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感觉更加明显,本来穠纤合度的身材现在只有消瘦二字可言,原本抱著肉肉的舒服感觉已经不见,刺刺得磕得慌。但是总是抱住他了。许翔心里一阵满足,將人抱紧,手轻轻抚动。 怀中人表情却有些古怪,敛眉低目,最后轻轻叹息一声,闭上眼。 许翔低下头在他脸颊吻了下,低声在他耳边说:「月楼,我想通了。以前的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 秦月楼猛地睁开眼,紧紧盯著许翔,眼底闪过惊喜,隨即却带上了些疑虑。许翔看得大为心疼,他的月楼向来笑著掌管一切,哪里会有这种神情。 他和秦月楼视线相接,眼光柔得化出水一般,尽是怜爱和心疼。 二人这么对视,旁边两个灯泡也实在不好意思看戏--当然康承頎完全是怀著別样心思,是想把叶书歌带到房里,一偿这几天人在眼前却碰不到的相思苦。 许翔虽然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怀中人身上,但他毕竟是高手,两个大活人的脚步声不可能听不到,清醒过来。隨即脸一红,发觉眼下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 秦月楼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头靠在他肩上,「我们回家说好不好?」 许翔还没回答,书歌马上出言否决:「不行,秦老板还生著病,不能乱动。」 「我抱他回去,不会让他顛簸的。」许翔说。 秦月楼则是笑笑,「都一星期了,还有什么不能乱动的。」 他这话就是答应了。 书歌虽然担心,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去找薄被把人裹起来。 倒是康承頎站在一边,带著笑开口:「许先生,秦老板现在还有点发烧,身体状况也不太好,因为某部位的问题,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回家后就要靠你照顾他了,你要多注意,別白费了我家书歌一番心思。」 许翔自然点头,「他......是什么时候到你们家的?」 康承頎斜眼看他,「上週五晚上,秦老板没到等吧,我家书歌觉得有点不对,於是给他打电话,手机不通,座机他接起来哼了几声就不说话了,书歌嚇得赶忙让我去你们家。」 他耸肩,「幸好我认识一个擅长开锁的就住你们社区,进去一看啊,嘖嘖......」 「康承頎,你不说话也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秦月楼开口,半笑著看他。 康承頎並不畏惧他,在许翔痛苦眼神中继续说下去,「书歌先冲进去,见到你家秦老板盖著件床单躺在地上,一张脸烧得通红。我和他把人弄起来,见那里血流不止,赶快打电话找医生。 「处理完后在你家住了一晚,地板是我清理的,我住你那屋,书歌和他住客房,週六他总算是好了点,就把他弄到我家照顾了。」 说完末了还补上一句:「医生说这天气可不適合在家里裸奔,至於性事嘛,更不应该太过激烈,至少要以不伤身体为准绳......」 他说话同时盯著许翔,见他一张脸青一阵紫一阵,满意点头,再见秦月楼目光不善,知道再说下去难免日后报復,於是住口。正好书歌也准备好带走的东西,把秦月楼包成一个棉球,並带上药物啊绷带什么的,才让两人离开。 许翔抱著秦月楼的身影消失之后,书歌皱起眉发呆。 康承頎从后面抱住他:「別为那两个人担心,你看到许翔的表情没?他回去后一定会把姓秦的含在嘴里、顶在头上,其它什么都不会在意了。」 书歌想了想,多少放了些心。 康承頎邀功同时諂媚:「书歌,我们也好几天没亲热了......」 「別闹,吃饭,吃完要打电话。」书歌说,把身上赖著的树袋熊轰到厨房,继续发呆,思考秦月楼和许翔之间的问题。 --看人家许翔,被骗得差点死了,一眨眼就什么都不重要,继续把人疼得没边......虽然伤了秦月楼,但情况恶化主要是因为秦月楼的自我放弃。如果他及时清理上药,不要光著身子在地上冻一天,也不会出事。 总之,书歌深切感觉到许翔的豁达和深情。虽然他还有一点疑虑,那就是不知道这份豁达是不是在失忆的情况下產生的,如果找回记忆,就豁达不起来了。 他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许翔开车,副驾驶座上的棉球很乖,在玩著手指头。 许翔清了清嗓子:「月楼,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那么粗暴,然后还把你放在家里自己离开......你生气的话隨便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那样做。」 他一直非常爱护秦月楼,怕他承受不了,即使他有更多精力,仍会努力克制自己適可而止。那一天竟然那么猛烈,他事后想起来也一直责怪自己,现在看到秦月楼病成这样,更是后悔万分。 秦月楼在被子里露出脑袋,「怪你干么?你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他微微笑著,「而且我早该习惯了的,只是太久没有遭遇这情况,身体变弱了。」 他这番话说得许翔更是心疼,低声安抚:「月楼,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么?」 他有些紧张,方向盘上的双手都有点不听使唤,车左右摇动。 秦月楼忽地一声笑,「如果我说不愿意,你会不会把车开到人行道上去?」 许翔定了定心神,苦笑,「月楼,我不想强迫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你怎么对我,我也离不开你。当然我希望你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但就算你完全都是骗我,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秦月楼低下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明明许翔才是被亏欠的那一个,可此刻怎么看都是他在低声下气。连开车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顛簸害自己疼痛。 秦月楼忍不住开口:「是我自討苦吃,你別在意......我有力气打电话给林先生,就有力气找人帮忙......」 他侧过头去。 其实分明是一种自虐,故意对自己残酷,隱约中甚至觉得那样死去才好。 他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怎样的痛苦都活下来了,为这么一点小事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 但...... 「五年前我就该死了,齐擎说我这条命是你的,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处置我,我自己也不行。於是我活下来,因为没见到你的尸体,我也希望你还活著。」秦月楼低声说著,看著车窗外。 「如今你果然还活著,又想起了过去,我......也就该把这条命还给你了。」 许翔猛地车,把车子停到路边,伸手抱著「棉球」,「把你自己都给我,好不好?你的命是我的,人是我的,谁都不可以伤害你,包括你自己,也包括我。」 棉球冒出个头,看著他。 「你......那天在江边,你说的话是不是骗我的?你其实喜欢我,对么?」许翔心疼地摸摸秦月楼消瘦脸颊,「林子说齐擎找你为我报仇,其实你完全可以跑走的,但是你没有走。」 「我不是要殉情。」秦月楼脸色微微有些红,「杀了人的人再说什么爱,你不觉得很噁心很矫情吗?正如......为了特殊目的去接近去欺骗,然后告白说我爱你所以仇不报了,搞得报仇也不纯粹,爱情也墮了下乘,两头都无所得,令人厌恶。」 许翔抱住他。他的月楼性子有些激烈而极端,他当年既然认准了要找自己报仇,就绝不会放弃,即使他爱上自己也不成。 「好了,都过去了,也没有什么仇,我也活得好好的。我们就当是重新认识,好不好?秦月楼先生,我对你一见钟情......」 见他表情难看,许翔故意逗他,说。 「刚认识会这样?」秦月楼横他不规矩的手一眼,笑容闪了下,隨即越加发苦。 「可是,我过去那么多年的人生,从十四岁到二十多的日子,就为了这一个我想像中的仇恨断送了。他死之后我其实已经有了些能力,可以自己谋生的,但我为了报仇,把自己卖了出去......」 他靠在许翔胸前,渐渐弄湿了他上衣。 他的人生,像是一个笑话。为了不值得的人出卖自己,为了实际上不是恩情的东西拼命,並且因此把唯一的爱情亲手撕毁。 然后才发现,原来那个他以为拯救了他的「叔叔」,救他的目的其实更为骯脏。 这个人不会原谅自己吧?竟然为了这么愚蠢的理由背叛他。虽然现在他说过去的事就算了,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彻底想起来...... 「乖,不要哭。」 许翔有些手足无措,毕竟秦月楼哭泣的样子实在少见,他有些不知怎么处理,只好抱紧他拍他后背。 「你那时也不知道啊......而且要是没有那些事情,现在的你就不是这样的你,你我也不会相识啊,是不是?」 继续洗了会儿上衣,已经到了晚上,车內开空调也有些凉意,秦月楼打了个寒颤。许翔想起他身体还虚弱著,连忙发动车子驶回家。 积分343 在线时间27 小时 查看详细资料编辑用户 禁止用户 编辑 引用 使用道具 警告 评分 回复 删除 屏蔽帖子 TOP
IP 天天爽一回 主簿 积分343 在线时间27 小时 我的窝窝 发短消息 加为好友 当前离线 9# 大 中 小 发表于 2008-7-19 23:46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作为练家子的许翔毕竟算得上孔武有力,连人带被抱上楼,脸不红气不喘。进臥室之后,许翔看到床上的凌乱和血跡,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还不快点换床单。」秦月楼注意到他表情变化,於是轻轻踢了他一脚,说。 许翔忙掀起床单,把人先放到床边,然后换床单和被子。属於秦月楼的淡淡香气弥漫开来,灯光昏黄,空调使得温度適宜,显出舒適。 他把薄被扒掉,脱下睡衣,露出秦月楼消瘦的身体。许翔看得心疼无比,俯下身吻他身上那些青紫,手指轻柔触碰,「还很疼吗?」 秦月楼摇摇头,「这点算什么,看著嚇人而已。啊......」 他低叫一声,却是许翔吻到他腰侧,他动了动腰,脸红得嫵媚,下身悄悄起立。 许翔心里一热,隨即忍住,起身去拿叶书歌给他的药膏。 上床,坐在秦月楼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每上一处,就骂自己几回。 上到下半身,秦月楼挡著不让他上,许翔勉强笑著说:「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硬是把他翻过来。 秦月楼听到许翔抽气的声音,过了半天,许翔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他肩上,在他耳边低低重复:「月楼,对不起,对不起......」 他回转头来,看著许翔。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波光流转,和许翔四目相对。 「你不用说对不起......如果你真的觉得內疚的话,记住现在这感觉好不好?」 睫毛扇啊扇的,扇得许翔差点控制不住,秦月楼靠近他,几乎贴在他身上,「就算你全想起来了,也记得这一刻你是疼惜我的,好不好?」 这一刻他面对的还是没完全恢復记忆的许翔,谁都不能保证恢復了全部记忆的许翔还能对他好,就算是许翔自己也不行。 他只能儘量加重许翔对自己的感情,这样就算他恢復了记忆,也还能有些爱意,也许不会离开。 「我想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哪怕你不记得我,就算你去爱別人,去结婚生子。」秦月楼的手穿过许翔脖子,掛在他身上。 「我其实是感激的,当我知道你失去记忆的时候......就算不能把感情暴露在你面前,我也感谢上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再度和你在一起。」 他的唇贴上许翔的,片刻稍离,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翔,我爱你。一直爱你。」 声音马上被吞没,激烈的吻落下来,在他唇上肆虐。秦月楼迎合著,伏在许翔身上,轻轻扭动身体,让赤裸的皮肤摩挲著许翔裸露出来的部位,挺立的下身也隔著布料接触著。 许翔的喘息声越发急促沉重,显然是激动得厉害,胯下坚硬如铁,和秦月楼的分身接触颤动。终於,他发出一声低吼,抱起秦月楼,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秦月楼脸埋在鬆软枕头里,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像只小狐狸。 就是要让你愧疚,就是要让你心疼。苦肉计又怎样?等你日后恢復记忆,只要不忘记现在的一幕,总还能添上一份筹码。 对不起你如果有一百分,这总能算上一分半分。只要抓紧时间累积多几分,就算不能够打平,也可以留下你了吧? 这么想著,秦月楼闭上眼,等待疼痛来临。 后面忽然感到一阵清凉,红肿带伤的部位被轻轻碰触著,药膏慢慢涂在伤处。 许翔涂得仔细,甚至分开他臀瓣,用棉花棒在內里涂抹。即使是脸皮厚如秦月楼,也有些许不自在,挣扎两下。 「別动!」许翔喝止他,声音沙哑,「你要是再......再勾我,我就、我就......」 许翔明白他的目的,也气他糟蹋自己的身体。但真要威胁,却不知道说什么--打吧,不捨得;骂吧,怎么可能?要说离开,他比秦月楼更担忧。 真是被他吃定了...... 为了照顾秦月楼,许翔乾脆辞职--林子带来大量「创业基金」,虽然这钱来歷颇有问题,但反正现在也漂白了。许翔打算用一部分开一间饭馆,就开在等吧附近,来个夫唱夫隨,也省得两人时间总碰不到一起,不能好好照顾秦月楼。 秦月楼的身体本就是经过训练的,伤得最重的部位好的很快,其余地方只不过是瘀痕,在许翔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也很快消失,露出白皙肤色。 伤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问题,当然就是把人养肥。许翔几乎沦为主厨,每天钻研菜色,烹飪技术越来越好,估计开饭馆可以自己动手当厨师了。 在被他「喂猪」喂了几天之后,秦月楼忍不住抗议--最重要的是,许翔还不许他乱动,说是身体没好不可以剧烈活动,別说两人经常做的有益身心的床上运动,就是走得久一点、稍微跑两步都不行。 秦月楼终於忍无可忍,抗议说他身体没那么娇弱,把许翔一脚踢开。许翔见他也確实好了,虽然因体质问题,一时还喂不胖,也总算不再是一把骨头的样子。 身体好了,秦月楼自然就开始动一些歪脑筋,例如怎么勾引某个每晚欲火焚身的人变成野狼扑上来--明明承受的一方是自己吧,他为什么一副心理有阴影状? 靠著自身魅力,秦月楼成功地引诱憋坏了的大野狼吃掉自己。 虽说野狼小心翼翼呵护小白兔的行为,使床上运动少了几分激烈,但心头的温柔和缠绵,比极尽吞噬要来得蚀心销骨。两人恢復了原本的甜蜜,甚至更甜蜜上几分。 只是还是有些事不同了。许翔每每出去见兄弟都不跟秦月楼详说,更不敢带他去见他们--许翔自己是把那些事都忘了,但那些兄弟没有。许翔怕秦月楼会多想。 还有就是秦月楼,恢復了前一阵子的难眠状態。虽说不至於黑眼圈,也总是睡不好,许翔早上醒来时,总能看到秦月楼瞪著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 许翔知道他在害怕。他背叛的是过去的许翔,现在的自己甚至连帮中兄弟都不记得,当然不会深切感觉到被背叛的痛苦。 是以现在的他虽然说把过去都忘掉,但他其实也是没办法保证的--谁也不知道他恢復全部记忆之后,到底会怎么想、怎么做。 话虽这么说,许翔还是能够判断:「月楼,你不要担心,我就是我。现在的我能这样做,以前的我应该也会如此。」 「那是因为有切肤之痛的其实不是现在的你啊。」秦月楼窝在他怀里说,「现在的你对天湖帮、对你那些手下兄弟,没有什么深切感情,只能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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