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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人》——寒衣

时间:2008-09-25 13:12:44  作者:寒衣
等一个人 出书版by寒衣
封面文字:
  恨是记忆强行加诸的,可,爱是早就付出了的。就算对方给的都是欺骗,他也无法收回。
  书签文字:
  爱是什么玩意,你不稀罕。可我爱你,终究无法自拔。
  封底文案:
  J attands,人称「等吧」。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在等吧寻欢、等待。而等吧的老板秦月楼,一直在等一个人......
  再见到许翔,秦月楼是一喜一忧。等的人已到来,但,那人却不再记得自己。他只能拿著那人的「记忆」当作诱饵,强迫对方顺从、接纳他的安排。
  他渴望许翔,却只能游戏人生,自我放逐;而许翔深埋的记忆逐渐被开启,二人的关係会是合,抑或离?
  擷取文字:
  「纪玲,等吧的名字,意思是『我等......』是吗?」
  纪玲点点头,露出一个苦笑,「他在等一个人,也许要等到地老天荒。那天你也听到了吧,曾经沧海难为水......真不像他会说出口的话呢。」
  那天听到这话,许翔心情非常糟。但现在再听,他心中却有了些希冀。
  秦月楼在等的......会不会是他?不是现在这个失去记忆的他,而是以前的他?
  ......
  楔子
  夜深。
  这城市繁华,却繁华不到阴暗角落。平民区內並没有绚烂霓虹,只是几家未睡,亮著昏暗灯光。
  黑暗的小巷,巷子两侧都是火柴盒一般的灰白房子,老旧得似乎能在夜风中倒下。电线杆上的灯三盏倒有两盏是坏的,只有一盏勉强发著微弱光芒。
  这里是光照不进的角落,楼房之下,还有数间简陋平房,是违章建筑,连水电都不通,阴暗得嚇人。
  即使如此,对於穷人而言,这也是难得的家了。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房內人身上。十三、四岁的纤细少年仰头看著中年男人,小小的美丽的脸上露出笑来:「叔叔,我今天拿了一百分哦!」话尾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小月楼最聪明了。」中年男人笑起来,脸上皱纹撑开,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猥琐,「老师还是要家长签字吧,拿来给叔叔现在写,明天还要早起,该来不及了。」
  少年乖巧点头:「叔叔,最近工地活很多吗?你每天都回来这么晚,饭菜都凉了呢。」
  「嗯,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小月楼饿了就吃饭,不要等叔叔,知道吗?」
  少年点头,却完全不打算按照男人的话行事。
  叔叔把自己捡回来,给了自己一个家。现在只是要等叔叔吃饭,又有什么关係。
  天不冷,饭菜放在锅里,这时也没彻底凉。从暖壶里倒点热水泡饭,少年进出厨房忙碌著。
  男人看著少年背影,眼神在黑暗中改变著,竟然是贪婪的。
  吃过饭,两人各自回屋去睡。男人在月光下翻了几个身,最终按捺不住,起身躡手躡脚向少年房间走去。
  门外传来声音,嚇了男人一跳。他转头向门口看去,薄薄门板下,从门槛间隙露出一道影子,外面有人!
  「谁?」
  男人有些心虚,因此胆怯,想装作没看到回房去。他脚下一动,门忽然悄无声息地开了。
  门口处站著一人,逆著光,看不到那人面孔。男人惊问:「你是什么--」
  最后一个字,他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门口那人放下手,手里的枪在月光下闪著金属光泽。
  他扫了男人尸体一眼,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月光从敞开的房门进入,照在尸体上,镀上一层冰冷的银白光辉。
  这个城市,吵嚷的依然吵嚷,静謐的依然静謐。一个这样的人死去,实在是太不起眼的事情,掀不起一点波澜。
  但对某些人而言,这波澜不起的小小事件,足以影响他的全部生命。
  叫做命运的东西,伸出了它的手。
  第一章
  B市房价一向可怕,当然这种可怕,只是针对年收入在六位数边缘苦苦徘徊、甚至看著六位数兴叹的人而言。对於一顿饭就能吃掉別人数月工资的人来说,在高级住宅社区买下一层楼,是非常简单的事。
  买完房当然要装修,会挥发对人有害气体的化工商品也分价格,富人对健康的要求远远大於穷人,只要肯花钱,没有什么是问题。
  当然问题还是有的,例如笑吟吟陪著康承頎还有叶书歌看房的大灯泡提出的疑问。
  「Sidney,你不觉得这房子装修得很不合理吗?」
  坐在窗臺上四下打量的电灯泡,完全没有觉悟自己打扰了二人世界,一边往嘴里扔栗子一边问书歌。
  书歌还没说话,康承頎眉毛已经挑起来了,「姓秦的,你什么意思?」
  「人家隔断明明好好的,非得打开。本来两间臥房一间客房一间书房是正常的,非要把臥房改成书房。」呃,栗子味道不错,秋天吃热呼呼的糖炒栗子最好了。
  「司马昭之心呀,连我这路人都知道了。嘖嘖,屋里別的没弄,床先弄好,还是king size......你就那么肯定Sidney愿意跟你睡一张床?」
  「秦、老、板!」承頎咬牙切齿,「书歌当然和我一起,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被叫做秦老板的俊俏男子笑著,飞快拋了个媚眼给书歌,「Sidney,你真要和这色狼一起吗?其实『等吧』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嗯,上次谢副总还向我问起你呢......」
  「姓秦的,你、你给我闭嘴!」承頎怒了,狠狠瞪著秦老板,高声说。
  他这態度引起书歌不满,书歌皱起眉头,「承頎,你没事吼什么?」
  承頎急忙住口,討好地看著书歌,「书歌,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装修工程要进入收尾阶段了,你有什么意见现在说还来得及,一会儿装修公司的人就会来......」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钥匙声,隨即门开,进来五、六名大汉。除了为首的衣服多少还乾净整齐之外,其余几人都是沾著一身汙跡的工作服,甚至能闻到些味道。
  承頎皱眉,怕书歌不高兴,赶忙问:「你们不是一点上工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当头儿的也没想到房內有三个大男人,先愣了下,才回答:「康先生,您不是说要赶进度,早一天交多五十吗......」
  承頎只好傻笑。为了早日和书歌住进新房並且使用新床,他许下了奖金。
  「好吧,先让你们的工人继续开工,今天我把和我同住的朋友带来了,正好和你再商量一些细节,看看有什么地方还需要改动......」承頎说,拉过书歌。
  「Sidney这老实头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还不如我来看看。」秦老板一撑窗臺,跳了下来,「我觉得无论如何也得多隔出一间臥房,至少有一间书房可以用来休息......康总你瞪我干么,我可是为你好,万一你哪天惹人生气被赶出去,至少可以不睡客厅。」
  秦老板一说话,房內眾多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眾多民工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当场就有几个看傻了眼,甚至还有人发出好大的吞咽唾液声音。
  秦老板习惯了,微笑著点头示意当问好,眼光无意地向发声处瞄了一眼--
  「许翔?」
  眼光从那几人身上掠过,忽然发现什么地方不对,於是把眼光收回再看一遍,最后落到其中个儿最高的那人身上。
  即使冷静又城府深沉如秦老板,这一刻也变了神色。眼直直盯著那人,瞬也不瞬。
  那人回视秦老板,英俊脸上满是迷茫。「谁是许翔?」
  秦老板向他走去,脚步不稳,险些在房內平地摔倒。最终走到那人面前,微抬头看著他,眼眯起来:「许翔,你別装了,你以为穿成这样表情再傻一点,就能让我认不出来?就算你毁容了残废了,我照样认得出你。」
  那人茫然看他。旁边那位工头忍不住开口:「这位元先生,你认识祥仔吗?」
  秦老板挑起眉,隨即,在一片严肃气氛中,「噗嗤」一声笑了。「翔仔?」秦老板笑得厉害,「不会吧,就算为了......你也不用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祥仔表情依然呆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上前一步,抓住秦老板的手。
  秦老板震了下。
  「你认识我?」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许翔......我是叫这名字吗?」
  秦老板瞪大眼睛看著他,这一次,轮到他发傻了。「失忆?」他侧头看那叫祥仔的人,眼中满是怀疑。「许翔你在开玩笑吧,你怎么会失忆,又不是无聊电视剧。」
  「先生,祥仔他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医生说他是撞坏了头,没得治。」工头见他不相信,开口帮忙说话,「你要是认识他,可不可以告诉他他的身分啊,祥仔他识字,拿不到身分证找不到好工作,也挺可惜的。」
  秦老板仔细打量祥仔,过了会儿,终於又露出笑来,「也是,再怎么沦落,你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我们以前很熟吗?」祥仔仍然抓著秦老板的手,看著他,表情带著期盼,「你知道我的名字,许翔是吗,难怪我一直觉得祥字很熟......你认识我家人吗?你是我朋友?」
  秦老板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慢慢退后一步,摇摇头,「你叫许翔,言午许,飞翔的翔。你......没有家人。」
  许翔脸色变了变,「没有家人?」
  「你是独子,父母都去世了。」秦老板说。
  「那朋友呢?朋友总有吧?」许翔追问。
  「朋友啊......」秦老板侧头,「朋友倒是有些,不过都不在B市。我现在去找他们的话,也许过个半年一年的能找到几个。」
  许翔脸色黯淡下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认识自己的,能打听出一些资讯,结果和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多大区別。眼中闪过几丝茫然。人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是由过去的记忆组成的,因此他,一无所有。
  不过许翔毕竟不是太脆弱的人,这种失望很快过去,他抓紧机会问眼前的人:「那请问你的名字?我们以前是什么关係?
  你可以留给我个联繫方式吗?我可能会有些事要麻烦你。」
  「我叫秦月楼,是你的......算是朋友吧。」秦月楼迟疑了下,回答。
  许翔眯起眼。朋友么?感觉......不是那么像。「秦月楼,秦月楼......」许翔念著这名字,不知为什么觉得顺口无比,「秦娥梦断秦楼月......」
  秦月楼脸色大变,但许翔並没有看到。
  许翔只觉眼前一阵黑,头非常疼,他看著秦月楼,对方的眼在他眼中扩大无数倍。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在他失去的记忆中,一定非常重要。
  他伸手,用脏兮兮的手抓住对方整洁的衬衫,然后--倒了下去。
  闭上眼的瞬间,他听到秦月楼惊惶失措的声音,叫著他的名字。
  ......似乎,听过这样的叫喊。
  在很久之前。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秦月楼倚在急救室外墙上,半闭著眼,似乎是累了。但医生一出来他马上围过去。「我是,他怎么样,什么地方有问题,严重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看你也不像穷人,你的家属不至於连饭都吃不饱吧?」
  啊?
  「营养不良、疲劳过度......」医生说著,「可惜了那么好的身体底子,瞧瞧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秦月楼苦笑。
  「人很快就能醒过来,你赶快带他去吃饭,好好睡几觉,短时间內就没什么事了。」医生交代,「不过长期的话,还是要调理身体,不要干重体力活,他好像受过重伤,最好做点轻鬆的活儿。」
  「我知道了,谢谢。」秦月楼道谢,在医生要求下帮著护士把人从急救室里运出来,抬到病床上。
  饿著晕倒的这人依然是刀削般的轮廓,即使邋遢也掩不去英俊和浑然天成的威严。表情多少显得幼稚了些,和从前相比,更像个孩子。
  这五年间,这人一直都是失去记忆,做著粗笨体力活么?
  秦月楼慢慢伸出手去,碰触许翔的脸,在碰到的那一,许翔睁开了眼,锐利眼光射向秦月楼。秦月楼一颤,手顺势拉住他肩膀,「许翔,医生说你是饿晕了,快起来我带你出去吃饭。」
  「头儿呢?」许翔四下看,找不到工头。
  「当然是在装修,我说我带你来,他们就留下干活了。」秦月楼回答。
  「啊,对,早交工有奖金!」许翔想起,连忙下地穿鞋,「那我们快点吃饭,吃完我回去继续干......」
  「医生说你需要休养,你暂时不要干活了。」
  「那怎么行,不干活哪来的钱?」
  「你先住我那里,缺钱我给你。」秦月楼说。
  许翔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想......还是不用了吧。」
  秦月楼合上眼,片刻又睁开,看著许翔,「我是你朋友。」
  许翔耸了耸肩。
  「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过去的人,许翔,你不想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么,你不想见你以前的朋友么?」
  许翔忽然笑了,「有你这样,让人佔便宜还生怕別人不接受的吗?」
  「你同意了?」
  「像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不占別人便宜呢?」许翔嘲讽地笑,走到病房门边,「走吧......在这医院花了多少钱,你记得写下来。」
  秦月楼没有回答。
  秦月楼的房子位於B市中心位置,房价可想而知。这种社区没有格局小的房子,都近百平方米以上。
  三个房间只有秦月楼一人住,就算拿一间当书房,也还有客房是空著的。许翔打量著房间。他装修过的房子多了去,倒也不会吃惊,反正有钱人,交往的肯定也都不穷。
  「你以后就住这里,少什么东西跟我说。」秦月楼把他带到空的客房,对他说。
  房间很大,方位虽不及秦月楼住的那间,也是很不错的了。大概少住人的关係,傢俱什么的都很简单,但也都高级。许翔按按床,软软的,他笑了笑,「睡惯了硬板床,我可能不会习惯这么软绵绵的床了。」
  秦月楼眼眯起来,「你睡硬板床也是后来逐渐习惯的,再习惯回去,又有什么难的?」
  「这么说,我以前也很有钱?」许翔抬眼问他。
  「......是。」秦月楼迟疑了下,回答。
  「你告诉我,以前的我是怎样的,我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家人又都在哪里,好吗?」许翔问,拍拍裤子想坐下,又想到了什么,「这身衣服太脏,我可以去下浴室把衣服洗洗吗?」说著,竟然就要动手脱衣服。
  秦月楼忙阻止他,「那个......你有替换衣服吗?」
  「这身还没坏,要什么替换的?」许翔一副莫名其妙的语气,「你別看它脏,只要洗乾净就好,不会弄脏你床单的......」
  说著他便向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解扣子。
  秦月楼想到他说没什么行李,因此没回去取,也就是说,许翔从里到外,都没有衣服可换,包括內裤......
  「呃,我有大一点的睡衣,你先穿上,今天就算了,明儿我们出去买衣服。」秦月楼说著,跑回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翻出睡衣和未开封的內裤放到浴室外面,回到许翔房间整理杂物,顺便把家里桌上型电脑搬过来,反正他可以用笔记型电脑。
  正折腾著,许翔出来了,一边叫著「好冷」,一边飞快跑到床上盖上被子。
  即使是一瞬间,秦月楼也看到他光裸全身。他脸不由得红了下,声音也不由带了几分不快,「我不是把衣服给你放外面了吗?」
  「不够大,穿上搞不好会破。」许翔从床上露出大半身体,回答。他身上已经擦乾,但多少还有些水跡,布在古铜色肌肤上,滚动著衬托皮肤的光滑,「你又不是女的,怕什么。」
  「我要是女的,就该你怕了。」秦月楼脸色恢復正常,回了他一句,还用恶意眼神上下打量他,「就你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让女人看到,肯定受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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