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翔微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为什么不愿在秦月楼面前分辩自己守身如玉,只是笑著说:「你也可以试试嘛,你也是很受女人欢迎的,就像纪玲......」 「她让你来说的?」秦月楼忽然出声问,笑容虽不变,眼底有了丝锐利。 「不是,我只是这么想......」许翔忙分辩。 秦月楼摸摸衬衫口袋,喉间微微叹了一声,从车上翻出一盒烟,身上却没有打火机。他笑了笑,放下烟,「你还真大方,劝情敌接受喜欢的人?」 「什么情敌?」许翔皱眉,「你別乱说,我和纪玲是朋友。」 秦月楼笑笑,不再说什么。 他的笑让许翔更加烦躁,手握方向盘重重一旋,「我以前是有恋人的,虽然我不记得,但我能感觉到......我一定是很喜欢她,即使是忘了她,也不会对其他人动心的。」 秦月楼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响起:「你怎么確定对方会等你?甚至,你怎么確定......对方还活著?」 许翔一凛,动作僵住了。 「小心!」秦月楼眼角余光看到一辆自行车向这边骑过来,正在偏离正道的车子对面,他喊了一声,急忙扑过去踩车。 惯性带得他撞在许翔身上,所幸车子及时停住,没出什么问题。秦月楼惊魂稍定,手撑著椅子要起来,许翔同时扶他。车內空间本就狭窄,两人同时一动-- 不知是许翔向上还是秦月楼向下,两人的头莫名其妙撞到一起,而唇,也撞到了一起。 其实可能是几秒钟,但也可能是几分钟,总之分开后,许翔完全无法衡量出真正的时间来,只觉得好像是沉溺进去出不来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恍惚境界。 他有些不敢看秦月楼,过了好半天,才咳嗽了声,想起之前的话题。 「难道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我的情人她......她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他紧张起来,不觉忘了之前的尷尬。 秦月楼侧脸看窗外,在车窗玻璃上反射出一个古怪的笑,「我只是隨便说说,毕竟你那黑帮势力很大,按理来说不该那么容易被灭的,即使有奸细......很可能是对手抓到了你的弱点什么的,那样的话,对方多半是凶多吉少。」 许翔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虽然他「得知」自己是黑帮老大,毕竟那个世界离他有些遥远,他只是「知道」,却没有太多觉悟。此刻听秦月楼这么说,他心不由一沉,开始正面面对自己曾经的身分,也开始考虑秦月楼所说的话的可能性。 「今天试车也差不多了,以后应该可以自己上路......你现在心情不太稳,我开车回去吧。」秦月楼打断他的思考。 两人换了位子,秦月楼开车,许翔思考著。开始还是想著他那个情人的问题和他以前是黑帮老大的问题,后来渐渐精神无法集中,不知怎地跑到刚刚那一吻上。 偷眼看了看在认真驾驶的秦月楼,粉色的唇形状绝佳味道极好,让人咬过一次忍不住还想吃。许翔舔了舔嘴唇,觉得口有些干。 一定是阴阳不调,有些失常了...... 积分343 在线时间27 小时 查看详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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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 天天爽一回 主簿 积分343 在线时间27 小时 我的窝窝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4#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7-19 23:43 只看该作者 第五章 身体很热,说不出的热切。 许翔翻来覆去,明明是梦,却分不清楚这热切到底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的。 虽然没有记忆,身体和心,却有了相同的步调。 想要什么......好像知道,但是说不出来。想伸手出去,又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身体在极硬的床上翻覆,周围是极度黑暗,似乎还带著潮味。身体里的什么叫囂著,不肯停止。 掐住身体,完全没有痛感--是啊,这是做梦,怎么会痛呢? 紧紧咬住牙关,呻吟声已经清晰可闻。 在这时,火光一现,吸引住他的所有注意力。 眼前坐著的人手里拿著打火机,一点微光中,对方还对他笑笑。 「忍著做什么呢?对方既然怀著好意,你不如就接受了吧。」 他好像说了些什么,对方勾著唇角,似是嘲讽,也说了些什么,却开始动手脱去身上衣服。 他想大喊,想阻止,但触目所及的大片肌肤,让他发不出声音、做不出动作。 死死盯著,他都能感觉到身体的欲望不停涌出,吞没了他。 这人,是他渴望的。也许心里还在否定,可身体早已经渴盼得发疼,恨不得將这人撕裂,狠狠吞下去。 可他还在迟疑。 对方对他一笑,笑得勾魂动魄:「谁也不是什么第一次,你情我愿的,没必要装处吧?」 「他们......」他出口,声音是压抑的嘶哑,「他们把你我抓来,又给我下了药,肯定是有阴谋......」 「错了,他们只是抓你,我是倒楣的附带品。」那人笑著说,渐渐低下身来,靠在他身边。 触手尽是滑腻肌肤。许翔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俯身压上去,再也不肯离开。 销魂腐骨之时,许翔听到身体,或者是他自己,在说。 「我爱你。」 伸出手去揽枕边人,手却扑了个空。 许翔一惊醒来,满室静寂,些许夜光。床是软软的大床,房间温暖舒適,绝无异味。 只是场梦。 他觉得口干无比,像是如梦一般被欲望煎熬过。 许翔叹了口气,起身下床喝水。身体一动又停住,他低头向下看,脸上露出尷尬神情来。 --他......已经不是那种会做春梦,然后梦遗的年纪了吧...... 手握住床单,许翔低低笑了几声。想起白天秦月楼说过的话,又咬住嘴唇。 他的恋人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在他梦里,那人是那么的坚韧囂张,那样的人,就算天塌下来,也会踢出去一个高个儿的顶著吧? 他一定会找到那人的,绝对! 这么想著,许翔又开始回想梦里的场景,越想越是欲求不满。 梦里的他就算想当君子,至少......也多看两眼啊...... 许翔开始觉得自己饥渴得有些流氓了,尤其在他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开始行动,然后弄了一手黏腻后。以前想不起来还能忍住,现在春梦都做了,人就像是突然进入发情期的动物一样,再无法收敛克制。 那样粉粉嫩嫩,看上去似乎有棱角而生硬,品尝起来却柔软好味...... 不对!他在想些什么? 许翔忽然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脑子里晃悠的竟然是白天那瞬间的双唇相接,忍不住失色。 就算记忆里没有和人做到那一步的例子,也不该拿这唯一的经验来联想吧...... 下床!拿內裤睡裤,洗衣服去! 偷偷地处理掉,要让秦月楼看到,就太丟人了...... 在洗手间轻轻搓著裤子,不敢弄出太大声音,毕竟是后半夜,秦月楼还在睡觉。 其实有点悲惨,尤其悲惨的是欲望硬挺著,虽然弄脏了一次裤子,仍没有彻底缓解。 天有些热,烧得焦躁。许翔乾脆把上身背心脱了,反正也没人。手泡在凉水里,多少能冷静点。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禽兽呢?许翔无奈想著,努力克制。 门外传来脚步声,嚇了许翔一跳,他忙起身去反锁洗手间的门,但显然慢了一步。 一脸朦朧睡意的秦月楼打开门,慢慢走进来。 他显然是睡迷糊了起夜,灰色的睡袍在身上鬆鬆垮垮凌乱著,有大半胸膛露出来,腰带没系好,一走动,几乎能开到胯部,比某些小姐穿的旗袍还夸张--人家至少开叉开在身侧,他这个...... 许翔有了诡异的衝动。眼前人翠眉朱唇,一双眼半开半合,露出的尽是迷蒙水光。 更糟糕的是,他眼波一转,似乎看到了许翔,於是勾起薄唇冲他一笑,走了过来。 清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两人都用的浴液的淡淡香气,造成的效果却迥异。许翔驀然发觉这味道是如此勾魂引魄,配上眼前的人,简直让人无法抑制住衝动。 秦月楼抬头,对他傻傻笑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向前一步,扑到他怀里。 胸前接触到的尽是滑腻肌肤。许翔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本就汹涌的欲望更加肿胀起来,手不由伸出去,紧紧环住秦月楼。 秦月楼身形瘦削,却不是乾巴巴的感觉,细腰窄臀,摸上去却很有手感。许翔全身血都冲到头顶,想也不多想,低头就吻了下去。 激烈的吻,唇舌並用地吞噬著。许翔衝动得无法自已,乾脆放开。 他並没有和人亲吻的记忆,但这种本能,显然是並不需要学习的。 一边吻著,一边就动手动脚起来。贪恋地抚摸过对方肌肤,感受那渴望已久的弹性和滑腻,並不规矩地去扯秦月楼睡袍上的带子,把手伸进去摩挲。 明明不像梦中那样吃了什么春药,渴望却只有比梦里更甚,欲望也更加猛烈。许翔反身將秦月楼抵在墙上,两人身体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吻过唇,又沿著耳垂一直向下,在秦月楼脖颈上啃了又啃,又咬著他喉结。秦月楼完全使不上力气,软软靠在墙上,想出声喉结处又是牙齿,让他不敢轻动。 许翔的手越来越放肆,渐渐向下。秦月楼在他的手伸向关键部位的时候倒吸一口气,忽然从梦游状態清醒过来。 「停!」他低喊了声,要挣脱压在身上这人。 但许翔的力气是秦月楼不能比的,而且许翔自做梦以来,身手也越来越好,似乎有了黑道老大的风范。 他扼住秦月楼,眼神狂乱,手解开秦月楼腰带,向最后的布料进攻。 「啊--」 许翔忽然喊出来,急速退开,脸上一副惊讶和......厌恶,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几乎被他扒乾净的秦月楼靠在墙上,对他娇媚一笑,「发情也要看好了,別急得厉害,男女都分不清楚。」 许翔一张脸青白红几种顏色变来变去,最后实在是无法面对秦月楼,一转身跑掉,把门重重甩上。 秦月楼依然笑著,视线落在许翔刚刚在洗的內裤睡裤上,笑容越来越沉,渐渐成了苦笑。 他靠在墙上,冰凉的瓷砖刺激著身体的热度。他看著前方,视线空蒙,全身无力。 「许翔,许翔?」 纪玲叫了好几声,才把许翔从失神状態中叫回来。 许翔驀然抬头,「啊?什么事?」 「没事,就是觉得你好像发呆太久了,叫你一声。」纪玲看著他,眼底多少有些笑意。 许翔脸皮其实並不太薄,这时却也忍不住有些红了--实在是他脑中的景象不足外人道,等吧好歹也是人来人往的公眾场合,在这么多人中间想那些事情...... 思绪一转,却又转到这几天的梦境中。 梦里他始终是跟那个看不清长相身材、甚至分辨不出声音的人在一起,好像已经脱困,並且查出幕后黑手是他要吞併的销金帮,於是乾脆放手灭了对方。 而许翔的梦里,尽是与那人一起的,极尽缠绵。 想想那时候他也不小了吧,也二十来岁了,却像小毛头一般,怎么都要不够对方似的。两人每次见面,也许据说是为了「公事」,但很快就会接吻上床,不停索取一夜。 因此这几天里,许翔可以说每晚都是在春梦中度过的,导致的结果就是欲求严重不满,白天精神恍惚,早上很难起来,並且额外浪费了不少水和肥皂...... 幸好工作不是那么的复杂繁重,即使频频出神,许翔仍能完成得很好。只是下班后就有些难以自製了,尤其是来到气氛有些曖昧的等吧后。 说实话,同性相亲看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並不像他在装修队时感觉到的那么噁心。开始看到的时候生理上有本能反感,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而气氛和欲望,实际上是不分性別的。当身边有人开始接吻拥抱时,他也会回想起梦里点滴,然后觉得自己格外禽兽。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成为歷史上--至少是现代史上--唯一一个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死的人。 又走了半天神,许翔抽回一点心思,看到眼前纪玲饶有兴致的眼神。 ......他以前一定是一个重色轻友的老大,只要想起梦中那人,好像什么都可以放下一般。 许翔有些尷尬,摸摸头,「抱歉,我又走神了......」 「在想你那个想不起来的恋人吧?」纪玲体谅笑笑,「你的眼神看起来很温柔呢。」虽然也有点焦躁和......呃,欲望。 「对了,纪玲,你说商界的人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出名呢?」许翔忽然想起来一事,出口问她,「我是说很有名,至少一个地方的人有一半都知道的那种......」 「要出名不难,但要很多人知道......」纪玲缓缓摇头,「大家都是有圈子的,商业圈里的人事,一般来说再大也惊动不到其它领域。商界的什么大佬董事总裁,实际上只有商界的人关心。」 许翔皱了下眉,「不是会有很多报刊电视,还有採访什么的?」 「那些都是针对固定的读者观眾,影响不小,但绝对大不到哪里去。」纪玲看他一眼,「你不会是被那些八点档电视剧误导,以为某某公司一个內部变动,甚至一个緋闻都能引来大肆报导,走大街上都能跟著无数fans和记者吧?」 许翔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他在管理超市上的很多做法都出自於本能,本能之外,他欠缺的东西非常多,例如常识。 「对大多数人而言,商场上的著名人物还没有一个小明星来得熟悉,如果你想出名,我倒建议你尝试去混演艺圈。」纪玲上下打量他几眼。 「可惜你年纪超过了,否则去参加个选秀评比之类......对哦,虽然是在KTV认识你的,但我从来没听过你唱歌,好的话我可以帮忙让你去当歌星哦。」 许翔一脸苦,连忙摇头,他无法想像自己在舞臺上唱唱跳跳,拿个麦克风说「感谢来宾感谢fans感谢OOXX」的场景。 他本质是强硬派,寧死不可能去当这种明星。 「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出点名,这样我的恋人如果看到我,就会主动找来。」许翔说。 说实话,他有些熬不下去了。这些日子他跟秦月楼几乎连话都不说,一方面是尷尬,另一方面也是他故意的--他怕某个晚上他做梦做到欲火焚身,实在忍受不住之下,跑去秦月楼房间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从他那晚的情况看来,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发生。 他现在欲求不满到看到秦月楼穿著睡袍在家里走、看到秦月楼洗浴的身影甚至声音都能勃起的程度了。再这么下去,他不是兽性大发,就是先疯掉。 想到这里,许翔向门口处看了几眼,还没见秦月楼出现,忍不住有些失落。 「呃,其实你也可以花点钱登个寻人启事什么的......」纪玲出主意。 许翔摇头,「我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怎么登?而且我过去背景可能有问题,万一给她惹麻烦,不就糟了么?」 纪玲想想也是,「那这样吧,如果你上镜次数多了,你那恋人看到的机会就会大一些......这週末有个晚宴,会有很多政商界人出场,记者也不少。你跟我去,到时候离大人物近一点爭取多上镜头就是了。」 这种蹭上镜的行为还在许翔接受能力中,不过他还是先问:「我跟你去?你不找秦当你男伴吗?」 「我请不动他。」纪玲苦笑一下,「而且自然有人把请柬送到他手里,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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