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討厌同性恋。」秦月楼翻个白眼,「哼,当年我找你的时候辛苦得不得了,追了多少次才把你堵住,你还那態度。」 「所以你说我喜欢女人?」许翔皱眉,「如果我想不起来你而去爱上了女人,是不是你就......」 「你只和一个男人上过床,所以你至少还是双的,如果没有我,你就是正常的。」秦月楼侧过脸,笑得有些苦。 「笨蛋。」许翔伸手,在他额上弹了下。 「我其实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除了你之外。如果当年的我都没有喜欢上其它人,到了现在,我也只会对你动心的。你还不相信你的魅力吗?」 秦月楼斜眼看他,满面的嫵媚,「我相信,所以许大帮主,能不能麻烦您把手挪开一下?我昨晚刚被一头饿狼啃过,现在实在是不適合做激烈运动。」 许翔尷尬笑笑,把手从秦月楼下身收回,但还放在他身上。秦月楼微一动,感觉硬邦邦的物体顶在自己下体,又是一记眼光杀过去。 「那个......我自己解决......」许翔怕他生气,忙要起身去浴室自行处理。秦月楼阻止,俯身下去含住他。 可怜许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待遇,很快败下阵来,隨即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秦月楼横他一眼,「还有力气没?抱我去浴室,这样黏糊糊的你也不难受!」 许翔连忙遵命,开始怀疑失忆前的自己是不是有变妻奴的倾向。 其实当妻奴也很不错。抱著人洗澡,洗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要不是顾虑到秦月楼身体,许翔真想再来几次--即使是有所顾虑,该吃的豆腐也不能少一点,顶多就是在要失控的时候悬崖勒马罢了。 过去五年真是白活了,难怪他从来没有对別人动过情欲,有过这样的软玉温香,哪里还有人入得了他的眼? 之后许翔打电话到超市请假,接著去厨房做饭,特地熬粥,回到床上一点点喂秦月楼喝。怕他不舒服,抱他躺在自己身上,避免某个部位受到压力。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秦月楼懒洋洋的,想说就说几句,不想就咬许翔一口。大多数都是关於过去的话题,只要许翔问他们以前的事情,秦月楼就会咬他--谁叫他忘记。 许翔也不急,听別人说总是不真实,反正现在已经开始回想,慢慢地总会想起来。 就算想不起来也不是很严重的问题,以前的记忆总是过去,而以后会有更多时间创造出更多回忆。 只要他在他身边。 「等我赚够了钱,我们就出国去结婚吧。」许翔想到这里,问道:「对了,我们以前到底有没有出国结婚啊?还是还没来得及就已经发生意外了?」 秦月楼摇头,靠在他胸前,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紧闭上眼,声音却还冷静:「还没结,所以你是单身,我也是。」 许翔弄著他的头髮,「嗯,那还是快点赚钱的好,放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秦月楼歪头看他,「我说了要跟你结婚吗?许『先生』,我们不熟吧。」 许翔手伸进他睡衣里,坏笑,「我们不熟......吗?」 「不入流的假色鬼。」秦月楼拉他胳膊,顺便咬一口,「再动手动脚,小心我把你废掉!」 「不动手不动手,君子不动手。」许翔继续笑,一下子吻上去,「我动嘴。」 两人闹成一团,满室春光。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许翔无法想像的,他过去的记忆只有每天不停工作,完全想像不到会有这样的快乐幸福--说性福也行--和满足。 每天早起为床上的人做饭,等他醒来加热就可以吃。上班空余发个简讯说几句情话,中午吃完饭打电话回去聊一会儿。等到下班马上回家,还赶得上吃饭然后一起去等吧。 在等吧,秦月楼后面多了尾巴一只,只能处理一下酒吧的事务,基本上不跟其它人多做接触,许翔的醋劲可是很大的。大多时候,两人都是腻在一起喝点酒说说话调调情,卿卿我我到十点多,然后一起回家。 回家后当然就是少儿不宜的镜头了。许翔是食髓知味,本就是身强体壮的,又空了五年,如今遇到情人,记忆虽然还乱七八糟,身体很快拾起感觉,一见到秦月楼就发情,每晚索取无度,春色无边。 真想不出为什么会忘记他,真不明白怎么会浪费了重逢以来到现在的那么长时间,身体明明如此相吸,居然还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甚至因为纪玲和秦月楼的一点相像而对她格外关注。 大概是日子过得太满足,几天都没有做梦--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太累了。许翔有些急,因为怕秦月楼不开心。 不过秦月楼知道倒也没说什么,甚至背对著他的时候,微微露出一些喜色。 两人出双入对几天,周边的人就都知道了。对秦月楼有不良意图的人反应各异,但两人总在一起,也没有人能找许翔单挑。 不过总是有秦月楼去做事,留许翔一个人的时候。趁这种时机,跟许翔单独「聊聊」的有纪玲、Shaw等几人,但气氛大致友好,没有什么哭泣拼命的情况。 纪玲甚至还告诉许翔那天聂光和秦月楼说的话,意思是让许翔多注意一下聂光,以免他动什么歪脑筋。 不过许翔很清楚秦月楼的实力,倒也不是特別担心,却引起了他的特別疑惑。 --两人曾经是恋人这件事,值得秦月楼用那么大的代价去掩饰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疑惑著,秦月楼做完事回来,许翔很快把问题忘掉,继续你儂我儂起来。 週末就是两人温存时间,不用去上班,只要晚上去等吧工作一下就好。平日总要顾虑身体啊精力啊没办法做得彻底,週末也没有这个担忧了,可以尽情。 所以週六一大早起来,许翔就开始动手动脚,儘管秦月楼还在熟睡。 啃啃耳朵,摸摸小手,吻吻胸前,换来半睡半醒的人模模糊糊一句:「不要闹啦,我还困......」 好可爱...... 许翔眼神亮闪闪地扑上去啃,把人身上啃出无数红色痕跡,啃到秦月楼再也睡不下去,睁开眼。 「死色狼,你昨晚折腾得还不够吗?滚远点不要闹了!」秦月楼伸手推他伸腿踢他,手被许翔抓住,腿被许翔压制住,整个身体都被许翔压得死死的。 秦月楼挣了几下,完全挣不开,於是表情一变,嘟起嘴半慍半请求状:「翔,我好累,你不要闹我好不好?让我多睡一会儿嘛!」 许翔见他这样,不觉一阵激动,狠狠啃了几口才算甘休,乖乖抱著他躺著。 就是受不了这人这样撒娇,要不是实在不忍心折腾他,真想直接扑上去吃掉。低著头凝视秦月楼眉眼,心中暖暖的都是满足。 秦月楼再睡一会儿,许翔去做早饭,等到回来时秦月楼果然醒来,眯著眼躺在床上看著他。许翔俯下身,叉子插起煎鸡蛋,送到秦月楼嘴边。 秦月楼噗一声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床上吃饭像什么样子,等我起床。」 洗漱完毕,整张脸显出嫩嫩的粉色,让色狼许翔忍不住凑上去啃一口。两人打打闹闹同时早饭,顺便吃豆腐。 吃豆腐吃到欲火焚身,许翔正要做进一步动作时,电话忽然响了。被他解开几个扣子的秦月楼正要起身,许翔已经接起电话,「喂?」 对方说了什么,许翔把话筒递给秦月楼,微微皱眉,「康先生好像很急的样子。」 秦月楼接过电话说了几句,脸色微变,掛上电话后说:「书歌出了点事情,我马上出去,估计今天不到晚上不会回来,你自己隨便找点事做吧。」 许翔当然高兴不起来,虽然不阻挡他,也想不管怎样只要在一起也好,「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月楼想了想,摇头,「书歌情绪不太稳定,你还是不要跟去比较好。」 许翔只好看著秦月楼离去,鬱闷可以好好缠绵一天的週六就这样报废了。 在家里待了会儿,心神不定,总是有发情的衝动。最后悟到这房里处处都是二人纠缠影子,太容易引得欲求不满的人胡乱联想。 想到这点,他乾脆换衣出门,溜达消磨时间去。 在社区健身设施锻炼了会儿,身体是XX的本钱,要保持绝对的健康和精力。发个简讯给秦月楼,对方却回曰:「晚上能回去就不错了,別添乱!」 许翔无聊,出社区四处乱逛,经过市图书馆的时候想起什么,停住脚步。 他原来没有身分证,后来办了也总是在秦月楼手里,由他办理户籍啊驾照啊一类证件,很少在他这里。他虽然一早就想到图书馆办个证,却始终不成。 图书馆里有很多东西,例如......歷年报刊。 从各方面打听到一些消息,也知道出事的大体时间,虽说这种事报上不会详细报导,甚至连「黑社会」三个字都不会出现,但总是会有些端倪的。 果然,翻了一下午报纸后,具体时间基本確定,开始横向翻阅该时间的报纸。 械斗、人民警察及时赶到、死伤人数、我市治安良好......越过这些字眼,许翔终於找到一条说得比较清楚的新闻,隱约提到帮派斗爭的新闻。 「天湖帮死亡人数很少,但是隨后解散?帮主死亡,为了......救情人?」 情人是秦月楼,而帮主,当然是他许翔。 再翻,却找不到更有价值的新闻了。 黑暗中的东西,当然不会被光明的报出来,能找到这么一条已经是意外。 到了关门时间,许翔和他一肚子的疑问被清场。看看天色不早,他回家做饭,等待秦月楼归来。 明明守著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但问他的话,他会不高兴吧? 挣扎著到底要不要问秦月楼的许翔在开门的一瞬,彻底打消了询问的念头--秦月楼看起来非常累,脸色有些灰败,表情很难看。 许翔见他这样,感到一阵心疼,哪里还记得什么疑问,忙让人回房躺床上,拿来饭放在一旁。 秦月楼没有吃晚饭,许翔喂他吃了几口,他便吃不下了。 「多吃一点,你中午吃了吗?」大概是心理作用,许翔看秦月楼脸都瘦了一圈--绝对的心理作用--心疼地问。 秦月楼摇摇头,苦笑,「人仰马翻的,哪里吃得下去?我还好一点,那傢伙估计这两天都別想吃饭睡觉了......」 许翔微有些生气,「他们夫......呃,他们两个的事情,你做什么把自己都搭进去啊?」 「书歌是我救的,而姓康的,是当初害他的人。」秦月楼叹口气,把碗推开,「你把饭放一边,让我靠一靠好不好?」 许翔很听话地把碗放桌上,秦月楼很少这样,他当然不会逆他的意思,伸手把他抱住,「月楼,不要为了別人的事情难过,而且他们平时不还是很好的么,有的时候有些摩擦也是难免嘛。」 秦月楼仰起头,闭上眼,「不是的......姓康的那傢伙曾经用了很长时间、很多精力追求书歌,直到让他爱上他,並一同生活了很长时间。」 秦月楼唇角露出一丝奇异的笑,「但是康承頎骗了他,只是为了报仇......翔,你能想像么,上一刻还在你身边说爱你爱到死的人,下一刻就把你推进火坑......」 许翔心中不知怎地抽了下,隨即感觉身上的人有些颤抖,忙紧紧抱住他。 「他后悔了,他发现他已经假戏真做了,他回头了,但也晚了,就算他把人追回来,欺骗就是欺骗,伤害就是伤害。」笑容越来越古怪,语气却轻鬆起来。 「有时候我看著都想,他们还拖著做什么?书歌去找个好男人,让姓康的独身后悔一辈子,不是挺好的么?--当然,如果姓康的独身独著独著变心了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好男人。」 「可是他们......」许翔想著见过那两人的相处,不觉为他们讲话,「康先生和叶先生是相爱的吧?」 秦月楼冷笑,「天底下最不值钱的就是相爱。人都死了你还能跑去跟尸体说『我爱你我不是想杀你』么?人都被你推进水里,你说爱他,他身上就不会湿吗?」 「衣服能烘乾......」许翔插口。 「人死能復活吗?」秦月楼转头看他,问。 「......不是没死吗?只要活著就有弥补的机会。」 秦月楼深深看他,然后横他一眼,「你倒是很热衷於为姓康的傢伙辩解啊?」 「呃......我觉得过得好就好,有些事看开一点,別太钻牛角尖比较好。人一辈子才多少年,他们都三十了吧,要抓紧在一起的日子,只要互相喜欢的话,以后的日子还长。」许翔挠挠头。 秦月楼撑起身体,似笑非笑,「真是胸襟开阔的许先生,秦某心胸狭窄,受教了。」 他生气了? 许翔正要辩解,秦月楼已经起身下床走到桌边,拿起筷子,「你吃晚饭没?没的话一起吃吧。」 积分343 在线时间27 小时 查看详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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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 天天爽一回 主簿 积分343 在线时间27 小时 我的窝窝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7#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7-19 23:45 只看该作者 第八章 「月楼人呢?阿林,月楼哪里去了?」 迷蒙之中,许翔发觉自己的身体到处寻找著,话语中是无尽焦急。 问过多少人都没有答案,许翔感觉到自己头上沁出了汗,极其著急。 「破天帮有什么动作?」 许翔听到自己声音,对面人具体稟报著,让许翔眉毛皱得越来越厉害。 「帮主帮主!有人送来这东西......」有人高声喊,拿进来束好的半头长髮他一眼就认出是秦月楼的头髮,当即变色,「他人呢?」 头髮旁边还附著纸条,写著时间地点,更无其它。 许翔抓起断发,握紧拳头,低声念著:「月楼......」 他走进房內,拿起电话,「齐擎吗?抱歉还要麻烦你,不过这应该是最后帮我做的一件事了...... 许翔睁开眼,额上全是冷汗。 眼前是那人圆滑温润的肩头,半长的黑髮,垂下的眼睫。 许翔一阵心悸,梦中的惊慌乍然转到眼前的触手可及,让他迫不及待伸出手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抱得太紧,秦月楼被他抱醒,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翔?」 「你在......你在这里,真好。」许翔抱著他,把头埋在他发间,轻轻摸他的发。 秦月楼驀地睁大眼睛,瞳孔收缩,表情甚至有几分恐惧,「你、你梦到什么了?」 许翔见他表情,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隨即想到--梦里他被敌人抓去威胁自己,那......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折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不愿提起,所以他隱瞒过去的事情,所以现在嚇成这样? 许翔拍他肩头,笑著,声音稳而温柔:「没有,只是很想抱你。」 秦月楼贴在他身上,嫵媚一笑,「那你就抱啊。」说完动了下身体,紧贴许翔。 昨晚顾虑他心情,许翔没有发挥色狼本色,只是搂搂抱抱著睡了,本就欲求不满。现在被他这么一挑,马上生龙活虎起立,向身上人致敬。 梦里的惊慌和醒来的失而復得让他顾不上细心,甚至失去了平时的极尽温柔,烈火一般灼烧吞噬这人。只有抱他在怀里,融入他身体,才能深切感觉到他真实存在,不会脱离他身边。 整个周日都在缠绵中度过,调调情说说话,许翔做饭,两人在饭桌上甜蜜来甜蜜去。到了平时去等吧的时间,许翔准备走,秦月楼却拉他。 「偶尔偷懒也没什么关係,他们应付得过来。」秦月楼说,含笑看许翔,「我们好像有段时间没出去溜达了,去散步看看星星月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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