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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人》——寒衣

时间:2008-09-25 13:12:44  作者:寒衣

  许翔心里一阵彆扭。
  这时,门口处微微骚动,他和纪玲同时看过去,果然是秦月楼到了。两人眼光齐齐投过去,更不移开。
  越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里,许翔越能觉察出,他当年绝对很熟悉这样的交际。
  站在大厅当中,他没有一丝不適。即使他身上的西装还是去现买的,且是传说中的精仿A货。
  他跟著纪玲一起,纪玲只是简单介绍他名字,不说更多。宴会上大家都是有眼色的,背后就纷纷猜测许翔来歷。
  许翔毕竟相貌吃香,气质出眾,引来不少摄影机的追隨。许翔发现自己其实是很討厌镜头的,但为了找人,他忍!
  纪玲跟熟人寒暄,许翔无事之下,四处打量,看著这一场盛宴,数数周围有多少熟悉的脸孔--当然,是他熟悉人家,人家不熟悉他。
  正看著,门口进来二人。许翔一眼扫过去,然后傻住。
  黑色燕尾服裹出极好身材,俊秀脸上时刻掛著適度的笑,也许秦月楼不是在场相貌最好的一个,但一定是最出眾的那个。
  他是跟著另一男子进来的,两人说说笑笑,举止亲密--至少在许翔眼中。
  这么大庭广眾的,还有媒体,他、他怎么这样!
  许翔却见周围记者完全好像没看到他们似的,摄影机材离这两人远远的。想来跟秦月楼一起的男人背景不凡,他们也不敢招惹。
  那男人看起来很眼熟......许翔想了半天,看到男人伸手为秦月楼整理鬢边头髮,忽然想到。
  --就是那晚,在等吧外面,他看到这男人吻秦月楼!
  许翔肚子里酸水都反上来了,眼睁睁看著两人说笑。那个叫Shaw的男人跟很多人打招呼,秦月楼似乎是觉得无聊,走到自助餐桌边,夹了两块点心吃。
  Shaw很紧张秦月楼,连忙拋下跟他说话的人,跑来秦月楼身边。秦月楼摇头说了些什么,逕自跑到一边坐著去了。
  许翔松了口气,儘管他自己並未察觉。但就在他心刚刚放下时,又有男人走到秦月楼身边,跟他说著什么。
  接下来秦月楼身边一直就没少了人,明显男多於女。虽说大家动作还都在公眾场合可以接受的范围內,也够许翔竖起眉毛的了。
  离他不远的纪玲当然也看到秦月楼进来,她神色黯下来,一侧头看到许翔,却愣住了。
  --许翔的表情,分明就像是看到老婆出墙,喝醋喝了一缸子的丈夫!
  她看看许翔,又看向秦月楼,脸色更是难看得嚇人。
  被两道杀人眼光盯著,秦月楼有所察觉,往这边看过来。他脸色忽然变得比这两人还难看,急速站起身,大步向许翔走过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俊秀眉形皱起,从来都是微笑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
  ......难道要回答说他是来上电视的?
  许翔迟疑了下,便听到一个声音说:「许翔他是陪我来的。」
  脚步轻移,纪玲走到许翔身边,对秦月楼笑了笑。
  「是么?」秦月楼脸色迅速恢復正常,也是一笑,对许翔说:「既然是陪著纪小姐来的,就要当好男伴嘛,怎么能不管人家自己跑开呢?」
  许翔觉得他笑得有些奇怪,开口叫他:「秦,你......」
  眼前的秦月楼忽然木住,看著许翔身后,眼底竟现出几分惧意。
  许翔直觉就要回头,在行动之前,听到身后男声响起:「啊,这不是秦老板嘛,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你上次还欠我一支舞,一会儿找个安静地方......」
  就算同性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公眾场合共舞毕竟还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不公眾的场合自然可以。
  这种宴会场所,自然会有许多可供幽会的地方。只是幽会双方是单纯跳跳舞说说话,还是做出什么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许翔猛地回头,看到自己身后站的男人。对方穿得倒是高贵,只是一脸轻浮相破坏了整体感觉,怎么看都是酒色之徒一名。
  而这酒色之徒表情贪婪,看著秦月楼。
  许翔极为不悦,正要替秦月楼拒绝。对方脸上色相忽然变成了惊讶,指著许翔,「许翔?你还活著?」
  许翔比那人更惊讶,「你认识我?」
  那男人愣了片刻,看向秦月楼,「秦老板,你家许帮主怎么了,难道是天湖帮灭了之后傻了?」
  秦月楼对他笑笑,「聂先生,许翔他那时受了伤,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过去认识的人,和事情。」
  那聂先生看看许翔,表情轻浮,「你们在一起?难怪......」
  「聂先生!」秦月楼飞快打断他,「许翔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是陪一位女士出席的--」
  聂先生显然傻得没有听懂他的暗示,「陪一位女士?他喜欢的不是......」
  他忽然住口,似乎是明白过来,看著秦月楼,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许翔非常不喜欢这个姓聂的,但话说到这一步,定是与他切切相关。他迟疑一下,还是出口问:「聂先生,我们以前很熟么?你......知道我的恋人是谁么?」
  那姓聂的表情更是古怪,看著秦月楼,嘿嘿笑了,然后转向许翔,摇头,「不,我只是见过你,你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
  他再扫了秦月楼一眼,「至少,没有秦老板清楚,是不是啊秦老板?」
  秦月楼静静看著他,轻轻一笑,「是啊。」
  许翔见他二人「眉来眼去」的,脸色更难看下来,因而暂时忽略了聂姓男人言中透露的资讯。
  他二人却继续勾勾搭搭,后来秦月楼乾脆跟著聂姓男人一起离开。许翔眼睁睁看著这两人离去,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他並没有察觉,站在他身边的纪玲却看得很清楚。
  宴会无非就是一群人操著社交口令寒暄,许翔並不认识什么人,心中想著事情,更没有跟人搭訕的爱好,只是坐在角落发呆。
  他一向深知秦月楼生活方面比较混乱,和很多人都有关係,喜欢他的、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其中玩玩的也有,像那个Shaw那样真心的也有。
  但是纪玲说,秦和那么多人来往,就是心中没有真正爱的人的证明。因此......
  誒?纪玲呢?
  忽然反应到自己一直在思考秦月楼的事情,竟然完全没想起自己的女伴,许翔连忙站起身,寻找纪玲。
  身为男伴,至少也该陪她跳一支舞,再回到角落发呆。
  四下寻找却找不到纪玲,许翔不安起来,乾脆出大厅去找她。
  僻静之处尽是人,一对对的动作大胆,简直是把这里当成了幽会场所。在打扰了几对之后,许翔脑中的想像越来越不堪起来。
  那个姓聂的......和秦月楼一起离开,是不是也在这宅院的某个角落,做著类似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有说不出的厌恶,再劝告自己「他是你朋友,不要因为这种事歧视他」也没有用,心底仍有作呕的衝动。
  苦笑,该说自己土,还是狭隘呢?
  想著眼红著,许翔走到一条死路上,狠狠撞到了墙。他猛地抬头,发现前面不远处站著的女子,正是纪玲。
  「纪......」他正开口叫,纪玲转头看到他,连忙对他摆手,让他把剩下的声音咽了下去。他向前走几步,走到纪玲身边,顺著她的视线向角楼看去,一时傻住了。
  角落里站著秦月楼和聂姓男人,那姓聂的钳住秦月楼左手,几乎是把他按在墙上。秦月楼上身衣服被扯开大半,看起来很是狼狈。
  许翔只觉脑中一震,当即就想冲上去。
  却听秦月楼懒懒声音:「聂光,你爱说什么就去说,別以为这点事可以拿来威胁我......」
  聂光声音响起:「秦老板,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玩这一套未免有点太假了吧?当年我也不是没上过你,现在让我上上换来我闭嘴,不是挺划算的吗?」
  秦月楼在阴暗光线下竟然笑了,「聂光,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
  聂光愣了下,秦月楼接下去,「也是,指望聂公子您这样的权贵子弟明白这话是不对的......总之呢,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遇到过一个最好的,就再难迁就普通的,更不要提垃圾的了。」
  「什么最好的?特別强的吗?」聂光问。
  秦月楼失笑,「这不重要--呃,虽然確实是。重要的是,除了一个人之外,我对其他的人,都不再有这方面的兴趣。」他抬起右手,整理了下已经没有形状的衣服,皱下眉,「聂大少爷,如果你不想我以这副德行跑去见令尊,最好把你的上衣借我。」
  「装什么啊!你当初和他一起的时候还不是跟別人勾勾搭搭,这时候倒来装什么痴情了?」聂光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秦月楼衣服,用力扯开,「老子就要上了你,有能耐你什么也別穿马上跑去找我家老头......哼,正好你们还可以重温旧梦--」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揪住,然后狠狠扔到一边。他抬起头正要叫,眼前看到的是许翔发红的眼睛和凶狠无比的表情,嚇得什么都缩回去了。
  许翔却也不管他,拉起秦月楼,「我们走!」
  走出两步,想起来不对劲,忙把外套脱下来,回头套在秦月楼身上,把他上身包得严严。看都没看在场其它两人,拽著秦月楼离开。
  他二人离开半天,地上的聂光才畏畏缩缩爬起来,吐口吐沫:「妈的!他真的失去记忆了么?怎么跟以前他妈的一样!」
  纪玲站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站著,想著什么。
  拉著人离开宴会,把人塞到车子里,许翔方才平静了些。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年纪又不小了还不知道危险么?为什么要跟那种货色独处?」平静了才有力气训人,许翔抓著秦月楼手腕,当头就一通训斥。
  秦月楼抬头看著他,停车场光线並不明亮,两人的脸都笼在阴影中。
  他微微笑著,「哪里有危险?聂光这种不成器的紈裤子弟有什么好危险的?」
  许翔拽著盖在秦月楼身上的自己的衣服,「这样还不危险?」
  秦月楼摇头,「我那点拳脚,对你不行,对付他还是没问题的。」
  许翔被他噎得眉毛竖起来,慢慢扯开外套,指著秦月楼身上聂光留下的手印,「那这些是什么?你能反抗为什么任由他、他......」
  「你刚才听到多少?」秦月楼忽然问。
  许翔愣了下,「曾经沧海难为水......」
  秦月楼回想了下,暗暗鬆口气,「其实我本来想,他想要我就给,有什么关係。但......」
  他轻轻挣开许翔的手,撑在车座上,头向后仰,在许翔看不到的角度闭上眼咬住唇,声音几不可闻。
  「但是......除了他,都不行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再和別人上床翻滚,就觉噁心了。有过最好的,怎能勉强自己再去跟那些猥琐或不猥琐的路人甲发生关係?
  「你......有爱人?」许翔声音像是梗住一般,问,「那Nic他们......」
  「我是乱说的,你还真信啊?」秦月楼猛地坐正,一脸嘲笑看著许翔,「主要那傢伙太贪得无厌了,套都不带就想在外面跟我做,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病。我还想多活几年,当然就隨便找了个理由把他拒了。」
  许翔被他变来变去的態度弄傻了,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过了一会儿,他终於想起重点来。
  「你和他,有什么事瞒著我?」
  他这话问得秦月楼一惊,「我有什么可瞒你的?」
  「他......威胁你的事情。」许翔已经想通,直直看著秦月楼,说。
  秦月楼对他一笑,「你相信他的话,更胜过我的?」
  许翔迟疑了下。
  「你要是相信他的话,我们现在不妨回去找他,当面说个清楚。」秦楼月懒懒躺在座位上,说。
  许翔摇头。
  他对那聂光有本能的反感--也许不是本能,而是出自於他遗忘记忆的底层,或者说一种叫做潜意识的东西。
  何况他对秦月楼做了那样的事......
  许翔看著秦月楼,黑暗中也可看到他敞开领口下被聂光按压过的手指印痕,碍眼无比。许翔低声恨恨说:「那么噁心的人,你不觉得很让人作呕么?」
  秦月楼一怔,眼神瞬间有些变了。
  「你想......」问话衝口欲出,又被秦月楼咽下去。
  他没有想起来。如果有的话,他现在不会是这態度。
  「噁心的人太多了,聂光好歹还是位太子爷。」秦月楼回答。
  许翔「哼」了声,想起聂光那句「当年我也不是没上过你」,心里异常焦躁。
  --就算、就算找人上床,也找个好点的吧?
  当然那个「好点」的人选,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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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343 在线时间27 小时 我的窝窝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5#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7-19 23:43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你......你怎么可以......」
  身体的愤怒直接渗入心里,许翔盯著眼前的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好。
  对面的人衣衫不整,对他嫵媚一笑,「我怎么可以什么?」
  「你......你怎么可以跟他上床,你--」许翔心底难受得很,像是要爆裂开一样,眼前都有些发红,几乎想杀人--当然不是杀眼前这人,「那么噁心的人,你不觉得很让人作呕么?」
  儘管气恼,也只是想把眼前人抓住,把对方身上其它人的痕跡都抹去。把这人藏起来,再不给別人看到,不给別人碰到。
  「我为什么不可以跟他上床?你只是说让我別出去卖,可没说我就不能跟別人上床。」对方勾著笑,说:「许翔,你是我老大没错,但你总不该连我的私生活都管吧?」
  「我只是你的老大?」许翔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你和我上了那么多次床,在你眼中,我只是你上司?」
  对方愕然片刻,「也不是很多吧,论起次数,你可能连前十名都进不了。」
  许翔忽然平静下来。看著眼前的人,深深看著,似乎要把对方扒下一层皮一般。
  那人有些不自在,「许翔......」
  许翔上前一步,伸手將人环抱。
  非常非常的满足,这个怀抱容了他,就再不会有其它。
  意识还是半明白的,知道这是梦境,因此更加渴盼地抱住这人。努力睁眼想看清对方,却始终有层雾气笼罩,只能凭藉身体感觉,获取梦中才有的满足。
  他的身体开口:「我喜欢你。」
  怀里的身体僵住了,有轻微的颤抖。
  许翔声音非常温柔,是他的神智想像不到的温柔。许翔心底隱隱吃惊著,惊讶著他自己对这人的情深,惊讶著失去的记忆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自己。
  温柔的声音继续著:「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学著喜欢你自己好吗?爱惜你自己,不要做任何勉强你自己的事情,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不要自暴自弃。可以吗?」
  怀里那人僵硬了会儿,然后抬起头,「你不生气?」
  许翔低头吻下去,一个激烈的吻过后,他在对方唇边一点点舔舐:「你是自由的,我甚至不是你的情人,所以没有立场生气。即使我想杀了那傢伙,也没有资格对你生气,而且......我也不捨得。」
  许翔都开始佩服梦里的自己了:原来自己还是一个情圣......
  对方脸上露出半个笑容,嘴唇微启,伸出舌尖,很轻很快地在他唇上一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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