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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殇----薇笑[下]——

时间:2008-09-26 00:45:55  作者:

走到这里已经不必担心深渊之眼的追杀者,不熟悉地形的话贸然闯入只有死路一条。因此恩利斯曾经担心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走在死亡隧道中悠闲的脚步就像在卡奥斯坦王宫的花园中散步般悠哉。
流水声更大了,在安静的没有其他任何声音的隧道中,水流淌的声音响亮得刺耳。又转过一个弯,一条河面不宽的小河横在他们面前。被河水分开的两面高耸的石壁顶上,投来淡淡的阳光,为幽暗深邃的隧道带来些许光明。
恩利斯收起火把,回过头对奥斯维德说:"在这里休息下,往前再也没有水源了。"
他们拿出干粮,就着清澈冷冽的河水吃起来。干粮虽然难以下咽,奥斯维德感到自己已经忘记了坐在温暖明亮的餐桌前享用一顿美餐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心情愉悦的缘故,恩利斯的食欲比往常要好,之前因为服用了药水而苍白的脸色,现在也染上一层兴奋的色彩。自从恩利斯受到封印之后,这种神色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此刻他看上去不仅不像受过重伤的病人,反而让人感到他充满了力量,充满了让人屏息仰望的王者之气。但越是如此,越让人感到不安,不祥。
如果不是有这峭壁和峭壁之间的一线天,在这隧道中根本就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当星光照入时,不免让人感到恍惚。史书中记载,矮人打通了龙之谷和妖精森林之间最短的通道,魔界大军日夜兼程,一日之间就攻占了妖精森林,将精灵们赶出家园。如今他们走的或许正是一千年前魔界军队走的那条路线。
"睡吧,奥斯维德,这里不会有危险了。"恩利斯对圣骑士施加睡眠魔法,但是奥斯维德却没有像往日一样陷入睡眠。他拉紧恩利斯的手,深邃的目光像要穿透他的眼睛,探索他封闭在心中的想法。只要奥斯维德不想受到控制,就没有任何催眠和魅惑心神的魔法对他有效,他拒绝了恩利斯的魔法,陷入沉思。即使是恩利斯,也无法读懂他所想的一切。"为什么?"
奥斯维德没有解释,沉默地将恩利斯拉入怀中,手指穿过他的银发轻抚。
恩利斯看着淡淡星光下奥斯维德的脸,勾下他的脖子将两人的身体躺倒地上,恩利斯撑起身体俯视奥斯维德,两人的手交叠着,银发和金发暧昧地纠缠在一起。"别太紧张,我们离终点很近了。还是说--你后悔了?"
"我决定的事情从不后悔。但我清楚自己的能力,能够来到这里实在是种奇迹--"
"别看轻你自己,"打断他的话,恩利斯倾下身,两人的眼睛在最近的距离下看着对方,"你的心比谁都强大,被这样的你守护的我从来没有过不安,我是如此相信你,我的骑士。"
奥斯维德莞尔,抚弄着术士的长发,目光锁在他弧度优美的唇上。"感情加分吗,恩利斯大人。我记得你一直都拿我当笨蛋,看我出丑够了才在背后帮一把。"
"叫我的名字时不用加尊称,奥斯维德。"
"不好意思,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大人。"奥斯维德大笑。
这个笑容让恩利斯看得失神,见过他许多表情,却第一次看见他毫无戒备地大笑,好像自己说了什么让他特别开心的事情。以前他喜欢看他生气的表情,惹怒他是他的乐趣,现在才发现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他的笑容。忍不住亲吻那个笑容。
奥斯维德的眼睛颜色变深,已经不止一次品尝过对方的味道却每一次都令他无比贪恋。柔软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角逐、交缠、索取。"恩利斯......"含糊地叫他的名字,伏在他身上颤抖的身体温度很高,令他更紧地拥抱他,恨不得揉碎手臂里的身躯,将他镶入自己身体里。手沿着他身体的曲线抚摸他,隔着一层衣料既令人难耐又充满致命诱惑几乎令他失控。
恩斯里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出,被奥斯维德用舌头舔去。"唔......奥斯维德,别、摸那里。"
"对不起,"圣骑士的动作凝固,深深地吸气,将不应该有的欲念抛开。"冒犯你了。"
"不,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令人难以置信,恩利斯首次如此清晰表达歉意。"我心理准备还没做好。暂时只到这里吧。"
2007-9-20

第六章 被隐藏的真相 [Page Ⅱ]
河水冰冷刺骨,扑在脸上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奥斯维德不断用水冲洗自己的脸,让情绪在冰冷中平静。装满水之后,两人点燃火把,涉过不深的河水向隧道更深处走去。
曲曲折折的回廊,深幽的隧道,仿佛没有尽头。走了不知多久,听见风声,即使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还是能感觉到面前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空旷。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奥斯维德眼前一片黑暗,等他适应了突兀的光亮之后,终于可以打量这个巨大的石室。这个空间高大宽敞得可以让巨龙自由飞翔。所有的石壁打磨得镜子般光滑,支撑山洞的巨大石柱也是用原来的的钟乳石雕琢而成, 上面雕刻着古怪但是优美的图纹。
"这里原来是一个天然的山洞,被矮人建成神殿。曾经的王也居住在这里。"恩利斯的声音在室内回荡,飘忽得如同幻觉。石壁上装饰着油灯,当然那些灯油早已枯竭,但是恩利斯在数百个油灯上施加了光亮术之后,这里明亮得可以看见掉在地上的头发,自然,奥斯维德也看见了堆积如山的遗骸。因为这里空气并不怎么流通,有些尸体没有腐烂化作白骨,而是变成了僵硬的干尸。
奥斯维德皱起眉,虽然知道死亡隧道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历时上最惨烈的一次战役的遗址,里面必然尸骨如山,但是亲眼看到这个本该是矮人一件最杰出艺术品的隧道变成一座坟墓,心里还是十分地不舒服。目睹的一切使得他眼前仿佛出现远古时代的惨烈战斗现场,从这些死状恐怖的僵尸面前走过,脑海里仿佛听见嘶声力竭的呐喊,无数兵器交击在一起的金属鸣响,以及被撕裂的盔甲和身体的破裂声......在什么遥远的地方,所有人都呼喊一个他熟悉的名字,这个声音尖锐地插入耳膜比山洪爆发的啸声更洪亮,让他的耳膜一阵阵刺痛。
"奥斯维德!"术士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心点,不要被亡灵的记忆影响。"
奥斯维德想推开恩利斯以证明自己没有那么脆弱,但是身体却无力地搭在恩利斯肩膀上。这个地方真的太奇怪了,奥斯维德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他们终于走到神殿中央,这就是传说中精灵王子和火龙决斗的地方。恩利斯让奥斯维德坐在地上休息,独自站在那条著名的悬崖上。这里是一座山和另一座山之间的沟壑,悬崖深不见底,那下面是没有任何光的地狱,任何光明都会被黑暗瞬间吞没。从悬崖下吹来阴森的山风,将恩利斯的斗篷吹鼓起来,银色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
奥斯维德看着恩利斯,隐约中看见了奇异的幻影。金发的战士和红发的法师搏斗的影子,是这个神殿残留的记忆。恩利斯站在悬崖边的影子仿佛变成了幻影中的红色背影,血红的长发,血红的法袍和披风,就在那片悬崖上,一团火焰似地坠落。
"恩利斯!"心中涌起无可名状的忧伤和深怕他坠落悬崖的恐惧,奥斯维德扑过去将恩利斯的身体抱住,两人一起滚到远离悬崖的大厅中。
"怎么了?"恩利斯微笑地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的人,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吝啬自己的笑容,如果这位术士曾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此刻正在骑士怀中慢慢绽放他真正的艳丽。
奥斯维德将恩利斯压在身下,双手撑在他肩膀两边,手指紧紧纠结着他的长发,嘴里呢喃着像是不属于他的声音:"你究竟......究竟......"那绝美的容颜他不可能会认错,眼前的男人和幻影中的红色术士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的身影会成为神殿记忆的一部分?为什么他火焰般的红发会变成一片银白?就像生命被燃烧殆尽之后残灰的印记。
恩利斯的薄唇勾起一丝笑容,渐渐变得冰冷的眼神看着目光迷离的圣骑士,记忆随着他迷乱的深思,回到遥远的从前。
金色和红色的人影重叠在一起,偌大的神殿中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无数惨死的尸体流出来的血蔓延到他们脚下。此刻他们暂停了你来我往的搏斗,像是拥抱似地贴着对方凝固在原地,让他们相连的剑上染满鲜血。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不相信结束来得这么突然。红衣术士抬脚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金发战士踢开,战士向后跳跃,拔出剑,术士的血喷出来染红了他的盔甲,他脸上也沾上他的血渍。红衣术士踉跄退后,踩在悬崖边缘,本该是坚硬无比的岩石却在他的足下化作无数碎片,他在坠落的瞬间攀紧边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战士来到他面前,高高举起剑。[你的末日到了!恩利斯!]
愤怒化作火光笼罩着红衣术士,他的红发在燃烧,一团火焰喷向骑士,将他包围。
那一瞬间,术士的红发变成一片飞舞的银白。[我将再度降临世间,夺走你的灵魂!你必为今日之战付出代价!我永远记得你的名字,奥斯维德!]
燃烧着的精灵王子强忍肉体被火焰撕咬的痛苦,将剑砍落。随着无数碎裂的石块,红衣术士松开捉着悬崖边缘的手坠入地狱。
[到那时,我将再次将你打入地狱!]深渊中回荡着战士的回应。
恩利斯轻抚奥斯维德的脸,这张脸除了没有精灵族的特征和肤色外,几乎没有任何改变。无法忘记那个即使被烈火焚烧也不露痛苦的面容,那份忍耐和坚强令人深刻得难忘。坠落时,伴随着愤怒的还有些许恐惧。即使是火光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神圣的金色,那种坚定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真的会再次将自己打入地狱。
"奥斯维德......"他开口,声音嘶哑得无比性感,无意间流露的脆弱语气带着撒娇的味道让人无法拒绝。"你要的答案就在龙之谷。所以在那之前什么都不要思考。请你在我身边直到最后。"
"你在害怕什么,我不会违背誓言的。"将自己的迷惑压在心底,安抚身下难得流露出不安无助情绪的人。尽管他自己也同样充满不解。恩利斯每一个表情都清晰落入他眼里。他看见他冰冷的嗤笑,看见他怨恨的眼神,也看见他隐藏在眼底的悲伤。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多这么复杂的表情。他不懂恩利斯,不懂这个复杂又矛盾的人。他相信他是依恋自己的,但依恋程度是多少他没有把握,因为恩利斯常常给他一种随时会舍弃他的感觉。事实也是如此,走到这里恩利斯没有要回头的动摇,对恩利斯来说奥斯维德的存在不如力量重要。为了力量,恩利斯在这世上没有舍不得的东西。这个了解让奥斯维德心痛。他爱恩利斯,愿意为他舍弃自己的性命,但这和恩利斯根本不珍惜他是两回事。尽管如此他也还是没有后悔和动摇。"不知从何时起,我的目光已经无法从你身上移开。我想我是爱上了你,即使没有誓言的约束,我也愿意为你舍弃生命。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幸福。像现在这样能够拥抱在一起,尽管时间很有限我也没有遗憾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愚?做这样的告白,连我是怎么想的都不清楚。"
"我想我清楚你的想法。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这一点一旦成为事实就不会再改变。"
"如果我得到力量之后要毁灭世界,你也不会后悔?你也不会恨我?"
"......所以说......你不要让我觉得后悔,因为我不想后悔。这是我的请求,请你应允我。" 因为我的一切都可以被你利用,如果在你心中有一点点对我的感情,请你不要玷污我的信仰。不要让我后悔,因为你是我所爱的人,我无法恨你。我只会恨我自己,并在这个永远无法获得宽恕的憎恨中万劫不复。
"你真是很愚蠢。"术士别过脸,白皙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我不管那个预言的真伪,因为我已经对你发了誓。但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就算从地狱回来我也要阻止你。恩利斯。"
术士用眼角余光看到骑士认真无比的目光。就算得到了他的心,他的信仰也还没有改变。骑士的一生都在矛盾中取舍,但他始终没有得到解放。为了所爱的一方,必定要向所爱的另一方举起剑。在一次又一次战斗中他的心变得破碎,于是他封闭了自己,变成一个冰冷寡言的人。可是在冰封的铠甲下那颗心依然那么温暖。就连身为火焰之子的自己在靠近他时也被他的温度灼伤。无法不爱,无法不爱。然而爱着骑士的术士,还是成为将他推向更尖锐的矛盾之人。在地狱中渡过漫长一千年,术士曾想过无数复仇的方法,最后他认为愚弄王子高傲的心最让他痛苦,可是他错了。他错了,被愚弄的是他自己,他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了代价。与此相比还不如直截了当地进行再一场决斗,彼此都不会这么纠结痛苦。他到底是自私的,只因为感觉到自己痛苦,内心才有了一点点悔意,愚弄奥斯维德让他觉得乐趣全无。有的也只是说不尽的苦闷。
"恩利斯?"
"哼,你以为我会给敌人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机会?"
"恩利斯,你是要逼我现在就做个选择吗?你明知道我不会在这里丢下你,为什么--"奥斯维德紧锁双眉,撑在恩利斯身侧的双手攥着他的银发紧紧握成拳,铠甲下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术士终于停止刻薄的话语。奥斯维德痛苦的感情让他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不想让他痛苦,想让他开怀地笑。可是这一切建立在对立上,他根本无从选择而奥斯维德在最开始就注定是个牺牲者。为什么明知如此还是要爱上对方?
"算了......"如果在自己心里有对方的位置,应该做点什么才能让他暂忘这种纠结痛苦?恩利斯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奥斯维德看着他的眼神深处有压抑着的欲望。那是骑士对他的爱恋。他无法应允骑士的请求,能回报他的只有交出自己的身体。这也算是一种承诺吧,尽管他确实没有准备好。
奥斯维德惊讶地看着恩利斯缓缓解开披风的扣子,打开法袍的金带,充满诱惑的身体在白色法袍下若隐若现地展露。他的目光从他裸露的胸膛下移,下面是他被法袍遮掩着但已经半露的修长双腿,半曲起靠在骑士身侧。奥斯维德不明白恩利斯为何突然做出这种举动,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诱惑他,但又在关键一刻将他推开。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次愚弄,所以压抑着欲望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直到恩利斯双手环上他的身躯将他的铠甲慢慢脱下,手指伸入他的衣服碰触他已经燃烧的肌肤。
"恩利斯......你这样的话,我无法停手。"
"那就不要停手。抱紧我吧奥斯维德。这一次不会半途而废了。"
无言的邀请和允诺让骑士下定决心将滚烫的嘴唇覆盖在对他有致命诱惑的身体上。地面是冰冷的,然而覆盖着的身体却又那么温暖。他深深地吻着,小心翼翼地用嘴唇扫过他身体,像不舍得吃下去又抑制不住想要品尝。遮掩身体的衣服凌乱地在一旁纠缠,赤裸的两具身体纠缠得更紧。
恩利斯抱着奥斯维德的肩膀,不知是想要将他抬起还是向自己身体更紧地压下去,他还没有在欲望中迷乱,但奥斯维德沉醉的样子让他双眼变得朦胧,琥珀色的瞳孔透出红光,在骑士碰触到他的欲望时他轻喘着微昂头闭上眼睛。
他手中的身体完美无缺,在压抑中渴望了无数次的人完全展露在他面前让他有点不知从何入手。他的身体颤抖且紧绷,他知道他并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为了他而勉强着自己。要将他双腿分开时他的身体一紧,像一弦拉满的弓。奥斯维德停止动作。恩利斯睁开眼,奥斯维德的手放在他膝盖上,眼神灼灼地看着他。恩利斯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缓缓将双腿分开,让骑士的身体进入他脆弱无助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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