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秋明白花竹也是为了小蜂好,无奈点头道:[你若真想帮忙,那以后就乖乖听我吩咐,事情丝毫不能有闪失,我这么做也是放手一搏,顾不了保护你.命是自己的,你要多加小心.] 花竹听出添秋严肃的口吻,显然是想轰轰烈烈干一场,这使花少主开了眼界,没想到这家伙平日里松松垮垮的,紧急关头还算有点出息.咽口兴奋的水,问道:[看在小蜂的面上我就帮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做.] [游龙戏凤.]添秋吐出四字. 花竹不解,直直瞪着添秋.游龙 晚上查仕宁大摆宴席,招待北辰羽.北辰羽本就是个软根子,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自然而然问查将军有没有庆余节目.查仕宁弯腰启禀皇上,添秋特地请来名嘈一时的舞姬月仙子,北辰羽早有耳闻,两眼放亮.摆手忙请美人出台献舞. 北辰送冬已经打扮完毕,正准备去宴会舞台.添秋不安地上前握紧送冬,送冬冷面一笑:[我若是一辈子这么畏畏缩缩,干脆找个好男人私奔了得,宁可遭人唾骂鄙视也不愿活得不自由.] [那你......]添秋本想问送冬为何这么委屈自身,话到口中生生被吞进嗓子里.送冬避开添秋的目光,遥望天边的圆月皎洁明亮,愁眉爬上眉眼,[我和你不同,你还有机会获得幸福,我连幸福的边都已经没了.自甘堕落也好,奸淫无耻也罢,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个不该活命的人,老天爷不应,我又有什么办法逆天而行.他必须死,本想陪他一同,路上好个伴儿,但我不能.我要报仇.那是一杯毒酒,饮过后痛苦不堪,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 送冬理理华丽的裙摆,连添秋一面都不望,冷冷地离开走进死亡的舞台.添秋含泪咬唇,自己毕竟只有一个兄长,看他白白去送死实属于心不忍.但无力回天,只能深深在兄长后背鞠上一躬,暂不在话下. 好个月上仙子,送冬一出场.姣好的美貌就压得在场众人咋舌.北辰羽更是眼睛直直盯着送冬半天没回神.送冬今朝没蒙面,下跪向各位请安,细柔温和的嗓音如同百灵鸟儿般婉转圆润.查仕宁虽不好女色,但也感慨月仙子貌比天仙,做东家的开口示意月仙子起舞.送冬含笑应下,细长的媚眼眼儿钩住北辰羽,皇上现在恨不得抱住美人直往心窝里塞.见美人跟自己眉目传情,更是肆无忌惮的做回风流才子. 乐声响起,送冬起舞,恍若脚踏飞燕,鱼翔潜底.妙曼身姿撩拨得众人目瞪口呆.长袖一甩,就抽出侍女送上的宝剑.剑拔出鞘,寒光一闪,震慑全场.送冬边舞边唱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查仕宁听着不是滋味儿,吩咐手下的叫月仙子换个曲目,至少该唱些称君颂德.皇帝倒是乐呵呵,他忙着盯美人看,也不会太在意曲子唱些什么玩意.只有添秋深知送冬这一唱竟是绝响,晚宴上迟迟愿吱声,查仕宁察觉,细心地在桌下去握添秋的手,添秋毫不客气甩开,更使得两人沉默不语. 送冬边唱边向北辰羽靠近,侍女准备好美酒端盘递上,送冬上前端起酒杯,含笑轻语:[小女愿敬皇上一杯酒,祝皇上国泰民安,万事昌盛!] 北辰羽接下酒杯还有些犹豫,送冬明白他不敢喝,冷笑着先饮半杯,再擦擦湿润的嘴角,拨撩得北辰羽心痒痒,忙笑眯眯解释:[朕是被你这小妖精给迷得忘了神智,美人端酒哪有不喝的关系.朕立即喝,立即喝!]话毕北辰羽果然一杯倒底,添秋心里一紧,冷汗湿透半块后背,瞧瞧从容的送冬,实在不明白他倒底在打什么主意. 查仕宁起身举杯,向众人敬酒道:[来,我们做臣子的一齐祝皇上国运昌盛,普天同庆!] 众人起身下跪,响亮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添秋下跪的膝盖火辣火辣,不知这位置是保不保得住,北辰羽虽好,终不能坐得长久,深宫大院,钩心斗角,人人可畏.年幼初登基的皇帝那比得了老谋深算的亲王. ∷∷∷z∷∷y∷∷z∷∷z∷∷∷ 逃脱 夜已深,躲在深窖里的金小蜂紧紧抱紧虫集冠,这里又冷又阴湿,小虫儿受不住,早就患了风寒连续发高烧几日,金小蜂是出去也不成不出去也不行.急迫烦躁的心情逼得两孩子痛不欲生.当初三师姐将他们安放在寺内秘密的酒窖,微笑着吩咐小蜂照顾好小虫儿,金小蜂知道师姐这一去就和师兄一样回不来,死死拽紧洪微微的衣袖,洪微微摸摸小蜂头发,将自己的护符挂在小蜂胸前: [小蜂,你要活下去,师姐师兄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金小蜂含泪听着窖外的打斗,无声咬紧手指,一条细细的血丝顺着牙印下滑.一滴,两滴,三滴,四滴......现在敌人已经在翻箱倒柜寻找小蜂的下落,两孩子连大气也不敢喘,直至脚步声渐渐消失.虫集冠扑进小蜂怀里大哭,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灭了寒蝉寺. [我要学武功,把杀我师兄师姐的家伙全都杀了!]虫集冠哭哭啼啼的咬牙切齿,[四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金小蜂沉默,几日下来两人也没决定好今后的打算.小虫儿落下伤寒,背着他下山实在很冒险,万一那些杀手还徘徊在寒山就相当危险了.犹豫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 [不如我们去找师傅吧!四哥!]虫集冠想到师傅寒蝉大师下山多年,连个下落也不清楚,只能耷拉下烘烫的脑袋瓜子,无望的摇摇,[那个臭老头,下山后就再没联系上,这叫我们哪里去寻.] 金小蜂沉默了半宿,搂紧小虫儿,酒窖越发阴森. [我们去金陵.] 话一出口,就引起小虫儿坚决反对:[师兄就是因为去了金陵才会下落不明的,我们去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是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 [那也只是你的借口,我都听三姐说了,你想去金陵是为了找当初受伤上山的北辰小侯爷吧!] 小蜂苦笑不语,他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抓挠着想见添秋一面,但又不清楚自己就算见到人家能开口问什么,师兄姐的死是不是跟添秋有关,若果真如此,他又该怎么面对. [去金陵吧.]小蜂开口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 [你不要命吗!大家都是为了护住你才......现今你倒想乖乖就擒!那我师兄姐的血不就白流了!]虫集冠气愤逮住小蜂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咬,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进嘴里,掺着铁腥味儿,很不好受. [小虫儿......我们先去徐州......我知道那里有人能帮助我们......]把你安顿好然后我再去金陵,金小蜂后半句话没说得出口,捏紧了拳头直直望着小师弟,[找师傅的事情由我来办.] 计划定好,趁着夜深人静,两个孩子偷偷摸摸推开酒窖出口,在茂密草丛里匍匐前进,一路上果真没有敌人埋伏,直至寒山脚下,倒是遇见了一伙儿打劫的盗匪,金小蜂凭着扎实的拳脚功夫抢来盗伙的一匹马车,也顾不上车里有人没人,抱住小虫儿就往车里塞,快马扬鞭,扑啦扑啦火速飞奔去徐州. 虫集冠进了马车才发现车中有人,尖叫着呼唤他四哥来看,金小蜂忙着赶车,也抽不出手来,只是在大声问:[车里的人怎么样了?] [他是被人打昏了,手脚都被绑着!]小虫儿撩开幕帐,紧张地说. 那就没事,小蜂一声得令,扬鞭继续启程. 假象 晚宴一结束,添秋亲自送月仙子回瑶香楼,两人坐在马车里沉默半天,送冬先轻叹一口,粗暴扯下发髻上的饰物,柔软的长发立即散开,错落有致扑在肩头:[你紧张个什么?我又没在酒里下毒!] 添秋突然感到心里的弦一下就松了许多. [不过药什么的倒是下了些......] [啊?] 兄弟俩大眼瞪小眼,送冬眼儿眯起,月牙儿般的媚眼竟然敢朝添秋抛去,[这小皇帝倒是有两把刷子,胆子也不过如此,他若是直接喝上那杯酒反而会没事,只不过疑心太重,就得受点小惩罚.] [药在你嘴里!]添秋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北辰羽不肯轻易喝下酒,所以事先把药含住,自己喝酒的时候再下药!] [你再猜猜我下的是什么药?]送冬满意的整整衣襟. [你若含着药丸时间长了必会化开,但药又必须入酒即化,还不能有一丝异味,除非除非......]添秋一拍脑袋,冷汗贴得他后背好不舒服,[大哥......你该不会......下的是十日眠吧......] [没错,十日眠,十日必眠,让那窝囊废好好睡个觉有什么不好的,还省的天天操劳国事,快活做他的春秋大梦.] [那是假死,不是睡觉......]添秋擦擦冷汗,[你这跟下毒有什么差别?] [可药效发作得必须配合金银花.]送冬眼睛里透着邪光,[凡服入十日眠者,津液里头混着毒素,一旦喝到金银花茶,必会痉挛而假死,而茶水也会因津液毒素变为有毒,受委屈的当然是服侍狗皇帝的太监们,脑袋砸地也不就是碗大的伤口.] 添秋心里是一惊一乍,诺诺问道:[大哥此举可是受父王嘱托?] [少狗腿地称那人为父王,他杀我蓝玉.此仇必会跟他算账!]送冬拉开幔帘,一路上家家户户挂起灯笼,推算也快过立夏,莞尔一笑,仿佛见到十几年前的美好的回忆,[每逢立夏,蓝玉最喜欢弄盘卤蛋,沾上醋姜,和我一起赏月纳凉......] [兄长......]添秋做在一旁不忍打破送冬的回忆.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挽留的话来......冥冥众生,生死有别,以后我和他不还是会一个一个死去,只不过他稍微提前罢了.]送冬倚在窗外模糊了双眼,[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万不可连累了他......] 添秋想起小蜂羞涩的脸颊,含笑点头答应,但他还有不解之处,便问道:[兄长怎知蓝玉?他为何隐居在寒山?] [那老家伙没告诉你吗?]送冬微微迟疑,[寒蝉寺本就是北辰家的私邸,那里的机关野兽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好找个藏身之处.十五年前蓝玉因为参与储君之乱,被降罪凌迟处死,我逼着老头用死囚替换蓝玉,把他安顿在寒山多年.直至你把他师弟带下山,他才来找我的......] [他为什么要带小蜂走!]添秋痛心的捶地,[若把小蜂放在我身边,我必不会让父王得逞!] [你这样子,见到老家伙就腿软,还谈何保护不保护!]送冬冷眼笑道,[我看蓝玉那小师弟人人都呵护得紧,你也该试着去调查调查,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清楚来历,还眼巴巴望着老家伙会慈悲心肠放了他吗?] 兄弟俩坐车到达瑶香楼,送冬下车前开口道:[今儿我们就此一别,你不必再来瑶香楼见我,身为兄长我也没什么好教诲的,只不过提醒你一句,老家伙想干的事,能妥协就妥协,我是被扫出家门的人,不姓北辰了,你要多加小心......] 交易 添秋不舍地点头,默默看着兄长下车被侍女扶进瑶香楼,闷闷不乐折回将军府,一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添秋更是耷拉下肩膀,半拖着步子走进竹轩.查仕宁早就安稳坐在竹轩挑灯夜读,看添秋进屋,欣喜地放下书籍,起身迎接他. [添秋......]查仕宁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心儿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卡在嗓子眼儿吐不出来,[你......回来......啦......] 瞧见这家伙急躁的样儿,添秋更是一肚子酸水,查仕宁本人长得并不丑陋,自己心里埋着疙瘩,怎么也提不起劲儿. 查将军磨搓磨搓粗糙的大手,见添秋不语,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你若是累了就好生休息吧......]说着的人倒是一步也没移动过脚步,明显是誓不罢休的态度.添秋一气之下破罐子破摔,亲自动手扒开衣服,查仕宁就这么愣着,瞧见爱慕的人主动把里衣也脱下,吓得倒是什么也不敢做了. [啊啾~~]喷嚏一打,查仕宁大惊,赶忙把自己大衣扒下抱紧添秋! [你这是在做什么!外头晚上还是很凉的!] 添秋看他一脸怜惜的样子,分外有些好笑:[我见天热解衣裸睡关你何事?] 查仕宁一个乖乖,就利马大力扛起添秋往里头扑去,添秋咯咯大笑,笑到眼泪一滴一滴滑落,紧紧揪着查仕宁的外衣恨不得逼出血来. 两人卷进床铺就是一阵热吻,一切都是添秋主动钩紧查仕宁,纤细的两腿慢慢摩擦着对方的,渐渐弯曲抬起,好容查仕宁把他里裤扯下,粉红的玉茎在大手里左右推拿,添秋咬牙忍住呻吟,面若桃花般眼含水汽,润湿地望着查仕宁.查仕宁中了心魔,扑去好好吻住这妖精的两唇,津液四溢,啧啧响动,舌头蠕动得跟个虫儿般在交配,不老实的双手摸着顺滑的背脊,直直往添秋股间伸去. 添秋不由自主扬手狠狠甩了查将军一耳光! 查仕宁被一巴掌打醒,裸着上半身沉默坐在床头,添秋裹紧外衣蜷缩到一角处,他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己出卖身体去换什么条件. [你不情愿就算了......]查仕宁闷闷开口道,[就算我们真的做了,你也是不甘心的,我不强人所难......] [......] [我知道你有苦处......但是我无能为力......就算......我也不会答应的......] 添秋明白查仕宁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呆呆望望床头摇晃的幔帘挂件:[我也不喜欢这么做,很不喜欢,一个活在别人阴影里人要怎么样才能挣脱呢?你要是知道该如何做,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添秋.]查仕宁轻轻靠近,伸出手想触摸添秋,添秋恍若惊吓的小兔子,越发缩进里头,[礼亲王一心想谋反,皇上不是不知晓.只不过念在先帝遗诏中下令万不可动他,不然......] [我也不想啊......]添秋苦笑道,[只可惜父王全不听劝解,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跟着顶死......]话毕他便起身下铺穿衣,[多谢将军这几日的招待,小侯爷我想回老家休息休息,日后好与将军战场上兵刃相见.] [添秋!]查仕宁不死心的拉住添秋,大力把这怜惜的人儿往自己怀里塞,添秋依偎着温暖的胸怀含住泪抿嘴一笑:[只可惜这不是我所能靠的肩膀,我想要的人,就只有一个呆小孩而已,将军你比不了的......] 两人一夜无眠,只等到天色放亮,清晨吻破昏沉的黑夜,拉开一道血红的口子,阳光从罅隙中挣扎出来,环视着苍天万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z∷∷y∷∷z∷∷z∷∷∷ 惊梦 马车飞奔了几天几夜,金小蜂和虫集冠实在是熬不住的疲惫不堪,于是二人商量找家客栈休息一晚上再启程.牵着马儿寻到店子,金小蜂掏掏口袋,却是不好意思倒出四五个铜子儿来. 客栈老板吹胡子瞪眼,敲敲大烟袋,坚决不肯给他们一间客房.还是小虫儿机灵,爬进马车里翻弄半天,从车里晕倒的人身上搜来一块玉佩,一个弧线扔到老板桌前,闪着明亮的小眼睛嬉皮笑脸道:[老板~~您看这玉佩如何?我和我兄长一路奔波的,就想找个地儿休息休息,您一看就是慈悲心肠的人,大人有大量,留个房让我们住下吧~~~] 被小虫儿三言两语美言的,老板最终点头应许,他瞧这玉佩色泽不俗,圆润光滑,识货的就知道这是块宝贝,莫说一个客房了,把它卖了兴许连整个客栈都能盘下!可怜两小孩儿初出世面,第一次就活生生被宰个精光! 住处安顿好,金小蜂开幕帘想把那晕死的人抬进房里,虫集冠摇头劝住:[我看此人来路不明,无需这么好心帮他.] [他也在车里颠簸了几日,迟迟不能醒......]金小蜂微微有些焦急,[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虫集冠说不过四师兄,摆弄他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翻出宝贵的金针慢慢在火上烘烤,[那你把他平放在床上,我试试医医.] 金小蜂二话不说利马行动,好不容易将昏睡的青年摆平,替他清洗脸面和手背的污垢,洗着洗着却惊吓着摔倒注满清水的木盆子,扑啦一下,盆子翻了几个跟头,大片大片的积水洒了一地.[怎么了!]虫集冠闻声赶来,靠近青年却也是大惊失色! [这是谁干的,好狠的心啊!不仅将他面容毁了,还抠掉了眼睛!] [连舌头也拔了......]金小蜂撬开青年的嘴巴,左右望望,再叹气看着小虫儿,[你仔细检查检查,他的筋骨也怕是被挑断了......] [那群强伙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不成这家伙和他们有深仇大恨?]小虫儿同情地感叹,[好好一个人,眼不能目,口不能张的,还毁了容,要是我,死也不想活着.] 金小蜂忧郁地握紧青年的手,不知怎的,感觉躺在他身边的这个可怜人有说不出的熟悉感,他不想去猜,也不敢去猜......夜深人静,知了定在大槐树上尽兴鸣唱,越发使人心浮气躁起来. 再说天亮时分,北辰添秋动身离开将军府,要走之前,想想还是忍不住前去瑶香楼和送冬告别,老鸨儿大清早开门瞧见添秋,面色微有不爽,皱着菊花眼纹眯成一条缝儿,[我说小爷,您这么早来姑娘们还没来得及梳洗打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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