楚天将头埋在繁星的怀里,低低的声音在做窃喜的颤抖,"我好想见你,我好想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着想着就躺在这里了。你就这么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好开心。"字字句句如蜜糖般,融化了,沁入繁星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繁星双手环抱住楚天的头,柔软的发丝,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 "我也是.."声细如蚊蚋。楚天仿佛可以看到繁星那红似瓜瓤的小脸,不禁失笑。 "不要离开了,好吗?"听起来像是哀求。楚天已经再也受不了那种空空的失落感和孤独了。 "我...我..."繁星突然支吾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真是的!这叫人怎么回答啊!多难为情啊!没错,自己的心已经被眼前的大帅哥抓得牢牢的了,本来之前的离去就是为了淡忘这种特殊的情愫,可是没想到,这份情愫不但无法淡然而去,反而滋生得更加厉害了!我...我就这么喜欢他吗?这下糟糕了>_<。 "我好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楚天再次把繁星拥抱入怀,不停地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希冀自己的心情可以抵达对方的心底,扎根,生芽,开花,结果。 "混蛋!不要...不要总是重复着这种没廉耻的话啦!!!"繁星快要受不了了,照这种情况下去自己一定会崩溃掉,越陷越深,被这个家伙吃的死死的,"...我,我快要...受不了了,不要再说了..."小脸红得发烫。 "呵呵,你好可爱哦,星星。"楚天一脸坏笑着。 屋内,月饼偷笑地瞥到了后院里的两只,呵呵,终归还是跑回来了嘛,那个小子。 "呐~大家,我们出去放烟花吧~"月饼主持手持筷子和勺,指着门外的院子中央的笨重箱子。 "哦耶!!"大家欢呼着雀跃着。 所有人都聚集在这不大不小的尼姑庵里,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幸福与快乐围绕着这里的每个人,远离尘世的尼姑庵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每一秒。紧张的心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和平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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