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花小少主都被摇得头晕目眩了. 待二人安定,添秋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地?] [还不是你老爹的手下逼的.]花竹不解恨地逮到添秋的手臂咬咬,[我本来想像你这么窝囊的个性铁定不会带小哥哥离开亲王府.求人不如求己,我花少主亲自出马绑了那新娘子,好来威胁你老爹放了小哥哥.谁知我才出了客栈就有奇怪的人跟着,当我偷溜进了通天钱庄,那群家伙竟然想杀我!哼,也不知道我花小少主是谁,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他们,再去找新娘子时,那女人竟然在开机关.后来就整个人不见了.我试着学她,见那玉狮子值钱,也就想偷了,然后嘛......嘿嘿......] [你是说祁春庆开的机关不是这个?]添秋皱眉,[若不是此机关,那我们怎么出去?] [那娘们机关多着呢!]花竹不屑地骂道,[本少主在这里被关了一个时辰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啊!] [此地如此漆黑,连个光也见不着,怎么找出口?]北辰公子越发觉得祁春庆不是个普通女子,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能逃出去.至于金小蜂,添秋想起自己父亲那抹上弧的笑容,就感到内心一阵寒噤..夜霜 金小蜂迷糊地在门槛边睡着,还想着添秋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夏初的蝉鸣着实恼人,连个觉也不法塌实. 忽然一个黑影渐渐逼近,闪着寒气的剑无声从鞘中抽出,靠近沉睡少年嫩白的脖颈,快而利落地劈去,金小蜂睁眼,跃过黑衣腋下,徒手跟杀手交锋. 毕竟是徒手,金小蜂打了几个来回,有些受不住,轻跳至院内大门处,逮到一把扫帚,反竿向杀手抽去.只见噼噼啪啪,又打了几棒,金小蜂直捣黄龙,抓起地上碎石中镖,杀手应接不暇,双手遮挡石子.小蜂见机举扫帚就是一棒,狠狠抽在杀手腹部.对方被打飞到篱笆下,疼痛地呻吟一下.金小蜂接着用扫帚抵住黑衣人的身子,自己也压住挣扎的敌人. [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咳咳咳......]蒙面男子笑着摆手道,[我认输,我认输,小四你该放了我吧.] [二哥!]金小蜂听出男子的声音,一把拉开对方面纱,果然是自己的二师兄白夜霜! [为什么......]小蜂都有些混乱了,[为什么二哥在这里,而且还要杀我......] [小子,你先从我身上下来,都被你压得!]白夜霜推开小木头,弹弹夜行衣,[我这身衣服不错吧,才换的新的,你小子也忒狠了,打人也不分轻重.] [我不知道是你......]小蜂低头像做错的孩子般. 白夜霜笑笑,拨乱小孩的发型:[就该这么打没错,你在外面也有练功嘛~~身手变得更利索了嘛~~~~~~哎哟,你二哥倒是退步了许多,连你都打不过了.] [二哥.]金小蜂迟迟不敢开口问白夜霜那个积压在心里的问题,白夜霜理解的点点头,算是对小蜂的回答. 果然大师兄蓝玉也来这儿了. [可为什......]小蜂不解地看着二哥. [小蜂,]白夜霜苦笑着摸摸四弟,抬头朝着寒山的方向凝视,[你回去好好照顾小虫儿,要是他问二哥的下落,你就说二哥出去办事,好多年以后才回来.] 金小蜂觉得二师兄的话跟当年许妈的诺言一样,似乎随着娘亲的模样渐渐飘渺不定.不服气地摇头:[小五不会听我的话,二哥要说就该亲自回去解释.] 白夜霜微微一愣,开怀大笑着使劲捏小蜂的脸:[好啊,在外头学起脾气了,你跟那美人学了些啥东西,敢不听你师兄的话了~~~~要是被你大哥看见,他还不铁青着脸给你好看.] 嬉笑打闹了一番,白夜霜整出小蜂的行囊,拉小蜂从后院离开.小蜂不解地扯开二哥的手,努力向后退了退,并不想走. [怎么了,玩都玩过了,你还想那个美人啊.快走吧,他跟你不是一条道上的.]白夜霜无奈上前再拉小蜂走,[你知道我们为了把你送回去要花多少力气吗,你大师兄还在老头子那里周旋.小木头也该体谅你兄弟们的难处.] [我不走.]金小蜂摇着拨浪鼓般的小脑袋,[添秋不回来,我就不走.] 白夜霜实在是想打昏这呆小子一走了之,但惦着大哥蓝玉仍未有消息,就知道小蜂现在成北辰一族的必争的点心,再不把小木头送回寒山终将酿成大错. [小祖宗啊~~]白夜霜抱拳,[那美人以后咱们再见,先走才是正经事,若你恨二哥,那你就恨吧!] 话毕,金小蜂一阵眩晕,似乎忘记他二师兄是使药的能手,这么昏迷,也不知何时才能向添秋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了. 暗道 [喂~~~~有没有人啊~~~快渴死了~~~]花小少主仍然努力在黑漆漆的洞穴里大喊,[本少主快渴死啦~~~] [少喊两句就不渴了.]添秋仍然努力地寻找出口.通过触摸他发现,这个密室四面都被封死,敲石砖也未听见他所希望的空砖该有的声响.就连最基本的光线都没有,这为北辰添秋的寻找带来了相当大的困难. [花竹.]添秋俯身贴近地面,[你身上带了些什么?] [干吗!想抢我东西!] [快说了,兴许能够想办法出去.] [又不是锹子铲子炸药的,怎么开洞嘛~~]花竹一股脑全把兜里的瓶瓶罐罐倒出来,[喏~~就是些石灰粉,磷石,金疮药,狗皮膏子......江湖必备用品,一个都少不了.] [有火折子吗?]添秋皱眉道. [有.]小孩坚定的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 [上潮了,嘿嘿~~我想你也用不着.]难得花小少主尴尬一回. 添秋实在是没力气再理会这个卖傻的家伙,仅是皮笑肉不笑地夺去花竹的瓶罐以及一件上衣. [喂!你这是做什么,本少主虽然慷慨但没带换洗的衣服,就这件我最喜欢了!哇!北辰添秋,你这是做什么,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啊啊~~~你竟然敢用它做柴火!!!!!] [嘘,闭上嘴巴.小心被烟呛着.]添秋找到花竹的磷石运气加热,果然淡蓝色的火苗仿如复生般活跃的跳动.引着火到上衣,密室里冒起灰蒙蒙的青烟,逆着烟的走向,添秋终于找到了风源. [快!]添秋嚷道,[快帮我一把,咱们把那块石头打穿!] [我的乖乖,]花竹直接摇头拒绝,[你看那石头那么厚,怎么打得碎.] [再不离开我们也要被烟熏死!] [好啊~~你这算什么损招,二选一对吗!成,你让开.]花竹兴奋地卷起袖子,[今天我花小少主露一手,把头埋下.] [啊?]添秋不解,但瞧见花竹神情严肃的屏气运功,着实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向嘻嘻哈哈的小孩也会有专注的时候.正当北辰添秋愣住,花竹早就集气于双拳,红光闪现,好一个虎踞龙盘,那粉嫩的两小拳就硬生生的地冲石板砸去! [痛死啦~~~~~~~~~~~~~~~~~~~~~]花小少主一声豪迈的长啸. 就知道他是装个样子,添秋白眼送给直跳的小孩,自己按了按那块石板,竟有摇动之意,努力再摇摇,终于给他拨开了! [这可是我的功劳!]花竹不服气的哈哈拳头,[要不是本少主那一拳,你也别想逃生.] [好好好.]添秋拉着小孩从石板处跳出,踩着软绵绵的地毯,室内一片光亮,给长时间处与黑暗的两人带来不习惯的感觉,更诧异的是他们终于见着罪魁祸首的挖暗道者. [你们俩倒还有本事逃出来.]祁春庆坐在红木椅上一派华贵,抿口茶艳红的唇印落在了白瓷杯上越发诡异.她化了浓妆,一时添秋竟有些不认识了.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人. 是敌亦或是友,皆都不是个定数. ∷∷∷z∷∷y∷∷z∷∷z∷∷∷ 送冬 蓝玉这次穿上十五年前的装扮,察觉自己毕竟老了许多,连当年玉树临风的模样也毁了七八层.果然是在山上呆太久了,连贵族的仪容举止都忘了一干二净. [玉,怎样?]北辰送冬眼儿一眯,[你跟以前大不相同了,是在山上住太久了的缘故吧.总觉得你变了许多.]话毕送冬转身帮着收拾衣服,[这次任务不同以往,虽然爹让你去办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但......] 蓝玉无言地上前从后面抱紧他惦记的十五年的人.送冬颤抖地顺手握紧对方粗糙的大手:[以前我最喜欢你的手,冰凉又滑爽,现在怎么都生出了老茧.就连手指都发粗了.] [长年砍柴劳动哪有不生老茧的.]蓝玉蹭了蹭恋人的耳鬓,闻到熟悉的香甜的气息,实在是难以把持. [送冬......]蓝玉痴迷地把手顺着对方大腿向根部抚摩.,[我......] 北辰送冬沉默算是认可了. 一夜昏罗帐,谁言红烛泪. 两人虽然一整套下来,但都显得辛酸与无奈,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但是如此的力不从心.晃若漂浮不定的扁舟,直在那浪花的尖头打转,送冬高潮时眼泪迸出,双手深深刺进蓝玉的后背,谁也顾不上背上那一朵朵的血花了. 云雨过后,蓝玉在迷香中沉稳地睡着.北辰送冬披着单衣外出看月,见到坐在庭院喝闷酒的北辰一耀,下跪哭言道:[父亲--] 一耀冷淡地俯瞰外貌阴柔的长子:[我只恨生出的两个儿子都没出息,你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就算了,连你弟弟都快染上那毛病,不得不拔,不得不拔!] [孩儿没病,孩儿只是喜欢男子罢了.]送冬衬着月光格外清俊,两排晶莹的泪花顺脸颊划落,越发惹人怜悯.一耀叹气摇头,挥袖想离开这乌瘴之地. [父亲--]送冬跪着爬到一耀跟前,顾不上晶白的双腿被粗糙的卵石地磨红,[孩儿肯请父亲收回命令,留蓝玉一条性命.他毕竟曾是贵族子弟,他的先父多少也帮过父亲的忙.] [混帐!你是说本王绝情绝意了!]一耀愤怒地揪起送冬披肩的长发,[要不是本王护着那小子,他早就在十五年前凌迟处死了!] [父亲,可你这次是叫他去送死啊.]埋在长发下的那双眼睛直直盯着一耀,[我不允许他死.] [他在这世上已经多活了十五年,做人不该贪心,冬儿.]一耀心虚地说,[他这次只不过是到皇宫去打探消息,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应该相信他的武功.] [现在你怕我了吗?]送冬起身笑得有些癫狂,[原来爹爹也有怕孩儿的时候!] [北辰送冬!]一耀捏紧了拳头,[你不要逼我出手,一而再在而三的威逼最后是起不了作用的.你要明白你父亲向来不喜欢跟别人谈条件.] [你现在是彻底疯了.被那所谓的权利蒙住了眼睛!那个位置对你就这么重要吗,你利用我,利用添秋为你卖命,你再支手遮天,翻云覆雨,就为了那个一点都不会快乐的座位!] [够了!]一耀被送冬逼怒,手里的长发拽得紧紧,他毫不留情地拖着送冬到自己脚下,狠狠地揣向自己多嘴的儿子,雪白的单衣上多了许多的脚印,以及那嘴角流出的血红. [原本就日子就不多了,你也要我提前动手吗.]一耀拉住送冬的后脑勺,[你要是识相,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少在外头招惹男人.过些日子你还得给我去大都一趟.] 春庆 添秋和花竹两双眼睛直直盯着罪魁祸首的祈春庆,祈家小姐倒是不慌不忙,抿完香茶起身靠近二人,裙摆的铃铛清脆响动,颇有节奏,恍若吐信子的步蛇逼近,带有极强压迫之感.添秋大惊,这竟是多年北辰家族失传的迷铃阵,虽然不了解祈春庆从何学来这招,直觉上应该说远离这个神秘的女人为妙. [北辰小侯爷安康.]祈微微作揖,[春庆不知是小侯爷在密室,原以为就是一小毛贼乱闯我闺室.所以给他一点教训罢了.却反而得罪了小侯爷,小女在此深感抱歉.] 花竹一听祈庆春称呼自己为小毛贼,气得瞪起眼睛叉腰冲春庆直嚷嚷:[喂!大姐,你说谁是小毛贼!人称玉树临风徐州一霸的花竹花小少主,什么时候成了蝼蚁的小毛贼!倒是你一个快嫁人的半老徐娘,老牛啃嫩草就算了,还这么恶心挖密室,说!你是什么来头!] 添秋实在是很想扒了这心直口快小家伙裤子直抽他嫩白的屁股. 祈春庆倒是不曾动怒,只是铃铛的声响越发另人不舒服,唇齿微张:[春庆也是无可奈何,实不相瞒,小女原是愿嫁给金公子的,只是事有变迁,春庆刚收到王爷密信,信上说金公子已折回寒山,这门亲事算是凉拌了,希望小侯爷身边的这位小兄弟能够相助.] 恍若晴天霹雳,北辰添秋听到金小蜂已回寒山,着实内心拔凉,站着都有些微颤,花竹更是反应剧烈,直摇着脑袋不敢相信:[你瞎说!小哥哥才不会不辞而别呢!一定是那个臭老头逼的!] [春庆怎敢相瞒,]祈春庆盯着添秋发白的面容,微微叹气,[是金公子的师兄带走了他.王爷吩咐,肯请花竹小少主带春庆离开金陵,装做新娘被劫,这也好完结了这门亲事.] [你倒底是何人?]添秋字字咬得清楚,[哪有肯主动让出郎君的新娘子.] 春庆莞尔一笑,不言地凝视着添秋,花竹左看右看,就觉得他俩怎么连句话都不说.最后先是春庆摇头,拂袖欲走,添秋紧跟上前激动地擒拿住女人的芊芊双臂. [你叫什么!] [我就叫祈春庆,小侯爷,男女授受不亲的.] [你果真姓祁?还是说.........你本该姓北辰的.]添秋语气轻柔,却是字字扎进春庆的心里,春庆一弯秋水的眼眸里透着阴霾,终是不欢撒手,[小侯爷莫要取消小女,这忙是不帮也得帮,王爷传来的命令相信小侯爷该知道怎么办.] 女子迟迟不愿说出自己身世,添秋本就不是无理取闹的公子哥儿,见她打水漂,也只能作罢,[那祈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春庆听他这么生疏地称呼自己,经只能暗自神伤,[从此就再无祈春庆这个人于世上了,就当我跟劫持者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干脆你跟我回徐州怎样?]花竹难得好心一次,[在山寨里日子也挺逍遥的.大家都很好......不过你当不了压寨夫人的!] 听见这句小孩脾气的话,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添秋摇头顺手捏紧花竹的小脸蛋,花竹气得直乱舞.春庆面容也有了红润,心中想有个弟弟的感觉就该是这样吧.再看看眉清目秀的添秋,终是欣慰地一笑.仿佛是冰山化作一弯春水,满山迎来了初春的温柔和恰逸. 分离 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春庆领着二人离开密室.在祈老爷面前上演了一回抢新娘的闹剧.祈老爷子见到自家女儿被蒙面的花竹用白花花的刀子抵着脖子,吓得掏出五百两双手奉上.有钱送哪有不拿的,花竹把银子绑好,就拽走春庆,留下一句:[老子挺喜欢这小娘们的,所以银子和你女儿我都不客气地要走了!]烟雾粉一洒,彻底消失在祈家庄园.祈老爹气昏死在院中. 添秋这边早就打通了城门,准备好马车焦急地处在郊区等花竹他们.人劫到就是一番告辞.花竹决定先送春庆回徐州,然后就去寒山找金小蜂.添秋纵想这么跟他们一起,但只能无奈目送他们离开金陵. [北辰公子.]春庆下马车最后作揖道,[多谢公子安排妥当......小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成全.] [祈姑娘无需客气.]添秋扶起女子,[姑娘若有什么心愿,在下力所能及.] 咬了咬鲜红的唇,春庆踟蹰道:[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可否称呼公子为添秋.] 花竹差点没从马车上掉下来,憋着一股笑红扑扑地向添秋示眼神.添秋面色潮红,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春庆察觉他是误会了,也只能将错就错,递上自己常带的香囊,缓缓言道:[添秋......这香囊是我随身携带之物,还望由你保管,日后必能助公子一臂之力.] 添秋哑口无言接过香囊,春庆满意地替他整了整衣领,那句话终是随马车驶去,渐渐化作尘土永不为人知晓.添秋握着香囊迟迟不愿离开郊外,深知自己就算回去了,也见不着那个腼腆的少年. 磨蹭到天都灰蒙蒙压扁了落日,添秋硬着头皮回到亲王府.却是先见着自己大哥北辰送冬.说来也惭愧,两人虽为兄弟,但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庶子.恰恰长子送冬是妾所生,地位倒不入妻所生的二子添秋来得高.再加上送冬身体不好,常年住在偏僻的院内疗养,兄弟见面是微乎其微. [大哥.]处于礼节,添秋还是乖乖拜见,[今朝大哥要出门吗?] [嗯.]送冬只言片语就算打过招呼,点头示意.[你去北苑见过父王吧,父王有事要你去办,] 话毕就匆匆离开,望着那纤细的背影渐渐模糊在人群中,添秋顿有些感伤,自己好歹也是送冬的手足,见个面连嘘寒问暖都免了,难不成北辰家的都是冷血人不成.一想到自己体内流淌的就是这个家族的血液,添秋就忍不住打寒. 然后就是硬着头皮去见魔王,奇怪的是自己老爹心情倒不错.听添秋说把祈春庆安排去了徐州,也算是点头满意.添秋好奇问祈老板那里怎么办,北辰一耀竟也会顺口说再送些美姬去给祈老板这事就算打发掉了. [那......]添秋吞吐道,[孩儿的那位客人......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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